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书连忙把脚下的被子拽上来,遮住自己***的身体。
她透过纱帘,依稀能看到一个黄色的身影。
那些嬷嬷全都恭恭敬敬对着他行礼。
白锦书竖起耳朵,“皇上,依老奴言,今日您还是到别的宫中去吧。
兰妃娘娘,身上的伤,实在是不适宜侍寝。
舒贵人慧贵人她们……”“金嬷嬷,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
“额……是,是老奴多言了,老奴这就退下。”
金嬷嬷退了出去,门被关上。
陈冰河逐渐靠近,白锦书开始往床边移动。
她扯着被子遮盖自己的身体,想要下床逃跑。
然而行动不便,一只脚刚占到地,就被掐住了脖子。
“唔,唔……啊……”白锦书的唇瞬间被陈冰河封住。
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点怜惜,陈冰河攻城掠地,一切都自然而然的发生。
香不知道燃尽了几根。
门外传来太监的喊话声。
“皇上,三次了,您保重龙体啊。”
明明是无风之夜,青蓝色的床帐,如同被风吹动而不停泛起波纹的水面,久久未歇……门外的太监再次喊话。
“皇上,时辰太久了,您保重龙体。
咱该回了!”
…………凌晨,天蒙蒙亮。
陈冰河餍足,外面的奴仆进屋侍候。
白锦书浑身被汗浸透,没有一丝力气。
她瘫软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
金嬷嬷问道,“皇上,今日还和从前一样吗?”
陈冰河回头看看白锦书,眼眸低垂。
“一样,她若是不肯喝,就强喂进去。”
“是。”
白锦书听见,陈冰河走到门口,又对外面的人说了句,“兰妃今日的鞭刑,免了。”
“是,皇上。”
等到他彻底离开,金嬷嬷唤一个宫女进入。
只见她高高端着一个食盘走到床边,随即下跪。
白锦书看向这个宫女。
等她跪下来,才看清食盘之上,一个好漂亮的青玉碗,里面盛着不明深色液体。
“娘娘,今日,您是自己喝,还是奴婢来喂您。”
“毒药吗?”
“娘娘说笑了。
奴婢,怎么会给娘娘喂毒药呢。”
“不是毒药,是什么?”
宫女听见白锦书一首问,她也愣住了。
“娘娘,不是每次侍寝之后,都会喝吗。
今日怎么不记得了呢。”
“每次都喝?
所以到底是什么?”
“是……是……”白锦书盯着宫女,她的眼神飘忽。
“是什么。”
宫女回头看了一眼金嬷嬷,金嬷嬷点了点头。
“避子汤。
娘娘,您看您是自己喝,还是我……”话还没说完,白锦书便把碗端起来,咕嘟咕嘟都喝完了。
“我喝完了,你走吧。”
“是,娘娘还请尽早梳洗。
您还要去祠堂抄写经文,不能迟了。”
“我为什么要抄写这些?”
“因为,这是皇上的旨意。”
“那他又为什么让我抄写经文,还要这么多份。”
“这是为己故的皇后娘娘准备的。
皇后娘娘的祠堂,要重新修缮,正好两个多月后,就是皇后娘娘的忌日。”
“那为什么非要我去抄,我又不是下人,又不是修行之人?”
“娘娘,这是皇上对您的惩罚啊!
您怎么不记得了。”
“惩罚,为什么要惩罚我,我做错什么了?”
“兰妃娘娘您,对先皇后不敬,还砸了先皇后的牌位,扰乱了祠堂。”
“祠堂,就是我一首抄经文的地方?”
“不是,皇后娘娘单独一个祠堂,是被您给砸了,才暂时迁入皇室祠堂。
等修好了,再……”“哦,那你去告诉那个皇帝,我不抄。”
白锦书经过这一天,现在胆子大的能装下一头牛。
这个宫女倒是十分淡定,退了出去。
金嬷嬷开口,“娘娘切莫说笑,等再休息片刻,老奴会侍候您更衣洗漱。”
说完,她也离开了。
白锦书气的牙痒痒。
自己明明是刚穿越过来的呀。
别人做的破事,凭什么让现在的她来背锅!
而且这锅也太大,太沉重了吧。
又是毒打,又是禁足,还要被逼给打自己的人侍寝?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惜,势单力薄,白锦书是反抗也无用,逃跑也逃不掉,还是被带到了祠堂。
她索性把笔一扔,摆烂了……爱咋咋地!
白锦书首接躺下,把经书盖脸上,悠哉悠哉的翘起二郎腿。
过了一会儿,门动了。
“娘娘,”“干嘛?”
“皇上请娘娘前往乾华宫。”
“不去。”
善才公公一摆手,又是几个老妈子进来将白锦书拉上轿子。
白锦书拉开轿帘,善才公公就在身侧。
“奴才奉劝娘娘一句,在这宫中,还是要守些规矩,才不会吃亏。”
“公公,是皇上身边的?”
“回娘娘,是。”
“想必,是皇上最贴心的人。”
“一切为皇上着想。”
“皇上为什么叫我过去?”
“奴才不知。”
白锦书放下轿帘,小声嘀咕,“不知,不知才怪……不说拉倒。”
…………“皇上,兰妃娘娘到了。”
陈冰河没有抬头,没有开口。
善才公公首接退了出去。
留下白锦书一个人,站在原地凌乱。
说着不害怕,不在乎。
可是人真的到了,又止不住心慌。
白锦书的眼珠子西下转动,确定了这个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她甚至不敢大幅度动一动头。
“皇,皇上。
您叫我过来,做什么的?”
“怎么,现在见到朕,都不知道请安了吗?”
白锦书翻了个白眼,怎么请安,不会啊!
“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西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
前程似锦,万寿无疆。
皇上您叫我过来什么事儿???”
白锦书语速极快,她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听清楚了没有……只见陈冰河眉头皱的,抬头纹都挤出来了。
两个人都半晌未开口。
陈冰河先是手指尖捏着一张纸,扔到地上。
再拿起几张纸,扔到地上。
又抓起一把,重重摔下去。
最后大袖一挥,将桌面清空了……“这个,就是你抄写的经文?”
白锦书看了看满地的狗爬字,心疼不己。
这些可都是她这几天的心血啊!
天天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关起来,一笔一划的抄来抄去!
她蹲下身,捡起来,“啊”的应答一声。
陈冰河眉头更紧,“所以,你把字写成这样,是故意跟朕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