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咳...咳。”
姜栗醒了就闻到呛人的消毒水味。
眼皮沉得像粘了胶水,她费了老大劲才掀开条缝。
映入眼帘的是白净的天花板,旁边悬着个输液架,透明的液体正顺着管子,一滴滴往她手背上扎着的针里落。
“嘶——”她动了动手指,手背传来明显的刺痛,脑子里也像塞进了乱麻,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在哪儿?
她眨了眨眼,视线慢慢聚焦。
这是间单人病房,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有一部分落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床头柜上压着本翻开的书,看着挺陌生,应该是来看她的人用来打发时间的。
不过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她正皱着眉琢磨,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醒了?”
一个男声传来,低沉和温和,却让姜栗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好熟悉。
她循声望去,门口站着个男人。
个子很高,穿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
他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走到床边时,阳光落在他脸上,眉眼看着英气,鼻梁高挺,嘴唇抿着,看起来很不好惹。
可下一秒看向她的眼神,却带着些温柔。
这张脸......好眼熟。
姜栗盯着他看了半天,脑子里的乱成一片,她怎么完全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是谁?
她肯定在哪儿见过他,说不定关系也不一般,可具体和他有关的,她半点也想不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看了一场断断续续的默剧,看完以后只剩下模糊的感觉。
“头还疼吗?”
男人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他的手有点凉,刚碰到额头,姜栗就下意识要往后躲,好像被他的温度***到了。
男人的手顿了顿,随即笑了笑,那笑意从眼底漫出来,冲淡了他眉眼间自带的冷意,“别怕,我是沉俞。”
沉俞?
这个名字也好耳熟。
姜栗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刚想开口问‘你是谁’,就见男人弯腰,从口袋里摸出枚素圈银戒指,轻轻套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戒指凉丝丝的,大小刚刚好。
“记不起来了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放得更柔了,“我是你丈夫。”
“......哈?”
姜栗彻底懵了。
丈夫?
她结婚了?
她不仅忘了自己是谁,还把自己的丈夫给忘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