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说的全是漏洞

我叫江澈，一个平平无奇的学渣，日常就是上课睡觉，考试随缘。直到那天，

班长许嘉琪当着全班的面，把我的零分卷子摔在我脸上，骂我是“班级的耻辱”。那一刻，

我没感到愤怒，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睁眼，世界就变了。

许嘉琪的头顶飘着一行字：逻辑谬误：人身攻击。

老师头顶飘着：逻辑谬误：诉诸权威。同桌胖虎安慰我时，

头顶飘着：核心诉求：晚上抄我卷子。

我好像……能看见所有人话语里的逻辑漏洞和真实目的了。这个世界，瞬间变得简单又可笑。

那些装模作样的大道理，那些虚情假意的关心，在我眼里，全是筛子，千疮百孔。

他们以为自己站在道德高地，其实，只是站在一堆摇摇欲坠的谎言上。现在，游戏开始了。

你们负责表演，我负责戳穿。1“江澈！你还要不要脸！”一声尖叫，

把我从周公的怀里拽了出来。我揉了揉眼睛，口水在物理课本上拉出一条长长的丝。讲台上，

灭绝师太，也就是我们的班主任，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台下，几十双眼睛，

齐刷刷地盯着我，眼神里混杂着同情、幸灾乐祸，还有纯粹的看傻子的表情。

罪魁祸首是我们的班长，许嘉琪。她手里捏着一张纸，手腕都在抖，看样子气得不轻。

那张纸，我熟。昨天的数学测验卷。上面那个鲜红的“0”，龙飞凤舞，充满了艺术感。

“江澈同学，又是零分。”班主任推了推眼镜，声音里压着火。“你哪怕蒙对一道选择题呢？

全班平均分八十九，你一个人，把我们班的平均分拉低了整整两分！

你知道这对我们评选优秀班集体有多大影响吗？”许嘉琪接话了，声音又高又尖，

生怕最后一排的同学听不见。“老师，不能怪您，是有些人自己不争气！一颗老鼠屎，

坏了一锅汤！他就是我们班的耻辱！”说完，她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手一扬。

“啪”的一声。零分卷子，精准地糊在了我的左脸上。不疼，就是有点丢人。

纸张从我脸上滑落，飘到地上，那个“0”咧着嘴，嘲笑我。全班一片哄笑。我同桌胖虎，

用他一百八十斤的身躯，努力想帮我挡住一些视线，但没什么用。我看着许嘉琪，

她下巴扬得高高的，鼻孔看人。她长得确实不错，校花级别，此刻一脸正义凛然，

好像在审判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就因为一个零分。至于吗？我刚想说点什么，

比如“下次努力”这种屁话。突然，脑袋里“嗡”的一声。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再亮起来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我看到许嘉琪的头顶，飘着一行淡金色的字。

很清晰。逻辑谬误：人身攻击。通过攻击个人，而非讨论分数问题本身，来转移焦点。

核心动机：在老师面前表现自己对班级的责任感，巩固优秀班干部形象。我眨了眨眼，

以为自己睡蒙了。再看班主任。她头顶也有一行字。逻辑谬误：滑坡谬误。

将“考零分”无理推导至“无法评选优秀班集体”的极端后果。

核心动机：推卸教学责任，将学生成绩差归咎于学生个人态度。我懵了。这是什么？

幻觉？我转头看我同桌胖虎。他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嘴里小声说：“澈哥，你没事吧？

别跟她一般见识。”他头顶上也有字。核心动机：维持与江澈的良好关系，

确保今晚的游戏五排有人带。我深吸一口气。好像……不是幻觉。这个世界，在我眼里，

变得……赤裸裸的。所有人的伪装，他们的真实想法，他们话语里的漏洞，

都变成了标注好的代码，在我眼前飘来飘去。许嘉琪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怕了，更来劲了。

“怎么？没话说了？知道错了？我告诉你江澈，你要是还有一点集体荣誉感，

就自己去跟老师申请调到最后一排，别影响其他同学学习！”逻辑谬幕：强加因果。

将“坐在前排”和“影响他人学习”这两个不相干的事件强行绑定。

核心动机：想让自己的心仪对象，学霸陈浩，坐到这个视野更好的位置。哦。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我看着她那张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漂亮脸蛋，第一次觉得，有点恶心。

我慢慢地，从地上捡起那张零分卷子。吹了吹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然后，我抬起头，笑了。

“班长。”我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你刚才一共说了四句话，用了三种逻辑谬误。

”全班的喧闹，瞬间静止。2空气凝固了。许嘉琪愣住了，她漂亮的杏眼里全是？。

“你……你说什么？”班主任也皱起了眉头，大概觉得我在胡言乱语，准备发飙了。

我没理他们，自顾自地往下说，声音平稳得我自己都害怕。“第一句，‘一颗老鼠屎，

坏了一锅汤’。这是典型的‘以偏概全’，你用我一个人的成绩，否定了全班同学的努力，

这不公平。”我顿了顿，看着许嘉琪的脸开始发白。“第二句，‘他就是我们班的耻辱’。

这是‘人身攻击’，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分数，你却开始攻击我的人格，

企图用道德绑架来让我产生负罪感。手段有点低级。”许嘉琪的嘴唇开始哆嗦了。“第三句，

‘你要是还有一点集体荣誉感，就自己申请调到最后一排’。这是‘虚假两难’，

你给我设定了两个选择，要么承认自己没有集体荣誉感，要么就得按你说的做。但实际上，

这两个选项之间，没有任何逻辑关系。”我说完，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胖虎在桌子底下偷偷踹了我一脚，嘴型在说：“哥，

疯了？”我没疯。我清醒得很。我能看到，许嘉琪头顶上的核心动机那行字，

正在剧烈地闪烁。她慌了。“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但底气明显不足，“什么谬误不谬误的，我听不懂！考零分还有理了？

”逻辑谬误：诉诸无知。因为自己不懂，所以断定对方是错的。新的标签弹了出来。

太好玩了。“我没说考零分有理。”我摇了摇头，把那张卷子对折，再对折，塞进口袋。

“我只是在告诉你，想教育我，可以。但麻烦你，先把自己的逻辑理顺了再来。不然，

你说的每一个字，在我听来，都像个笑话。”我转头看向班主任，

她的脸色已经从锅底变成了猪肝。“老师，您也是。您把我的零分和班级荣誉挂钩，

这种‘滑坡谬误’，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人，真没那么大本事，

能左右咱们班的荣誉。”“我成绩不好，是我的问题，我承认。但您作为老师，

是不是也该思考一下，除了指责我，还有没有别的教学方法？

”班主任核心动机：被当众顶撞，权威受到挑战，极度愤怒。下一步行动：恼羞成怒，

严厉处罚。果然。“江澈！”班主任一拍桌子，粉笔灰都震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考了零分还敢顶撞老师和班干部！你给我出去！站在走廊上反省！”“好的。”我点了点头，

很干脆地站起来，拉开椅子，朝门口走去。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留下一屋子没反应过来的人。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许嘉琪。她还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冲她笑了笑，用口型对她说了三个字。“你真蠢。”然后，我关上了门。门外，阳光正好。

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妈的。原来把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怼到哑口无言，

是这么爽的一件事。这个能看穿一切的能力……我喜欢。3我在走廊罚站，

一点也不觉得丢人，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以前我是懒得跟他们计较。现在，

我是不屑于跟他们计较。认知层面不一样了。我看着窗外飞过的小鸟，

它头顶上只有一行字：核心动机：找虫子吃。多纯粹，多实在。

比教室里那些弯弯绕绕的人心，可爱多了。下课铃响了，胖虎第一个冲了出来。“澈哥！

你牛逼啊！我第一次看见许嘉琪那张脸跟调色盘似的！”他压低声音，

兴奋得满脸肥肉都在颤。“你啥时候学的这些什么谬误……听着一套一套的，

唬得我一愣一愣的。”核心动机：想学两招，以后跟他妈要生活费的时候用。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基本操作，勿6。”“不过澈哥，你把师太得罪惨了，

她肯定得请家长。”胖虎又担忧起来。“请就请呗。”我无所谓。

反正我爸妈常年在外地做生意，请家长，顶多就是打个电话。电话里，

我爸只会说一句话：“老师，钱够不够？不够我再打点。”简单粗暴，但有效。正说着，

教导主任老王，挺着个啤酒肚，溜达了过来。他看到我，眼睛一亮，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江澈？又被罚站了？”核心动机：抓住典型，彰显自己作为教导主任的存在感。

“王主任好。”我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好什么好！”老王板起脸，“天天上课睡觉，

考试倒数第一，你对得起你爸妈交的学费吗？对得起学校对你的栽培吗？你看看你，

再看看人家陈浩，一个班的，人家怎么就能次次年级第一？”逻辑谬误：错误类比。

将两个不具备可比性的个体进行比较，得出错误结论。又是熟悉的配方。我叹了口气，

觉得有点无聊。“王主任，您说得对。”我决定换个玩法。老王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配合。“算你还有点觉悟。”他满意地点点头。“所以，王主任，

”我一脸诚恳地看着他，“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说。”“既然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大，

学校为什么还要实行统一的教学标准和考核方式呢？这不是违背了因材施教的教育理念吗？

”老王的表情僵住了。“而且，您用我和陈浩比，是不是说明，学校的教育资源，

并没有做到公平分配？不然，为什么他能成才，我就不行呢？这是不是说明，

学校的教育模式，本身就存在问题？”教导主任当前状态：大脑处理模块过载，

无法理解该层级的逻辑。下一步行动：回避问题，转移话题。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老王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不，

我这是基于您刚才的观点，进行的合理推导。”我摊了摊手，“您如果觉得我的推导有问题，

可以指出我的逻辑漏洞在哪里。我很乐意学习。”老王张着嘴，额头开始冒汗。

他一个管纪律的，哪里懂这个。“你……你少跟我来这套！”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总之，

你态度不端正！这是核心问题！”“态度是核心问题，我同意。”我点点头，“但态度问题，

是一个结果，而不是原因。您作为教导主任，是不是应该帮助我，

去找到导致我‘态度不端正’的深层原因呢？是家庭原因，还是心理原因，

或者是……教学内容实在太无聊了？”我每说一句，老王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胖虎在旁边已经憋笑憋到内伤，肩膀一耸一耸的。周围路过的学生，也停下来看热闹，

对着老王指指点点。老王的权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最后，他败下阵来。

“行了行了！赶紧回教室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他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然后挺着肚子，灰溜溜地走了。核心动机：逃离现场，避免继续出丑。我看着他的背影，

摇了摇头。这届大人，真不行。逻辑能力，甚至不如我们家楼下保安大叔。

至少保安大叔每天还会问我三个终极哲学问题：“你是谁？”“你从哪里来？

”“你到哪里去？”你看，多深刻。4下午是体育课，自由活动。胖虎抱着个篮球，

非要拉我去打球。“澈哥，走啊，虐菜去！让那帮体育生看看，什么叫技术！

”核心动机：想在隔壁班女生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不存在的球技。我本来不想动，

只想找个树荫躺着，思考一下人生。比如，我这个能力，除了能用来怼人，

还能不能干点别的？但胖虎非拉着我，我也就去了。篮球场上，

体育委员赵玮和他那帮哥们正在打半场。赵玮，人高马大，家里有钱，篮球打得确实不错，

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他也是许嘉琪的头号追求者。所以，他一直看我不顺眼。看到我来，

他直接把球扔了过来，砸在我脚边。“哟，‘零分哥’也来打球啊？你会吗？

”他身边几个跟班的，立刻哄笑起来。逻辑谬误：贴标签。用一个负面标签来定义整个人。

核心动机：在许嘉琪的潜在竞争者面前，展示雄性领袖地位。真幼稚。我捡起球，

掂了掂。“会一点。”我说。“那来玩玩？”赵玮挑衅地看着我，“我们这边三个人，

你和胖虎，再随便找一个，3V3，输的，喊对方‘爸爸’，怎么样？

”胖虎顿时有点虚：“澈哥，别冲动啊，赵玮他们是校队的。”“行啊。”我答应了。

胖虎的脸瞬间垮了。我们这边，除了我和胖虎，还拉了个路人甲同学。对面，

是赵玮和他的两个校队队友。实力悬殊。比赛开始。赵玮他们果然厉害，配合默契，

突破犀利。胖虎和路人甲同学，基本就是摆设，被溜得团团转。比分很快变成了8比0。

赵玮每次进球，都要冲我吼一声，极尽嘲讽。“看见没！废物！”“回家喝奶去吧！

”许嘉琪和一群女生，就在场边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核心动机：看到江澈出丑，

内心感到愉悦。这个女人，心眼真小。我一直没怎么动，就是在观察。用我的新能力，

观察。赵玮带球突破，我眼里看到的，不再是他花哨的动作。而是一连串的数据和预判。

行动轨迹预测：85%概率向左变向，12%概率急停跳投，3%概率背后传球。

身体状态：左膝有轻微旧伤，发力时会下意识避让。心理状态：极度自信，

带有表演性质，防守意识薄弱。他的队友也一样。每个人的下一步动作，传球路线，

甚至是投篮的命中率，都像代码一样，在我脑子里刷新。这个球场，在我眼里，

变成了一个精确的数学模型。而我，是唯一的程序员。暂停的时候，胖虎已经快哭了。

“澈哥，咋办啊，要被剃光头了，我不想管赵玮叫爸爸啊！”“别急。”我拍了拍他的背，

“下半场，听我指挥。”我走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突你左边，你就往后退半步，

堵死他的投篮空间。他要传球，你就……”胖虎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能行吗？

”“信我。”比赛重新开始。赵玮再次带球冲向我。行动轨迹预测：99%概率人球分过，

从我右侧突破。他果然动了。但在他启动的瞬间，我已经提前站到了他的路线上。“嘭。

”他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我身上，球掉了。赵玮懵了。全场都懵了。我捡起球，看都没看篮筐，

直接扔了出去。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唰。”空心入网。8比3。赵玮的脸色变了。

“你运气好！”他吼道。接下来，整个球场，变成了我的个人表演。无论他们怎么传球，

我总能提前出现在球的落点。无论他们怎么突破，我总能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他们面前。

他们的每一个假动作，每一个意图，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假动作，

真实意图：传给4号位。眼神欺骗，真实意图：自己上篮。而我，每一次出手，

都像开了导航。我能清晰地看到，哪个角度，用多大力气，篮球的命中率是最高的。

投篮命中率：97%。投篮命中率：99%。投篮命中率：100%。

胖虎和路人甲，只需要按照我的指示，站在某个位置，就能轻松接到球，

或者完成一次简单的防守。他们俩，从累赘，变成了神仙队友。比分，从8比0，

变成了10比8，再到15比10。我们反超了。赵玮的体力在下降，心态也崩了。

他开始乱打，失误频频。他头顶上的字，变成了：心理状态：震惊，愤怒，不可思议，

自我怀疑。最后，我拿着球，站在三分线外。比赛还差最后一球。赵玮红着眼，

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你不可能再进了！”他嘶吼着。我看着他，笑了笑。然后，我把球，

从他的胯下，传了过去。他身后，胖虎接到球，愣了两秒，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

把球扔进了篮筐。比赛结束。我们赢了。全场死寂。赵玮像个傻子一样，还张着手，

愣在原地。我走到他面前。“该叫什么，还记得吗？”赵玮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着我，

又看了看场边的许嘉琪。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爸爸。

”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样。但我听见了。我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乖儿子。

”5篮球场一战，让我彻底出名了。外号从“零分哥”升级成了“球神澈哥”。

胖虎逢人就吹，说我那天是乔丹附体，是天神下凡。只有我自己知道，

那跟球技没半毛钱关系。那叫，信息差。当你知道了对方所有的底牌，游戏就变得很简单了。

赵玮和许嘉琪，消停了好几天。见到我都绕着走。我很享受这种清净。

每天上课就研究我这个新能力。我发现，它不光能看穿逻辑谬误和动机。盯着书看久了，

书本的知识结构，核心要点，也会像思维导图一样，在我脑子里自动生成。物理公式，

化学方程式，古诗词……以前看都看不懂的东西，现在一眼就能抓住本质。这能力，

用来学习，简直是作弊器。我花了一个下午，就把高三全部的数学知识点，都过了一遍。

感觉……也不难嘛。这天，我去图书馆找几本竞赛题来刷刷，巩固一下。刚坐下，

就感觉有人在看我。我一抬头，是陈浩。我们班的万年第一，年级学神，老师眼里的宝，

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长得斯斯文文。此刻，他正坐在我对面，

假装看书，眼神却时不时往我这边瞟。核心动机：观察‘江澈’这个不稳定因素，

评估其潜在威胁。威胁？我对他能有什么威胁？抢他第一名吗？他见我看他，便合上书，

主动走了过来。“江澈同学。”他声音很温和。“有事？”我头也没抬。

“听说你最近变化很大。”他坐到我旁边，“篮球打赢了赵玮，还当众反驳了王主任。

”“所以呢？”“没什么。”他笑了笑，推了推眼镜，“就是有点好奇。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遇？”我心里一动。这家伙，很敏锐。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他头顶上，信息开始刷新。

逻辑推演：江澈在短期内表现出与过往完全不符的球技和辩论能力，

常规解释如突然开窍、隐藏实力的可能性低于15%。

存在超常规因素的可能性高于60%。当前策略：试探。通过语言接触，

观察江澈的反应，收集更多信息。我靠。这家伙，不是个简单的书呆子。他的大脑，

就像一台计算机，在疯狂地分析我。普通人只会觉得我“转性了”或者“疯了”。

他却在评估“超常规因素”的可能性。人才啊。“什么奇遇？”我装傻，“就是觉得，

以前活得太窝囊了，想换个活法。”“是吗？”陈浩笑了，“那你的新活法，很成功。

”他的笑容很温....和，但我能看到他头顶上的字，一点也不温和。

威胁等级评估：中。具备打败现有秩序的潜力。应对方案：A方案，拉拢。B方案，

打压。C方案，汇报。汇报？跟谁汇报？我心里警铃大作。这家伙背后，还有人？“过奖。

”我收起习题册，准备走人。跟这种人待在一起，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放在显微镜下。

他却叫住了我。“江澈，下周的奥数竞赛，你会参加吧？”“也许。”“我很期待。

”他站起来，向我伸出手，“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

”核心动机：释放善意信号，麻痹目标，为后续行动做准备。我看着他伸出的手，没握。

“我这人，没朋友，也懒得树敌。”说完，我转身就走。走出图书馆，我心里有点乱。

陈浩这个人，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不像许嘉琪和赵玮那么蠢，

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他藏得很深。而且，那个“汇报”的字眼，让我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