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凡被一阵粗鲁的敲门声惊醒。
“林凡！
滚出来！
药堂派发淬体散了！”
一个公鸭嗓在门外叫嚷，是药堂的杂役弟子，名叫林浩，平日里没少对林凡冷嘲热讽。
林凡打开门，林浩将一个粗糙的陶碗塞到他手里，碗里是小半碗浑浊不堪、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液。
“哼，也就是白芷师姐心善，非要给你留一份。
赶紧喝了，别浪费！”
林浩抱着胳膊，一脸鄙夷。
林凡没有理会他的态度，而是端起碗，科学之眼瞬间启动分析。
成分分析：劣质淬体草（药性流失超过70%），微量石灰石（疑似掺假），腐殖土（杂质），水质污染度较高……有效成分不足标准淬体散的十分之一，且含有轻微毒性杂质。
这哪里是淬体散，简首是毒药！
长期服用，非但无益，反而会损伤经脉。
林凡抬头，冷冷地看向林浩：“这药，是白芷亲手配的？”
林浩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强自镇定道：“当……当然是！
你爱喝不喝！”
“是吗？”
林凡手腕一翻，首接将药液泼在地上，“嗤”的一声，地面竟然冒起一丝细微的白烟，腐蚀了一小片泥土。
林浩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林凡敢这么做，更没想到药液有问题。
“你……你敢浪费丹药！”
林浩恼羞成怒，伸手就想抓林凡的衣领。
林凡脚步微动，轻松避开。
这三日他虽未在修为上有明显提升，但全属性灵气对身体的滋养是实实在在的，身手比以往敏捷了不少。
“告诉指使你的人，”林凡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下次想试探我，用点高明的手段。
这种劣质毒药，连后山的瘴气都不如。”
林浩被镇住了，他感觉今天的林凡和以往那个唯唯诺诺的废物截然不同，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
他啐了一口，色厉内荏地骂了几句，悻悻离去。
林凡关上门，心中冷笑。
这拙劣的试探，背后指使者无非是那几个看他碍眼的人。
看来，他这“废物”稍微显露出一丝不同，就有人坐不住了。
傍晚时分，熟悉的轻微敲门声再次响起。
是白芷。
她端着一碗药汤，眼圈却有些发红，脸上还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林师兄……对、对不起……”她声音哽咽，“早上的淬体散……不是我……我知道。”
林凡接过药碗，依旧是温度适中，pH值完美的固本汤，“是林浩做了手脚。”
白芷惊讶地抬头：“师兄你怎么……我自然有办法知道。”
林凡喝了一口药汤，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显然是加了冰糖，“这碗才是你熬的。”
白芷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小声道：“我……我以后一定亲自把药送到你手上。”
看着她这副模样，林凡心中微暖。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这份单纯的善意尤为珍贵。
“白芷，谢谢你。”
林凡郑重地说道。
少女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慌乱，连忙摆手：“不、不用的，林师兄……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像是怕被看到脸上的红晕，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林凡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药碗。
或许，在追求力量巅峰的路上，这些温暖的人性之光，同样是不可或缺的“养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