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监控下的家手机屏幕亮起，推送通知显示“宝宝今日活动轨迹已生成”。
我盯着那行字，心里咯噔一下。这套智能监控系统是岳母上周送来的“礼物”，
美其名曰帮我们照看刚满一岁的女儿。但我从不知道，它竟然会自动生成报告。“老婆，
你看这个。”我把手机推到林薇面前。她正在给女儿喂辅食，瞥了一眼屏幕，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妈也是好心，说是可以记录宝宝的成长。
”“记录成长需要每天生成活动轨迹？”我点开详情，
里面详细记录着女儿从早上八点起床到现在的每一个动作，甚至包括哭声频率分析。
林薇放下辅食碗，语气有些敷衍：“你别想太多，妈就是太关心孩子了。
”我起身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在墙角那个造型可爱的卡通企鹅摆件上。
这是岳母特意挑的，说是有夜灯功能。现在仔细看，企鹅的眼睛似乎过于明亮了。
“我去书房工作一会儿。”我说。关上书房门，我打开电脑。作为一个自由程序员，
我对电子设备再熟悉不过。连上家里的WiFi，我开始扫描局域网内的设备。
除了已知的手机、电脑、智能电视，还有五个陌生的IP地址。五个。我的心沉了下去。
客厅、主卧、儿童房、厨房，甚至书房。我抬头看向书架上的那本《辞海》，
这是岳母上周带来的，说是我工作需要经常查资料。现在仔细看，
书脊上端有一个极小的孔洞。我站在椅子上取下那本书，重量不太对。翻开书页，
中间被掏空了，一个微型摄像头正对着我的办公桌。冷汗顺着脊背滑下。“薇薇！
”我拿着那本《辞海》冲出书房。林薇正在给孩子擦嘴，看到我手里的东西，脸色瞬间变了。
“解释一下？”我把书扔在茶几上，摄像头从里面滑了出来。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低头继续擦拭孩子的嘴角，动作却有些慌乱。“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林薇抱起孩子，眼神闪躲：“妈也是为我们好，
她担心我们第一次当父母照顾不周...”“为我们好？”我几乎是在冷笑，
“在我们自己家里安装五个摄像头，这叫为我们好？”女儿被我的声音吓到，哇哇大哭。
林薇赶紧轻拍她的背，语气带着恳求：“程磊，你小声点，别吓着孩子。
”我看着她怀里的女儿，强压下怒火。但胸腔里的窒息感越来越重，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我要把这些东西都拆了。”我转身走向卧室。“不行！”林薇拉住我的胳膊，“妈说了，
这些摄像头都是连着云的，拆了她会知道。”我甩开她的手，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所以你是要告诉我，我们得继续活在被监视之下？
”“就一段时间，等妈放心了再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显然自己都觉得这个说法站不住脚。我盯着妻子，突然觉得她很陌生。结婚三年，
我第一次发现她可以对我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我要给你妈打电话。”我拿出手机。
林薇一把抢过手机，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程磊，算我求你了。我爸去世得早，
妈一个人把我带大不容易。自从生了孩子，她总是担心我们照顾不好...你就当是为了我，
忍一忍好不好？”我看着她的眼泪，心软了一瞬。
但一想到过去一周的生活完全暴露在岳母的监视下，甚至和妻子亲热的画面都可能被记录，
那股恶心感又涌了上来。“忍一忍？”我指着客厅的企鹅摆件，“你告诉我，怎么忍？
连我们在沙发上的私密时刻都可能被拍下来，你让我怎么忍？
”林薇的脸一下子白了：“妈不会看那些的...”“你怎么知道不会？”我逼近一步，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在某个深夜，像看电视剧一样欣赏我们的生活？”这句话刺痛了她。
林薇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尖锐：“程磊，你非要这么说话吗？那是我妈！
她再怎么样也不会那么变态！”争吵声把女儿吓得更厉害了，哭声在客厅里回荡。
我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突然感到无比疲惫。“今天之内，
要么你让她把摄像头撤了，要么我来处理。”我转身走向门口，拿起车钥匙。“你要去哪？
”林薇在身后喊道。我没有回答，重重摔上了门。电梯下到地下车库，我坐在驾驶座上，
却没有发动车子。车载屏幕上显示着家里的监控推送：“检测到婴儿持续哭泣，请注意。
”我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手机响了，是岳母的来电。我看着屏幕上“岳母”两个字，
第一次没有立刻接起。***在密闭的车库里回荡，像极了倒计时。
第二章 隐秘的窥视电话响了七八声后自动挂断。车库里的寂静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盯着手机屏幕暗下去，岳母的未接来电像一根刺扎在眼里。
车载系统又弹出提醒：“检测到婴儿情绪不稳定，哭声分贝超过85，建议查看。
”我烦躁地关掉提示，却不由自主地点开了监控APP。画面里，
林薇抱着女儿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孩子的哭声通过扬声器传出来，撕心裂肺。
林薇一边轻拍女儿的背，一边不停地看向门口，眼神里的焦虑几乎要溢出屏幕。
我下意识伸手想关掉画面，却注意到APP界面右下角有一个不起眼的“观看记录”图标。
鬼使神差地点进去，里面按日期排列着所有监控画面的观看记录。心脏骤停了一秒。
记录显示，岳母的账号不仅每天查看所有摄像头的实时画面，还会回放特定时间段的录像。
而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
别标记了几个片段：“晚上11点-12点主卧”、“周六下午客厅”、“周一早晨厨房”。
周六下午，我和林薇在客厅...我的喉咙发紧，不敢再想下去。方向盘被攥得死紧，
指甲掐进掌心。这不是关心，这是窥探。岳母以关心外孙女为名，行监视我们生活之实。
而我的妻子，选择了帮她隐瞒。深吸一口气，我发动车子驶出车库。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了几圈后，我把车停在了一家咖啡馆门口。下午三点，
咖啡馆里没什么人。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打开笔记本电脑。
职业本能让我开始研究这套监控系统。岳母选择的是市面上最贵的智能家居安防套装，
号称银行级别安全防护。但在我眼里，任何系统都有漏洞。两杯咖啡下肚，我找到了突破点。
系统供应商为方便用户，设置了一个后门程序，允许通过特定指令直接访问设备日志。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一串代码后，我成功进入了系统后台。
不仅能看到所有摄像头的实时画面，还能调取云端存储的记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过去七天，岳母的账户累计观看了超过200小时的监控录像，平均每天将近30小时。
这意味着她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同时观看多个摄像头的画面。更可怕的是，
系统显示还有另一个账户也经常登录，用户名是“林薇”。我靠在椅背上，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了。林薇不仅知情，她也在看。我的妻子，和我同床共枕的女人，
每天都在通过摄像头监视我。那些她随口说出的“今天工作顺不顺利”、“午饭吃的什么”，
原来都不是随口关心。她早就通过摄像头看得一清二楚，却还要装作不知情地问我。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就像有人把你的心掏出来，扔在地上还要踩两脚。手机震动，
林薇发来微信：“女儿发烧了，38度5，你能回来一趟吗？”我盯着屏幕，
第一个念头是：这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骗我回去的借口？这个想法让我觉得自己很卑劣。
但信任一旦崩塌，重建比登天还难。“需要去医院吗？”我回复。“不用，刚吃了退烧药。
但孩子一直哭，我一个人弄不过来。”我合上电脑，咖啡的苦涩味在嘴里蔓延。
拿起车钥匙时，手有些抖。开车回家的路上，我不断告诉自己：为了孩子，
至少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推开门，林薇正抱着女儿在客厅里踱步。孩子的小脸通红，
额头上贴着退热贴，哭声已经嘶哑。看到我，林薇明显松了口气，但眼神里还带着戒备。
“药吃了吗？”我接过女儿，手心感受到她滚烫的体温。“半小时前吃的，温度还没降下来。
”林薇揉着太阳穴，看起来很疲惫，“我再去拧个毛巾。”我抱着女儿在客厅里轻轻摇晃，
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企鹅摆件。如果岳母现在正在看，她应该很满意吧。
女婿终于回家了，在她女儿需要的时候。这个念头让我恶心。女儿在我怀里渐渐安静下来，
发烧让她没什么力气，小声抽噎着。我轻拍她的背，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
林薇拿着湿毛巾回来，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她给我递毛巾时，
手指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背，两人都迅速缩回。“监控的事...”她欲言又又止。
“孩子病好了再说。”我打断她，不想在女儿面前争吵。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当我看着林薇照顾孩子的侧脸，想起的不再是恋爱时的甜蜜，
而是监控记录里她登录系统的时间点。那些我加班到深夜的晚上，
她是不是一边看着我在书房工作的实时画面，一边冷静地计算着我什么时候会起身去倒水？
那些我和女同事正常的工作通话，她是不是反复回放，试图从我们的表情里找出暧昧的痕迹？
信任一旦瓦解，每一个细节都变得可疑。女儿终于睡着后，我把她轻轻放在婴儿床上。
转身时，林薇站在主卧门口。“程磊，我们谈谈。”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
心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有深深的疲惫。“谈什么？谈你和你妈是怎么合伙监视我的？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第三章 信任的崩塌林薇的嘴唇在发抖，
她扶着门框才站稳：“你...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也登录了监控系统？
”我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巧了，你妈选的这个系统安全性不怎么样。”她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曾经，
她的眼泪会让我心疼得不知所措。现在，我只觉得讽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
林薇哽咽着：“上个月，妈说装监控的时候，给了我一个账号...”“所以整整一个月，
你每天都在监视我？”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提高，“看着我每天在书房工作到深夜，
你是不是很得意？觉得自己找了个这么努力赚钱的丈夫？”“不是的！”她猛地抬头，
“我只是...有时候看你工作太晚，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休息...”“然后呢？
看到我休息了，你就贴心地发微信问我要不要吃宵夜？”我逼近一步，“林薇，你演得真好。
我居然一点都没怀疑过，为什么你每次都能那么准地在我刚关上电脑时就发来消息。
”她后退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我没有恶意，程磊，我真的没有...”“没有恶意？
”我几乎要笑出来，“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回放我和女同事的视频通话？你在找什么？
找出轨的证据？”林薇的脸色彻底白了，她显然没想到我连这个都知道。
“那是因为...因为...”她语无伦次，最后崩溃地蹲下身，“我害怕，程磊！
自从生完孩子，我每天都害怕！害怕你嫌我身材走样，
害怕你被外面的年轻女孩吸引...”我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心里没有任何怜悯。
恐惧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借口。“所以你就和你妈一起，在我自己家里监视我？”我蹲下身，
平视她的眼睛，“林薇，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囚犯。”她哭得说不出话，
只是不停地摇头。我站起身，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这段婚姻，已经从内部开始腐烂了。
“明天我会找人来拆监控。”我说，“如果你妈有意见，让她直接来找我。”“不要！
”林薇抓住我的裤脚，“程磊，算我求你了。妈明天要来看孩子，
你至少...至少等她走了再...”我看着她乞求的眼神，
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怕的不是你妈生气，是怕她发现我知道了，以后没法继续监视我了，
对不对？”她的表情证实了我的猜测。这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了。“好啊，
那就等你妈明天来了，我们当面说清楚。”我拉开她的手，“正好我也有些问题想请教她，
比如偷看女儿女婿的私生活是什么感觉。”林薇惊恐地睁大眼睛：“你不能这样！
妈有高血压，受不得***！”“那我呢？”我指着自己的胸口，“我的感受就不重要？
我的隐私就可以随意践踏？”她哑口无言。那一晚，我睡在书房。
虽然知道角落里就有摄像头，但我已经不在乎了。甚至故意对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
希望岳母正在看。凌晨三点，我听到主卧传来压抑的哭声。若是以前，
我会立刻冲过去安慰她。但现在，我只是翻了个身，戴上耳塞。第二天早上，
我被门***吵醒。透过猫眼，岳母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脸上是惯常的慈祥笑容。开门时，
我特意注意到她先瞥了一眼客厅的企鹅摆件，然后才看向我。“小程今天没上班啊？
”她笑着进门，把大包小包放在玄关，“我给宝宝买了新衣服，还有薇薇爱吃的点心。
”林薇从厨房出来，眼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母女俩交换了一个眼神，
岳母立刻察觉到气氛不对。“怎么了这是？吵架了？”岳母故作轻松地问，
眼神却锐利地扫过我。我笑了笑，直接走到企鹅摆件前，把它拿起来：“妈，
这个摆件挺别致的，就是眼睛太亮了，晚上有点吓人。”岳母的笑容僵在脸上。
第四章 对峙的真相岳母的表情管理很到位，僵硬只持续了一瞬，
立刻又堆起慈爱的笑：“这孩子说什么呢，这就是个普通夜灯啊。
”我转动着手里的企鹅摆件，
塑料眼睛在灯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光：“普通夜灯需要高清摄像头吗？
”客厅里安静得能听到冰箱的运转声。林薇站在厨房门口，脸色惨白如纸。岳母深吸一口气，
语气带着刻意的委屈：“小程，你这是什么意思？妈也是一片好心，
怕你们年轻人不会带孩子...”“所以就好心到在每间房都装上摄像头？”我打断她，
走到书架前取下那本《辞海》，“连书房都不放过？”书页散开，微型摄像头掉在地板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岳母的脸色终于挂不住了，她转向林薇：“薇薇，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丈夫？敢这么跟长辈说话？”林薇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
你别说了...”“我为什么不能说？”岳母声音拔高，“我辛辛苦苦帮你们带孩子，
出钱出力，现在倒落得个不是了？”我看着她的表演，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就是典型的倒打一耙，把自己的过错美化成付出。“妈，”我平静地开口，
“如果您真的只是想看孩子，为什么要在主卧也装摄像头？
为什么特别标记晚上11点到12点的录像？”岳母的表情瞬间凝固，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知道得这么详细。“你...你胡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昨晚进入了系统后台。”我拿出手机，调出观看记录截图，“需要我念给您听吗？
‘周六下午客厅’、‘周一早晨厨房’，还有...”“够了！”岳母厉声打断我，
胸口剧烈起伏，“薇薇，你看看！这就是你选的好丈夫！居然黑进我的账户偷看隐私！
”贼喊捉贼的戏码上演得淋漓尽致。林薇看看我，又看看她母亲，整个人摇摇欲坠。“妈，
”我向前一步，直视着她的眼睛，“在我们家装监控侵犯隐私的是您，
每天监视我们一举一动的是您，现在倒打一耙的也是您。您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岳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薇薇！
她为了你辞掉工作在家带孩子，我不得多帮她把把关？”“把什么关？”我冷笑，
“把关我每天上几次厕所？还是把关我和妻子的私生活？”这句话彻底撕破了脸。
岳母扬起手就要扇我耳光，被林薇死死拉住。“妈！程磊！你们都别吵了！
”林薇歇斯底里地喊道，“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婴儿的哭声从卧室传来，
这场闹剧终于按下了暂停键。林薇冲进卧室哄孩子，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岳母对峙。
她狠狠地瞪着我，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程磊，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一天，
你就别想欺负我女儿！”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悲。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正在毁掉女儿的婚姻。“您知道吗，”我轻声说，“薇薇也在看监控。
”岳母愣住了。“她每天登录系统，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继续说，
“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让您的女儿变成一个疑神疑鬼、整天监视丈夫的人？
”岳母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她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沙发上。卧室里，
孩子的哭声渐渐平息。林薇抱着孩子走出来，脸上满是泪痕。“监控我今天就会拆掉。
”我对她们两人说，“如果以后再让我发现家里有任何监视设备，我会直接报警。”说完，
我转身走进书房，关上门。门外传来岳母的啜泣声和林薇的安慰声，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打开电脑，我开始研究如何彻底清除这套监控系统。不仅要拆除设备，
还要删除云端的所有数据。键盘敲击声中，我听到岳母离开的关门声。然后是漫长的寂静，
直到书房门被轻轻推开。林薇站在门口，眼睛红肿：“程磊，我们能不能...”“不能。
”我打断她，眼睛仍盯着屏幕，“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回不去了。”她沉默了很久，
最后轻声说：“妈刚才差点晕倒，我让她先回去了。”我没有回应。
同情心在这个时候是奢侈品，而我已经耗尽了对这个家的所有耐心。屏幕上，
删除进度条缓缓前进。那些被偷窥的日日夜夜，正在被一点点抹去。但记忆抹不掉，
信任也回不来了。第五章 裂痕难愈监控拆除的过程很快，
专业师傅不到两小时就拆掉了所有设备。当最后一个摄像头从空调出风口取出时，
我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师傅好奇地打量着我：“哥们，
你这防范意识够强的啊，装这么多摄像头。”我苦笑一下，没有解释。
林薇一直躲在卧室没有出来，直到师傅离开，她才抱着孩子走到客厅。
看着空荡荡的墙角和被拆下的设备，她的表情复杂。“这下你满意了？”她轻声说，
语气里带着埋怨。我觉得很可笑。做错事的人，怎么反倒委屈上了？“我应该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