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博士毕业的弟弟,亲手将一碗馊饭扣在我头上。
    他嫌我脏,会玷污他通往上流社会的路。
    我用十年卖血的钱,把他和另外两个弟弟都供成了硕士、博士。
    可转头,老二说我是他职业生涯的污点。
    老三抢走我仅剩的救命钱,去给富豪女友买包。
    他们把我扔在马路边,等我自生自灭。
    就在我肝脏剧痛,准备赴死时,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我面前。
    车上的老管家向我鞠躬:“大小姐,我们接您回家。”
    
    我博士毕业的弟弟,亲手将一碗馊饭,扣在了我的头上。
    黏腻的馊水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来,混着米粒,挂在我的眉毛和睫毛上。
    他叫陈建国,是我用十年青春和无数次卖血换来的博士生,是我们陈家沟飞出去的第一个金凤凰。
    我以为他会是我的骄傲。
    可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淬了毒的嫌恶,仿佛我不是他的亲姐姐,而是什么沾染了瘟疫的垃圾。
    “姐,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我女朋友有洁癖,她嫌你脏。”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愣在原地,浑身冰冷。
    脏?
    为了供他读书,我十六岁辍学,跟着同乡去城里打工。
    工地上搬过砖,水泥磨破了我的肩膀。
    餐厅里洗过碗,冬天刺骨的冷水让我的双手长满了冻疮,至今未愈。
    后来,我听说卖血来钱快。
    一次四百毫升,能换来八百块钱。
    那是弟弟一个学期的生活费。
    从那天起,我成了一个“血贩子”,卖的,是我自己的命。
    整整十年。
    我从一个花季少女,变成了一个面色蜡黄、嘴唇干裂、瘦骨嶙峋的女人。
    我用这一身的“脏”,换来了三个弟弟光鲜亮丽的前途。
    老大陈建国,名校博士,留校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