我重生回来的第一天,我那恋爱脑夫君沈俊彦,
就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表妹林婉月接回了侯府。美其名曰,照顾。午后,
林婉月在花园凉亭里支起名贵的焦尾琴,纤纤玉指拨弄琴弦,靡靡之音如泣如诉,
眼神却穿过花丛,钩子似的瞟向书房里的沈俊彦。上一世,我为了讨他欢心,
强忍着嫉妒附庸风雅,夸她“人美声甜,此曲只应天上有”。这一世,
我直接领着一队膀大腰圆的工匠,扛着锄头铲子,
在凉亭旁边的空地上“哐哐哐”地开始砸地基。林婉月琴音一乱,
沈俊彦黑着脸冲出来:“陆月遥!你疯了?!”我掸了掸图纸上的灰,
笑得云淡风轻:“不好意思啊表妹,夫君。我要在这建个肥皂作坊,动静可能是大了点。
你们,多担待。”1.沈俊彦的脸黑得像锅底。“肥皂作坊?陆月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定安侯府,不是你乡下老家的泥瓦院!”他身后的林婉月,
适时地露出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柔柔弱弱地拉住他的衣袖,“表哥,你别怪表嫂,
都怪婉月……婉月不该在此抚琴,扰了表嫂的清静。”瞧瞧,多会说话。三言两语,
就把我塑造成了一个仗势欺人、无理取闹的妒妇。上一世,
我就是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总觉得是我小肚鸡肠,
配不上沈俊彦这样光风霁月的君子。我为了他,收敛起所有商贾之家的精明,
学着那些贵女吟诗作对,附庸风雅。结果呢?他一边享受着我丰厚嫁妆带来的体面生活,
一边嫌弃我满身铜臭。在我病重垂死之际,他守在发了点低烧的林婉月床前,寸步不离。
我活活咳死在冰冷的床榻上,身边只有一个哭泣的丫鬟。重活一世,我去他妈的爱情,
去他妈的贤良淑德。我只想搞钱,搞事业,把定安侯府这点家底,
变成我登天梯上的第一块垫脚石。我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
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夫君,你可能忘了,这花园连带着后面的七八间空置的院子,
都是我的陪嫁。按照大周律法,妻子的陪嫁田产,丈夫无权干涉。”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所以,我在这里建茅房都行,别说只是一个能生金蛋的肥皂作坊了。
”沈俊彦的脸色由黑转青,又由青转白,精彩纷呈。他大概是第一次意识到,
我这个他素来看不上眼的商户之女,竟然还懂律法。林婉月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和怨毒,
但很快又被委屈的泪水覆盖。“表嫂……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住在府里,
可……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您若是不喜我抚琴,我以后不了就是,
何必……何必如此作践自己,非要与那些……那些工匠为伍?”她这话更是歹毒,
直接把我的创业大计,打成了“自甘堕落,与下九流为伍”。沈俊彦果然吃她这一套,
看我的眼神越发嫌恶。“陆月遥,你非要这样自降身份,把我们侯府的脸面都丢尽吗?
你爹散尽家财供你读书,是让你来建作坊的?”我笑了。“夫君此言差矣。我爹供我读书,
是让我明事理,辨是非,不是让我当一个只会情情爱爱,依附男人生存的菟丝花。
”我意有所指地瞥了林婉月一眼,她果然白了脸。“再说了,”我扬了扬下巴,
看向那些干劲十足的工匠们,“靠双手吃饭,凭本事赚钱,怎么就丢脸了?
难道非要像某些人一样,赖在别人家里吃白食,才算有脸面?”“你!
”林婉月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沈俊彦心疼得不得了,立刻将她护在身后,
怒视着我:“陆月遥,你够了!婉月是客,你身为主人,就是这么待客的?立刻给我道歉!
”2.道歉?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让我给她道歉?沈俊彦,
你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她一个外姓人,住我的房子,花我的嫁妆钱,
现在还要我这个正室主母给她赔不是?天底下有这个道理吗?”我上前一步,气势逼人,
“还是说,在你沈俊彦心里,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比不上一个不知哪来的孤女表妹?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沈俊彦就算再恋爱脑,也得掂量掂量。宠妾灭妻,
这罪名在京城可是能让御史参一本的。他果然噎住了,俊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林婉月见状,连忙拽住他的袖子,哭得梨花带雨:“表哥,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来打扰你们的。我……我这就走!”说着,她转身就往外跑,那姿态,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沈俊彦哪里肯让她走,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柔声安抚:“婉月,你别走,这不是你的错。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两人在花园里上演着一出“你别走”“我偏要走”的苦情戏码,
完全把我这个正牌夫人当成了空气。工匠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眼神各异地看着这出闹剧。
我冷笑一声,提高了音量:“都愣着干什么?工钱不想要了?王管事,记下来,
今天谁要是偷懒磨洋工,这个月的奖金就别想了!”我的话音一落,工匠们立刻回过神来,
叮叮当当地又干了起来。震耳欲聋的噪音,瞬间将那对狗男女的深情对白冲得七零八落。
沈俊彦的脸色铁青,抱着哭哭啼啼的林婉月,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走了。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
我心中一阵快意。这才只是个开始。沈俊彦,林婉月,上辈子你们欠我的,这辈子,
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的贴身丫鬟春桃凑了过来,小脸上满是担忧:“小姐,
您这样……真的好吗?姑爷他……”春桃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对我忠心耿耿。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放心,他奈何不了我。从今天起,
我们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活了。”春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眼中的担忧并未减少。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一个被夫君厌弃的女人,日子有多难过,
可想而知。但我不是以前的陆月遥了。我不需要他的爱,我只要他的侯府,做我的创业基地!
3.作坊的建设如火如荼。我用的是我爹以前商队里的老班底,个个都是好手。不出十天,
一个像模像样的肥皂作坊就初具雏形了。这期间,沈俊彦和林婉月没少来找麻烦。
今天说噪音太大,影响他读书。明天说气味难闻,熏着了娇弱的表妹。
我都用“我的地盘我做主”给怼了回去。沈俊彦气得跳脚,却拿我毫无办法。
因为我不仅占着理,还占着钱。侯府的开销,一大半都是靠我的嫁妆在填补。
他沈俊彦那点微薄的俸禄,连他自己买几本书都不够。几次三番下来,他也学乖了,
不再来我面前自讨没趣,只是看我的眼神越发冰冷。林婉月则换了策略,
开始走“怀柔路线”。她不再跟我正面冲突,而是每天都亲自下厨,
给我炖各种汤汤水水送过来,嘘寒问暖,一副贤良淑德的好妹妹模样。“表嫂,你日日操劳,
都清瘦了。这是我亲手炖的燕窝,你快趁热喝了补补身子。”她端着汤盅,笑得温婉可人。
我看着那碗燕窝,心中冷笑。上一世,她就是用这招,收买了侯府上下的人心。
所有人都觉得她温柔善良,而我这个正室,反而成了刁蛮刻薄的恶人。我接过汤盅,
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递给了身边的王管事。“王管事,你最近也辛苦了,这碗燕窝,
你拿去喝了吧。”王管事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夫人,
这是表小姐给您炖的……”林婉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淡淡地说道:“有什么使不得的?
你是我的管事,为我办事,我赏你一碗燕窝,天经地义。”我转头看向林婉月,
皮笑肉不笑:“表妹,你不会介意吧?”她能说什么?
她只能强颜欢笑:“当然……当然不介意。表嫂体恤下人,是婉月的福气。
”我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春桃,去账房支十两银子,赏给表妹。
总不能让她白白辛苦一场。”“噗嗤。”旁边的春桃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钱打发她,
这简直就是***裸的羞辱。林婉月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表嫂,你……”“怎么?嫌少?”我挑了挑眉,“也是,
十两银子确实不多。那就二十两吧。春桃,去拿。”林婉月气得浑身发抖,
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温柔的面孔,猛地站起身来:“陆月遥!你别太过分!”我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慢悠悠地说道:“我过分?表妹,我给你指条明路。
你若真想在这侯府站稳脚跟,与其天天在我面前演戏,不如去学点实在的本事。比如,
去我的作坊里当个女工,一个月好歹也有一两银子的工钱,不比你现在吃白食强?
”“你……你***!”林婉月尖叫一声,捂着脸跑了出去。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我心情大好,连茶都觉得香甜了几分。跟我斗?一个只会琴棋书画的古代闺秀,
想跟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商业精英斗?简直是螳臂当车。4.第一批肥皂终于出炉了。
我没有急着拿出去卖,而是先在府里搞起了“内部试用”。我让春桃给府里每个主子、管事,
甚至是一些体面的下人都送去了一块。一开始,大家看着那块黄乎乎、方方正正的东西,
都不知道是干嘛的。直到我当着众人的面,用肥皂洗手,打出满手的泡沫,再用清水一冲,
一双手变得又白又净,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所有人都惊呆了。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
洗漱主要用皂角和澡豆。皂角清洁力强,但伤皮肤,洗完手上干巴巴的。澡豆温和些,
但清洁力又不够。我的肥皂,完美地解决了这两个问题。很快,
府里的下人们就都用上了肥身,一个个洗得干干净净,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林婉月自然是不屑用的。她依旧用着她那昂贵的澡豆,
还酸溜溜地跟沈俊彦说:“真不知道表嫂怎么想的,竟弄出这等粗鄙之物,也不怕污了手。
”沈俊彦深以为然。他对我的作坊,向来是嗤之以鼻。直到有一天,
他最喜爱的一件月白长衫,不小心被墨汁染了一大块。府里的洗衣婆子想尽了办法,
都洗不掉。沈俊彦心疼得不行,那可是他花了五十两银子买的上好丝绸。
就在他准备把衣服扔了的时候,春桃拿着一块肥皂和一盆水走了进来。“姑爷,
让奴婢试试吧。”沈俊彦一脸怀疑,但死马当活马医,还是让她试了。结果,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那块顽固的墨迹,竟然被肥皂轻轻松松地洗掉了!衣服晾干后,
不仅洁白如新,还带着一股好闻的清香。沈俊彦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手里的肥皂,
眼神复杂,第一次对我搞出来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产生了兴趣。而我,
则抓住了这个机会,开始了我的“营销”计划。我让春桃带着包装精美的肥皂,
去京城各大府邸拜访,专挑那些侯府的后宅夫人们送。同时,我还花钱请了几个说书先生,
在各大茶楼里编排了一出《洁癖公子的奇遇》,
讲述一个有钱公子如何因为一块神奇的“香皂”而抱得美人归的故事。双管齐下,效果显著。
“陆氏香皂”的名头,一夜之间,响彻京城。订单像雪花一样飞来,我的作坊门口,
每天都停满了来拉货的马车。银子,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流进了我的口袋。
我赚得盆满钵满,每天看着账本上不断攀升的数字,是我重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而沈俊彦和林婉月,看着我日益红火的生意,脸色也越来越难看。5.这天,
我正在账房里核对账目,沈俊彦突然闯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张请柬,脸色很不好看。
“安国公府的老太君过寿,指名道姓要你去。你准备一下。”他的语气,
依旧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式口吻。我头也没抬,继续拨着我的算盘珠子:“知道了。
”他似乎对我的冷淡很不满,皱了皱眉:“陆月遥,你这是什么态度?安国公府是什么人家,
你不知道吗?到时候别给我丢人!”我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夫君是在教我做事?”沈俊彦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我只是提醒你。
你最近天天跟那些商贾混在一起,别把市井气带到国公府去。”我冷笑一声:“夫君放心,
我心里有数。倒是夫君你,老太君的寿礼,准备好了吗?”沈俊彦的脸色一僵。
安国公府是京城顶级的权贵,老太君过寿,送的礼轻了,只会被人笑话。
可定安侯府早就外强中干,沈俊彦那点俸禄,买件像样的寿礼都够呛。上一世,
是我傻乎乎地动用自己的嫁妆,为他打点一切,才勉强维持住了侯府的体面。这一世,
我可不会再当这个冤大头。见他不说话,我故作惊讶地问道:“夫君,你不会还没准备吧?
这可就剩三天了。要不,我借你点银子?”“不必了!”沈俊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瞬间炸了毛,“我自己的事,自己会解决!”说完,他拂袖而去,
背影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狼狈。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沈俊彦,
你不是清高吗?你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商户女吗?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钱,
你拿什么来维持你那可怜的自尊。寿宴那天,我盛装打扮。我穿上了最华贵的云锦长裙,
戴上了全套的赤金头面,整个人珠光宝气,光彩照人。我一出现在宴会上,
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贵夫人们,一边惊叹于我的美貌和财富,
一边又在暗地里窃窃私语,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在她们眼里,
我不过是一个浑身銅臭的暴发户罢了。而林婉月,则是一身素雅的白衣,不施粉黛,
却更显得楚楚动人。她跟在沈俊彦身边,温婉娴静,与那些吟诗作对的才子佳人们相谈甚欢,
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两相对比,我倒像个格格不入的异类。沈俊彦看着我,眉头紧锁,
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他大概觉得,我给他丢脸了。我却毫不在意。脸面?
能当饭吃吗?6.寿宴开始,众人纷纷献上寿礼。轮到沈俊彦时,
他有些局促地拿出了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尊小小的玉佛。玉质尚可,
但尺寸实在太小了,在众多珍贵的贺礼中,显得有些寒酸。
周围响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议论声。“定安侯府……就送这个?”“听说侯府早就败落了,
看来是真的啊。”沈俊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林婉月连忙站出来,柔声解围:“老太君,
这尊玉佛,是表哥寻访了京城所有的寺庙,才求来的开光之物,最是心诚。”这话一出,
众人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安国公老太君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有心了。”但那语气,
显然没把这份礼放在心上。沈俊彦的头,垂得更低了。就在这时,我施施然地站了起来。
“老太君,月遥也为您备了一份薄礼。”我拍了拍手,
两个丫鬟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了进来。箱子打开,满室华光,差点闪瞎了所有人的眼。
里面,竟然是一面一人多高的落地玻璃镜!镜面光洁如水,
清晰地映出了在场每一个人震惊的脸。“天哪!这是……玻璃镜?”“这么大的玻璃镜,
我还是第一次见!”“听说只有西域的贡品里才有,价值万金啊!”惊叹声此起彼伏。
这个时代的镜子,大多是铜镜,模糊不清。我这面清晰无比的玻璃镜,
对这些爱美的女人们来说,简直就是神器。就连见多识广的安国公老太君,
也激动地站了起来,走到镜子前,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好!好!好!
”她连说了三个好字,“定安侯夫人,你这份礼,老婆子实在是太喜欢了!
”我微微一笑:“老太君喜欢就好。这镜子,是我家作坊新出的玩意儿,不算什么稀罕东西。
若是老太君不嫌弃,改日我再让人送几面小的过来,给府里的姑娘们玩。”这话一出,
全场哗然。价值万金的玻璃镜,在她嘴里,竟然成了“不算稀罕”的“玩意儿”?
还“送几面”?这是何等的财大气粗!在场的贵夫人们,看我的眼神,瞬间变了。
不再是轻蔑和不屑,而是***裸的羡慕和嫉妒。她们纷纷围了上来,热情地跟我攀谈。
“侯夫人,您家作坊还招人吗?我娘家侄女……”“夫人,您这镜子怎么卖啊?
多少钱我们都买!”我被一群贵妇人围在中间,众星捧月,应付自如。
而被冷落在一旁的沈俊彦和林婉月,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尤其是沈俊彦,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不解,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懊悔。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我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商户女,是如何在短短一个月内,
搅动了整个京城的。7.寿宴结束后,回府的马车上,一片死寂。沈俊彦一言不发,
只是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沉沉地看着我。林婉月则低着头,绞着手里的帕子,
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我懒得理他们,闭上眼睛假寐。今天这一仗,打得漂亮。
不仅让“陆氏”这个品牌在京城上流社会一炮而响,还狠狠地打了沈俊彦的脸。爽。
“陆月遥。”沈俊彦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嗯?”我连眼睛都懒得睁。
“那面镜子……你花了多少钱?”我睁开眼,看着他,笑了:“没花钱,自己家作坊做的。
”他愣住了:“你自己做的?”“准确来说,是我手下的工匠做的。”我淡淡地说道,
“不过,技术是我提供的。”沈俊彦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大概以为,
我只是运气好,从哪里淘来了什么古方。他从没想过,这背后核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