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年会，我亲手做的项目拿了特等奖，奖金三百万。总监当众宣布，
这一切归他新来的关系户侄子所有。我被保安架着，以“窃取公司机密”的罪名开除。
收拾东西时，总监轻蔑地拦住我：“对了，你是什么岗位来着？”我笑了。
“给公司核心系统做最后一次维护的岗位。”“明天你就会知道了。
”01年会现场的灯光炫目得像一场盛大的幻觉。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斑斓的光点，
落在香槟塔上，落在每个衣着光鲜的同事脸上，也落在我紧紧攥着邀请函的指尖。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和食物混合的甜腻气息。我叫苏晴，
一个在这家公司奋斗了三年的软件工程师，
一个在同事眼中除了敲代码什么都不会的“技术宅”。今晚，我以为会是我的高光时刻。
CEO站在台上，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宴会厅，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激昂。“今年，
公司最大的技术突破，无疑是‘天穹’系统的成功上线！”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
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几乎要冲破胸腔。“天穹”系统。那是我耗费了整整两年心血，
熬过无数个通宵，用一行行代码堆砌起来的孩子。
它为公司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效率提升和数据安全保障。“为了表彰开发团队的卓越贡献，
董事会决定，授予‘天穹’项目组特等奖！奖金，三百万！
”轰——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惊叹。三百万。这笔钱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数字，
它是我价值的证明，是我两年青春最好的回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唯一像样的裙子，准备上台。
我看见了CEO投向我这个方向的、鼓励的目光。然而，
一个肥硕的身影比我更快一步地挤到了台前。是我的直属上司，技术部总监，张建国。
他从CEO手中抢过话筒，满面油光，笑得像一尊弥勒佛。“感谢公司，感谢CEO的肯定！
”他的声音又尖又亮，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得意。“这个项目，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
离不开我们技术部所有同仁的努力，但最关键的，是我们的项目负责人，一位年轻的天才！
”我愣在原地，上台的脚步凝固了。项目负责人？不应该是我吗？我的目光穿过人群，
看到张建国正用一种夸张的、引荐巨星般的姿态，朝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伸出手。
那个年轻人叫张浩，是张建国上个月才弄进公司的亲侄子。一个连实习期都没过的空降兵。
“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天穹’系统的总设计师，
我们技术部未来的希望——张浩！”张建国的话音落下，聚光灯“唰”地一下，
从我身上移开，打在了那个叫张浩的年轻人身上。他穿着一身不合体的名牌西装，
脸上带着一丝怯懦和一丝被强行拔高的倨傲，在掌声中走上了台。我的世界，在那一刻，
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光亮。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怎么会？怎么可能是他？
我看到张浩接过那块沉甸甸的奖牌，对着PPT上我做的系统架构图，开始了他拙劣的演讲。
他甚至把“天穹Tian Qiong”念成了“天穷Tian Qiong”。
台下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笑声。他指着核心数据库的拓扑图，
结结巴巴地说那是他“独立设计的用户交互界面”。简直是荒谬！是可笑！是***！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从我的脚底直冲天灵盖。我不能忍受我的心血被这样一个废物如此践踏。
“不对！”我拨开人群，大步走向前台，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不是项目负责人！
我才是！”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我身上。音乐停了，议论声四起。台上的张建国脸色一变，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张浩则像个受惊的兔子，躲到了他叔叔身后。“苏晴！你干什么？！
”张建国厉声喝道，“别在这里胡闹！”“我胡闹？”我举起手机，
点开我早已准备好的开发日志，“这里有‘天穹’系统从立项到上线的每一条开发记录，
所有的核心代码提交者，都是我的名字！张浩，三个星期前才入职，
他的权限连查看核心代码的资格都没有！”证据确凿。我以为这足以揭穿他们的谎言。
但张建国只是冷笑一声，脸上那点虚伪的肥肉都在颤抖。“苏晴，
我知道你一直对小浩空降过来有意见。但年轻人，心胸要开阔一点嘛。”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仿佛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小浩虽然年轻，但是有想法，有创意。这个项目，
是他提出核心构想，你，只是作为一名老员工，在技术上‘辅助’他完成罢了。怎么，
现在看项目拿奖了，就想出来抢功劳了？”“我抢功劳？”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周围的同事，那些曾经和我一起加班，
亲眼看着我如何一行行构建起这个庞大系统的同事，此刻都低下了头，眼神躲闪。有人同情，
有人冷漠，更多的人，是幸灾乐祸。他们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自不量力、挑战权威的小丑。张建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
带上了宣判的意味。“苏晴，鉴于你今晚严重扰乱公司年会秩序，并且一直以来，
都有利用职务之便，试图窃取公司核心机密的嫌疑……”他顿了顿，
享受着我脸上血色褪尽的表情。“我代表公司正式宣布，你，从现在开始，被开除了！
”“并且，公司将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利！”开除？窃取机密？
我感觉自己像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都麻木了。我看着张建国那张得意的脸，
看着他侄子躲在后面露出的窃喜，看着台下那些麻木不仁的看客。原来，
他们早就给我准备好了这一切。一场盛大的、公开的处刑。“保安！把她给我请出去！
”张建国一声令下，两个穿着制服的高大保安立刻冲了上来。他们没有丝毫的客气，
像架着一个犯人一样，一左一右，粗暴地反剪我的双臂，将我往宴会厅外拖。
我的高跟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我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辩解。我知道，
在绝对的权力和***面前，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我的目光扫过全场。我记下了每一张脸。
张建国的贪婪，张浩的愚蠢，同事们的冷漠。在经过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时，
我的视线与一个男人不期而遇。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气质卓然，
与这里的喧嚣格格不入。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看热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同情，
也没有鄙夷，而是一种深邃的、带着探究意味的审视。那是顾言，
国内顶尖科技公司“星辰科技”的CEO，今天被邀请来的贵宾。我们的视线只交汇了一秒。
我被保安粗鲁地推出了大门。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让我混沌的大脑清醒了片刻。身后，
是觥筹交错的虚假繁华。身前，是漆黑一片的未知前路。“等一下。”张建国追了出来，
他肥胖的身体挡住了门口的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脸上挂着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毫不掩饰的轻蔑。“对了，一直没记住，
你到底是什么岗位来着？平时也不怎么说话，跟个闷葫芦似的。”他的话语，像一把钝刀，
在我的伤口上慢慢地割。羞辱。极致的羞辱。他不仅要夺走我的功劳，
还要否定我在这里存在过的一切。我看着他肥腻的脸，忽然觉得，
愤怒已经是一种多余的情绪。剩下的，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的决绝。我缓缓地抬起头，
迎着他鄙夷的目光，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一个冰冷的，带着浓重杀意的微笑。
“我啊……”我轻声说。“是给公司核心系统‘天穹’，做最后一次维护的岗位。
”张建国愣了一下，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没有再解释。只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明天。”“你就会知道了。”02回到空荡荡的办公区，
年会的热闹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惨白的荧光灯光照下来，
给每一个工位都蒙上了一层冷清的影子。我被两个保安“护送”着，
回到我的座位收拾个人物品。周围的同事已经三三两两地回来了，他们看到我，
像见了瘟神一样纷纷避开。窃窃私语声从各个角落传来，不大，却足够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我就说吧，技术再好有什么用？胳膊拗不过大腿，比得过人家是皇亲国戚吗？
”“嘘……小声点，还想不想干了？这就是个教训。”“啧啧，真惨，两年心血喂了狗。
”这些声音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神经上。我面无表情地打开我的抽屉，
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进脚边的纸箱。一个马克杯，一本翻旧了的技术手册，
一盆快要枯萎的多肉。这些，就是我三年青春的全部遗物。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是小雅，我在公司唯一的朋友。她气得眼圈通红，抓着我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苏晴！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我要去找CEO！
我要把张建国那个老王八蛋干的事都捅出去！”我拉住她，她的手冰凉。我看着她焦急的脸，
心里最后一丝温热也被这残酷的现实冷却。“不用了，小雅。”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让他们狂欢吧。”“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你去找他，结果只会是和我一样，被当成垃圾一样扔出来。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讲道理，只讲实力。”小雅愣住了，她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我不再理会她，继续收拾东西。我从抽屉最深处拿出一个U盘，随手扔在了桌上。然后，
我以“交接工作”为名，向监视我的保安要求最后一次登录电脑。保安对视一眼，
请示了张建国派来的一个主管。那个主管一脸不耐烦，挥了挥手：“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交接完赶紧滚！”我坐回熟悉的椅子上，手指抚过键盘。这台电脑，曾经是我最亲密的战友。
现在，它将成为我复仇的第一把武器。我打开了后台终端。黑色的窗口，
绿色的字符在飞速跳动。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这不是愤怒的宣泄，
而是一种绝对冷静和专注的精密操作。我启动了“守门人Doorkeeper”协议。
这是我在设计“天穹”系统之初，就埋下的一个最高权限安全后门。它的作用，
是防止系统被非授权用户恶意篡改或窃取。一旦触发，系统将进入最高级别的安全锁定状态。
而解除这个锁定的唯一钥匙，是我的生物密钥——我的虹膜和指纹。
我设定了一个24小时的倒计时。24小时后，“守门人”协议将全面启动。届时，
整个“天穹”系统，这个价值百亿的公司核心命脉，将会彻底休眠。做完这一切，
我打开了公司的邮箱系统。我新建了一封邮件，收件人是公司法务部和CEO的私人邮箱。
附件里，是我这两年所有的开发日志、代码提交记录、会议纪要，
以及张建国抢走功劳的全部证据链。我将它设置成定时发送。发送时间，
是明天上午九点零一分。“好了没有！一个破岗位有什么好交接的！”那个主管又在催促，
言语刻薄。我平静地删掉了电脑里所有的私人文件。然后，站起身。
我抱着那个装满了我三年记忆的纸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曾为之奋斗的地方。
灯光依旧惨白。空气依旧冰冷。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向大门。小雅追上来，
把一个暖宝宝塞进我手里，低声说：“苏晴，保重。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我点点头，
没有说话。走出公司大楼的那一刻，晚风吹起我的头发。我回头，
看了一眼那栋在夜色中灯火辉煌、如同巨兽般的大楼。无数人在这里追逐梦想，
也被这里无情吞噬。从今天起，我不再是猎物。我要做猎人。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心中默念。“倒计时，24小时。”03第二天，阳光很好。我睡到了自然醒，
这是三年来从未有过的奢侈。我拉开窗帘，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心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为自己精心准备了一份早餐，然后悠闲地泡了一杯手冲咖啡。
咖啡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我打开了财经新闻的网站。时钟的指针，
慢慢指向了上午九点。九点整。就像按下了某个开关，世界瞬间变得不一样了。与此同时，
百公里之外的“卓越科技”公司总部，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暴，正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
“怎么回事！交易系统为什么登陆不上去！”“客户数据后台全红了！
所有数据都读取不出来！”“OA也瘫了！打卡都打不了！”“官网也崩了！”上午九点整，
卓越科技所有员工的电脑屏幕，在一瞬间，齐刷刷地变成了蓝色。屏幕中央，
一行血红色的巨大字体，像一个狰狞的宣告，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天穹’守护者已离线，系统进入休眠模式。”恐慌，像瘟疫一样在整栋大楼里蔓延。
交易系统、客户数据库、内部OA系统、财务结算……所有依赖“天穹”系统运行的应用，
在同一时间全部宕机。卓越科技，这家市值百亿的互联网巨头，在这一刻，
变成了一个失去神经中枢的瘫痪巨人。客服部的电话瞬间被打爆，愤怒的客户咆哮着要解约。
合作伙伴的质询函如同雪片般飞来，措辞严厉地要求解释。顶层会议室。
CEO李文斌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手里的平板电脑被狠狠摔在会议桌上，
发出一声巨响。“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咆哮声，
让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所有高管噤若寒蝉。张建国站在那里，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他肥腻的脸颊往下淌，西装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CEO……我，
我们正在查……”“查？查什么！张建国，你不是说你侄子是天才吗？
‘天穹’系统不是他一手设计的吗？现在系统瘫了，让他去修啊！
”李文斌指着张建国的鼻子怒吼。聚光灯再次打在了张浩身上。只是这一次，
不再是荣誉的聚光灯，而是审判的烈焰。张浩坐在电脑前，双手抖得像帕金森患者，
他对着满屏他根本看不懂的代码，一张脸惨白如纸。别说修复了，
他甚至连后台的入口都找不到。
“我……我不知道……这代码怎么跟昨天不一样了……”他带着哭腔，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废物！”李文斌气得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椅子，“一群废物！
”张建国紧急召集了技术部的所有骨干，试图进行抢修。然而，他们很快就绝望地发现，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苏晴设计的核心架构，就像一个精密无比的黑箱，除了她自己，
没有任何人能看懂。所有的修复尝试，都如同泥牛入海。开盘时间到了。卓越科技的股票，
没有任何悬念地，开盘即一字跌停。绿色的线条像一道断崖，直直地坠落下去。
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冰冷而残酷。市值，瞬间蒸发了十个亿。而且，这仅仅只是开始。
就在这时，CEO李文斌的秘书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李总，
您的邮箱收到一封……一封来自苏晴的定时邮件。”苏晴！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
劈中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天灵盖。李文斌猛地想起了什么，他冲回自己的座位，
颤抖着手点开了那封邮件。邮件里，没有一句废话。只有一份份清晰无比的附件。
开发日志、代码记录、会议纪要……所有的证据，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
将张建国和他侄子那张虚伪的画皮，剥得干干净净。真相，大白于天下。李文斌的脸，
从铁青，变成了酱紫，最后化为一片死灰。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他终于明白了昨晚苏晴那个冰冷的微笑，和那句“明天你就会知道了”的真正含义。
那不是一句气话。那是一份来自地狱的，死亡预告。“马上！”李文斌抓起电话，
对着话筒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不惜一切代价！把苏晴给我找回来！”而此时的我，
正坐在自家的阳台上。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手机屏幕上，
财经新闻的头条，已经被卓越科技股价跌停的消息占据。
我看着新闻里李文斌那张焦头烂额的脸，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冰冷的快意。游戏，开始了。
04我的手机，从上午九点半开始，就变成了一块滚烫的烙铁。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涌进来，
屏幕上闪烁着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公司的人事总监。技术部的同事。
甚至还有几个八百年没联系过的所谓“朋友”。我一概不接。我只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放在一边，任由它在那里疯狂地震动。只有小雅的电话，我接了。“苏晴！公司快疯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小雅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乙的兴奋。
“我只是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我淡淡地说。“现在全公司都在找你，
CEO都快把桌子掀了！张建国那个老贼，脸都绿了！”“帮我个忙，小雅。
”我打断她的八卦，“如果他们再找你，你就告诉他们，我不想跟任何人谈。除非，
是张建国亲自给我打电话。”“好！我明白了！”小雅心领神会。挂了电话，
世界又恢复了清静。没过多久，一条短信弹了出来。是张建国发的。“苏晴！你这个***！
你敢破坏公司系统！你这是商业犯罪！我警告你，马上给我恢复系统，否则我让你牢底坐穿！
”文字里充满了气急败坏的威胁。我看着这条短信，笑了。真可笑。到了这个时候，
他竟然还以为，威胁对我有用。我没有回复他。我只是从容地截了个图。然后，
我登录了国内最大的技术行业内部论坛。我用一个新注册的马甲，发了一个帖子。
标题是：《扒一扒，某上市大厂技术总监，是如何威胁被他无故开除的员工的，
原因竟是……》帖子内容，就是那张短信截图，以及我被开除的简单经过，当然，
隐去了公司和我的真实姓名。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种“关系户抢功，老实人背锅”的戏码，
在IT行业并不少见。我的帖子，瞬间引爆了所有程序员的怒火。“***！
这总监也太不要脸了吧？”“开除人家还不够，还想让人家坐牢？什么仇什么怨？
”“求楼主曝光公司名！这种垃圾公司，必须避雷！”“支持楼主！***这帮孙子！”舆论，
开始发酵。虽然我没有点名，但明眼人根据一些蛛丝马迹，
很快就将矛头指向了最近股价暴跌的卓越科技。公司的公关部门，此刻恐怕已经焦头烂额。
下午两点。我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张建国的号码。我等了很久，
才慢悠悠地接通，并且按下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背景音，然后，
是张建国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威胁，
而是充满了压抑不住的颤抖和恐慌。“苏……苏晴……不，苏大师！苏姑奶奶！
”他连称呼都变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猪油蒙了心！
您大人有大量，快回来吧！只要你肯回来，什么都好说！”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听着。
他开始语无伦次地许诺。“官复原职！不，我这个总监的位置让给你坐！还有那三百万奖金，
我双倍，不，三倍给你！求求你了，快把系统恢复了吧！再这样下去，公司就完了！
我也完了！”听着他卑微的忏悔，我心里没有一丝***。只有一片厌恶。我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通过免提传过去，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想让我回来？”“可以啊。
”“第一个条件。”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你，和你那个好侄子张浩，
现在，立刻，到公司楼下的大广场上，给我跪下。”“开全公司直播，对着所有人，
承认你们是怎么抢走我的功劳，又是怎么诬陷我窃取机密的。”“给我，磕头道歉。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甚至能听到张建国那粗重的、压抑着愤怒和屈辱的喘息声。过了好几秒，
电话里传来另一个声音，低沉，但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威严。是CEO李文斌。
他显然是抢过了张建国的手机。“苏晴，我是李文斌。”“我知道公司对不起你。
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提的这个条件，太过分了。”他的语气，
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宽容”。仿佛，我应该感恩戴德地接受他的“调解”。我再次笑了。
“过分？”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我给小雅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们，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从现在开始，每过一个小时，我会永久删除一个数据库的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