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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3

大雪封山的第三天,我妈和我婶婶同时生了孩子。我妈生的是女孩,我婶婶生的是男孩。

在这饥寒交迫的年月,一碗米糊就能让产妇产奶。奶奶端着家里最后那碗米糊,

径直走向我婶婶。[先紧着我们家的长孙,丫头片子本就命贱,饿死就饿死了。

]我妈跪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我爸却在旁边沉默不语。几天后,妹妹的哭声彻底没了,

婶婶却将堂弟喂得白白胖胖。奶奶说妹妹福薄,自己没活住。妹妹死后,我妈也一病不起,

没熬过那个冬天。奶奶嫌我多余,为了半扇猪肉,把我卖给了邻村的瘸子当童养媳。

被瘸子打死的那一刻,我猛然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1“先紧着我们家的长孙。

”“丫头片子本就命贱,饿死就饿死了,你弟弟可不能有事。”奶奶的声音,像钝刀子割肉,

一下下磨着我妈的神经。我妈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里带着泣血的哀求。

“妈,求求您,分一点给岁岁,就一口。”“她快不行了。”奶奶端着那碗米糊,

看都没看我妈一眼,径直走向隔壁的婶婶。“滚开,别在这儿晦气。”我爸站在一旁,

像个木头人,一言不发。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对话,一字不差。我不是在二十岁那年,

被瘸子丈夫活活打死了吗?怎么会……我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到了躺在我身边,

气若游丝的妹妹。她叫陈岁岁。上一世,她只活了七天。我叫陈年年。上一世,

我活了二十年,生不如死。所以,我这是……回来了?回到了我和妹妹刚出生的这一天。

“哇——”尖锐的哭声划破了寂静的雪夜。所有人都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

奶奶端着碗的手一抖,米糊差点洒了。她不耐烦地回头,骂道:“哭什么哭!哭丧呢!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哭得更大声了。哭声凄厉,不像个婴儿,倒像是索命的冤魂。

奶奶的脸色白了白,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婶婶躺在床上,

幸灾乐祸地开口:“哎哟,大嫂,你这女儿,哭声可真够吓人的。

”“别不是什么不祥之兆吧?”我妈把我抱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年年不怕,妈妈在。”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是冷的,也是怕的。

奶奶把米糊递给婶婶,催促道:“赶紧喝,喝完了好给你大金孙喂奶。”婶婶接过碗,

得意地瞥了我妈一眼。就在那碗米糊要送到婶婶嘴边时,我的哭声戛然而止。

屋子里恢复了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我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

直勾勾地看着奶奶手里的碗。奶奶被我看得心里发毛。“看什么看,小灾星。”婶婶刚要喝,

我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次的哭声,比刚才还要响亮,还要凄厉。“这孩子咋回事?

”我爸终于开口了,眉头紧锁。婶婶也皱起了眉,一脸嫌恶:“邪门得很。”奶奶犹豫了。

她端着碗,看着我。我继续哭,哭得撕心裂肺。只要那碗靠近婶婶,我就哭。

只要那碗离开婶婶,我就停。几次三番下来,屋子里的人都看出了门道。

“这……这丫头是能看见?”婶婶的声音有些发颤。奶奶的脸色更难看了。

在这样封建落后的村子里,人们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表现出如此“通灵”的迹象,足以让任何人感到畏惧。“妈,

要不……就给岁岁和年年分一点吧?”我妈抓住机会,小心翼翼地开口。

“就当是……积点德。”奶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看了一眼怀里嗷嗷待哺的大金孙,

又看了一眼“邪门”的我。最终,她从那碗米糊里,分出了小半碗,没好气地递给我妈。

“吃!吃完了赶紧让这个小灾星闭嘴!”“吵死了!”我妈喜出望外,连忙磕头:“谢谢妈!

谢谢妈!”米糊很少,但足够救命。我妈小心翼翼地喂给妹妹,又喂给我。

温热的米糊滑入喉咙,我活过来了。妹妹也活过来了。我看着喜极而泣的妈妈,

心里没有半点波澜。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想要活下去,光靠这点小聪明,远远不够。

2第二天,婶婶抱着她那白白胖胖的儿子,来我们屋串门了。“哟,大嫂,

这俩丫头还活着呢?”她的话里带着刺,脸上却是笑嘻嘻的。我妈没理她,

专心致志地给妹妹换尿布。婶婶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我们家宝儿今天可吃了好几次奶,

长得真快。”“不像有些丫头片子,赔钱货,养着都费粮食。”她说着,

还故意把怀里的堂弟往我妈面前凑了凑。“大嫂你闻闻,我们家宝儿身上都是奶香味。

”我妈的身体僵了一下。因为饥饿,她根本没有奶水。婶婶这是在往她的心口上捅刀子。

我冷眼看着婶婶那张得意的脸。上一世,就是她,在我妈死后,撺掇奶奶把我卖掉。

她说:“一个丫头片子,留在家里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换半扇猪肉,给宝儿补补身子。

”奶奶同意了。我爸,依旧沉默。“来,婶婶抱抱年年。

”婶婶那张画着浓妆的脸突然凑到我面前,一股劣质的脂粉味扑面而来。我闭上眼睛,

酝酿了一下情绪。就在她的手碰到我的瞬间。“哇——”我再次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哭得比昨天还要惨烈,身体不停地抽搐,小脸憋得通红。婶婶被我吓了一跳,手一哆嗦,

差点把我摔了。“这孩子!又发什么疯!”我妈赶紧把我接过去,抱在怀里。奇怪的是,

我一到我妈怀里,哭声就停了。我还睁着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婶婶,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你……你对她做什么了?”我妈质问婶婶。婶婶一脸莫名其妙:“我能对她做什么?

我就是想抱抱她。”“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抱你儿子,故意让你女儿吓唬我!

”婶婶倒打一耙。“你胡说!”“我没有!”两人吵了起来。我冷眼旁观。“都给我闭嘴!

”奶奶拄着拐杖走进来,脸色阴沉。“一大早的吵什么吵!”婶婶立刻告状:“妈,

你看大嫂,还有她那个邪门的女儿!”“我好心好意想抱抱,她就哭得跟要死了一样,

这不是咒我们家宝儿吗?”奶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怀疑。我往我妈怀里缩了缩,

做出害怕的样子。“妈,不是的,年年她……”我妈想解释。“行了。”奶奶打断她。

“老二家的,你以后少往这边凑。”婶婶愣住了:“妈?”“没听见吗?你儿子金贵,

别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奶奶说完,转身就走。这话,既是说给婶婶听的,

也是说给我妈听的。婶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抱着儿子灰溜溜地走了。我妈松了口气,

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年年,幸好有你。”我闭上眼睛。这才哪到哪。我知道,

婶婶的枕头底下,藏着两个鸡蛋。那是她从娘家偷拿回来的,准备自己偷偷补身子。

而我们家,已经好几天没见过荤腥了。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我妈走出这个房间,

去寻求帮助的契机。很快,机会就来了。半夜,妹妹突然发起高烧,浑身滚烫。

我妈急得团团转,眼泪都掉下来了。“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大的雪,

也去不了卫生所。”我看着焦急的妈妈,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开始用力地哭。一边哭,

一边用小手指向门口的方向。我妈一开始没注意。但我坚持不懈。哭了半个多小时,

我妈终于发现我的异常。“年年,你……你是想让妈妈出去?”我停下哭声,

眼巴巴地看着她。“可是外面……外面太冷了。”我继续哭,哭得更大声。

我妈被我哭得心烦意乱,又担心妹妹的病。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好,

妈妈出去,妈妈去求村口的王医生!”王医生是我们村唯一的医生,医术好,心也善。

上一世,我妈就是因为犹豫,错过了最佳的求救时间。这一世,我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我妈给我和妹妹裹好被子,穿上厚厚的棉衣,推开了门。风雪瞬间灌了进来。

我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消失在风雪里,心里默默祈祷。妈妈,你一定要成功。因为只有王医生,

才能揭开这个家里,第一个秘密。3王医生来了。跟着我妈一起,顶着风雪来的。

他看到床上烧得小脸通红的妹妹,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烧成这样才叫我?

”我妈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说。王医生也没多问,立刻从药箱里拿出退烧药,

小心翼翼地给妹妹喂下。然后,他开始给我妈把脉。“你这是……产后失调,气血两虚啊。

”王医生叹了口气,“得好好补补,不然别说奶水了,身子都得垮。”我妈苦笑了一下。补?

拿什么补?家里连一粒多余的米都没有了。“医生,您能……先给我开点药吗?

”王医生看了看我们这间破败的屋子,又看了看床上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没说话。

他从药箱里拿出几包中药,递给我妈。“这是催奶的方子,你先吃着。”“另外,

我家里还有点小米,等会儿我让我婆娘给你送过来。”我妈的眼圈瞬间就红了。“王医生,

这怎么好意思……”“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王医生摆摆手,“都是一个村的,能帮就帮。

”“只是……”他话锋一转,“你这身体,光靠小米可不行。”“最好能吃点有营养的,

比如鸡蛋。”听到“鸡蛋”两个字,我妈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就在这时,

我突然又开始“表演”。我伸出小手,指向隔壁婶婶的房间,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这孩子……”王医生有些惊奇。我妈也愣住了。“年年,

你这是……”我继续“咯咯”地叫,小手坚定不移地指着那个方向。婶婶的房间里,有什么?

我妈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但她很快就否定了。不可能,都是一家人……“咳咳。

”王医生咳嗽了两声,打破了尴尬。“孩子小,可能是瞎指的。”“药你记得按时吃,

我先回去了。”送走王医生,我妈抱着我,神情复杂。“年年,你到底想告诉妈妈什么?

”我当然不能说话。但我可以行动。我开始哭,只要我妈不往婶婶房间的方向看,我就哭。

我妈被我折磨得没办法。她抱着我,试探性地朝婶婶的房间走了一步。我立刻不哭了。

她停下,我又开始哭。她再走,我又停下。我妈不是傻子。她终于明白了我的意图。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弟媳,会在这种时候,藏着吃的独享。

可我的“通灵”,又让她不得不信。最终,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抱着我,

走到了婶婶的房门口。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婶婶和奶奶的对话声。“妈,那两个鸡蛋,

真不能给大嫂一个?”是婶婶的声音。“给什么给!那是你娘家给你补身子的!

”奶奶的声音尖锐刻薄。“丫头片子,饿死就饿死了,哪有那么金贵!

”“你可得把身子养好了,我们家宝儿还指望你呢。”门外,我妈的身体晃了晃,

几乎站不稳。她的脸上,血色尽失。原来,真的有鸡蛋。原来,在她们眼里,我和妹妹的命,

真的连一个鸡蛋都不如。我能感觉到,抱着我的那双手,在剧烈地颤抖。那不是因为冷。

而是因为彻骨的寒心。我妈没有冲进去。她抱着我,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天晚上,

她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回娘家。这个家,她待不下去了。

4“你要回娘家?”奶奶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你疯了?

这么大的雪,你想死在路上?”我妈跪在地上,眼神却异常平静。“妈,

我只是想回去借点粮食。”“年年和岁岁,不能再饿下去了。”“借?

你娘家都快揭不开锅了,拿什么借给你?”奶奶一脸鄙夷。“我们老陈家,丢不起这个人!

”“那我就不回来了。”我妈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屋子里瞬间安静了。奶奶愣住了。

一直沉默的我爸,也终于抬起了头,看向我妈。“你说什么?”“我说,如果您不让我回去,

我就带着孩子,死在这雪地里。”我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上一世,她就是这样,

在绝望中,慢慢耗尽了自己。这一世,她被逼到了悬崖边,终于爆发了。奶奶气得浑身发抖。

“反了!反了你了!”“陈建军,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我爸的脸色很难看。

他看着我妈,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又是沉默。

无休止的沉默。就在这时,婶婶抱着儿子走了进来。“哟,这一大早的,又闹什么呢?

”她看到跪在地上的我妈,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大嫂,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啊。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安生。”我妈没理她。婶婶讨了个没趣,

转向奶奶。“妈,您别生气,大嫂也是为了孩子着急。”“要不这样,”她眼珠一转,

“我娘家那边,前两天不是送了点红糖过来吗?”“我拿出来,给大嫂补补身子,

也算是我这个做弟媳的一点心意。”说着,她真的转身回屋,拿出了一个小纸包。纸包打开,

里面是红褐色的糖块。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红糖,无疑是金贵的东西。

奶奶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算你还有点良心。”婶婶把红糖水递到我妈面前。“大嫂,喝吧,

喝了就有力气了。”“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我妈看着那碗红糖水,犹豫了。我知道,

她心软了。她本性善良,别人只要给她一点点好,她就会忘记之前所有的伤害。可是,

我不能让她喝!因为我记得,上一世,妹妹死后,我妈的身体就迅速垮掉。王医生来过一次,

说她是产后大出血,加上忧思过度。可现在想来,真的只是这样吗?我盯着那碗红糖水,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开始哭。拼尽全力地哭。一边哭,一边挥舞着小手,

想要打翻那碗水。“这灾星!又来了!”奶奶怒骂。婶婶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大嫂,

你这女儿,真是……”我妈看着我,又看了看那碗水,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年年,别闹。

”她想喝。她太需要补充能量了。我急了。我张开嘴,对着她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啊!”我妈痛呼一声,手一松。“哐当!”那碗红糖水,洒了一地。

褐色的液体,在地上迅速散开。一只在屋里觅食的蟑螂,爬了过去,舔舐着地上的糖水。

然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只蟑螂,抽搐了几下,翻过身,不动了。死了。屋子里,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只死去的蟑螂上。我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低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后怕。婶婶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语无伦次,

脸色和死人一样难看。奶奶也惊呆了,她指着婶婶,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躺在妈妈怀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红糖。催奶。好心意。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上一世,

我的妹妹根本不是饿死的。我的妈妈,也不是病死的。她们,都是被毒死的。5“是你!

”她猛地抬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婶婶。那眼神,不再是温顺和哀求,

而是淬满了仇恨的火焰。“是你害了我的孩子!”婶婶吓得连连后退,一***跌坐在地上。

“不是我!我没有!大嫂你别胡说!”“那红糖……那红糖是我娘家给的,

我怎么知道里面有东西!”她还在狡辩。奶奶也反应过来,拐杖指着婶ąa,“你这个毒妇!

你想害死我孙子吗?”哦,她担心的,不是我和妹妹,也不是我妈。而是如果我妈喝了毒药,

奶水里也会带毒,从而害了她的“大金孙”。因为婶婶的奶,根本不够她儿子一个人吃。

有时候,还需要我妈分一点过去。真是可笑。“妈!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婶婶哭喊着,

抱住奶奶的大腿。“一定是有人要害我!对!是有人要害我!”我爸,

那个一直像木头人一样的男人,终于动了。他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婶婶的衣领。“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愤怒的情绪。婶婶被他吓坏了,

语无伦次地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她娘家身上。

“是我妈……是我妈给我的……她说大嫂生了两个丫头片子,

不能让她们抢了宝儿的福气……”“所以……所以就在红糖里加了点东西……”“什么东西?

”我爸追问。“是……是老鼠药……”婶婶的声音,细若蚊蝇。但在这寂静的屋子里,

却清晰得如同炸雷。老鼠药。好一个恶毒的用心。我妈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晕过去。

她死死地抱着我,仿佛我是她唯一的浮木。“报警……我要报警……”她喃喃自语。

“不能报警!”奶奶尖叫起来,“家丑不可外扬!”“传出去,我们老陈家的脸往哪儿搁!

”“而且……而且你那两个丫头不是没事吗?”奶奶的话,像一把刀,再次***我妈的心里。

是啊,我们没事。因为我,一个重生的“怪物”,识破了她们的诡计。可上一世呢?

上一世那个温顺善良的妈妈,那个嗷嗷待哺的妹妹,她们又是怎么死的?

是被这碗“好心”的红糖水,一点点夺去了性命!“必须报警!”我妈的态度,

前所未有的坚决。“陈建军!你今天要是还算个男人,就去把公安叫来!”我爸看着我妈,

又看了看哭天抢地的婶婶和暴跳如雷的奶奶。他的脸上,是挣扎,是犹豫。我知道,

指望不上他。于是,我再次放声大哭。哭声,吸引了外面的邻居。“怎么了这是?

”“大过年的,陈家又闹什么呢?”门外,开始聚集起看热闹的人。奶奶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最爱面子,最怕别人看笑话。“行了!别哭了!”她冲我吼道。然后,她压低声音,

对我妈说:“这件事,我们关起门来解决。”“你弟媳妇做错了事,我让她给你跪下道歉!

”“另外,我再给你二十块钱,算是补偿。”二十块钱。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奶奶这是想用钱,买下我和妹妹的命。我妈冷笑了一声。“二十块钱?”“我女儿的命,

就值二十块钱?”她抱着我,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门口。“你要干什么去?

”奶奶慌了。“我去村委会。”我妈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要让全村的人都看看,

你们老陈家,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她拉开了门。门外,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