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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09

擂台粗糙的青石地面,每一粒微小的凸起都硌得林七脚心生疼。阳光毒辣,

晒得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流进眼角,带来一阵酸涩的刺痛。他微微眯着眼,

视野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晃动的、带着光晕的虚影。可虚影再晃动,

也挡不住擂台下那一道道目光。像烧红的针,密密麻麻扎在他脸上、身上,

烫得他皮肤都仿佛要蜷缩起来。那些目光里没有好奇,没有探究,

只有一种***裸的、毫不掩饰的厌弃和鄙夷。仿佛他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块粘在鞋底甩不掉的烂泥,是一团不小心蹭到华服上的污秽,碍眼到了极点。“林七!

滚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一个尖利的声音刺破嗡嗡的议论。“就是!十年了,

连炼气一层都没摸着边,还有脸上台?玄天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赶紧认输滚蛋,

别浪费张师兄的时间!”“废物!废物!废物!”声音汇聚成潮,一波波拍打着擂台边缘,

几乎要将林七那单薄的身影彻底淹没。主持大比的执事弟子面无表情地站在擂台一角,

眼神冷漠地扫过林七,如同看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随即转向林七对面的青年,

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张师兄,请。”对面的张师兄,张桐。

一身崭新的内门弟子云纹青袍,衬得他身姿挺拔,意气风发。他下巴微抬,

眼神倨傲地扫过林七,嘴角噙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笑意。那笑意仿佛在说:碾死你,

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还脏了我的手。“林师弟,”张桐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戏谑,

“十年了,师兄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再这么蹉跎下去。今日,师兄我就做做好事,

帮你解脱了吧。” 他手腕轻轻一抖,一道青蒙蒙的流光瞬间从他腰间的剑囊中飞射而出,

悬停在他身前。那是一柄寒光凛冽的飞剑,剑身如水,灵气流转,发出细微而锐利的嗡鸣,

引得台下又是一阵低低的赞叹。“看张师兄这‘青锋引’的御剑术,越发精纯了!

”“对付林七这种废物,张师兄用剑都是抬举他了!”张桐显然很享受这些吹捧,

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他并指如剑,对着悬空的飞剑遥遥一点。那柄名为“青锋引”的飞剑,

剑尖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化作一道刺目的青色闪电,撕裂空气,

带着尖锐的破空厉啸,直刺林七的咽喉!太快了!快得台下许多外门弟子只觉眼前青光一闪,

根本看不清飞剑的轨迹。死亡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林七的咽喉皮肤。十年。整整十年,

他被困在这具无法吸纳丝毫天地灵气的躯壳里。别人引气入体,

他像个绝缘的顽石;别人炼精化气,他体内的“气”仿佛只是虚幻的泡影。

宗门测试过无数次,结论冰冷而绝望——天生绝脉,天道绝缘。

一个在修真世界注定被踩进尘埃里的废物。十年间,他尝试过所有能想到的笨办法。

在寒潭里泡到几乎冻僵,在悬崖上迎着罡风捶打身体直到血肉模糊,

背诵那些晦涩深奥、他根本无法引动的法诀……每一次尝试都像用钝刀割肉,

带来的是更深切的绝望和身体上层层叠叠的伤痕。无数次,他躺在冰冷的石床上,

听着窗外同门修炼时的吐纳声和偶尔突破时的灵气波动,

彻骨的孤独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吞噬。他像一株被种在沙漠里的草,拼尽全力,

却只能一天天枯萎。这具身体,

除了这身被折磨出来的、远超常人的筋骨韧性和对痛苦的麻木忍耐力,似乎一无所有。

可今天,在这生死一瞬,一股莫名的、沉寂了十年的奇异直觉,

如同深埋地底的种子被死亡的气息猛然催发,破土而出!

那是一种源自身体最深处的、近乎本能的预警和……渴望?那柄催命的飞剑,

在常人眼中快如闪电,避无可避。但在林七此刻高度凝缩的意识里,

那凌厉的轨迹却仿佛被无限拉长、拆解。他“看”到了剑身上流转的青色灵气光晕,

细微的震颤,以及那股裹挟在剑锋之上、撕裂空气的锐利“势”。

他身体里那些十年苦熬带来的、几乎烙印进骨髓的酸痛和疲惫,在这一刻奇异地沉淀下去。

某种更古老、更沉寂的东西,在绝境中悄然苏醒。那不是灵气,不是法力,

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空”。就在那冰冷的剑尖即将刺穿他喉结皮肤的前一刹!

林七动了!没有预想中的躲闪,没有绝望的闭眼。他的动作甚至显得有些笨拙,毫无章法,

完全不像一个修士应有的灵巧。

他只是凭借着十年磨砺出的、远超常人的身体反应和那股源自直觉的驱使,猛地抬起了右手!

五指张开,带着一股悍然不顾的决绝,精准无比地向着那道夺命的青光抓去!“他疯了吗?!

” 台下响起一片难以置信的惊呼。“徒手抓飞剑?找死!”“哈!废物就是废物,

连怎么死都选得这么蠢!”张桐脸上的轻蔑瞬间化为残忍的快意,

仿佛已经看到林七的手掌被剑气绞碎、咽喉被洞穿的惨烈画面。他体内灵力催动更急,

飞剑上的青芒暴涨,发出更尖锐的嘶鸣!啪!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脆响,

在飞剑的厉啸声中突兀地响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彻底停滞。

擂台上,林七的右手,稳稳地握住了那柄“青锋引”的剑身!位置,恰在剑尖之后三寸,

最是锐利难当之处!预想中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未发生。那足以切金断玉、洞穿铁石的剑锋,

那缠绕其上、足以撕裂低阶法器的凌厉灵气,此刻竟如同遇到了亘古不化的玄冰,

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锋锐和活力!青色的灵气光芒像是被投入了无形的泥潭,

剧烈地挣扎闪烁了几下,便无声无息地熄灭了。林七的手掌,毫发无损!

甚至连一丝血痕都未曾留下!只有他掌心和指节上那厚厚的、经年累月磨砺出的老茧,

与冰冷的金属剑身摩擦着,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声响。他握得很紧。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然后,在所有人凝固的目光中,林七的右手猛地发力!

没有灵光爆闪,没有气势轰鸣。只有纯粹到极致的、源自肉体的力量,

沿着他的手臂肌肉贲张爆发,狠狠一拧!“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炸裂、心脏骤停的断裂声,清晰地炸响在死寂的擂台上空!

那柄张桐珍若性命、足以削铁如泥的中品法器飞剑“青锋引”,竟如同被巨力蹂躏的朽木,

在林七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掌中,硬生生地被捏碎、拧断!半截剑尖带着一溜暗淡的青光,

无力地坠落,砸在青石擂台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叮当声,滚了几滚,便彻底不动了。

断口处参差不齐,如同被洪荒巨兽一口咬碎。死寂。绝对的死寂。风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所有喧闹、嘲讽、惊呼,都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幕彻底抹去。上千人的广场,

只剩下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以及擂台上那半截断剑反射出的、冰冷刺眼的阳光。

张桐脸上的残忍快意彻底僵死,如同被瞬间冻结的面具。他瞳孔涣散,

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林七手中那半截残剑,又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地上那冰冷的断刃。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本命相连的法器被毁,

灵力反噬,心神遭受重创!他身体剧烈摇晃,面如金纸,

指着林七的手指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你…你…妖…妖法…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整个人萎顿下去,几乎站立不稳。台下的人群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冷水,轰然炸开!“碎了?!

徒手捏碎了青锋引?!”“怎么可能!那…那可是中品法器啊!张师兄全力催动的!

”“他…他不是废物吗?他…他用了什么邪术?!”“妖魔!一定是妖魔附体了!

”惊骇、恐惧、茫然、混乱…无数情绪在人群中疯狂交织、碰撞。无数道目光,

从之前的鄙夷厌弃,瞬间变成了惊疑不定、甚至是深深的恐惧,

死死钉在擂台上那个依旧站得笔直的身影上。那个身影,此刻在他们眼中,

变得无比陌生而恐怖。“孽障!安敢毁我弟子法器,行此妖邪之术!

”一声蕴含着滔天怒意的暴喝,如同九天惊雷,轰然炸响!恐怖的声浪裹挟着实质般的威压,

瞬间席卷整个广场!修为稍低的外门弟子如遭重锤,闷哼一声,纷纷脸色煞白,

甚至有人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高台之上,一道青色身影冲天而起!衣袍猎猎,

须发皆张,正是张桐的师尊,执掌宗门刑律、以铁面无情著称的金丹长老——赵元坤!

他双目喷火,死死锁定擂台上的林七,那眼神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张桐是他颇为看重的弟子,青锋引更是他亲自赐下的法器!如今弟子当众重伤,法器被毁,

这简直是将他赵元坤的脸面狠狠踩在地上摩擦!“小畜生!给我跪下伏诛!

”赵元坤人在半空,含怒出手!他甚至不屑动用任何法宝飞剑,

对付一个“邪门歪道”的废物,他金丹期的修为便是碾压一切的资本!他右掌凌空拍下!

刹那间,风云色变!一只巨大的、由纯粹而狂暴的青色灵气凝聚而成的巨掌,

凭空出现在擂台正上方!掌纹清晰可见,遮天蔽日,掌心处灵气疯狂旋转压缩,

形成一个恐怖的旋涡,散发出足以将精铁压成齑粉的毁灭性威压!

空气被挤压得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巨掌未落,恐怖的罡风已然先至!

擂台坚固的青石地面发出***,以林七为中心,寸寸龟裂!碎石粉末被狂风卷起,弥漫开来!

“金丹长老出手了!”“完了!林七死定了!”“赵长老含怒一击,

怕是整个擂台都要被拍碎!”惊呼声中,带着绝望和一丝莫名的惋惜。所有人都认为,

林七无论用了什么邪法,在绝对的金丹之力面前,都只有一个结局——灰飞烟灭!

巨大的青色灵掌,裹挟着毁灭一切的威势,轰然落下!目标,正是那渺小如蝼蚁般的林七!

罡风压顶,衣衫紧贴在身上,猎猎作响,几乎要被撕裂。脚下的青石擂台发出绝望的***,

蛛网般的裂痕疯狂蔓延,碎石激射。死亡的阴影,浓重得如同实质,将林七完全笼罩。

高台上的长老们,有的眼神漠然,如同看一只即将被碾死的虫子;有的微微蹙眉,

似乎觉得赵元坤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弟子有些小题大做;更有几位,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紧紧盯着林七,仿佛要穿透他那单薄的身躯,看清其中的秘密。

面对这足以将山峰拍平的恐怖一击,林七依旧没有躲闪。

他甚至没有抬头去看那遮天蔽日的巨掌。他体内那股沉寂的、无法形容的“空”,

在金丹威压的强烈***下,反而更加清晰地“感知”到了。那狂暴的青色巨掌,

那足以碾碎精铁的恐怖灵力,在他此刻奇异的感知中,不再是无法抗拒的力量,

更像是一团被无形之力强行捏合、高速旋转的……“水”。狂暴,混乱,充满了破坏的意志,

却似乎……无法真正触及他的本质。巨掌轰然拍落!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瞬间爆发!

狂暴的灵力冲击波如同海啸般向四面八方狂涌!整个擂台,连同周围数十丈的地面,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坚固的青石寸寸粉碎、炸裂、冲天而起!

烟尘混合着碎石粉末,形成一股巨大的、灰黄色的蘑菇云,瞬间吞噬了整个擂台区域!

“噗——!”“啊!”靠得稍近的外门弟子,即使有前排执事匆忙布下的灵力屏障阻挡,

依旧被这恐怖的冲击余波狠狠撞飞出去,人仰马翻,吐血不止,场面一片狼藉。“哼!

不自量力!” 半空中的赵元坤冷哼一声,缓缓收回手掌。他看也不看那烟尘弥漫的废墟。

金丹一击,区区一个炼气期都不是的废物,焉有幸存之理?必然是尸骨无存,化为齑粉!

他心中杀意稍平,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权威得以彰显的快意。然而,弥漫的烟尘中,

却没有任何血肉碎末的气息逸散出来。这诡异的现象,让几个感知敏锐的长老心头猛地一跳!

狂风卷过,吹散部分尘埃。擂台……不,那里已经没有擂台了。

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深达数尺的恐怖掌印深坑。坑底遍布碎石粉末。而在那深坑的最中心,

一个身影,静静地站立着。林七!他的衣袍下摆被肆虐的罡风撕开了几道口子,沾满了灰尘,

显得有些狼狈。但他整个人,却如同扎根于大地深处的磐石,纹丝未动!

甚至连他脚下站立的那一小片青石,都奇迹般地保持着完整,如同狂涛怒海中的孤岛!

他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掌心向上,空空如也。没有伤痕,没有血迹,

甚至没有一丝灵力冲击留下的痕迹。只有那厚厚的、粗糙的老茧,在渐渐散去的尘埃中,

显得格外清晰。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狂喜,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近乎茫然的平静。他看向半空中那道威严的青色身影,眼神如同深潭,古井无波。

“这……这不可能!” 赵元坤脸上的快意瞬间凝固,如同见了鬼魅,失声惊呼!

他堂堂金丹中期修士,含怒一掌,别说一个凡人,就是筑基圆满的修士也绝无幸理!

可眼前这小子……竟然毫发无损?!连根头发丝都没掉?!这完全打败了他的认知!

“嘶——!”整个广场,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比刚才飞剑被捏碎时更加整齐,

更加惊悚!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几乎要瞪出眼眶,下巴砸落一地!“没…没死?!

”“硬扛金丹一掌…连动都没动一下?!”“他…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每一个人的心脏。

如果说之前捏碎飞剑还能用“邪术”勉强解释,那么此刻硬抗金丹全力一击而毫发无损,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妖孽!定是妖孽!

” 赵元坤惊怒交加,一股被彻底戏弄的羞辱感直冲头顶,几乎让他失去理智。他厉声咆哮,

浑身金丹期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开来,青光炽盛,如同燃烧的青色太阳!他要再次出手,

用更强大的力量将这诡异的“妖孽”彻底抹杀!然而,

就在他灵力凝聚、威压即将再次攀升到顶点的刹那——“够了!”一个苍老、平淡,

却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如同从九天之外传来,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声音并不大,却瞬间压下了赵元坤狂暴的灵力波动,压下了广场上所有的惊呼和混乱!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广场最高的观礼台上空。他身着最为普通的灰色布袍,

面容清癯,须发皆白,身形瘦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然而,当他出现的瞬间,

整个天地似乎都为之凝滞!阳光仿佛都黯淡了几分,风停止了流动,连尘埃都悬停在半空。

一股难以言喻的、浩瀚如渊、厚重如太古神山的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水,以他为中心,

缓缓弥漫开来。这威压并非刻意释放,仅仅是其存在本身,便已让万物俯首!

“元……元婴老祖!”“是…是后山禁地的玄尘老祖!”“天啊!老祖竟然出关了!

”惊骇的声浪瞬间被那无形的威压死死摁了回去,化作一片死寂的窒息。所有弟子,

包括那些高高在上的筑基、金丹长老,全都脸色剧变,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如同直面天威!他们下意识地躬下身,甚至有人膝盖发软,几乎要跪伏下去!

这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碾压!玄尘老祖的目光,如同穿透了亘古岁月,

平静无波地落在了深坑中心、那个依旧站得笔直的身影——林七身上。那目光深邃如星海,

仿佛能洞悉一切虚妄。林七感到自己从里到外,都被这目光彻底“看”了一遍。

他体内那股沉寂的“空”,在这目光下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沉寂。

玄尘老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

赵元坤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满腔的怒火和杀意瞬间冻结。他慌忙收敛所有灵力,

在半空中朝着玄尘老祖的方向深深躬身行礼,姿态卑微到了极点:“弟子赵元坤,拜见老祖!

惊扰老祖清修,罪该万死!只是此子…此子身上有诡异!弟子…”玄尘老祖并未看他,

目光依旧锁定林七,缓缓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法则之力:“此子,

非妖非魔。”仅仅五个字,便如同定海神针,瞬间驱散了所有人心头关于“妖孽”的惊疑。

老祖亲口定论,无人敢质疑。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刚刚落下的心,

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然,其质特异,引动天机混淆,扰乱宗门大比秩序。

”玄尘老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上了一丝天地法则般的冰冷,“当罚。

”一个“罚”字出口,天地骤然变色!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毁天灭地的灵光。

玄尘老祖只是对着林七所在的方向,极其随意地,抬起了他那枯瘦的右手食指,

轻轻向下一压。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威压,瞬间降临!

那不是赵元坤那种狂暴的灵力冲击,而是一种纯粹的、源自更高生命层次的意志碾压!

一种“天意”的具象化!仿佛整个苍穹的重量,都在这一指之下,轰然压落!目标,

并非林七的身体,而是他存在的“空间”!噗通!噗通!噗通!以林七为中心,

方圆百丈之内,所有弟子,无论炼气还是筑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

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抵抗,齐刷刷地双膝砸地,匍匐在地!许多人直接昏死过去!

连高台上的金丹长老们,除了赵元坤强撑着单膝跪地,脸色惨白如纸,汗如雨下,

其余几位也全都身体剧震,不受控制地弯下了腰,眼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这股威压之强,

超乎想象!众人只觉得灵魂都在哀嚎,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彻底压成肉泥!威压的核心,深坑中心。

林七脚下的那最后一片完整的青石,终于承受不住这超越极限的恐怖力量,

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瞬间化为齑粉!他整个人,如同陷入了无形的泥沼,

脚下的地面无声下陷!然而——他依旧站着!腰杆,挺得笔直!如同狂风暴雨、惊涛骇浪中,

那根永不折断的礁石!

玄尘老祖那枯瘦手指引动的、足以碾碎山岳、让金丹修士也神魂俱裂的无上威压,

落在他身上……竟如同投入了无垠的虚空!没有激起一丝涟漪!没有骨骼碎裂的声音,

没有内脏被挤压的痛苦***。那股足以让空间都为之扭曲的恐怖力量,

在接触到林七身体的瞬间,仿佛遭遇了宇宙中最彻底的“虚无”。它狂暴地涌入,

却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