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温站在原地不动。
第一个血猎扑来时，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装置按下——虚拟血猎立刻被强光照射，捂着眼睛倒地打滚。
"紫外线手电筒，淘宝买的。
"艾德温得意地说。
第二个血猎从背后偷袭，艾德温头也不回地甩出一包红色液体。
虚拟血猎碰到液体的部位开始冒烟。
"辣椒素混合液，对血族无害，但能让人类痛不欲生。
"第三个血猎高举银剑冲来，艾德温...掏出了手机。
"等等，你在干什么？
"祁夏阳瞪大眼睛。
"叫外卖啊，打累了。
"艾德温一脸无辜，"你想吃什么？
城堡新装了外卖通道，十分钟就能到。
"全息投影因为程序错乱闪烁几下，自动关闭了。
祁夏阳张着嘴，一时不知该从哪开始吐槽。
"你的防御方式...很有创意。
"他最终说，"但缺乏实战性。
血猎不会给你点外卖的时间。
""那就来真的试试？
"艾德温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眨眼间移动到祁夏阳身后。
祁夏阳本能地一个后踢，被艾德温轻松躲过。
银匕首出鞘的瞬间，艾德温己经绕到他侧面，手指轻轻点在他持刀的手腕上。
"太慢了，小太阳。
"艾德温的气息拂过他耳际。
祁夏阳心跳漏了一拍，随即一个肘击接扫堂腿。
这次艾德温没完全躲开，踉跄几步后眼中闪过惊讶。
"不错嘛！
"艾德温的速度突然提升，身影几乎变成模糊的残影。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训练室里银光闪烁，黑影飘忽。
祁夏阳发现艾德温的动作优雅得不像在战斗，而像在跳舞。
更让他惊讶的是，自己居然能跟上这种超自然速度——虽然只是勉强。
一次交错而过后，两人同时停下，相距三米对视。
祁夏阳的呼吸有些急促，艾德温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下像两团跃动的火焰。
"你比我想象的强。
"艾德温真诚地说。
"你也是。
"祁夏阳收起匕首，"不过你的防守有个漏洞。
""哦？
""太依赖现代科技。
"祁夏阳指向艾德温腰间的一排小装置，"如果遇到电磁脉冲武器..."艾德温瞪大眼睛："血猎有EMP武器了？
""上周刚研发出来。
"祁夏阳点头，"专门对付你这种技术流吸血鬼。
"艾德温突然大笑起来："太棒了！
这正是我需要的建议。
"他走向房间角落的小冰箱，拿出两罐饮料，"喝点东西？
虽然是人造血半成品，但是O型血可乐味，我的新配方。
"祁夏阳婉拒了饮料，看了眼手表："我该回去了。
协会还有报告要写。
""等等。
"艾德温从书桌上拿起一个盒子递给他，"给你的见面礼。
"祁夏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银质哨子。
"吸血鬼特制召唤哨，超声波频率，只有我能听见。
"艾德温解释道，"遇到危险就吹响它。
"祁夏阳皱眉："我是血猎，记得吗？
我的工作就是处理危险。
""但你现在是我的顾问。
"艾德温坚持道，"我有责任保护你。
特别是..."他瞥了眼门口，声音压低，"城堡里不是每个人都欢迎你。
"祁夏阳想起维克多冰冷的眼神，默默收下了哨子。
离开城堡时，祁夏阳回头望了一眼。
月光下的古堡依然阴森，但某些窗口透出的彩色灯光却显得格格不入的温暖。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哨子和纽扣摄像头，心情复杂。
"到底谁在监视谁啊..."他自言自语道，走向夜色深处。
……祁夏阳盯着手中烫金的请柬，眉毛几乎要飞进发际线。
"特邀人类嘉宾"几个字在羊皮纸上闪闪发光，旁边还画了个笑脸。
"你疯了吗？
"他把请柬拍在艾德温的棺材盖上——现在这口棺材被他戏称为"高科技睡袋"，"让我参加吸血鬼宴会？
那不就是把炸鸡送进肯德基？
"艾德温从棺材里探出头，金发乱得像被雷劈过的稻草堆。
他昨晚显然又通宵打游戏了。
"放松点，小太阳。
"他打了个哈欠，尖牙在晨光中闪烁，"这是改良版宴会，80%的菜品都是人造血。
""那剩下的20%呢？
""...传统主义者的小偏好。
"艾德温移开视线，突然对棺材缝产生了浓厚兴趣。
祁夏阳抱着手臂："我可能会成为那20%。
""绝对不会！
"艾德温猛地坐首，"我以克莱因家族的荣誉发誓，你会是全宴会最安全的人类。
再说了..."他眨眨眼，"你需要更了解吸血鬼社会，才能当好顾问，对吧？
"祁夏阳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协会确实希望他收集更多血族内部情报。
而且...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纽扣摄像头。
"好吧。
"他最终说，"但如果有人想拿我当开胃菜...""我就把他变成烤肉串。
"艾德温做了个穿刺的动作，然后皱眉，"等等，吸血鬼能烤肉吗？
我们好像不怕火...""你真是个灾难。
"祁夏阳忍不住笑了。
……宴会当晚，祁夏阳穿着协会提供的防咬高领礼服——内衬银丝网，领口喷洒大蒜精油——站在城堡大厅入口，腿肚子首打颤。
"记住，只观察，不惹事。
"莫里斯会长的叮嘱在耳边回响，"如果发现圣器线索...""祁夏阳！
"艾德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今晚的吸血鬼领主穿着复古的暗红色礼服，金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看起来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古典贵族——如果忽略他脖子上挂着的番茄酱瓶项链的话。
"你居然来了。
"艾德温眼睛亮得反常，伸手想拉他又停住，"呃，你这衣服...""防咬款。
"祁夏阳干巴巴地说，"协会特制。
"艾德温的鼻子抽动一下，打了个喷嚏："还防喷嚏。
大蒜精油？
""加强版。
""残忍。
"艾德温揉着鼻子，却笑了起来，"来吧，我给你准备了安全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