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便认定我是那个男人的转世,是来抢走他妻子的孽种。
他给弟弟喝高档进口奶粉,却逼我喝掺着洁厕灵的水。
“喝这个,把你骨子的***味洗干净。”
弟弟因我长跑比赛得了第一名哭闹,爸爸便打断我的双腿。
“断了你这个贱种的腿,看你以后还怎么出风头。”
发现有女同学给我告白,爸爸就用针在我胸口刻满了***二字。
“小小年纪就会勾引人,活该一辈子带着这种印记。”
伤口溃烂发炎。
我蜷缩在狗窝里高烧不退,浑身滚烫。
第三天清晨,我的身体已经凉透可就在我死后,爸爸从当年接生的护士口中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妈妈生的,根本不是双胞胎。
那个被他折磨致死的“孽种”,才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
......我叫陆帽龟,弟弟叫陆宝璋。
这名字是爸爸起的。
他说我眼尾那颗痣活脱就是薄命鬼的印记,看着就晦气,天生一副倒霉相,就该叫“帽龟”。
而弟弟是他心头的宝玉,是陆家的香火,自然叫宝璋。
八岁那年,班里调皮的同学指着我的作业本哄笑:“陆帽龟!绿毛龟!”我流着泪,偷偷把名字改成了“陆茂圭”。
爸爸发现后,用烧红的火钳烫我的掌心。
“你就是个晦气玩意儿,也配用‘茂圭’这种好字眼?”又在第二天早读,直接冲进教室。
在讲台上大声宣布:“我家这个丧门星,眼角带衰,天生克人的贱种!叫陆帽龟再合适不过!”“以后谁再让他乱改名字,我连他一起收拾!”全班鸦雀无声。
我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中。
从那以后,爸爸立下规矩:我必须用名字自称,不准说“我”。
说错一次,便是十个耳光。
我常常在挨打时哭着求饶:“陆帽龟知道错了......陆帽龟再也不敢了......”而这时,爸爸总会用快意的目光看着我流泪的样子。
仿佛透过我在看着另一个人。
读初中后,爸爸越发看我不顺眼。
学校田径比赛,我拿了第一名,兴冲冲捧着奖牌回家。
刚进家门,爸爸就抄起铁棍砸向我的腿。
“出什么风头!让你跑!断了你的腿,看你还怎么显摆!”到现在,右腿还是有轻微的跛足。
期末考试我比宝璋高了十分,爸爸就用皮带抽得我三天没法下床。
被邻居叔叔随口夸了句“帅气”,爸爸就逼我剃光了头发。
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
甚至,他不再让我靠近妈妈。
宝璋可以赖在妈妈怀里撒娇,可以让妈妈给他整理衣领。
可我哪怕多看妈妈一眼,他就会暴怒地冲过来:“离你妈远点!晦气东西,别把霉运传给你妈!”直到高中,我终于学乖了。
不敢靠近妈妈,也不敢暴露任何比宝璋优秀的地方。
可再小心翼翼,麻烦还是会找上门。
那天放学,我刚把书包放在墙角。
爸爸就冲过来,从书包夹层里翻出一封浅粉色信封。
他快速拆开,粗略读完后,将信纸撕得粉碎。
“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会勾搭女生写情书了?”盯着那陌生的字迹,我慌得直摆手:“陆帽龟没有......陆帽龟没见过这信......”爸爸揪起我的衣领就往客厅拖。
“还敢狡辩!”“不是你招惹的,谁会给你写这个?真是天生的讨债鬼!”他把我按在沙发上,粗暴地扒下我的裤子。
对着那处又掐又拧,嘴里骂骂咧咧,说要看我有没有出去鬼混。
检查一番后,他啐了一口,语气却没半分缓和:“哼,还算老实。”
“但是招惹人的心思也不能有。”
为了惩罚我收到情书,爸爸摸出缝衣针,在我胸口刻满了“贱种”二字。
密密麻麻的针孔渗着血珠,***辣地疼。
之后,我被赶到后院的杂物间反省。
身上的伤口痒得钻心,像无数蚂蚁在啃食血肉。
趁着爸爸辅导宝璋功课,我咬咬牙,偷偷溜回客厅。
踮着脚刚摸到药箱,爸爸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