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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5

情节简介:顶级大师、商界帝王程岸,坠入神罚的炼狱。在这里,

他引以为傲的操控术沦为笑柄,昔日被他逼上绝路的女人,

化作他每一次死亡轮回中都无法摆脱的心魔。当游戏规则不再为人所控,当猎人沦为猎物,

他唯一的救赎,竟是亲手敲碎自己建立的王座,在废墟之上,

为一个亡魂奏响迟来的伟大乐章。1 第一章 棋盘重置程岸睁眼。铁锈味。还有血。

浓郁的腥甜钻入鼻腔,让他眉头下意识地蹙起。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的悲鸣,左臂传来清晰的骨裂痛感。他撑着地面坐起,

环顾四周。一座废弃的城市。高楼的残骸刺破灰蒙蒙的天空,像一排排巨大的墓碑。

风中卷着纸屑和尘埃,吹过他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制西装。此刻,那身剪裁得体的昂贵布料,

被划开了几道口子,沾满干涸的血迹和污垢。我是谁?程岸的脑中一片空白。但他并不慌乱。

空白,意味着可以被填满。一张白纸,总比一盘下砸了的棋局要好。

他习惯性地开始收集信息。一我男性身体素质不错,至少在重伤前是这样。二环境末日废墟,

文明已死。三……他的思绪被一阵怪异的马蹄声打断。“哒、哒、哒……”声音由远及近,

不像是真正的马,那节奏过于沉重、死板。程岸眯起眼,看向声音来源的街道拐角。

一个“人”走了出来。或者说一个戴着狰狞青铜马面的男人。男人身形高大,

穿着破烂的古代铠甲,每走一步,都发出金属摩擦的闷响。他手里牵着一根粗糙的麻绳,

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幸存者。一男一女。男人是个体格壮硕的光头,

手臂上纹着龙,此刻却像只受惊的鹌鹑。女人很年轻,学生模样,一张脸毫无血色,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新人?”马面男停在程岸面前,声音从面具下传出,

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冰冷又刺耳。“欢迎来到‘终焉之地’。”程岸没有回答,

他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局面。对方是掌控者,是规则的制定者,而自己是棋子。

要做的不是反抗,是理解规则,然后利用它。“看来是个硬骨头。”马面男似乎笑了笑,

他扯了扯手里的麻绳,光头男和女孩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没关系,再硬的骨头,

在这里也会被嚼碎。”马面男指向不远处一个稍微完好的圆形广场。“看到那里了吗?

那是你们的游戏场。”他顿了顿,用一种欣赏艺术品般的口吻,

慢悠悠地说道:“我是你们的生肖裁判,‘人马’。接下来,你们要玩一个游戏,

叫做‘骗子的旋转木马’。”光头男挣扎着抬起头,怒吼道:“游戏?去***游戏!

老子要回家!”人马裁判没有动怒,只是歪了歪头。“回家?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你们这些……罪人。”罪人。这个词像一根针,轻轻刺进程岸空白的脑海,

激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le。“游戏规则很简单。”人马裁判无视了光头男的咒骂,

“旋转木马会启动,你们三人坐上去。每一轮,你们每个人都要讲一个关于‘背叛’的故事。

故事里,必须有一个人是骗子。”“讲完后,你们互相指认谁是骗子。如果指认正确,

骗子出局。如果指认错误……嘿嘿,你们这些‘诚实’的家伙里,就要随机死一个了。

”他晃了晃手指,补充道:“哦对了。我,作为裁判,知道你们每一个故事的真相。所以,

别想糊弄我。”一个强制内耗的游戏。通过谎言和猜忌,让参与者自相残杀。程岸的嘴角,

勾起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谎言?猜忌?这不就是他最熟悉的领域么。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他下意识地扫视了一眼光头男和女孩。光头男肌肉发达,性格暴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典型的炮灰。女孩恐惧脆弱,眼神躲闪,容易被情绪左右,是完美的操控对象。棋子就位,

棋盘已开。程.岸站起身,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动作从容得仿佛不是身处炼狱,

而是在自家的会议室。他走到人马裁判面前,目光平静地直视着那张青铜面具。“我加入。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人马裁判似乎有些意外,

面具下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很好。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他松开绳子,

光头男和女孩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惊恐地看着程岸。程岸没有理会他们。他的目光,

落在了广场中央那座锈迹斑斑的旋转木马。木马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底下黑沉沉的木质,

马的眼珠是两个空洞,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这里不是地狱。这里是他的主场。

2 第二章 谎言的价值旋转木马发出“吱嘎吱嘎”的***,缓慢地转动起来。

程岸、光头男和那个叫小雅的女孩,各自坐在一匹木马上,彼此间隔着几个空位。

冰冷的铁杆从背后穿过,将他们固定在座位上。人马裁判站在木马外,

像一个欣赏马戏的观众。“第一轮开始。从你,纹身男先讲。”光头男脸上横肉一抖,

显然没料到自己是第一个。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似乎想用气势压倒一切。

“我叫王虎。我……我曾经有个兄弟,我们一起拜过关公,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后来我们搞运输,赚了点钱。有一次,一批货出了问题,里面夹了不该有的东西。我那兄弟,

为了自己脱身,匿名报了警,把我送了进去。他就是那个骗子!”王虎的故事很直接,

充满了江湖气的背叛。他说完,恶狠狠地瞪着程岸和小雅,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怀疑。

程岸面无表情,手指在木马冰冷的铁杆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太粗糙了。漏洞百出。

一个真正被兄弟背叛的人,情绪的重点应该是悲愤和不解,而不是这种流于表面的凶狠。

他的凶狠,是演给他们看的,为了掩盖心虚。“下一个女孩。”人马裁判的声音响起。

小雅吓得一抖,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叫林小雅。我最好的闺蜜,

她……她抢了我男朋友。她一边安慰我,一边偷偷地和他约会。她还告诉我,

是那个男的不好,让我早点放弃。她才是骗子……”女孩的故事很普通,

是校园里常见的戏码。但她的情绪是真的。讲述时,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眼圈泛红,

那种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真实的情感,最能打动人。也最能成为武器。

“最后你。西装男。”程岸的敲击声停下。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如水,扫过王虎和小雅。

“我没有故事。”他淡淡地开口。王虎一愣,随即怒道:“***玩我们?没有故事就去死!

”人马裁判也发出一声有趣的哼声:“哦?这可不符合规则。

”“规则是讲一个关于‘背叛’的故事,里面必须有一个骗子。”程岸的声音依旧平稳,

“我的故事就是,我没有故事可讲。而我,就是那个骗子。”他承认了自己是骗子。

这是一个阳谋。他将自己放在了最危险的位置,同时也夺取了这场游戏的主导权。

王虎和小雅都懵了。人马裁判沉默了片刻,

面具下发出了低沉的笑声:“有意思……真有意思。那么,指认开始。你们两个,

指认他你们就赢了。但是……如果你们中,有人讲的故事也是假的呢?

”一句话让刚刚清晰的局面,瞬间变得混沌。王虎的脸色变了。小雅也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程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看着两人,缓缓开口:“现在,我们来分析一下。王虎,

你的故事听起来很悲壮,但你的愤怒里,没有一丝痛苦。你更像是在……撇清关系。

一个坐过牢的人,对‘兄弟’这个词的理解,应该比我们更深刻。”他转向小雅,

语气放缓了一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引导性。“小雅你的故事很真实,情感也很饱满。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太真实的东西,反而可能是伪装?

”小雅的嘴唇颤抖着:“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

”程岸的声音像是催眠师的低语,“所以我相信你。但王虎呢?

他看起来可不像个会相信眼泪的人。”他成功地制造了二对一的局面。王虎对小雅,

以及他们两人,共同对自己。王虎额头渗出汗水,他看看程岸,又看看小雅,

眼神里的凶狠变成了色厉内荏的慌乱。“别听他胡说!他自己都承认是骗子了!我们指认他,

就完了!”“万一你也说谎了呢?”小雅被程岸的话引导,下意识地反问。“我没有!

”王虎咆哮。“够了。”人马裁判打断了他们的争吵,“时间到。指认吧。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王虎:“你先来。”王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着程岸,

那双平静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他心底发毛。他又看向小雅,

女孩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恐惧。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孤立了。

“我……我指认……”王虎咬着牙,最终指向程岸,“我指认他!”人马裁判点了点头,

又看向小雅。“你呢?”小雅的目光在程岸和王虎之间来回移动。程岸的分析,王虎的失态,

让她彻底乱了阵脚。她不知道该相信谁。程岸看着她,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坦诚”。“选我或者选他。这是一个简单的概率问题。

我已经承认了我是骗子,选我你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率。但如果他也是骗子,而你选了我,

你就错了。”他在偷换概念。但他知道,对于一个大脑被恐惧占据的人来说,

逻辑分析是奢侈品。她只能抓住最表面的那根稻草。小雅闭上眼睛,颤抖着伸出手,

指向了……王虎。“我……我指认他。”王虎的眼睛瞬间瞪圆,充满了血丝。“臭***!

你……”他的咒骂没能说完。人马裁判缓缓鼓掌:“指认错误。”“王虎的故事是真的。

他确实被兄弟背叛了。可惜,表演得太用力。”“小雅的故事,也是真的。所以,

她现在很安全。”裁判的面具转向程岸,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赏。“而你西装男。

你确实是骗子。你没有失忆。”一瞬间无数破碎的画面涌进程岸的脑海。奢华的顶层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背对着他,肩膀瘦削。

“程岸你放过我吧……”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放过你?”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他自己的声音,“孟纾游戏还没结束,谁允许你退出了?”画面破碎。剧烈的头痛袭来。

程岸闷哼一声,脸色变得煞白。“那么按照规则……”人马裁判拖长了声音,“诚实的人里,

随机死一个。恭喜你王虎。”话音刚落,王虎身下的木马突然裂开,

无数黑色的铁链从里面射出,瞬间将他缠绕、收紧。“不——!

”王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拖进了木马的空腔里。

“咔嚓、咔嚓”的骨骼碎裂声和血肉挤压声,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鲜血从木马的缝隙中,汩汩流出。小雅尖叫一声,昏了过去。程岸强忍着头痛,

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一个炮灰,清理掉了。现在棋盘上只剩下他和一枚更好用的棋子。

他的目光转向昏迷的小雅,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冷静的估值。这个女孩,

还有利用的价值。3 第三章 办公室的幽灵“吱嘎——”旋转木马停下了。

程岸从座位上解脱出来,稳稳地落在地上。刺鼻的血腥味和铁锈味混合在一起,

***着他的神经。他走到昏迷的小雅身边,弯下腰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活着。很好。

他正准备做点什么,人马裁判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一轮结束。你们表现不错,

所以给你们一点奖励。”他打了个响指。周围的场景瞬间变了。废弃的广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车水马龙,

霓虹闪烁。程岸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个地方……他太熟悉了。这里的每一件摆设,

从意大利定制的真皮沙发,到办公桌上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

都和他脑海深处某个模糊的记忆碎片完全重合。这是他的办公室。“这是什么?

”程岸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冷意。他不喜欢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幻境。或者说,

是根据你们内心最深刻的记忆,生成的地方。”人马裁判悠闲地踱步,“每个人都有。

这里是你的。”程岸的目光扫过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最终落在了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她背对着他,身形瘦削,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孟纾。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混乱的记忆。女孩缓缓转过身。她的脸很干净,

带着一种邻家女孩般的温婉。但那双眼睛,却空洞得可怕,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程岸……”她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里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

“你又要把我关起来吗?”程岸的心脏,没来由地一紧。那种陌生的、不属于他的情绪,

让他感到烦躁。“我只是在帮你。”他听到自己记忆中的声音,冷静而残酷地响起,

“你太脆弱了孟纾。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只有待在我身边,你才是安全的。”“安全?

”孟纾空洞的眼睛里,流下两行血泪,“你所谓的安全,就是拿走我的手机,剪断我的网线,

不让我和任何人联系吗?”“你所谓的好,就是告诉我,我所有的朋友都在利用我,

我的家人都想抛弃我,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是真心对我吗?”“你所谓的爱,

就是在我精神崩溃,被送进医院后,买通医生,告诉我得了精神分裂,只有你能治好我吗?

”她每说一句,就向程岸走近一步。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开始变得扭曲、腐烂。

“程岸你是个魔鬼。”她走到了程岸面前,腐烂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冰冷刺骨。

“不……”程岸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不是真的。这只是幻觉。是这个鬼地方,

用来攻击他精神的手段。“嘿醒醒!”一声大喝将他从幻境中拉了回来。他猛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依然在那个血腥的广场上。人马裁判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而刚才叫醒他的,是林小雅。女孩已经醒了,脸上还挂着泪痕,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坚定。

“你刚才……魔怔了。”她小声说。程岸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冷汗。他看了一眼小雅,

又看了一眼人马裁判。他明白了。刚才的幻境,是奖励也是陷阱。

它让你看到内心最深的恐惧,如果你沉溺其中,就会被同化,彻底迷失。“看来你挺过来了。

”人马裁判的语气有些失望,“下一个。轮到她了。”他指向小雅。

瞬间小雅周围的场景也开始扭曲。程岸看到,她置身于一个大学的阶梯教室里。讲台上,

一个戴眼镜的教授正在讲课。而小雅,则和她的“闺蜜”,坐在最后一排。她的闺蜜,

正偷偷将手伸进她的书包,拿走了她的手机,然后快速地给某个联系人发着什么。

“不……不是那样的……”小雅痛苦地摇着头,泪水汹涌而出。程岸冷静地看着。

和他的幻境不同,小雅的记忆,充满了受害者的痛苦和委屈。这种情绪,虽然痛苦,

但却是“安全”的。因为它指向外部,将罪责归于他人。而他的幻境,罪责指向他自己。

这才是最危险的。“好了奖励时间结束。”人马裁判打断了小雅的幻境。女孩瘫倒在地,

泣不成声。“休息十分钟。然后,第二轮游戏开始。”人马裁判说完,便走到一旁,

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广场上只剩下程岸和小雅。以及王虎流出的、渐渐凝固的血液。

程岸走到小雅身边。女孩抬起头,用一双通红的、充满恐惧和依赖的眼睛看着他。

在刚才的游戏里,是程岸“救”了她。现在,他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我……我们会死吗?”她颤抖着问。程岸蹲下身,与她平视。他的眼神深邃,

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不会。”他说。

“只要你,完全相信我。”他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熟悉的、掌控一切的微笑。

棋子已经入局。现在是驯养的时刻。4 第四章 控制的***林小雅彻底被程岸掌控了。

在经历了死亡的恐惧和幻境的冲击后,这个本就脆弱的女孩,将程岸视为了唯一的依靠。

他的冷静,他的智慧,他在第一轮游戏中展现出的、近乎预言般的洞察力,

都让她产生了一种病态的崇拜。程岸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喜欢看她依赖的眼神,

喜欢她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模样。这让他找回了久违的、掌控一切的***。“第二轮开始。

”人马裁判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平静。他们再次被固定在旋转木马上。这一次,

木马上只有两个人。“规则改变。”人马裁判说道,“现在你们每个人,

都要讲一个关于‘希望’的故事。同样,里面必须有一个骗子。然后,互相指认。

”“这一次,如果指认错误,你们两个……一起死。”规则变得更加残酷。从内部淘汰,

变成了连坐。小雅的脸瞬间煞白,她绝望地看向程岸。程岸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然后转向人马裁判。“我先讲。”他主动开口,再次掌握了先机。“我的故事很简单。

我曾经是个孤儿,在一个福利院长大。那里条件很差,我们经常吃不饱穿不暖。

但我一直有个希望,就是能被人收养,有一个真正的家。”他的声音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

“有一天,一对夫妇来到福利院,他们很有钱,穿着得体。他们选中了我。

我以为我的希望实现了。但实际上,他们收养我,只是因为他们的儿子需要一颗匹配的肾脏。

”“我的希望,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所以,我是那个骗子。”故事讲完,

他平静地看着小雅。这是一个精心编织的故事。它半真半假,

融合了最能博取同情的元素——孤儿、疾病、富人的伪善。

同时他再次将自己置于“骗子”的位置。这是一种心理战术。通过主动暴露“弱点”,

来麻痹对手,让她放松警惕,从而更好地操控她。小雅怔怔地听着,

眼中的同情几乎要满溢出来。她完全没有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该你了。

”人马裁判催促道。小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看着程岸,

似乎从他身上汲取了力量。“我……我的希望,是考上一所好大学,离开我的家。

我的父母……他们重男轻女,从小就对我不好,所有的资源都给了我弟弟。我努力学习,

就是希望能摆脱他们。”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高考前,我生了一场大病,

差一点就不能参加考试。我当时很绝望,以为我的希望破灭了。但是,我的班主任,

她每天都来医院给我补课鼓励我。最后,我还是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她说只要不放弃,

希望就永远不会消失。她没有骗我。”小雅的故事也很简单,一个关于坚持和救赎的故事。

程岸静静地听着。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小雅的情绪是真的,故事的框架也合情合理。

但是有一个细节很违和。班主任。一个普通的班主任,有多大的可能会为了一个学生,

做到这种程度?有但概率不大。在“终焉之地”这种地方,任何不合常理的“善”,

都值得怀疑。“故事讲完了。”人马裁判的声音响起,“现在指认吧。

”小雅毫不犹豫地看向程岸。她相信他。她相信他会做出最正确的判断。程岸的目光,

落在小雅那张充满信任的脸上。这张脸和记忆中孟纾的脸,渐渐重合。孟纾也曾这样看着他。

带着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然后被他亲手推入深渊。一丝尖锐的刺痛,

再次从他脑海深处传来。他甩了甩头,将那张脸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这是一场游戏,输了就会死。他看着小雅,缓缓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小雅你的故事里,那个班主任是假的。

”小雅的眼睛猛地睁大,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不……不是的!是真的!她真的对我很好!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是需要理由的。”程岸的声音冰冷而锐利,像一把手术刀,

剖析着她话语中的漏洞,“亲人之间有血缘,情侣之间有爱情,朋友之间有情谊。

一个班主任,和你非亲非故,她为什么要为你付出那么多?”“因为……因为她是个好老师!

”“‘好’,是一个很空泛的词。在我的世界里,任何行为背后,都有利益驱动。她帮你,

她能得到什么?优秀毕业生的名额?还是满足她为人师表的虚荣心?”程岸的话,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锤子,敲打在小雅的信念上。将她所珍视的、那份来之不易的温暖,敲得粉碎。

“不……不是那样的……”小雅的防线崩溃了,她抱着头,痛苦地哭泣起来,“你骗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我要你活下去。”程岸的声音放柔,带着一丝蛊惑,“听我的,

指认你自己。说你的故事是假的。”这是唯一的破局之法。他的故事是假的。

如果小雅的故事是真的,那么他们互相指认对方,结果就是指认错误一起死。

如果小雅的故事也是假的,他们互相指认,结果依然是一胜一负还是死。唯一的生路,

就是让其中一个人,主动承认自己是骗子,并且让另一个人指认她。

而程岸绝不会是那个主动牺牲的人。所以这个角色,只能是林小雅。“相信我。

”程岸用他最擅长的、那种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对她进行最后的洗脑。

“这是我们唯一能活下去的方法。”小雅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他。她的眼神里,

充满了挣扎、痛苦,和最后的、孤注一掷的依赖。最终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点了点头。

“好……我听你的。”程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胜利的微笑。

5 第五章 破碎的信任“时间到。”人马裁判冷漠地宣布。程岸看着小雅,

眼神示意她开口。小雅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颤声说道:“我……我指认我自己。我的故事是假的。”她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程岸也同时开口:“我指认她。”广场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旋转木马“吱嘎”的转动声,和女孩压抑的抽泣声。人马裁判沉默了很久。

久到程岸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出了问题。终于他缓缓地鼓起了掌。“啪、啪、啪。

”掌声在空旷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刺耳。“精彩。真是精彩。”人马裁判的面具转向程岸,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恭喜你西装男。你又赢了。”他顿了顿,

用一种残酷的、猫捉老鼠般的语调,对小雅说道:“女孩,你的故事是真的。那个班主任,

也确实是存在的。她是你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光,对吗?”小雅猛地睁开眼,

难以置信地看着人马裁判。“可惜……”裁判摇了摇头,“你亲手,把这束光给掐灭了。

你背叛了她,也背叛了你自己。”“不……”小雅的嘴唇失去了血色。“那么按照规则。

指认正确,骗子出局。”人马裁判指向程岸。“你才是那个唯一的骗子。”“所以你出局。

”话音刚落,程岸身下的木马,瞬间裂开。和王虎那时一模一样。无数黑色的铁链,

带着破风声,向他射来。程岸的瞳孔剧烈收缩。怎么会?他算错了吗?不他的逻辑没有问题。

唯一的生路,就是其中一个骗子,被另一个人指认。他和小雅,两个都是骗子。裁判说了,

小雅的故事是真的。那么裁判在撒谎。这个游戏的本质,不是找出骗子。而是……一个念头,

像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这个游戏的本质,是看人性的堕落!裁判在引导他们,

让他们为了活下去,抛弃信任,践踏美好,最终变得和这个地狱一样,肮脏扭曲。

他赢了游戏,却输了人性。所以他要死。铁链已经到了面前。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程岸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被愚弄的愤怒,和棋局被毁的懊恼。就在这时。

一道瘦弱的身影,突然扑了过来,挡在了他的面前。是林小雅。“不——!”女孩张开双臂,

用她那单薄的身体,挡住了那些致命的铁链。“噗嗤——”铁链穿透血肉的声音,

清晰地响起。鲜血溅了程岸一脸。温热的粘稠的。程岸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幕,

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这个被他利用、被他操控、被他无情抛弃的女孩……为什么要救他?

铁链瞬间将小雅的身体撕扯得四分五裂。她的生命,在程岸眼前,迅速地流逝。

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转过头,看着程岸。那双曾经充满恐惧和依赖的眼睛,

此刻却异常的明亮。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不想……再骗人了……”她的身体,轰然倒下。在旋转木马上,

留下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程岸呆呆地看着那具残破的尸体。他的心脏,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剜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孟纾……”他不受控制地,吐出了这个名字。那张穿着白裙、从高楼一跃而下的脸,

和眼前这张破碎的脸,重叠在了一起。“啊啊啊啊啊——!”程岸抱着头,

发出了痛苦的嘶吼。无数的记忆碎片,像决堤的洪水,冲垮了他理智的堤坝。他想起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想起来了。他叫程岸,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EO。孟纾是住在他隔壁的邻居,

一个有点内向的插画师。她暗恋他。而他利用了她的暗恋,将她变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他享受着她崇拜的目光,享受着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他打着“为你好”的旗号,

一步步地,侵蚀她的精神,摧毁她的意志,让她变成了只能依附于他的金丝雀。直到有一天,

他玩腻了。他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弃。那天她穿着一身白裙,站在他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问他为什么。他告诉她:“因为你太无趣了孟纾。一个没有自我的人,就像一个空洞的娃娃,

玩久了总是会腻的。”然后她就从那扇窗,跳了下去。像一只折翼的蝴蝶。坠落。

程岸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原来他是个罪人。原来这才是他的罪。他不是杀了她。

他是诛了她的心。人马裁判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找回记忆的感觉。”程岸抬起头,双眼赤红,像一头被困的野兽。“现在游戏才真正开始。

”人马裁判的面具下,发出了愉悦的笑声。“欢迎来到,你的专属地狱。”话音刚落,

程岸感觉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6 第六章 轮回的起点再次睁眼。

依旧是那座废弃的城市。空气中依旧弥漫着铁锈和血的味道。程岸撑着地面坐起,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仿佛之前被铁链撕裂的死亡,只是一场噩梦。但脑海中,

那清晰的记忆,和心脏残留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他死了。

然后复活了。这就是……轮回。“哒、哒、哒……”熟悉的、沉重的马蹄声,

从街道拐角传来。人马裁判,牵着两个新的“祭品”,出现在他面前。

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人马裁判看到程岸,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哦?你醒了。看来你的精神还算坚韧。”他指着不远处的旋转木马。“游戏准备开始了。

”一切都和第一次一模一样。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裁判,同样的游戏。

不同的只是身边的玩家。程岸沉默地站起身,跟着人马裁判,走向那个血腥的舞台。

他知道他被困在了这里。一个无尽循环的死亡游戏。“规则你们都听懂了吗?

”人马裁判对新人说道。眼镜男推了推眼镜,点了点头。浓妆女则是一脸不耐烦。

程岸的目光,落在了旋转木马上。上一次林小雅死去的血迹,已经消失了。

仿佛她从未存在过。但程岸知道她来过。她用她的死亡,给他上了一课。

一堂关于“人性”的课。“第一轮开始。”人马裁判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你西装男你先讲。”这一次他成了第一个。程岸抬起眼,看着眼前两个陌生的“队友”。

他的大脑,前所未有地冷静。他知道这个游戏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分出胜负。

而是为了折磨。是为了让他,一遍又一遍地,重温自己的罪孽。那么反抗是徒劳的。

唯一的出路,就是……程岸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我叫程岸。

我曾……亲手毁掉了一个完全信任我的女孩。”他没有编故事。他讲的是自己的罪。

“我利用她的感情,操控她的思想,摧毁她的世界,让她变成我的附属品。最后,

在她失去所有利用价值后,我抛弃了她。”“她从我的办公室,跳了下去。”“这个故事里,

没有骗子。因为,我就是那个罪人。”他的话让眼镜男和浓妆女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

会有人在这样的游戏里,如此坦诚地,剖开自己的伤疤。人马裁判的面具下,

也传来一声轻咦。程岸没有理会他们。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曾经签署过上亿的合同,曾经掌控着一个商业帝国的命脉。也曾经将一个鲜活的生命,

推向了死亡。“轮到你们了。”程岸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眼镜男清了清嗓子,

开口道:“我……我是一个作家。我为了流量,编造了一个女孩的黑料,引导粉丝去网暴她。

最后,那个女孩……***了。”他说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浓妆女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她咬了咬牙,说道:“我……我开了一家美容院。为了赚钱,

我用劣质的材料给一个客户做手术,导致她毁容。她后来也疯了。”三个故事。三个罪人。

他们的罪行,都指向了同一个结果——毁掉了一个无辜的人。“好了故事讲完了。

”人马裁判的声音里,似乎少了一丝玩味,多了一丝凝重,“指认吧。”没有人说话。

指认谁?他们都是罪人,他们的故事,听起来都是真的。这是一个死局。无论怎么选,

都会有人死。“我放弃。”程岸淡淡地开口。眼镜男和浓妆女都惊讶地看着他。

“我不想玩了。”程岸看着人马裁判,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你想要的,

不就是这个吗?看着我们互相猜忌,互相残杀,最后在绝望中沉沦。”“但我拒绝。

”“如果一定要有人死,那就我来吧。”他说完闭上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选择放弃控制。

也是他第一次,选择主动承担死亡。这或许是他唯一能为孟纾,为林小雅,做的补偿。

广场上一片寂静。人马裁判久久没有说话。就在程岸以为,死亡即将降临时。

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叮。”一声清脆的、类似金属球碰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睁开眼。看到一颗闪着金光的小球,凭空出现,落在了他的手心。

温热的带着一丝奇异的能量。“这是……‘道’。”人马裁判的声音,

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惊讶,“你……竟然得到了‘道’。”“游戏通过了。

”程岸看着手中的金色小球愣住了。他……赢了?用一种他从未想过的方式。放弃坦白赎罪。

这才是这个游戏的……真正规则吗?7 第七章 执念的雏形程岸想错了。

规则并没有那么简单。当他拿着那枚“道”,以为找到了通关秘籍时,

人马裁判给了他当头一棒。“别高兴得太早。”裁判的声音恢复了冰冷,“这只是一个开始。

你需要集齐三千六百个‘道’,在十天之内。否则,这个世界,和你们所有人,

都会一起……湮灭。”三千六百个。程岸看着手中仅有的一枚,心沉了下去。

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至于他们两个……”人马裁判指向眼镜男和浓妆女,

“很遗憾,你们没有‘道’。所以,你们的轮回将继续。”话音刚落,

眼镜男和浓妆女的脚下,地面裂开,将他们吞噬了进去。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就像被橡皮擦掉的铅笔字,消失得无声无息。广场上再次只剩下程岸和人马裁判。“为什么?

”程岸忍不住问,“为什么我能得到‘道’?”“因为你的‘执念’。”人马裁判看着他,

青铜面具下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每个来到这里的罪人,内心深处,

都有一种无法释怀的强烈情感。悔恨,守护复仇,或者……像你这样的控制。”“控制?

”程岸皱眉。“没错。你是一个天生的操控者。你的‘执念’,

就是将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手中。无论是商业,还是人心。”人马裁判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你刚才的行为,看似是放弃是赎罪。但本质上,你是在用一种更高明的方式,

尝试去控制这个游戏的‘规则’。”“你预判了我的目的,然后用一种‘反向操作’,

来迎合我,从而达到通关的目的。你不是在忏悔,你是在博弈。”程岸沉默了。他无法反驳。

因为人马裁判说的是对的。即使在他决定赴死的那一刻,他的大脑深处,

依然在冷静地计算着得失,分析着裁判的心理。他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

习惯了掌控一切的……疯子。“你的‘执念’很强,强到足以撼动这个世界的规则,

所以你得到了‘道’。”人马裁判继续说道,“但这也是你的诅咒。”“你越是执着于控制,

就越是会被它反噬。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唯一控制不了的,就是你自己。

”说完人马裁判转身,巨大的身影,消失在废墟的阴影中。只留下一句话,

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下一个游戏场,在城市中心。祝你好运操控者。”程岸站在原地,

久久没有动弹。他摊开手掌,看着那枚安静躺在掌心的金色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