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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封缄
沈渔死在一个阴冷的雨天。
意识涣散前，她听见黑诊所医生惊慌的喊叫，感受到生命从体内疯狂流逝的寒意。最后定格在眼前的，是翟轩辰猩红的双眸，和他那句破碎的、带着血腥味的质问：
“沈渔……你有没有……哪怕一刻……爱过我？”
没有。她当时在心里残忍地回答，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的快意。
这个用卑劣手段得到她的男人，这个毁了她一生的纨绔子弟，连同他强迫她孕育的“罪孽”，都该一起消失。
然后，她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再睁眼，消毒水的气味被熟悉的冷冽沉香取代，身下是柔软如云的定制床垫。她怔怔地看着头顶奢华的水晶吊灯，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那道刻入骨髓的、阴沉冷厉的声音炸响在耳边，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沈渔，我告诉你，你想堕掉这个孩子，除非我死了！”
她猛地转头，看到了翟轩辰。
他站在逆光里，高大的身躯紧绷，棱角分明的俊脸阴沉得能滴出水，下颌线绷得像刀锋，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碎裂。
是了，这是她刚查出怀孕，被后妈和妹妹挑拨，认定是他***了自己，正歇斯底里闹着要堕胎的时候。
前世，她因此将他彻底推远，在无尽的怨恨和误解中蹉跎，最终害死了自己，害死了未成形的孩子，也……害死了他。
巨大的悔恨和失而复得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淹没。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不是演戏，是千疮百孔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归途。
在他惊愕、怀疑、甚至带着戒备的目光中，她伸出手臂，颤着哭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了那个在前世她从未真心唤过的称呼：
“老公，抱~”
男人僵在原地，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不可能的天方夜谭。
沈渔却不管不顾，眼泪流得更凶，固执地伸着手，带着劫后余生的撒娇和蛮横：“要抱！”
翟轩辰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带着十二万分的谨慎和混乱，僵硬地把她揽进怀里。
女孩柔软的身躯嵌入他怀抱的瞬间，一股清甜的、属于她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浑身一震，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沈渔感受到他怀抱的真实和温暖，终于忍不住，在他胸前呜咽出声，眼泪浸湿了他昂贵的衬衫。
是真的，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
回到了这个男人，还愿意拥抱她的时候。
翟轩辰抱着怀里哭得一抖一抖的小妻子，感受着她的依赖哪怕这可能是裹着蜜糖的毒药，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他低头，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所有准备好的冷言冷语都溃不成军。
最终，所有情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和一句烙印在灵魂深处的低语：
“沈渔，你最好是真的……”
否则，哪怕坠入地狱，他也会拉着她一起沉沦。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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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刺鼻的气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冰冷器械的触感烙印在灵魂深处，最后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与剥离的痛苦……
沈渔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喘息，额头上全是冷汗。
入目不是阴冷的地狱，而是奢华到极致的水晶吊灯，身下是触感柔软如云的意大利高定床品。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
她还没从那一尸两命的剧痛和悔恨中彻底回神，耳边就炸开一道阴沉冷厉，却让她瞬间泪崩的声音。
“沈渔，我告诉你，你想堕掉这个孩子，除非我死了！”
她僵硬地转头，看到了那个她恨过、怨过，最终却让她悔痛终生的男人——翟轩辰。
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躯因为怒意而紧绷，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布满了阴鸷，下颌线绷得像刀锋。只是那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痛楚和慌乱。
堕胎……
是了，她想起来了。这是她刚查出怀孕不久的时候，被后妈和妹妹挑拨，认定是翟轩辰用卑劣手段迷晕她才有的这个“罪孽”，正歇斯底里地闹着要去医院。
前世，她因此和翟轩辰彻底撕破脸，关系降至冰点。
可现在……
沈渔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不是演戏，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是刻骨铭心的愧疚，是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的酸涩。
她还活着，孩子也还在。奶奶、婆婆、大哥大嫂……他们都还好好的！
翟轩辰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弄得一愣，准备好的所有冷言冷语都卡在了喉咙里。他见过她歇斯底里的样子，见过她冷漠厌恶的样子，唯独没见过她这样……像个被抛弃的小动物，无声地掉着金豆子，可怜得要命。
他眉头拧得更紧，语气却下意识放缓了些，带着点不知所措的僵硬：“你……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沈渔吸了吸鼻子，所有的思念和悔恨都化作了行动。她伸出手臂，带着未散的哭腔，声音软糯颤抖，像裹了蜜糖的钩子，直直撞进翟轩辰心里：
“老公，抱～”
“……”
翟轩辰彻底僵住了，大脑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气出了幻觉，或者是在做一个离谱的梦。
老公？
抱？
这两个词，尤其是后面那个带着波浪线的“抱”，怎么可能从那个视他如仇敌的沈渔嘴里说出来？
他甚至下意识环顾四周，怀疑房间里是不是藏了摄像头，她在搞什么恶作剧。
见他不动，沈渔嘴一瘪，眼泪掉得更凶了，手臂固执地伸着，带着点撒娇的蛮横：“要抱！”
翟轩辰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这辈子在商场上杀伐果断，怼人能怼到对方怀疑人生，此刻却在一个哭唧唧的小女人面前，兵败如山倒。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带着十二万分的谨慎和怀疑，慢慢俯下身，僵硬地把她揽进怀里。
女孩柔软的身躯嵌入他怀抱的瞬间，一股清甜的、属于她的气息扑面而来，翟轩辰浑身一震，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沈渔感受到他怀抱的真实和温暖，终于忍不住，在他胸前呜咽出声，眼泪浸湿了他昂贵的衬衫。
是真的，她真的回来了。
这一次，她一定要死死抓住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
翟轩辰抱着怀里哭得一抖一抖的小妻子，感受着她的依赖虽然很可能是假的，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他低头，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最终所有情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和一句咬牙切齿的低语：
“沈渔，你最好是真的……不然，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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