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为了给老婆一个惊喜，我提前结束卧底任务回家。却看到她的“男同学”正在我们家。
赤着上身，围着我的浴巾。老婆惊慌地解释:“他……他只是来借用一下浴室，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那个男人则一脸挑衅地看着我:“哥们儿，你老婆这么漂亮，
你可得看紧了。”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脱下外套。露出了里面的藏蓝警服。
正文：一水汽氤氲。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后，一个高大男人的轮廓清晰可见。
水声哗哗作响，伴随着隐约的、不成调的哼歌声。客厅里，我的妻子许鸢穿着一身真丝睡裙，
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脸色发白。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个红酒杯，
其中一个还有小半杯残酒。旁边是一个打开的蛋糕盒子，
上面精致的奶油已经被挖得乱七八糟。“江城，你……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不是说还要一周吗？”许鸢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叫江城，一名刑警。
过去三年，我一直在一个庞大的走私集团里做卧底。就在昨天，收网行动圆满成功，
我终于能恢复身份，回家看看我日思夜想的妻子。
我手里还提着在机场买的、她最喜欢的香水礼盒。“任务提前结束了，想给你个惊喜。
”我开口，声音比我想象的要沙哑。视线越过她，定格在那扇磨砂玻璃门上。
“他……他是顾超，我的大学同学。今天同学聚会，他喝多了，家里又远，
我就……我就让他来我们家凑合一晚。刚才他不小心把酒洒身上了，所以才借用一下浴室。
”许鸢的解释又快又急，像是提前背好的台词。同学？我记得许鸢的每一个朋友，
从没听过“顾超”这个名字。而且，哪个男同学会在别人家里，用女主人的沐浴露，
洗完澡后围着男主人的浴巾？我的浴巾，是我最喜欢的那条，深灰色，纯棉，厚实。此刻，
它正裹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腰上。“咔哒。”卫生间的门开了。
一个身高大概一米八五的男人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腹肌往下滚。
他只在腰间围着那条深灰色的浴巾，手里拿着我的另一条干毛巾，正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
他看到我，动作一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不是意外，而是***裸的挑衅。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身上还穿着赶路的便装，风尘仆仆。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轻蔑，
最后落在许鸢身上，那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哟，这位就是你老公啊？”他对着许-鸢说，
语气却是指向我，“哥们儿，你老婆这么漂亮，你可得看紧了。”许鸢的脸更白了，
她拉了拉我的胳膊，嘴唇翕动：“江城，你别误会，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理会她。
三年不见，我的妻子学会了对我撒谎。我看着眼前这个叫顾超的男人。
他手腕上戴着一块理查德米勒的手表，我知道那款表的价格，
是我不吃不喝干十年也买不起的奢侈品。他用我的浴室，围我的浴巾，喝我的红酒，
还想睡我的老婆。怒火在我胸腔里燃烧，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三年卧底生涯，
我见过最穷凶极恶的罪犯，面对过顶在脑门上的枪口，可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让我感到屈辱。
但我没有动。我只是将手里的香水礼盒，轻轻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然后，我伸出手，
一颗一颗地，解开了我外套的扣子。顾超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嘲弄更浓了。
他大概以为我要么是懦弱地接受现实，要么是冲动地挥起拳头。无论是哪一种，
他都乐于见到。许鸢也紧张地看着我，她可能怕我动手。我平静地脱下外套，随手搭在臂弯。
外套里面，不是T恤，不是衬衫。而是一身笔挺的藏蓝色警服。肩上，
银色的警衔在客厅的灯光下，反射出冰冷刺眼的光。顾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那双充满挑衅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错愕。许鸢也愣住了，她张着嘴，
呆呆地看着我身上的警服，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你……你是警察？”顾超的声音有些干涩。
“一级警督，江城。”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我怀疑你私闯民宅。
请你穿好你的衣服，立刻从我家出去。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去最近的派出所冷静一下。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这不是卧底江城的语气，
这是警察江城的命令。二顾超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大概没想过，
这个看起来风尘仆仆、穿着普通的男人，会是个高级警官。那身警服带来的压迫感，
远比挥起的拳头更具威慑力。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许鸢，
最终还是不甘地转身走回客房。很快，他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出来。经过我身边时，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警察了不起？一个月挣几个钱？
你给得了许鸢想要的吗？她迟早是我的。”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等他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响，许鸢才像是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江城，
你什么时候当上警察的？你不是……不是在一个物流公司当经理吗？”她走过来，
试图拉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我结婚时，为了任务保密，身份是伪造的。
一个普通家庭出身，在一家不起眼的物流公司工作。这是组织对我家人，
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我看着她，这个我曾经愿意付出生命去爱的女人。
她的脸上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对我身份的震惊和对我躲闪的失落。“从一开始就是。
”我淡淡地回答。“那你骗了我三年？”她眼眶红了，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和指责，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笑了，笑得有些悲凉。“我骗了你，
所以我活该回家看到别的男人在你家里洗澡，是吗？”我反问。许鸢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眼泪掉了下来：“我没有！我跟顾超真的没什么！你为什么不信我？”“我该怎么信？
”我指着茶几上的蛋糕和红酒，“信你们‘纯洁的同学情’需要用红酒和蛋糕庆祝到深夜？
信他一个大男人需要到你一个已婚妇女家里借浴室？”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
胸口那股被压抑的怒火和失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叮咚——”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
许鸢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跑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我的丈母娘，张兰。她提着一个保温桶，
看到许鸢红着眼眶，立刻把她护在身后，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的我。“哟，
这不是我们家的大忙人回来了吗？舍得回家了？”张兰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三年来，
她一直看不起我这个“物流经理”，觉得我没本事，给不了许鸢好生活。“妈，你怎么来了？
”许鸢小声说。“我怎么来了？我怕你一个人在家饿着，给你送点汤。这不，
刚在楼下碰到小顾，他说你老公回来了，我就赶紧上来看看。”张-兰说着，
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没有价值的旧家具。
她没注意到我臂弯里搭着的外套下露出的警服一角。“江城，你回来得正好。
”张兰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一***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我跟你谈谈你和鸢鸢的未来。”“我们的未来？”我重复了一遍，觉得有些可笑。“对。
”张兰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上，“这里面是二十万。算是我们家给你的补偿。
你和鸢鸢离婚吧。”我瞳孔一缩。许鸢也惊呆了：“妈！你说什么呢！”“你闭嘴！
”张兰瞪了她一眼，“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以为我不知道？小顾都跟我说了，他喜欢你，
想跟你在一起。小顾是什么条件？他爸是上市公司老板，家里住着大别墅，
开着几百万的跑车。你再看看江城，他能给你什么？
这套小破房子还是我们家掏空积蓄给你买的！”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
都是她们母女俩策划好的。或者说，是张兰一手推动的。我盯着那张银行卡，又看了看许鸢。
她在张兰的呵斥下，低着头，不敢看我，那是一种默认。我的心，一寸一寸地冷下去。
“房子是你们买的？”我轻声问。“当然！”张兰一脸得意，“首付六十万，
全是我们家出的！你一个子儿都没掏！离婚，你必须净身出户！”“是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保存着几张转账记录的截图。
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张女士，你确定这六十万是你出的？而不是你三年前以许鸢的名义，
从一个叫‘龙哥’的人那里借的高利贷？月息五分，利滚利，到现在，
本金加利息已经滚到三百多万了。这个‘龙哥’，是我这次卧底任务的抓捕对象之一，
他已经全招了。”张兰脸上的得意，瞬间变成了惊恐。她一把抢过手机，
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转账记录和那个熟悉的名字，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还知道，你之所以这么急着让许鸢和我离婚，
攀上顾超那个高枝，就是想让他帮你还这笔烂账吧？”我收回手机，目光冷得像冰，
“只可惜，你找错人了。”我顿了顿，将臂弯里的外套彻底展开，露出了完整的警服。
“忘了自我介绍。市局重案支队，江城。你刚才说的‘龙哥’，高利贷团伙，
已经被我们一网打尽。但是，你作为借款人，涉嫌参与非法借贷，
恐怕也需要跟我回队里接受调查。”张兰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她看着我的警服，又看看我，
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她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妈！
”许鸢尖叫着扶住她。客厅里，一片混乱。而我，只是冷漠地站在原地，拨通了同事的电话。
“喂，老王，帮我查个公司，还有一个人。对，就是刚才发给你那个名字，顾超。
”三我最终没有把昏倒的张兰直接带回队里。人道主义关怀还是要有的。我打了120，
看着急救人员把她抬上救护车，许鸢哭着跟了上去。临走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有恐惧，有悔恨，还有一丝哀求。我视而不见。房子里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窗边，
点了一根烟。这是三年来的第一根。卧底期间，为了维持人设，我烟酒不忌。但任务一结束，
我立刻就戒了。可现在，我需要尼古丁来麻痹一下神经。烟雾缭绕中，
我看着楼下救护车的红蓝灯光闪烁着远去，心里一片空茫。家，没了。我掏出手机，
拨了一个号码。“喂，胖子，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我靠，城哥！
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你这三年死哪去了？老领导说你执行秘密任务，
一个字都不肯透露。你现在在哪？出关了？”王胖子，我的发小，也是我最信任的搭档。
他是个电脑天才，现在是市局技术科的中坚力量。“出关了。”我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刚回家，不太愉快。需要你帮个忙。”“你说！刀山火海，兄弟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王胖子拍着胸脯保证。“没那么严重。”我掐灭了烟，“帮我查一个人，顾超。
还有他家的公司，叫什么‘远大集团’。我要他家所有能摆在台面上的，
和不能摆在台面上的资料。越详细越好。”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城哥，
你……你这刚回来就要搞个大案子啊？远大集团，那可是咱们市的纳税大户，家族企业，
根基挺深的。”王胖子有些迟疑。“不是案子，是私事。”“私事？”王胖子更震惊了，
“私事你要查人家祖坟？不对，城哥，你老实说，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了？
”“他惹我了。”我平静地说。“靠！”王胖子瞬间就炸了，“谁啊？这么牛逼？
敢惹我们市局的英雄！城哥你等着，别说远大集团，他就是天王老子，
我也把他底裤颜色给你扒出来！你等我消息！”挂了电话，
我环顾着这个我曾经无比眷恋的家。墙上还挂着我和许鸢的结婚照。照片里，她笑得灿烂，
依偎在我怀里。那时候的我们，以为可以一直这么幸福下去。我走过去，将照片取下来，
反扣在桌上。然后，我走进卧室，打开衣柜。许鸢的衣服占了大部分空间，
各种名牌的裙子、包包，很多都不是我买的。而我的东西，只有寥寥几件旧衣服，
被挤在一个小角落里。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枚钻戒。不大，但却是我当年攒了很久的工资买的。我把它拿出来，握在手心。
冰凉的触感，像是在提醒我这三年的婚姻，不过是一场笑话。我没有愤怒地把它扔掉，
只是把它放进了口袋。然后，我拿出手机，给许鸢发了一条信息。“明天上午九点，
民政局门口见。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好，我会叫人来取。”做完这一切，我拉上行李箱，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我需要找个地方，安静地等待王胖子的消息。等待我的复仇，
拉开序幕。四王胖子的效率高得惊人。不到十二个小时，
一份加密文件就发到了我的手机上。我在酒店房间里，点开文件，里面的内容让我有些意外。
“城哥，你这次惹的不是蜜蜂，是马蜂窝啊！”王胖子在附带的语音里感叹，
“这个远大集团，表面上光鲜亮丽，做的是正经房地产和进出口贸易。但背地里，
简直是五毒俱全。”文件里，详细罗列了远大集团近五年来的“罪证”。创始人，
也就是顾超的父亲顾远山，发家史就不干净，靠着侵吞国有资产完成了原始积累。之后，
公司在扩张过程中，涉及多起暴力拆迁和***。而到了顾超这一代，更是变本加厉。
文件显示，远大集团旗下的几家子公司，存在大规模的财务造假和偷税漏税行为，金额巨大。
他们还利用海外空壳公司，进行非法资金转移，也就是洗钱。顾超本人，私生活混乱不堪，
仗着家里有钱，惹了不少事，但都被顾远山用钱和关系压了下去。
文件后面附带了好几个加密视频，标题都十分劲爆。“胖子，这些东西，证据链完整吗？
”我沉声问。“偷税漏税和财务造假那部分，我黑进了他们公司的内部服务器和税务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