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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宝贝

三更伴月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一种萧明玉是《殿下的宝贝》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三更伴月”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青石板地面被六月的骄阳烤得滚热气透过薄薄的宫装料直往骨头缝里我跪在储秀宫前那片宽阔得吓人的空场膝盖下垫着的软垫薄得像层早已失了作骨头硬生生硌着石钝痛一波接着一从膝盖骨直窜上脑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里头搅周遭静得令人窒只有偶尔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抽或是某个体力不支的秀女软软倒地的闷才撕开这沉重的死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猪裹挟着脂粉的甜腻...

主角:一种,萧明玉   更新:2025-10-09 17:4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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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地面被六月的骄阳烤得滚烫,热气透过薄薄的宫装料子,直往骨头缝里钻。

我跪在储秀宫前那片宽阔得吓人的空场上,膝盖下垫着的软垫薄得像层纸,早已失了作用。

骨头硬生生硌着石板,钝痛一波接着一波,从膝盖骨直窜上脑门,

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里头搅动。周遭静得令人窒息,

只有偶尔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抽噎,或是某个体力不支的秀女软软倒地的闷响,

才撕开这沉重的死寂。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猪油,裹挟着脂粉的甜腻、汗水的酸馊,

还有一种更深沉、更令人作呕的,属于无数人绝望恐惧的气息。我悄悄吸了口气,

混杂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眼前一阵阵发黑,汗水沿着鬓角滑落,痒痒的,像虫子爬。

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才勉强压下喉咙口翻涌的酸水。

这哪是选秀?分明是选牲口。我,林晚,自幼跟着爹娘读的是“关关雎鸠”,

临的是王右军的帖,本该在江南的杏花春雨里,寻个志趣相投的闺中密友,品茗对弈,

赏画观云。如今却像块砧板上的肉,跪在这煌煌天威之下,等着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像挑拣一件器物般决定我后半生的去向。侍奉一个素未谋面的老男人?光是想想,

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公主殿下驾到——!

”尖利得能刺破耳膜的唱喏声陡然撕裂了令人窒息的沉闷。

那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仿佛一只无形的手,

猛地攥紧了所有跪伏在地秀女的心脏。来了。我心口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将头埋得更低,

额头几乎要触到滚烫的地面。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向上瞥去。先是精致的宫鞋,

鞋尖缀着硕大的浑圆东珠,在炽烈的阳光下流转着冰冷而华贵的光泽。接着,

是逶迤曳地的裙裾。那料子不知是何物所织,竟似将整个春日里最清透的湖水都裁剪了下来,

又揉碎了漫天星斗撒在其中,随着步履的移动,漾开一片幽深又璀璨的流光。

裙摆边缘用极细的金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莲心处嵌着细小的米珠,一步一摇,步步生莲。

那裙摆拂过跪在最前头一排秀女的手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凉风,

也带来一股极其清冽的、如同雪后初绽寒梅般的幽香。这香气极其霸道,

瞬间驱散了周遭浑浊的气息,直往人肺腑里钻。莫名的熟悉感,像一根细微的刺,

轻轻扎了我一下。就在这裙摆即将扫过我眼前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冲动攫住了我。

仿佛冥冥中有只手在背后猛地推了一把。我几乎是完全不受控制地,

违背了所有入宫嬷嬷耳提面命的规矩,微微抬起了始终低垂的头颈。视线,

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越过那流光溢彩的裙摆,越过垂坠的玉禁步,越过腰间环佩,

最终定格在那张脸孔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骤然停止了流动。

周遭鼎沸的人声、刺目的阳光、膝盖的剧痛……所有的声音和感官都潮水般退去,

世界变成一片绝对的空白。是她!那张脸!纵然褪去了五年前的稚嫩青涩,眉眼长开了,

轮廓更加清晰锐利,带着皇家血脉天生的矜贵与疏离,

可那双眼睛……那双此刻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扫过下方秀女们的眼睛……记忆的闸门被一股巨力轰然撞开!

五年前上元灯会的喧嚣和寒冷瞬间将我淹没。秦淮河畔,人潮汹涌,

流光溢彩的灯影在冰冷的河面上摇曳破碎。岸边观灯的人群爆发出惊恐的尖叫,

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混乱中被推搡着,失足跌入墨黑刺骨的河水里,徒劳地扑腾挣扎。

岸边的人只顾着惊慌后退,竟无一人施以援手。当时我不过是个半大少女,

一股血气猛地冲上头顶。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暴露身份的风险,

我一把扯下旁边摊子上挂着的一顶男子毡帽扣在头上,胡乱裹紧身上的男式披风,

拨开混乱的人群,纵身就跳了下去!冰冷的河水像无数钢针扎进骨头缝,冻得人几乎窒息。

我凭着在家乡溪水里练出的几分水性,

死死抓住那在水中胡乱挣扎、已经开始下沉的女孩的手臂,

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拖向岸边……混乱中,我的后腰不知被水底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刮过,

留下了一道至今未褪的狭长伤疤。上岸后,我冻得浑身筛糠,嘴唇乌紫,几乎说不出话。

只记得那个被我捞上来的女孩,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得像纸,散乱的发髻上还挂着水草,

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刻进骨头里。她的嘴唇哆嗦着,

似乎想说什么。可岸上的家丁护卫已经哭喊着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用厚厚的锦裘裹住她,

将她迅速抱离了混乱的现场。我只隐约听到一个家丁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小姐”,

便再也没了那女孩的消息。

那个湿漉漉、眼神倔强又脆弱的小女孩……竟然是当朝最受宠的明玉公主——萧明玉?!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我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指甲深陷进肉里,

用尖锐的痛楚强迫自己低下头,重新摆出最卑微驯顺的姿态。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衣衫,

黏腻冰冷。“都抬起头来。”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清晰地响在每个人耳边,压下了所有的窃窃私语。

是公主身边那位面容严肃、一丝不苟的女官。秀女们依言,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

我混杂在人群中,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保持空洞,

只敢将目光落在公主那绣着金线缠枝莲的裙摆上。然而,那道来自高处的、带着审视的目光,

却如同实质的探针,一寸寸扫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

我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一瞬,极短暂,短得如同错觉。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声。负责唱名的太监捧着名册,

尖着嗓子开始念诵:“江宁知府林崇文之女,林晚,年十七——”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僵硬的身体做出反应,准备起身出列。“慢着。”清凌凌的两个字,

不高,却像两块寒冰投入滚油,瞬间炸开了殿前死水般的沉寂。所有低垂的头颅,

所有畏缩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带着惊疑,

投向声音的来源——端坐在皇帝下首的明玉公主萧明玉。她微微侧着头,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件器物,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她抬起一只纤纤玉手,

指尖染着淡淡的蔻丹,随意地朝我所在的方向虚虚一点。“这个,”她红唇微启,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本宫瞧着,脚似乎大了些。

”轰——仿佛一道惊雷直接劈在了我头顶!脚下?我下意识地就想低头去看自己的脚,

硬生生忍住了。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紧张和恐惧。脚大?

这是什么见鬼的理由?选秀什么时候开始量脚了?这分明是……是赤裸裸的刁难!是羞辱!

脸颊不受控制地滚烫起来,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一种被当众戏耍的愤怒。

我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着身体的平稳,

没有当场失态。负责选秀的内务府总管太监显然也懵了,脸上的褶子都僵住了,

他下意识地弓着腰,结结巴巴地试图挽回:“殿、殿下……这……秀女林晚,身量合度,

仪态端庄,脚……脚嘛,尚在规制之内……”“哦?”萧明玉眉梢轻轻一挑,

那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压迫感,“规制之内?王总管,

你是觉得本宫眼神不好,还是觉得本宫在故意刁难?”她的声音依旧不高,

甚至带着点慵懒的尾音,可那无形的威压却让王总管瞬间汗如雨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连连叩头:“奴才不敢!奴才万万不敢!殿下慧眼如炬,是奴才眼拙!眼拙!”“既如此,

”萧明玉不再看他,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意味,“此女脚大,

有违体统,恐失皇家威仪。划去侍寝名册,不得承恩。”“遵……遵旨!

”王总管的声音都变了调,抖着手,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到名册前,

用朱笔狠狠地在“林晚”二字上打了个巨大的叉。那猩红的叉,像一道耻辱的烙印,

也像一道突如其来的赦令。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同时攫住了我,

让我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无数道目光——惊愕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鄙夷的——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

萧明玉却像只是随手拂去一粒尘埃,再未看我一眼,姿态优雅地端起了手边的青玉茶盏。

当晚,暮色四合,储秀宫笼罩在一片惶惶不安的窃窃私语中。

被选中的秀女们强压着喜悦或恐惧,等待未知的命运;落选的则大多愁云惨淡,收拾细软,

预备天明离宫。我坐在通铺的最角落,心绪纷乱如麻。脚大?这借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明玉公主,她认出我了吗?认出当年那个跳下秦淮河、把她捞上来的“小郎君”了吗?

她划掉我的侍寝资格,是……是救我吗?还是另一种更隐蔽的报复?“林晚姑娘?

”一个刻意压低、却仍显尖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抬头,

是公主身边那位白天见过、面容严肃得如同石刻的女官,姓苏。她站在门口,

昏黄的灯笼光勾勒出她一丝不苟的身影,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殿下传召,即刻随我来。”语气平淡,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心猛地一沉,

随即又高高悬起。该来的还是来了。是福是祸?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默默起身,

跟在那道挺直的背影之后。穿过重重宫门,走过长长的、被灯笼映照得光影斑驳的宫道。

夜晚的宫廷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显露出一种深沉的、令人心悸的寂静。

唯有远处不知名宫殿传来的模糊丝竹声,更添几分诡秘。苏女官步履无声,

沉默得像一道影子。我亦步亦趋,只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死寂中回响。终于,

停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前。殿门上方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明粹宫”。

一股清幽的冷梅香气,若有似无地飘散出来。苏女官侧身,示意我进去,

自己则像一尊门神般立在了门外。殿内温暖如春,与外间的清寒截然不同。

入目是巨大的落地紫檀木雕花屏风,上面绘着栩栩如生的寒梅图。转过屏风,豁然开朗。

殿内陈设华贵却并不显得庸俗,处处透着主人的雅致。最引人注目的,

是临窗摆放的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上面早已铺好了雪白的宣纸,

旁边依次放着各色颜料、大小不一的画笔、墨锭、砚台,还有一盏造型别致的雁鱼铜灯,

灯火跳跃着,将书案笼罩在一片柔和明亮的光晕里。萧明玉就站在书案旁。

她已换下了白日那身庄重的宫装,穿着一件宽松的月白色软缎寝衣,

外罩一件同色系的薄纱罩衫,墨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后,发梢还带着湿润的水汽,

显然是刚刚沐浴过。卸去了白日里的盛气凌人,此刻的她,眉宇间带着一丝慵懒,

如同月色下初绽的白莲,清冽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她手中随意把玩着一支细长的紫毫笔,目光在我脸上扫过,唇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来了?”声音比白日里柔和了许多,却依旧带着天然的疏离感。“奴婢林晚,

叩见公主殿下。”我依礼下拜,垂首盯着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起来吧。

”她随意地挥了挥手,目光投向书案,“本宫今夜忽然想画幅小像。

听闻你出身江南书香门第,想必丹青一道,也略有涉猎?”“回殿下,奴婢……略通皮毛,

不敢献丑。”我谨慎地回答,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分地跳动着。画小像?

这深更半夜的……绝不可能如此简单。“无妨。”萧明玉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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