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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1

被卖掉的火柴,点燃了整个资本世界。“普罗米修斯”的庆功酒会,灯火辉煌,

像一场盛大的葬礼。我的葬礼。我站在香槟塔的阴影里,像个格格不入的幽灵。

水晶灯的光芒将每一张笑脸都切割得无比清晰,尤其是台上那两张。一张是我的男友,陈锋。

他穿着高定西装,意气风发,正举杯向台下的资本大鳄们致意。另一张是我的导师,

高博文教授。他一脸慈父般的微笑,仿佛在欣赏自己最杰出的作品。他们口中的“作品”,

就是“普罗米修斯”,一个能打败全球金融市场的AI量化交易模型。

也是我耗费了五年青春,敲下上百万行代码,呕心沥血创造出的孩子。而现在,它的姓氏,

从我的“林”,变成了他们的“陈”和“高”。“……在此,我要特别感谢泰坦资本的龙总,

感谢他无与伦-比的远见与魄力,让‘普罗米修斯’得以脱离象牙塔,

真正地拥抱这个伟大的时代!”陈锋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在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回荡。

台下掌声雷动。我看着他,那个曾经在我熬夜写不出代码时,会笨拙地给我煮一碗泡面,

说“我们一起改变世界”的男人。现在,他改变了世界,顺便也把我从他的世界里,

一脚踢了出去。酒会开始前一个小时,我被拦在了泰坦资本总部的门口。我的门禁卡,

我的员工ID,我的一切权限,都在一夜之间被注销。我打给陈锋,

电话那头是他极不耐烦的声音:“林未,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今天是什么场合?别闹了。

”“闹?”我气得发抖,“陈锋,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普罗米修斯’的最终交接文件,

为什么没有我的签名?”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他冰冷刺骨的声音:“那是为你好。

你一个女孩子,拿着那么多股份,怀璧其罪的道理不懂吗?我和高教授会帮你代持,

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好了,我先进去了,你……找个地方自己待着吧。”电话被挂断了。

我站在原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代持?说得真好听。

那份价值三十亿美金的收购合同,就这样与我擦肩而过,连一声招呼都没打。我,林未,

这个AI的亲生母亲,被他们联手卖了。卖得干干净净。不甘心,

像一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心脏。我混在媒体队伍里,溜进了这个本该属于我的庆功宴。

我只想走到他面前,问一句为什么。我端起一杯酒,拨开人群,

一步步走向灯光最璀璨的舞台。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不合时宜的声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陈锋的笑意僵在脸上,他看到了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被浓浓的警告所取代。高教授皱起了眉,不动声色地向安保人员递了个眼色。

我没有理会。我径直走到他面前,隔着半米的距离,看着他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陈锋,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了,“恭喜你。”他强压着怒火,

挤出一个笑容:“小未,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好消息吗?”“等?”我笑了,

笑得有些苍凉,“等你们把我的心血,我的未来,全都包装成礼物,

献给这些……”我环视了一圈台下那些衣冠楚ğ楚的资本家,“……献给这些伟主人的时候,

再通知我来领一笔‘分手费’吗?”“胡说什么!”陈锋脸色一变,抓住我的手腕,

压低声音嘶吼,“林未!你疯了是不是!你想毁了我们所有人吗?”“我们?

”我一字一句地问,“从你和高博文联手,把我从项目创始人名单里剔除的那一刻起,

‘我们’这个词,就已经死了。”我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像要被生生折断。

高教授这时走了过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小未啊,你怎么能这么想?

我和陈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这个圈子太复杂,人心险恶,我们是怕你受到伤害啊。

你一个年轻女孩,没必要卷入这些资本的漩涡里。”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把我推下悬崖,

还说怕我走路崴了脚。“所以,”我甩开陈锋的手,目光直视着高教授那张伪善的脸,

“你们就把我打包卖了,用我的代码,去换你们的荣华富贵。高教授,当年我拜您为师,

您说做学问,最重要的是风骨。您的风骨,现在值多少钱一斤?

”高教授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人群开始骚动,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媒体的镜头,

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齐刷刷地对准了我们。“保安!保安在哪里!

”陈锋终于失控地喊了起来。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立刻冲了上来,

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我没有挣扎。我的目光越过他们,

看到了人群中一个气定神闲的身影。泰坦资本的CEO,龙谦。他四十多岁,

眼神像鹰一样锐利,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看好戏的微笑。

他才是这场交易背后真正的操盘手。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只掉进陷阱里,

还在徒劳挣扎的小兽。他的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评估。评估我的价值,评估我的威胁,

评估处理掉我的成本。我被拖拽着,踉踉跄跄地往外走。高跟鞋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尖啸,

像我的悲鸣。经过陈锋身边时,我停了一下。“陈锋,”我轻声说,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你还记得吗?‘普罗米修斯’这个名字,是我取的。

我希望它能像神话里那样,为人类盗来智慧的火种。”他身子一僵。我看着他的眼睛,笑了,

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但是你忘了,普罗米修斯,最后被恶鹰啄食了肝脏。”说完,

我不再看他,任由保安将我粗暴地推出了宴会厅的大门。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我才发现,

原来上海的秋夜,已经这么冷了。我被丢在泰坦资本总部的台阶下,像一袋无人认领的垃圾。

手机响了,是妈妈。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喂,妈。

”“未未啊!你跟小陈是不是吵架了?”妈妈的声音透着一股焦急。我的心猛地一沉。

“刚才小陈打电话来了,说你……说你在他的庆功宴上闹事。哎哟我的女儿啊,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小陈现在是什么身份?泰坦资本的项目总监!年薪千万!

他那是给你长脸,你怎么还能去给他添乱呢?”我听着电话那头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感觉像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妈,”我的声音在发抖,“是他和高教授,

把我的项目抢走了。那个‘普罗米修斯’,是我的!”“什么你的我的!

你不是都快跟小陈结婚了吗?他的不就是你的?你一个女孩子家,要那么强做什么?

小陈都跟我们说了,他会帮你把钱管好,以后给你们买大别墅,给我们养老,

还会给你弟弟买婚房……他想得多周到啊!”“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冷冷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妈妈才支支吾吾地说:“……他,他先给我们转了一百万,

说是聘礼的一部分。未未,你别犯傻,这么好的金龟婿,你上哪儿找去?

赶紧给小陈打个电话,道个歉,服个软,这事儿就过去了。”一百万。原来,

我五年日日夜夜的心血,我改变世界的梦想,在我的亲生母亲眼里,就值一百万。我笑了,

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妈,”我说,“我没有家了。”说完,

我挂掉了电话,拉黑了那个号码。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我抱着双臂,

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背叛我的爱人,窃取我成果的导师,收钱卖女的父母。

他们把我当成一根火柴,一根可以随意丢弃、随意交易的火柴。他们用我,

点燃了他们自己的欲望之火,然后,就把烧尽的、漆黑的柴薪,随手扔进了黑暗里。

一辆黑色的宾利在我面前缓缓停下。车窗降下,露出龙谦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车。

”他言简意赅。我没有动。他的司机下车,为我打开了车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看着车内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忽然觉得,或许,我还有最后一丝价值,值得他亲自来捡。

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坐了进去。车内空间很大,

弥漫着一股昂贵的皮革和雪茄混合的味道。龙谦没有看我,只是看着窗外的流光溢彩。

“林小姐,”他开口,声音平稳得像一台机器,“我很欣赏你的才华。

‘普罗米修斯’的核心代码,我看过,堪称艺术品。”“所以,你就伙同我的男友和导师,

把它从我手里偷走了?”我冷笑着反问。他终于转过头,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商场不是谈感情的地方。陈锋和高博文,

他们有我需要的‘名分’和‘背景’,而你,除了代码,一无所有。三十亿美金的生意,

我需要一个稳定的、可控的团队。你太年轻,太情绪化,是个风险项。”“风险项?

”我咀嚼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所以,创造了这一切的人,反而是风险?”“没错。

”他毫不避讳,“一根能点燃世界的火柴,如果不能握在自己手里,那最好的办法,

就是在它燃烧之前,将它踩灭。”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仿佛在阐述一个真理。

我死死地盯着他:“那你现在来找我,是想看看我这根火柴,是不是已经被你踩灭了?

”“不,”龙谦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是来给你一个选择。

”他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份雇佣合同。职位:泰坦资本,AI实验室,

初级算法工程师。月薪:一万五。我的目光落在合同上,感觉每一个字都在灼烧我的眼睛。

我,‘普罗米修斯’的创造者,要去给偷走我孩子的人当保姆?去维护我自己的代码,

然后每个月领一万五的薪水?这已经不是侮辱了,这是诛心。“为什么?”我抬起头,

声音嘶哑。“因为‘普罗米修斯’太复杂了。”龙谦坦然道,“它像一个有生命的活物,

在不断地自我进化。陈锋和高博文,他们只能使用它,却无法真正理解它、控制它。

我需要你,林小姐。我需要你来给这个猛兽,套上缰绳。”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资本家独有的、那种***裸的傲慢和自信。“我知道你恨他们,也恨我。但是,

恨不能当饭吃。你现在身无分文,被全世界抛弃。除了接受我的‘善意’,你别无选择。

”“签了它,”他用手指点了点屏幕,“你可以继续留在你‘孩子’的身边,看着它成长。

不签,明天你就会收到我们法务部的律师函,告你窃取商业机密。我相信,

你那两位‘好伙伴’,会很乐意出庭作证的。”他把所有路都堵死了。要么,跪下当狗。

要么,被他们联手送进监狱。我看着龙谦那张胜券在握的脸,看着窗外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他们以为,他们赢了。他们以为,我这根被卖掉的,被水浸湿的,被踩在脚下的火柴,

再也划不出半点火星了。我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划过,划过那一行行屈辱的条款。然后,

我抬起头,看着龙...谦,忽然笑了。不是冷笑,不是苦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

近乎愉悦的笑。龙谦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不喜欢这种超出他掌控的表情。

“很好笑吗?”“很好笑。”我点点头,收起了笑容,眼神变得平静而深邃,“龙总,

你讲了一个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拿起平板,在他眼前,

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火柴除了能点火,还能做什么吗?”不等他回答,

我接着说:“它还能,在引爆整个炸药库之前,画上最后一根引线。”说完,我当着他的面,

按下了合同下方的“拒绝”按钮。然后,我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无边的夜色里。

身后,是龙谦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我没有回家,那个地方已经不再是我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