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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努力一点

0xOne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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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0xOne的《再努力一点》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热门好书《再努力一点》是来自0xOne最新创作的男生生活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朵朵,修补胶,相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再努力一点

主角:修补胶,朵朵   更新:2025-10-25 00:3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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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的夏天总带着一股槐花香,混着小卖部冰柜里绿豆冰棒的甜气,飘在巷口的每一个角落。

我攥着那管刚买的透明修补胶,塑料瓶身在手心焐得发烫,指尖因为用力而沁出细密的汗。

瓶身上“强力粘合,持久牢固”的字样被阳光晒得有些褪色,

却是我攒了整整三个月早餐钱换来的希望——我要把爸爸妈妈摔碎的结婚照粘好,

只要照片粘得像新的一样,他们肯定就不会再吵架了。

前天晚上的争吵声还像针一样扎在耳朵里。客厅的灯被父亲猛地关掉,

只剩下冰箱运行的嗡嗡声,和母亲压抑的哭声。我缩在卧室门后,

透过门缝看见父亲把墙上挂着的结婚照扯下来,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相框碎成无数片,

像撒了一地的星星,照片上父母穿着红色礼服的笑容,被一道狰狞的裂痕劈成两半。

父亲摔门而去时,防盗门发出的巨响震得窗户都在晃,我吓得捂住嘴,不敢哭出声。

第二天一早,父母都不在家。我踩着拖鞋跑到客厅,蹲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捡拾玻璃碎片。

指尖被锋利的碴子划了一道小口,血珠慢慢渗出来,滴在照片上母亲的裙摆处,

像一朵突兀的小红花。我慌忙用袖子擦掉血迹,心里慌得厉害——要是照片脏了,

爸爸妈妈会不会更生气?我把碎片都拢在纸巾里,装进塑料袋,又找来一把小镊子,

开始一点点拼凑照片。照片的纸质已经有些发脆,边缘卷着角,拼凑起来格外费力。

我趴在地板上,鼻尖几乎贴到地面,眼睛瞪得发酸。有时候刚把两块碎片对齐,

手一抖又滑开了,只能重新再来。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蝉鸣声此起彼伏,可我一点也不觉得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粘好,再努力一点,

一定要粘好。攒钱买修补胶的这三个月,我每天都少吃一个馒头。

早餐店的老板娘总笑着问我:“小家伙,今天怎么不买馒头啦?”我总是摇摇头说不饿,

其实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有好几次,看着同桌拿着香喷喷的肉包啃,我都忍不住咽口水,

但一想到要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就咬咬牙忍住了。今天终于把修补胶买到手,

我揣着它一路跑回家,书包带子甩得老高,心里像揣了只扑腾的小麻雀。

我拧开修补胶的盖子,透明的胶水缓缓流出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化学气味。

我用小刷子蘸了一点胶水,小心翼翼地涂在照片碎片的边缘,然后轻轻对齐。胶水很粘,

不小心就会粘在手指上,扯得皮肤发疼。我涂得很慢,生怕胶水太多溢出来,弄脏了照片。

每粘好一块碎片,我都会屏住呼吸,用手指轻轻按住,等胶水凝固。不知不觉间,

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我舍不得停下来。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像在为我加油。我看着照片上的裂痕一点点被填补,心里的希望也一点点膨胀起来。

爸爸妈妈刚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笑着的吧?那时候他们会不会也像邻居叔叔阿姨一样,

手牵着手去菜市场,会给我买甜甜的糖葫芦,会在睡前给我讲好听的故事?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还会把我举过头顶,

让我摸天花板上的吊灯;母亲会在冬天把我的小手揣进她的怀里,给我暖手。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总是吵架,话题不是钱,就是父亲越来越晚回家。

我常常在夜里被他们的争吵声吵醒,缩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看着黑暗,

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让爸爸妈妈别吵架了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会努力学习,

会把所有的奖状都贴在墙上。终于,最后一块碎片也粘好了。我把照片立在电视柜上,

用两本厚厚的童话书压住边角,仔细端详着。虽然裂痕处还有淡淡的胶水痕迹,

玻璃相框也没法复原,但照片上的笑容终于重新连在了一起。我高兴地拍手,

又赶紧捂住嘴——要是被爸爸妈妈提前发现,惊喜就没了。

我把剩下的修补胶藏在抽屉最里面,又用抹布把地板擦得干干净净,

连一点玻璃碴子都找不到。做完这一切,我坐在沙发上,等着爸爸妈妈回家。

窗外的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我想象着他们回家看到照片时的样子,母亲会不会笑着抱住我,

父亲会不会摸我的头说“我们家孩子长大了”?想着想着,我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里的阳光也是这样温暖,爸爸妈妈笑着坐在我身边,给我剥橘子吃。不知睡了多久,

我被一阵搬东西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看见门口堆着好几个大大的纸箱,

母亲正弯腰把我的书包放进纸箱里。她的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我急忙跑过去,

拉住她的衣角:“妈妈,你在干什么呀?我们要去哪里?”母亲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在摩擦:“我们搬家了,宝宝。”“搬家?”我愣住了,

转头看向电视柜上的照片,它好好地立在那里,可为什么还要搬家?“那爸爸呢?

我们不等爸爸了吗?”母亲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把我搂进怀里,

紧紧地抱着我:“爸爸……爸爸有别的地方要去。以后,就只有妈妈和你一起生活了。

”我挣脱开母亲的怀抱,跑到电视柜前,指着那张粘好的照片:“妈妈你看!

我把照片粘好了!你和爸爸别吵架了好不好?我们不搬家行不行?”母亲顺着我的手指看去,

当她看到那张修补过的照片时,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拿起照片,

轻轻放在纸箱里。就在这时,照片突然从中间裂开,之前粘好的碎片再一次崩开,

像我瞬间碎掉的心脏。“没用的,宝宝。”母亲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有些东西,

碎了就再也粘不好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母亲把一个个纸箱搬出门外。

阳光依旧明媚,槐花香依旧飘在空气里,可我的世界却突然变得灰蒙蒙的。我摸了摸口袋,

里面还残留着修补胶的气味,那股曾经代表着希望的气味,现在却让我觉得无比苦涩。

我跟着母亲走出家门,回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电视柜上的童话书倒在地上,

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光。我心里一遍遍地念着:我已经很努力了,

我已经把照片粘好了,为什么还是留不住家呢?巷口的小卖部老板娘笑着和我们打招呼,

我却再也提不起力气回应。手里的修补胶瓶盖不知什么时候被我捏得变了形,

就像我那个努力了很久,却还是破碎的期盼。2十八岁的风总带着操场边樟树的清香,

混着试卷油墨味和少年人急促的心跳,漫过高三教学楼的每一层走廊。

我的头盔被随意放在课桌底下,黑色塑料壳上用白色马克笔歪歪扭扭写着“加油”,

边角处还沾着昨晚搬砖时蹭到的水泥灰——这是我三份零工的“战衣”,

也是我藏在心底那个秘密的守护者:凑够林晓的大学学费,然后告诉她,我喜欢她很久了。

林晓是我的同桌,坐在我左边,隔着一条窄窄的课桌缝。她的数学笔记本永远记得工工整整,

每道错题旁边都会用红笔标注易错点,字迹清秀得像春天刚抽芽的柳条。我偏科严重,

数学成绩总在及格线徘徊,是她每天放学后抽出半小时,把我的错题本摊在中间,

用细尖的铅笔一点点给我讲思路。“这里的辅助线要这么画,你看,

把三角形补成平行四边形就简单了。”她低头时,发梢会轻轻扫过我的手背,

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让我心跳漏半拍,连题目都忘了听。六月初,

录取通知书陆续寄到学校。林晓收到了南方一所重点大学的通知书,

红色信封上印着烫金的校徽,耀眼得让她眼睛发亮。可那天放学后,

我在操场角落看到她蹲在地上,把通知书紧紧攥在手里,肩膀微微发抖。“怎么了?

”我走过去,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学费太贵了,

我爸妈说……让我放弃。”那一刻,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疼。

林晓的家境我知道,父亲常年卧病在床,母亲打零工维持家用,

能考上重点大学已是拼尽全力,可高昂的学费却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别放弃。

”我脱口而出,声音有些发颤,“学费的事,我来想办法。”她愣住了,看着我,

眼里满是疑惑。我没敢多说,只是挠挠头,笑着转移了话题——我怕自己说漏嘴,

更怕给不了她承诺。从那天起,我成了校园里最忙碌的人。每天放学后,

别人去食堂吃饭、去图书馆复习,我会立刻换上旧衣服,骑着二手自行车赶往城郊的工地,

搬砖、和水泥,干到晚上八点;九点到十二点,我在市中心的餐馆洗盘子,

油腻的污水溅得满身都是,手指被洗洁精泡得发白;周末天不亮,我就骑着车去送报纸,

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直到中午才结束。三份零工的工资,

我都小心翼翼地放进床底的铁盒里,每次打开,听见硬币和纸币碰撞的声音,

心里就多一分底气。班主任察觉到我的疲惫,找我谈话:“你最近上课总打瞌睡,

再这样下去,高考要受影响的。”我低着头,攥着衣角说:“老师,我没事,我能坚持。

”其实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上课强撑着睁眼睛,有时候听着听着就走神,

脑袋里全是“再搬一车砖就能多赚五十块”“今晚洗完这筐盘子就够买一本辅导书”。

手掌磨出了厚厚的茧子,指关节处还有搬砖时不小心蹭到的伤口,结了痂又被磨破,

反复几次,留下了深色的疤痕。有一次,同桌发现我手上的伤,皱着眉问:“你怎么弄的?

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我慌忙把手藏到身后,笑着说:“没有,不小心撞到的。

”她盯着我看了半天,没再追问,只是第二天递给我一盒创可贴:“记得贴上,别感染了。

”那是一盒带着樱花图案的创可贴,贴在手上,暖暖的,像她的笑容。我舍不得用,

把创可贴藏在笔袋里,每次累得想放弃时,就拿出来看看,又浑身充满了力气。

攒钱的日子里,饿肚子是常事。早餐我从来不吃,午餐只买一个馒头,就着免费的咸菜吃。

有一次,食堂做了我最爱的红烧肉,香气飘满了整个教室,我肚子饿得咕咕叫,口水直流,

可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几块钱,还是忍住了——这几块钱能买两本作业本,能多攒一点学费。

林晓看出了我的窘迫,每天都会多带一个鸡蛋,趁老师不注意,

悄悄放进我的课桌里:“我妈煮多了,我吃不完,你帮我吃掉吧。”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却假装不知道,剥开鸡蛋,小口小口地吃,心里甜得发慌。高考结束那天,

我算了算铁盒里的钱,已经凑够了一半学费。剩下的一半,我打算暑假再找两份工,

一定能在开学前凑齐。我偷偷买了一支樱花味的钢笔,是她最喜欢的牌子,

笔身上刻着小小的“晓”字,还写了一封情书,藏在语文课本的最后一页,

盼着把学费交给她的那天,一并递出去。七月中旬,录取通知书上的报到日期越来越近,

我的钱也终于凑够了。那天我特意洗了澡,换上了唯一一件干净的白T恤,把钱仔细地叠好,

放进一个红色的信封里,又把钢笔和情书揣在口袋里,提前半小时在学校门口等她。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樟树的叶子沙沙作响,我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蹦蹦跳跳的,

既紧张又期待。可等了很久,都没看到林晓的身影。就在我以为她记错时间时,

远处传来了她的笑声。我抬头望去,看见她和邻班的男生并肩走来,

男生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笑着对她说:“放心吧,学费我已经帮你交了,

报到那天我陪你一起去。”林晓点点头,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眼里的光芒比阳光还要耀眼。

那一刻,我手里的红色信封“啪”地掉在地上,钱撒了一地,像我瞬间破碎的心事。

林晓看到了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快步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钱,递给我:“阿宇,

你这是……”“我帮你凑够学费了。”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我打了三份工,攒了很久……”她的眼里露出愧疚的神色,

轻轻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努力,可太晚了。”男生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

谢谢你对晓晓的照顾,以后有我呢。”我看着他们并肩离开的背影,

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地靠在一起,而我站在原地,像个多余的人。

我弯腰捡起散落的钱,一张张地塞进信封里,手指颤抖着,连钱都握不住。

口袋里的钢笔和情书仿佛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走到操场角落,

那个曾经看到她哭的地方,蹲在地上,把情书拿出来,一点点撕成碎片,随风飘散。

钢笔被我用力扔了出去,落在草丛里,樱花味的墨水洒出来,像一滩浅浅的泪痕。

头盔还在课桌底下,上面的“加油”二字被阳光晒得褪了色。我把头盔捡起来,

紧紧抱在怀里,肩膀忍不住发抖。原来有些努力,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徒劳的;原来有些喜欢,

不说出口,就永远没有机会了。那天的风很轻,却吹得我眼睛生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一颗颗地掉下来,砸在头盔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骑着二手自行车,

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头盔歪歪地挂在车把上。曾经以为只要再努力一点,

就能留住想要的东西,可到头来才发现,有些差距,不是靠努力就能弥补的。夕阳西下,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可我的十八岁,却只剩下满地破碎的期盼,

和那句来不及说出口的“我喜欢你”。3二十八岁的城市总被霓虹灯泡在潮湿的夜色里,

我的头盔内侧用美工刀刻着一行小字——“再努力一点,凑够手术费”,

字体被汗水泡得发虚,边缘却依旧锋利,像嵌在骨头上的执念。

女儿朵朵躺在医院无菌病房里,白血病的阴影把她小小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医生说手术费还差二十万,这串数字像一块烧红的铁板,压得我连呼吸都带着灼痛感。

我辞掉了工厂技术员的工作,那点死工资在医药费面前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

白天我穿橘色外卖服,骑着二手电动车在车流里穿梭,

手机导航的语音提示和顾客催单的铃声交织在一起,

成了我最熟悉的背景音;晚上换上黑色代驾服,把折叠电动车塞进轿车后备箱,

在酒吧、饭店门口守到后半夜,运气好能接到几单远途单,赚够朵朵一天的输液费。

头盔是我的命根子,每次取餐、接单前,我都会用粗糙的手指摸一摸内侧的字迹,

指尖划过刻痕时的刺痛,能让我瞬间清醒。有一次暴雨夜,我接了一单跨城代驾,

车子刚驶出市区就爆了胎。车主在后座不耐烦地催促,我没敢辩解,

默默推起电动车在雨里走。雨水灌进雨衣,顺着脖颈往下淌,冻得我牙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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