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碎古董花瓶,哭着说是我推的她;我熬夜做的竞赛项目,她轻轻一句“姐姐让我帮忙”就夺走了所有功劳;我考上重点大学,她却委屈地说“姐姐要去那么远的学校,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妈妈竟真的劝我放弃……
所有人都偏心林莹,只有当警察的哥哥会心疼我,替我撑腰。
可那一次的意外以后,我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今天下午,我正好撞见林莹从妈妈卧室出来,手里攥着那条价值不菲的蓝宝石项链。
我想要阻拦,她却嗤笑着说我不自量力。
争执间,妈妈突然回来了。
就在那一刻,林莹突然将项链塞进我手里,“你怎么能偷妈妈的东西!”
我愕然站在原地,看着闻声赶来的妈妈。
她甚至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混账东西!我就知道你这几天一直盯着我的首饰盒!”
我想要解释,可她却丝毫不给我机会,一味地偏袒林莹。
最后,我哭着跑出家门,林莹假意追出来安慰。
可就在楼梯间的电梯门前,她脸上露出我从未见过的狰狞笑容。
“可惜了,当年爸爸只撞死了你哥,你这个小杂种还活着。”
“不过,我现在亲自动手也不算晚!”
她猛地一推。
电梯门恰好打开,我直直坠入深井。
风声尖啸着撕过耳膜,冰冷失重感攥紧五脏六腑。
“咔嚓——!”
骨头碎裂的脆响清晰的骇人,来自我的胸腔,我的腿骨。
在他们走后,我垂死挣扎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面前的厅门忽然透出一丝光亮。
“咦?这里面怎么好像有个人啊?”
2
“天哪!底下有人!快叫救护车!报警!”
上方传来一阵骚动,手电筒的光柱在我破碎的身体上晃动,引来阵阵抽气声。
最后的感觉是身体被小心翼翼地移动,我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血压持续下降!”
“左肋第两根肋骨断裂,疑似刺穿肺叶!胫骨骨折,膝关节严重毁损……”
“患者体表……还有很多旧伤疤痕,颈部、手臂…看起来像是…抓伤和掐痕?”
恍惚间,我听到了医生的声音,急促而专业。
但最后那句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旧伤?那是过去无数次与林莹争执时,她留下的。
而我每次向父母告状,只轻飘飘说一句:“她比你小,你怎么就不能让让妹妹。”
回忆的痛楚扎入心扉,我闭上眼,可泪水还是混着血水流下。
“喂,是凌玥的妈妈吗?你们女儿受了重伤,请……”
护士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可那边却铺天盖地地骂了起来。
“你们这些骗子的手段还有没有点新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