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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叫做《末日逃亡我的三个未婚夫都想杀我小说》是好稀饭酱的小内容精选:我又梦见了那个追杀我的男黑色作战金丝眼他擦着刀上的对我笑得温柔而残忍:“找到你我的……未婚”我从二十一世纪的公寓床上惊冷汗浸透睡枕却放着三封来自“古代”的婚一纸诏我被迫穿越到这个正被“腐尸瘟疫”吞噬的末日王镇北王萧我的第一任未婚在城墙上搂着柔弱表冷眼对我放箭:“妖你也配?”我转身逃向江首富未婚夫沈玉安却将我堵在船他捏着我的下巴...
主角:萧煜,沈玉安 更新:2025-10-27 09: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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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梦见了那个追杀我的男人。黑色作战服,金丝眼镜,他擦着刀上的血,
对我笑得温柔而残忍:“找到你了,我的……未婚妻。”我从二十一世纪的公寓床上惊醒,
冷汗浸透睡衣。枕边,却放着三封来自“古代”的婚书。一纸诏书,
我被迫穿越到这个正被“腐尸瘟疫”吞噬的末日王朝。镇北王萧煜,我的第一任未婚夫,
在城墙上搂着柔弱表妹,冷眼对我放箭:“妖女,你也配?”我转身逃向江南,
首富未婚夫沈玉安却将我堵在船舱。他捏着我的下巴,
眼神痴迷又危险:“你的血……能解百毒?那你,是我的了。”当我终于找到世外桃源,
那位被誉为圣人的第三位未婚夫,微笑着递给我一杯毒酒。“为我试药,是你的荣幸。
”临死前,我看见了那个戴着金丝眼镜、一身现代装备的男人,正踏过尸山血海向我走来。
“我说过,”他拭去我唇边血迹,轻声呢喃,“你逃不掉。
”1 致命噩梦我又梦见了那个男人。他在追我。脚步声不紧不慢,哒,哒,哒。
像是敲在我的心脏上。黑暗的长廊没有尽头。我拼命奔跑,肺部火辣辣地疼。
我躲进一个角落,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月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照亮了他。
一身黑色作战服,勾勒出精壮的身材。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是一双含笑的眼。
他慢慢擦拭着匕首。刀锋沾着血,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他抬起头,
精准地看向我的藏身处。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找到你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却让我如坠冰窟。“我的……未婚妻。”刀光一闪。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疯狂擂鼓,
几乎要跳出胸腔。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窗外,
二十一世纪的城市华灯璀璨。我深吸几口气,试图平复呼吸。只是梦。又是那个该死的梦。
连续一个月了。我伸手想去抓床头柜的水杯。指尖却触碰到一片冰凉。硬硬的,
带着诡异的纹理。我浑身一僵,缓缓转头。月光下。三封暗红色的信封,静静躺在我的枕边。
像凝固的血。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谁放在这里的?我颤抖着伸出手,拿起其中一封。
触手冰凉刺骨。仿佛握着一块寒冰。信封上用毛笔写着几个字。墨色浓重,铁画银钩。
——镇北王萧煜,聘。镇北王?我的呼吸骤然停止。另一封,笔迹温润,却暗藏锋芒。
——江南沈玉安,聘。最后一封,字迹飘逸出尘。——药谷圣手云湛,聘。三封婚书。
来自三个我从未听过的男人。来自一个我从未听过的时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恶作剧吗?
谁能在深夜潜入我的公寓?精准地将它们放在我的枕边?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梁骨。
比梦中那把刀更让我恐惧。我捏着那冰冷的婚书,指尖发白。卧室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忽然,那三封婚书毫无征兆地发起热来。温度越来越高,
烫得我手心发痛。暗红色的信封上,浮现出诡异的金色纹路。像燃烧的火焰。它们亮得刺眼,
将整个卧室映照得一片血红。我想扔掉它们,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婚书中传来。拉扯着我的灵魂。“不……”我发出无声的呐喊。
身体变得轻飘飘的。视线开始模糊。二十一世纪的光影在我眼前碎裂,消散。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婚书上那三个名字。萧煜。沈玉安。云湛。像是三道催命符。下一秒。
天旋地转。剧烈的失重感传来。我彻底失去了意识。2 腐尸遍地刺骨的寒意将我唤醒。
我猛地睁开眼。入目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灰暗、低沉的天穹。没有太阳,
只有铅灰色的云层层叠叠。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臭味。像堆积了数月的垃圾。
混合着血腥气。令人作呕。我撑着手想坐起来。掌心传来黏腻湿冷的触感。低头一看。
我正坐在一片泥泞的荒地里。暗红色的泥土,浸满了不明污物。身上还穿着那件真丝睡裙。
早已被泥水浸透,肮脏不堪。冷风一吹,我冻得浑身发抖。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环顾四周。
荒凉,死寂。远处是坍塌的城墙轮廓。更远处,有黑色的烟柱升起。像战争的烽火。
这不是我的世界。这个认知让我心脏紧缩。
那三封诡异的婚书……真的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嗬……嗬……”旁边突然传来怪异的声音。我警惕地转头。只见一个身影佝偻着,
在不远处徘徊。他穿着破烂的古代服饰。动作僵硬,一瘸一拐。我心中一紧,
下意识想要求救。“请问……”那个身影顿住了。然后,他缓缓地,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
转过了头。腐烂了半边的脸,暴露在我眼前。眼珠浑浊,几乎要掉出眼眶。嘴角咧到耳根,
露出黑黄的牙齿。粘稠的涎水滴滴答答落下。他的皮肤是死寂的青灰色。
上面布满了诡异的黑色血管。这根本不是活人!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丧尸!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我的动作似乎刺激到了它。它发出一声兴奋的嘶吼,
猛地朝我扑来!速度极快!带着浓郁的尸臭。我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躲开。
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重重摔在地上。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破了皮,渗出血珠。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个腐尸更加兴奋了。周围阴影里,
又晃晃悠悠走出几个同样恐怖的身影。它们都被血腥味吸引了过来。将我包围在中间。完了。
我要死在这里了。被这些怪物分食。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我。我蜷缩在地上,闭上眼,
等待死亡的降临。“咻!”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穿了最近那个腐尸的头颅。
黑色的血液和脑浆迸溅出来。腐尸轰然倒地。紧接着,是密集的马蹄声。
以及刀剑砍入血肉的闷响。包围我的腐尸,在短短几个呼吸间,被清理干净。
我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到一队穿着古代铠甲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手持染血的长刀。
他们训练有素,沉默而肃杀。为首的男人,端坐于骏马之上。他穿着玄色铠甲,
披着暗红披风。面容冷峻,线条硬朗如刀削斧劈。眼神锐利如鹰隼,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目光,带着审视,探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他打量着我。
目光扫过我肮脏的睡裙,凌乱的头发。还有因为恐惧而苍白的脸。他缓缓开口,声音冰冷,
不带一丝感情。“你就是范七七?”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心脏狂跳,下意识点头。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本王萧煜。”“你的未婚夫。”“跟我回府。”他的话,
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萧煜!婚书上的第一个名字!镇北王!我看着他冰冷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丝毫未婚夫妻应有的温情。只有化不开的寒意。以及,隐藏在寒意下的……杀机。
我知道,跟他走,可能是另一个地狱。但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士兵。以及地上腐尸的残骸。
我别无选择。我艰难地从泥地里爬起来,声音沙哑。“……好。”萧煜不再看我,调转马头。
“带走。”两名士兵上前,粗鲁地将我架起,扔在一匹空置的战马上。
马队朝着那座残破的城池疾驰而去。风在我耳边呼啸。腐臭的气息依旧弥漫。我伏在马背上,
回头望去。来时的路,早已消失在昏暗的天光里。前方,是未知的囚笼。以及,
一个想杀我的未婚夫。我的穿越,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开局。
3 囚笼王府王府比我想象的更加森严。高墙耸立,箭楼密布。巡逻的士兵面无表情,
铠甲碰撞声冰冷整齐。他们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件物品。一件无关紧要,
甚至令人厌恶的物品。萧煜翻身下马,没有回头。“带她去西厢偏院。”“没有我的命令,
不许她踏出院子半步。”他的命令简短而冷酷。两名侍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护送”我。
说是护送,更像是押解。偏院极为偏僻,陈设简陋。但还算干净。
厚重的木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传来。我被软禁了。
环顾这个陌生的房间。古旧的桌椅,硬邦邦的木板床。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一切都提醒我,
这不是梦。我被困在了这个末日般的古代世界。成了一个冷血王爷的未婚妻。
一个他明显想除之而后快的未婚妻。为什么?就因为那莫名其妙的婚书?我低头看着自己。
身上还穿着那件脏污的现代睡裙。与这里格格不入。我必须弄清楚状况。夜色渐深。
有侍女送来饭菜。一碟素菜,一碗稀粥,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她放下食盒,匆匆离开。
不敢多看我一眼。像在躲避瘟疫。我喊住她:“等等。”她身体一僵,停在门口。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侍女低着头,声音发抖。“王、王府。
”“外面那些……怪物是怎么回事?”“是,是腐尸瘟疫……”她似乎极为恐惧,
不等我再问。“姑娘慢用,奴婢告退。”说完便逃也似的跑了。腐尸瘟疫。末日世界。
三个各怀鬼胎的未婚夫。信息碎片在我脑中拼凑。却得不出完整的答案。夜深了。油灯如豆,
光线昏黄。我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毫无睡意。现代世界的记忆纷至沓来。温暖的公寓,
便捷的生活,平凡的自由。如今都遥不可及。取而代之的,是追杀我的金丝眼镜男人。
是这三封索命婚书。是外面游荡的腐尸。以及这个想杀我的萧煜。我必须想办法活下去。
突然,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响动。不是风声。我立刻屏住呼吸,假装睡着。眼睛睁开一条缝,
紧盯着窗户。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映在窗纸上。高大,挺拔。带着熟悉的压迫感。是萧煜。
他深夜来此,想做什么?他在窗外站了许久。像一尊沉默的雕像。目光穿透薄薄的窗纸,
落在我身上。冰冷,审视。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一动不敢动。
仿佛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过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要坚持不住。他终于动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消失在夜色里。我猛地松了一口气,才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湿透。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留在这里,我必死无疑。我必须逃。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后半夜,
我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试图弄开门锁。锁很牢固,从里面根本无法打开。
窗户也被从外面钉死了。唯一的通风口,只有那扇小小的气窗。根本钻不出去。这个院子,
就是一个精心准备的囚笼。天色微亮时,我听到院外传来对话声。
是萧煜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立刻贴近墙壁,凝神细听。“……王爷,
此女真是您的未婚妻?”萧煜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冷嘲。“婚书已至,由不得我不认。
”“可她来历不明,偏偏出现在腐尸遍野的城外……”“确实可疑。”那陌生声音压低了些。
“郡主病情加重,太医说……恐怕撑不到下个月圆了。”萧煜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
声音里带着一种决绝的冰冷。“无妨。”“月圆之夜,取她心头血为引,便可救婉儿。
”“她这条命,总算有点用处。”他的话,像一把冰锥,狠狠刺穿我的心脏。
浑身血液瞬间冻结。月圆之夜。心头血。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把我当成药引!
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充满厌恶与杀意。在他眼里,我根本不算一个人。
只是一个救他心上人的工具!一个可以随意宰杀的牲畜!对话声渐渐远去。
我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心如死灰。距离月圆之夜,还有不到十天。十天内,
我必须逃出这个魔窟。否则,等待我的,就是被剖心取血,凄惨死去。范七七,
你必须活下去。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剧烈的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恐惧渐渐被一种冰冷的决心取代。萧煜。你想杀我。那就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4 绝境寻踪我必须逃。在月圆之夜被剖心取血之前。这个念头成了支撑我的唯一信念。
萧煜派来看守我的侍卫增加了。两个变成了四个。他们像石雕一样守在院门外。眼神锐利,
扫视着每一个角落。送饭的侍女依旧沉默。放下食盒就走,从不与我对视。我试图和她搭话。
“姐姐,今天天气不错。”她浑身一抖,头垂得更低。“姑娘……莫要为难奴婢。
”声音里带着恐惧。她在怕什么?怕我?还是怕萧煜?我放缓语气,尽量显得无害。
“我只是闷得慌,想找人说说话。”“王府规矩森严,奴婢不敢。”她匆匆行了个礼,
逃也似地离开。连食盒都忘了拿回去。看来,从她这里打开突破口是不可能的了。
萧煜的威严,像一座大山。压得所有人不敢喘气。我必须靠自己。白天,我假装顺从,
在院子里散步。活动范围仅限于方寸之地。我在观察。观察侍卫换岗的时间。
观察院墙的高度和结构。观察哪里可能有视觉死角。这座偏院确实偏僻。
墙外似乎是一片荒废的园林。树木高大,枝叶茂密。如果能翻过这道墙,
或许能借助地形隐藏。但院墙太高,表面光滑。以我的体力,不可能徒手爬上去。
我需要工具。夜深人静时,我开始拆解房间里能用的一切。桌椅是实木的,太重,搬不动。
床板是钉死的。唯一能利用的,是那条结实的棉布床单。和我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睡裙。
我把它们撕成宽布条,连接在一起。试图做一条简易的绳索。但长度远远不够。垂下去,
离地面还有一大截。而且,如何把绳索固定在高处,也是个难题。窗户都被钉死,房梁太高,
我够不着。希望似乎很渺茫。但我没有放弃。第三天,事情出现了转机。
送饭的侍女换了一个人。不再是之前那个胆小的姑娘。而是一个面容沉静,眼神机灵的少女。
她放下食盒,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好奇地打量了我几眼。“你就是王爷带回来的那个姑娘?
”我点点头,心中警惕。“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小蝶。”她凑近一点,压低声音。
“姑娘,外面都在传你呢。”“传我什么?”“说你是天降灾星,腐尸瘟疫就是你带来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好恶毒的流言!这是想把我彻底置于死地!是谁散布的?萧煜?
还是那个叫“婉儿”的郡主?小蝶看着我骤变的脸色,眨了眨眼。“不过我看你不像坏人。
”“你只是……运气不好。”她的话里,似乎别有深意。我看着她,试探地问。“小蝶,
你能帮我吗?”“帮我离开这里。”小蝶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行不行!
王爷会杀了我的!”她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我垂下眼,声音低落。
“我只是不想死在这里……”“没有人想死。”小蝶犹豫了一下,声音更低了。
“后厨那边……每天卯时三刻会有人送菜进来。”“侧门会开一刻钟。
”“守卫那时候……最松懈。”她说完,像是后悔了,端起之前的食盒匆匆离开。
“我什么也没说!姑娘你保重!”卯时三刻。送菜侧门。这是我得到的第一条有价值的信息。
心脏因为希望而加速跳动。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小蝶为什么要帮我?她的话可信吗?
这会不会是萧煜的试探?故意给我一个虚假的希望,引我上钩?我必须验证。第二天天没亮,
我就醒了。贴在门边,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大约卯时刚过,远处隐约传来车轮声。
还有人声。似乎真的是送菜的队伍。时间也对得上。小蝶没有骗我?或者,
这是一个更精密的陷阱?我陷入两难。不逃,月圆之夜必死无疑。逃,可能立刻落入圈套,
死得更快。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线生机。我决定冒险。就在明天早上。成败,在此一举。
我握紧了怀中用布条编成的,不够长的绳索。至少,它能帮我翻过院墙。剩下的,
听天由命吧。范七七。活下去。5 血染的黎明天光未亮。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我将布条绳索紧紧缠在腰间。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腐臭的空气。成败在此一举。
院外侍卫的脚步声规律而沉重。他们在换岗。这是唯一的机会。
我悄无声息地来到院墙最角落。这里树木的阴影最浓,是视觉的盲区。我取出布绳,
奋力向上抛去。布绳顶端的木钩拆自一条桌腿卡在了墙头。我用力拉了拉。还算牢固。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我抓住布绳,开始向上攀爬。
手掌被粗糙的布条磨得生疼。睡裙被墙面的碎石刮破。冰冷的墙壁摩擦着我的皮肤。
我不敢往下看。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手臂和脚尖。一点一点,向上挪动。终于,
我的手扒住了墙头。探出半个脑袋,向外望去。墙外果然是一片荒废的园子。杂草丛生,
树木歪斜。远处,隐约能看到一道侧门。门口有两个守卫,正抱着长枪,打着哈欠。
送菜的板车就停在门外。车夫正和守卫说着什么。机会!我必须在他们完成交接,
关闭侧门前冲出去。我咬紧牙关,用尽最后力气翻上墙头。布绳不堪重负,
发出细微的撕裂声。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看准下方一丛茂密的杂草,纵身跃下!失重感传来。
“噗通!”我重重摔进草丛里。脚踝传来一阵剧痛。扭伤了。但幸运的是,
杂草和松软的泥土缓冲了落势。没有骨折。我蜷缩在草丛里,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侧门处的守卫似乎听到了动静,朝这边张望。“什么声音?”“野猫吧?这破园子里多的是。
”他们的对话隐隐传来。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过了片刻,
他们的注意力回到了板车上。车夫递过什么东西,守卫挥挥手,转身去开门栓。就是现在!
我强忍着脚踝的疼痛,从草丛中猛地窜出!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那扇正在打开的侧门!
“有人!”守卫惊觉,厉声大喝。我不管不顾,像一头受惊的鹿,撞开尚未完全打开的门扉!
冲了出去!外面是狭窄的巷道!“站住!”“抓住她!”身后的怒吼和脚步声紧追不舍。
我赤着脚,在冰冷粗糙的石板路上狂奔。脚底被碎石割破,每一步都钻心地疼。
腐臭的空气灌入肺部,火辣辣地疼。我不能停!停下就是死!巷道错综复杂,
我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他们的呼喝声引来了更多的守卫。
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岔路口。左边,右边?“往右!”一个压低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我悚然一惊,转头看去。一个穿着灰色布衣,戴着斗笠的人影蹲在墙角。
他指了指右边的巷道。“快!”来不及思考是敌是友。我本能地转向右边巷道!
这条巷道更窄,更阴暗。两旁的墙壁长满青苔,湿滑不堪。
身后的追兵声音似乎被甩开了一些。我拼命奔跑,不敢回头。巷道尽头,是一堵高墙。死路!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住我的心脏。完了。“这边!
”那个戴斗笠的身影又出现了!他在墙边掀起一块破旧的草席,露出一个狗洞!“钻过去!
快!”我没有任何犹豫,俯身就往里钻。洞口狭窄,粗糙的石块刮破了我的肩膀和后背。
很痛。但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我狼狈地爬了过去。外面是一条更宽阔的街道,
但依旧荒凉破败。那个戴斗笠的人也敏捷地钻了过来。他迅速将草席盖回原处。“跟我来!
”他抓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拉着我钻进另一条小巷。他的力气很大,手掌粗糙。
我踉跄着跟上他。脚踝和脚底的疼痛让我几乎晕厥。
我们在一座座废弃的房屋和狭窄的巷道间穿梭。他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七拐八绕之后,
身后的追捕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他拉着我,躲进一个半塌的灶台后面。空间狭小,
我们几乎贴在一起。能听到彼此粗重的呼吸。“暂时……安全了。”他低声说,
气息有些不稳。我靠在冰冷的断壁上,浑身脱力。汗水、血水和泥污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心脏还在疯狂跳动,久久不能平息。我抬起头,借着从破洞透进来的微光,
看向我的“救命恩人”。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年轻的脸。眉眼清秀,带着一丝市井的狡黠。
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你是谁?”我声音沙哑地问,“为什么帮我?”他咧嘴一笑,
露出两颗虎牙。“我叫阿弃。”“抛弃的弃。”“至于为什么帮你……”他凑近一些,
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好奇和探究。“因为你值钱啊。”“江南首富沈玉安,悬赏千金。
”“寻找他失踪的未婚妻。”“范七七姑娘。”他的话,像另一道惊雷。
在我刚刚逃离一个虎穴后。精准地劈在了我的头顶。沈玉安。我的第二位未婚夫。他也来了。
6 价值千金沈玉安。悬赏千金。找我?阿弃的话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刚逃离一个想要我心头血的未婚夫。现在,另一个未婚夫用千金买我的踪迹。
这绝不是因为思念或爱慕。在这末日般的世界里,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只有明码标价的利用。我警惕地盯着阿弃,身体下意识后退,抵住冰冷的断壁。
“你怎么认出我的?”阿弃嘿嘿一笑,带着市井少年的精明。
“姑娘这身打扮……”他指了指我破烂的真丝睡裙。“还有你这张脸。”“沈家画影图形,
早就传遍黑市了。”“跟你有七分像。”“刚才看你从王府高墙跳下来,
我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敢从镇北王府逃跑的女人,除了你,没别人。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原来我早已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像一只被标记的猎物。
萧煜要我的命。沈玉安要我的……人?他到底想做什么?“所以,”我声音干涩,
“你要拿我去换赏金?”阿弃挠了挠头,表情有些纠结。“一开始是这么想的。
”“一千金呢,够我活十辈子了。”“但是……”他凑近些,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同情。
“我看你挺惨的。”“从王府那种地方逃出来,不容易吧?”“萧煜为什么要抓你?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判断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在这末世,
同情心是最奢侈也最可疑的东西。阿弃见我不说话,也不在意。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沈玉安可不是什么善茬。”“江南首富,手眼通天。”“但做的生意……有点邪门。
”“他悬赏找你,未必是好事。”他顿了顿,看着我。“你要是不想去,现在可以走。
”“我就当没见过你。”他指了指巷子另一端。“从那边出去,往北走,是流民聚集地。
”“往南,可能能出城,但腐尸更多。”他给我让开了路。我看着他清澈,
或许只是看似清澈的眼睛,心中天人交战。跟他走,去见沈玉安,是未知的危险。自己离开,
在这腐尸横行的世界,生存几率几乎为零。脚踝和脚底的疼痛阵阵袭来。
饥饿和寒冷侵蚀着我的意志。我没有选择。“我跟你走。”我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
阿弃似乎松了口气,又挠头笑了笑。“那走吧,我先找个地方给你处理下伤口。”“你这样,
可卖不上好价钱。”他说话直接得令人发指。
但他拿出了一些干净的布条和一小罐气味刺鼻的药膏。示意我坐下。他帮我处理脚上的伤口,
动作意外地熟练轻柔。“你经常受伤?”我问。“这世道,谁不受伤?”他头也不抬,
“活着就是满身伤。”他的话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处理完伤口,
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套粗布衣服和一双旧布鞋。“换上吧,你那样太扎眼了。
”我躲到断墙后,换下那身早已不成样子的睡裙。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很不舒服。
但至少,我不再那么显眼了。阿弃带着我,在迷宫般的废墟和巷道中穿行。
他果然对这里极熟。有时甚至需要钻过地下坍塌的管道,或者爬过摇摇欲坠的屋梁。
他解释说,这是为了避开巡逻的士兵和可能存在的眼线。“沈家的生意,见不得光的多,
仇家也多。”他含糊地解释。终于,我们在傍晚时分,来到一座看似废弃的大宅后院。
阿弃有节奏地敲了敲一扇不起眼的木门。门开了一条缝,一双警惕的眼睛打量着我们。
“是我,阿弃。”“货带来了。”他侧身,让对方看到我。门开了。我们被让了进去。
里面别有洞天。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个布置雅致,点着熏香的房间。一个穿着锦袍,
面容温润俊雅的男人,正坐在桌前泡茶。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他抬起头,看向我。
目光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与惊喜。“范姑娘?”他起身,微微拱手,
笑容令人如沐春风。“在下沈玉安。”“终于找到你了。”他的态度无可挑剔,温柔体贴。
但不知为何,我脊背窜起一股寒意。比面对萧煜冰冷的杀意时,更让我毛骨悚然。他的目光,
不像是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贵的……物品。
7 温柔囚笼沈玉安的笑容无懈可击。他伸手虚扶。“范姑娘受苦了。”“先坐下喝杯热茶,
压压惊。”他的声音温和,动作体贴。我却感觉像被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
寒意从脊椎骨一节节爬上来。阿弃站在一旁,搓着手,有些局促。“沈老板,
人我给您带来了……”沈玉安微微颔首,目光并未离开我。“阿弃,做得很好。
”“去账房领赏吧,双倍。”阿弃脸上闪过惊喜,又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
他还是低头行了个礼,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沈玉安。熏香的味道甜腻得让人头晕。
他将一杯热茶推到我面前。茶汤清亮,香气扑鼻。“这是江南今年的新茶,尝尝。
”我看着那杯茶,没有动。“你为什么找我?”沈玉安轻笑,端起自己那杯,细细品味。
“你是我的未婚妻啊。”“婚书为证,天地可鉴。”“寻找失踪的未婚妻,不是天经地义吗?
”他的话语无可挑剔。眼神却像在欣赏一件精美的瓷器。带着评估和占有的意味。
“萧煜为什么关着你,还要……杀你?”他状似无意地问起,眼神却锐利如针。我心头一紧。
他知道萧煜要杀我?那他知不知道心头血的事?我垂下眼,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
“我不知道。”“或许他认错人了。”沈玉安没有追问,只是笑了笑。那笑容意味深长。
“无妨,到了我这里,就安全了。”“你先好好休息,梳洗一番。”他拍了拍手。
两名低眉顺眼的侍女悄无声息地进来。“带范姑娘去‘锦瑟院’休息。”“好生伺候,
不得怠慢。”“是。”侍女恭敬应声,对我做出“请”的手势。
锦瑟院比萧煜的西厢偏院奢华百倍。雕梁画栋,暖玉生香。热水,香膏,华丽的衣裙,
一应俱全。侍女们动作轻柔,为我沐浴更衣。她们沉默得像影子。我试探着问起沈玉安,
问起外面的事。她们只是摇头,闭口不言。和王府里的侍女一样,带着恐惧。梳洗完毕,
换上柔软的绸缎衣裙。镜子里的人,苍白,陌生。眼神里带着惊弓之鸟的警惕。华丽的牢笼,
也是牢笼。晚膳极其丰盛。很多菜式我甚至叫不出名字。但我食不知味。沈玉安没有出现。
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却又更加不安。他到底想做什么?深夜,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必须弄清楚沈玉安的目的。我悄悄起身,溜出房间。院子很大,回廊曲折。
我避开巡逻的护卫,像幽灵一样潜行。大部分房间都黑着灯。只有一间书房,还亮着烛火。
我屏住呼吸,靠近窗户。透过细小的缝隙,向里望去。沈玉安坐在书案后。
他面前站着一名黑袍人,看不清面容。“……确定是她吗?”黑袍人的声音沙哑。
沈玉安把玩着一块莹白的玉佩,神色在烛光下晦暗不明。“八九不离十。”“萧煜那个莽夫,
只知心头血可解百毒。”“却不知,‘药人’之血,真正的功效……”药人?
我的心猛地一跳,手脚冰凉。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的血,
才是这末世最大的宝藏。”“能抑制,甚至逆转……腐化。”黑袍人似乎有些激动。
“那我们的计划……”“照常进行。”沈玉安打断他,眼神幽深。“好好‘养’着她。
”“在她完全‘成熟’之前,不能出任何差错。
”“等她血脉之力彻底觉醒……”他没有说下去。但话语里蕴含的意味,让我不寒而栗。
原来如此。萧煜要的是我一时的心头血。沈玉安要的,是我这个人。是我这具身体里流淌的,
被他称为“宝藏”的血液。他要圈养我。像养一头可以提供源源不断乳汁的奶牛。
直到榨干我的最后一滴价值。我捂住嘴,强压下喉咙里的尖叫。踉跄着退后,
逃离了那片令人窒息的光亮。回到锦瑟院,我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比得知要被挖心时,
更深的绝望攫住了我。萧煜的杀意是明晃晃的刀。沈玉安的温柔,是涂抹了蜜糖的砒霜。
他们都要我的命。只是方式不同。我必须再次逃跑。尽快!
离开这个用丝绸和黄金编织的囚笼。外面是腐尸横行的地狱。但留在这里,是慢性死亡,
是失去自我,成为供血的工具。我宁愿面对看得见的怪物。
也不要被这温柔的假象吞噬得骨头都不剩。范七七。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8 腐尸低语我必须逃。在沈玉安把我变成“药人”之前。
在这个温柔的囚笼将我彻底消化之前。锦瑟院的守卫看似松散。实则外松内紧。
那些低眉顺眼的侍女,脚步轻盈,呼吸绵长。绝非凡俗。我假装顺从,按时吃饭,服药,
睡觉。沈玉安偶尔会来看我。带着名贵的首饰,稀有的点心。
用那双温柔得能溺死人的眼睛看着我。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若我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恐怕真要沉溺其中。他每次来,都会状似无意地提起我的“身体”。
“范姑娘近日气色好了许多。”“这碗安神汤最是滋补,趁热喝。”“若有任何不适,
定要立刻告知我。”他的关切,像细细的丝线,缠绕上来,越收越紧。我知道,那汤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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