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犹豫的做了四个女人的舔狗。
再过一个星期，任务结束，我就能拿到一大笔钱。
所以，我对我的舔狗任务进行了收尾工作。
可奇怪的是，之前一直对我爱答不理的这四个女人，在这最后一星期，态度大变样。
本来我结束舔狗任务，都要功成身退了，她们却主动缠了上来。
今天，我像往常一样去给女总裁当实习助理。
刚进公司，就被她扯进办公室。
“谁让你穿这颜色西装的？当替身就得有替身的样儿，别做梦取代他！”穆颜冲我吼道。
她嘴里的“他”，是她初恋。
初恋娶了别人，穆颜伤透了心，从此把自己的心锁得死死的。
有一回偶然的机会，她碰上我，给了一大笔工资，让我来公司当助理，其实就是让我当替身。
她一方面享受着我给的情绪价值，一方面又瞧不上我这个替身拼命讨好她的样子，打心眼里看不起我，甚至可以说厌恶我。
“还傻站着干嘛？等我给你脱啊！”穆颜粗暴地揪住我领带。
“别气。”
这种场面我早应付惯了。
我嘴角一勾，反手攥住穆颜的手，低下头，轻轻朝她手心吹了口气，说：“拽领带别把自己手弄疼了，别伤着自己。
不好意思，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这么穿了。”
毕竟，再过一星期，我可能都不知道在哪逍遥呢。
我没再吭声，默默脱掉外套，亮出肌肉。
为了服务好她们，我天天健身，毕竟有肌肉能加分，她们看得舒心，说不定除了系统给的金币，还能从攻略对象那儿捞点好处。
既然这富贵落到我头上，我就得狠狠榨干。
“别脱了！”突然，穆颜喊了一嗓子。
她把头扭到一边，眼神飘忽。
舔舔发干的嘴唇，她说：“不许有下次！你在这儿好好反省！”说完，她推门出去，把我一人扔办公室了。
嘿，这样挺好，上午能摸会儿鱼了。
靠，这好事儿怎么轮不到我呢？当一天舔狗爽一天，当一辈子舔狗爽一辈子！当舔狗真有这么潇洒？要是真的，我这就下楼开干。
从我被系统选中当舔狗起，这些弹幕就冒出来了，不过好像就我能瞧见，别人都看不见。
刚开始我挺不适应，时间一长，还觉得怪亲切的。
一天就这么安稳过去了。
下班回家，我接着干下一个舔狗任务。
韩笑笑的视频电话立马打过来，我早就换上她寄来的骚粉色西装。
我跟她从来不见面，只线上唠嗑，这是她自己要求的。
她这人不难伺候，就是有点怪癖。
屏幕里，韩笑笑眯着眼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一脸满足。
“今天表现不错。
贺洋，叫我的名字。”
韩笑笑红着脸要求道。
我去，四个女人里就数她最变态！可不是嘛，玩法这么花哨，要不是贺洋赚钱心够铁，早被玩废了！不过话说回来，韩笑笑完全是我心中大胸萌妹的样子啊，仔细想想也不亏……楼上的，你中毒太深！我变着几种腔调喊她名字，毕竟她就爱听我这声音。
据我所知，她暗恋的人有未婚妻，一直没敢表白。
巧了，我的声音和她暗恋对象特别像，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她把心底对暗恋对象那些见不得光的渴望，全搁我身上了。
韩笑笑咬着嘴唇，突然笑起来，得意地说：“你知道不，在外头，别人都叫我笑语，很少叫我韩笑笑。”
笑语？这名字很出名吗？我可不知道。
一年365天，我得围着四个女人转，剩下点空闲得用来休息，哪还有功夫娱乐。
我去，这小萝莉竟然是笑语？就是那个穿最粉的衣服，打最厉害比赛，火到外网的某手游职业选手？这就说得通了。
她每次比赛都戴口罩，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没想到居然是韩笑笑！真让人无语！她怎么现在才说啊？行，我宣布，以后笑笑就是我的女神了！笑笑妹妹太厉害了！我彻底沦陷了！哎，你们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我看着快速滚动的弹幕，无奈地笑了笑。
“哎，贺洋，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连笑语都没听说过吗！”韩笑笑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喂，你是聋了吗？竟敢不理我！今天你不乖，我要惩罚你！我给你寄的西服包装里还有个狗项圈，去，戴上它。”
韩笑笑指着我，脸上露出坏笑。
“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不理你呢。”
我回过神，不紧不慢地回答她。
“我刚才在想，笑笑的生日快到了，我该送什么礼物，才能让笑笑一直记得我呢。
当然啦，既然笑笑想让我戴项圈，我戴上给笑笑看就是了，只要笑笑开心就好。”
韩笑笑对我的回答挺满意。
“哎，一个星期后我有场比赛，你可得看，不看你肯定后悔，听到没？！”韩笑笑叼着一袋牛奶，神气活现地命令我。
一个星期后啊……“嗯，笑笑的比赛我肯定不会错过的。”
我面不改色地回复她。
韩笑笑听了很开心，还提前挂了电话，说要养足精神，到时候给我个惊喜。
伺候完两个攻略对象，我也有点乏了，没过多久，就沉沉睡过去。
直到深夜，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起身开门一瞧，竟然是隔壁邻居孟雅薇。
孟雅薇也是我攻略目标之一，跟另外三个比起来，她成熟温柔得多，可也最难拿下，因为她有男朋友。
孟雅薇对谁都提防着，就像裹在糖衣里的一把刀。
早在半年前，她就跟我交底：“贺洋，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可我只把你当弟弟，我有男朋友，以后也会跟他结婚，你别在我这儿白费力气了。”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跟她说，她需要我的时候，我肯定在。
反正系统看的是我舔的程度，又不是攻略对象的好感度，等任务一结束，我跟她拜拜就行。
“雅薇姐，你怎么了？”我见她裹着单薄浴巾，脸通红。
“浴、浴室突然没热水了，能不能……”孟雅薇抿了抿嘴，头发还在滴水，她攥紧浴袍，看着有点紧张。
“我之前那样对你，你肯定不想帮我了吧？”见我不说话，孟雅薇苦笑着，“也对……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还是回、回去……”“请进。”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侧身让她进屋。
孟雅薇一下愣住了。
“回去洗冷水，容易感冒哦。”
我冲她笑了笑。
之前信誓旦旦说不会喜欢贺洋，现在有难处了，又想起人家的好。
别扯那些没用的，浴室里什么情况，咱能瞅见不？楼上的，你思想不太健康！淋浴声一直响着，我坐在沙发上，心里琢磨这些水电费能不能找系统报销。
过了会儿，孟雅薇从浴室出来，我拿件外套给她披上：“晚上冷，别冻着。”
接着，又让她坐到椅子上，掏出吹风机，打算给她吹头发。
孟雅薇有点慌，坐不住：“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你了？要不我自己来……”“不用。”
我按住她肩膀，手指***头发里，轻轻吹着，“我很乐意帮你，所以，给我个机会。”
孟雅薇不吭声了，乖乖的。
帮她吹好头发后，我送她回隔壁。
跟她说了声再见，她却突然拽住我衣服。
“雅薇姐？”我疑惑地看着她。
她低着头，我看不清她什么情绪。
“需要……”孟雅薇吭哧半天，挤出俩字。
“嗯？什么？”我弯下腰，想听清楚。
这时候，孟雅薇猛地抬起头，近在咫尺，我都能听见她的心跳。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你之前这么跟我说过……”孟雅薇咽了几下口水，“现在，还算数吗？”现在当然算数，不过一星期后可就不一定咯，当然，这话我没说出口。
“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我避开她问题。
孟雅薇抬头看我，清亮的眸子里什么情绪都有。
“来我家，陪我……”她说完又赶紧解释：“我男朋友……我们分手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害怕……我需要你，留下来陪我，行不？”我稀里糊涂就跟孟雅薇同居了。
她说自己怕黑，还怕鬼，得有个人陪着，以前是男朋友陪着，现在换成我了。
她特地给我腾出一间侧卧，甚至还要按月给我发工资，“就当是我雇你。”
孟雅薇笑着跟我说。
既然都谈到钱了，那就好商量，我一口应下。
第二天是周一，我得去上课。
别看我在社会上混得挺久，其实我还只是个大二学生。
孟雅薇早早起来给我准备了早餐，大清早迷迷糊糊的，一眼瞅过去，她还真有点贤妻良母的样子。
我叼了片面包，拎起书包就要出门。
“怎么就吃面包？我今天特意早起给你做的早餐，你不吃了？”孟雅薇看着有点失落，“离上课还有一会儿呢，不用这么急吧？”确实，离上课还剩四十分钟，踏踏实实地坐下来吃顿早餐，时间很充裕。
可我还得绕路去给第四个攻略对象买早餐啊。
不过权衡了一下，我还是折返回去，喝了两口粥，夸了句：“雅薇姐手艺真棒。”
雨露均沾可是职业舔狗的铁规矩！做完这些，我骑着小电驴就走了。
孟雅薇看着那只动了两口的清粥，眼神暗了暗。
刚进教室，就有人开始冷嘲热讽。
“某个舔狗又来了！”“真不要脸，沈校花根本不理他，他还眼巴巴地跑来献殷勤。”
“就是，也不知道他图什么。”
图什么？当然是图赚钱啊！周围一片哄笑，我全当没听见，不慌不忙地把手里的早餐递给沈清念：“趁热吃。”
沈清念一声不吭，瞥了我一眼，微微皱了下眉。
“你受伤了？”她冷不丁开口。
“嗯？”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以往给她送早餐，她从不搭理我，也不吃，不吃就算了，还直接扔垃圾桶。
后来我就学乖了，再送早餐，三秒之内，她要是不接，我就假装失望，把早餐收回来，对她说：“抱歉，可能我买的不合你口味，那就算了……”然后跑到走廊角落，三口两口把早餐解决掉。
这样既能涨舔狗值，又不浪费食物。
可这次，沈清念没像往常一样嫌弃地赶我走，而是问我有没有受伤。
“手。”
沈清念指了指我的手背。
她向来话少。
我瞅了瞅手心，才发现她说的是我骑车转弯时摔了一跤蹭破的地方，就一点小擦伤，过会儿可能就自愈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
我笑着说。
沈清念没吭声，但看起来不太高兴。
过了会儿，她接过早餐，又从书包里掏出个创可贴递给我，“拿着，贴上。”
今天的沈清念太反常了。
主动跟我搭话，还送我创可贴，搁以前，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刚开始舔她的时候，她那嫌弃劲儿就差没写在脸上。
我给她递表白信，她当着全校人的面给撕了；我跑几条街给她买早餐，她转手就扔垃圾桶；我在她生日时送个兔子玩偶，她二话不说拿剪刀剪烂，还放狠话：“我发誓，绝对不会喜欢上你！”可如今，舔狗任务都快收尾了，沈清念倒没那么遥不可及了。
沈校花今天吃错药了？还关心起贺洋来了。
谁知道呢，她对贺洋一直冷暴力，今天算是良心发现了。
管她对贺洋什么态度呢，反正人家只关心今天钱涨没涨。
我瞅了瞅右上角系统显示的金钱涨幅，涨得不错，继续保持。
我乐滋滋地收下创可贴，还在上面虔诚地亲了一下，抬头看向沈清念：“能得到你的一句关心，怎么样都值了。
谢谢。”
放学的时候，我火急火燎地从校门口冲出来。
“哟，这不是清念的小舔狗嘛，怎么，今天也要跟着我们啊？”沈清念的闺蜜拦住我，一脸嘲讽。
站在旁边的沈清念看了眼我手上贴着的凯蒂猫图案创可贴，抿了抿嘴，嘴角轻轻上扬。
我趁机跟她打了个招呼。
她直直地盯着我：“你……”“算了。
既然清念不想让我送她回家，我就不勉强了。
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我平静地笑了笑，骑上电瓶车走了。
我迎着春风，满脸笑意，心里盘算着一周后系统任务完成能赚多少钱。
却没注意到沈清念望着我的背影，脸色沉了下来。
“清念，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沈清念的闺蜜关切地问道。
沈清念摇了摇头：“没事……”“肯定是那个舔狗贺洋老缠着你，让你不舒服了吧？清念，别生气，过两天我找人收拾他！”沈清念咬着嘴唇，突然停下脚步。
“清念，怎么了？”“萱萱，以后别总叫他舔狗，挺不尊重人的。”
“啊？”齐萱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可他……”“还有，别再说找人教训他的话了。
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这么针对他。
而且……”沈清念顿了顿，接着说：“而且，他人其实还不错。”
回到家，孟雅薇已经做好饭等我了。
“我有两张下周的音乐会门票，别人送我的……你有兴趣吗？”饭桌上，孟雅薇试探着问我。
又是一周后？我笑着舀了一勺汤：“不好意思，我不太感兴趣。”
“……”“那，下下周……”“雅薇姐。”
我打断了她的话，“之后我都挺忙的，可能没法陪你了。
我在我们系找了个女生来代替我陪你，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我这周末就搬出去住。”
“哦，这样啊……”孟雅薇低下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吃完饭，我洗完碗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周末，我搬了出去。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孟雅薇问我。
“嗯。
不考虑了。”
我向孟雅薇鞠了一躬，“谢谢雅薇姐这几天的照顾。
我知道你只把我当弟弟，没关系，看到你能幸福生活我就满足了。
你放心，我还是你的弟弟，不会做越界的事。
对了，如果雅薇姐有了新男朋友，记得跟我报喜啊。”
“嗯……”孟雅薇表情有些茫然，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离开后，我接到了穆颜的电话。
她说，明晚有个酒局，让我陪她一起去。
明晚啊……也就是，舔狗任务的最后一天。
“好的，穆总。”
我回答道。
正好，到时候做个了断吧。
第二天晚上，我按时到了酒局。
酒桌上一群大老板色眯眯地盯着穆颜，不停地劝酒。
喝一两杯还行，可到第五杯时，穆颜就有些撑不住了。
其他人一起举杯时，穆颜坐在椅子上没动。
“穆总，接着喝啊，是不是不给我们面子？”穆颜握紧酒杯，脸色很难看。
今天来的都是大客户，就算是穆颜，也不能随便发脾气。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被灌醉。
我当然不能不管。
虽然是当职业舔狗的最后一天，但我多少还有点职业操守。
我按住穆颜的酒杯，笑着说：“陈总，穆总今天身体不舒服，确实不适合多喝，我替穆总陪各位喝。”
说完，我倒满酒杯，举起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先自罚三杯。”
穆颜猛地看向我。
我冲她笑了笑，在桌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别担心。
右上角金钱的涨幅也让我很安心。
“切，行吧。”
大老板们不太满意，但也没别的办法，“不过，我能理解，可其他几位还有意见呢。
小兄弟，要不你多敬几杯？”我就知道陈总会这么说。
只要把我灌醉，穆颜就不得不喝了。
不过，我酒量还行……好吧，是我高估自己了。
我好不容易撑到酒局结束。
回去的时候，我走路摇摇晃晃，分不清方向。
穆颜没办法，把我带回了她家。
她气喘吁吁地把我扔在玄关，站起来揉了揉腰，抱怨我太重，累得她够呛。
“我去给你煮醒酒汤，你就坐这儿别动。
想吐就去厕所，别吐在地上，不然我饶不了你！听到没？”穆颜蹲下，拍了拍我的脸说道。
我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就随便点了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穆颜过来，要扶我去沙发上躺着。
“贺洋？别睡了，醒醒！”我勉强睁开眼睛：“穆、穆总？还好他们没得逞……”穆颜一下子愣住了。
“你……你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会接受你！替身始终是替身，没资格和他比……”穆颜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在说什么啊？好吵……我伸手捂住穆颜的嘴，在自己手背上亲了一下：“嘘。
别说话。
睡觉……”穆颜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在那儿。
过了好一会儿，她低下头，轻轻笑了笑：“傻子。”
我感觉头晕晕的，还模模糊糊看到一大把钞票长出了翅膀，在我头顶转圈圈。
我伸手去抓，没抓到。
“贺洋？你在干嘛？”“我要……”我迷迷糊糊看到那些钞票上印着穆颜的脸。
“你要什么？”她凑过来问我。
“我要……”“我要你……”的钱……第二天，我在穆颜的床上醒来。
脑袋昏昏沉沉的，我晃了晃头，脑子里闪过一点昨晚的记忆。
只记得昨晚不知说了什么，穆颜脸通红地回我：“可以。”
可到底可以什么呢？想不起来了。
“醒了？”穆颜推开卧室门，看到我开口说道。
她穿着薄薄的蕾丝睡衣，倚在门框边，双臂抱在胸前，目光悠悠地盯着我。
“昨晚真是不好意思。”
我爬起来，一边叠被子一边道歉，“多谢穆总让我在这儿借宿一晚。”
当舔狗时间长了，就算遇到完全摸不透对方心思的突发状况，我也能应对自如。
可穆颜似乎对我的表现不太满意。
她不自觉地蜷了蜷手指，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听她这么问，我反倒紧张起来。
我……需要记得什么特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