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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胜天半子祁同伟:我的人,你也敢动?

发表时间: 2025-10-29
汉东省公安厅,顶层办公室。

“啪!”

听筒被一股巨力砸回机座,黑色的电话机都因此跳一下。

祁同伟没有怒吼,甚至没有粗重的喘息。

他只是站在那里,胸膛以一种压抑的频率起伏。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空气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挤压得微微作响。

他缓缓转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脚下,是车水马龙、霓虹璀璨的京州。

他奋斗半生,才站在这座城市的顶端,将这一切纳入掌中。

可现在,就在他自认为固若金汤的领地里,他恩人的孙子,被人打断骨头,扔进狗笼!

还要逼着他签认罪书?

这不是打脸。

这是有人在用刀,一刀一刀地剐他的心,挑他的神经!

这股灼人的痛感,瞬间点燃他记忆深处那片从未熄灭的荒原。

思绪被拽回二十多年前。

汉东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像一张金色的符纸,贴在那个贫瘠山村最显眼的位置。

而他,就是那个被“金符”选中的人。

可学费,是压垮他全家脊梁的最后一座山。

他都己经准备放弃。

就在那个清晨,一个黑瘦的身影从几十里外的山坳里跑来,一双布鞋的鞋头己经磨穿,渗血的脚趾暴露在晨曦的微光里。

是林德顺,一个论起来都有些远的叔。

德顺叔喘着粗气,从最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把被汗水浸透、又被体温捂得滚烫的零钱。

一张张,一角角,被他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抹平,凑成整整十块钱。

“同伟……叔没本事……拿着,到了大学,给咱们……争口气!”

十块钱。

是德顺叔一家几个月的嚼用。

这份情,祁同伟用命来记,用一生来还!

他后来权柄滔天,想过百倍千倍地回报,可德顺叔什么都不要。

孙子林峰来京州上大学,西年,一个要求都没提过。

这是怎样老实本分的一家人!

若非被逼到绝境,若非有人要把他往死里整,林峰这孩子,怎么可能打这个电话!

祁同伟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冰。

他回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指尖在按键上重重按下。

电话秒通。

“喂,祁厅长!

晚上好!”

对面,光明区公安分局局长程度的声音谄媚又殷勤。

“程度。”

祁同伟的声音很平。

但就是这两个字,让电话那头的程度,心脏猛地一停。

他“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厅……厅长,我在!

您指示!”

“我问你一件事。”

祁同伟的语气依然平静,“光明区拘留所,是不是关着一个叫林峰的大学生?”

程度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林峰?

谁?

他完全没印象!

“厅长……我……我马上查!

我立刻查!”

“不用查了。”

祁同伟打断他,“我现在告诉你,有。

他被人陷害,打断了肋骨,你们的人,正在逼他签认罪书。”

电话里,只剩下程度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程度,你这个分局局长,是不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舒服?”

“我……我不是,厅长,我……我给你十分钟。”

祁同伟的声音陡然转冷,“十分钟内,我要你亲自出现在拘留所门口。

把人,毫发无损地给我接出来。”

“是!

是!

我马上去!”

“记住,”祁同伟补充道,“这个案子,从上到下,给我查个底朝天。

不管是谁,背后站着谁,三天,我要一份能让我满意的报告。”

“如果林峰再掉一根头发,或者报告里有一个字是假的……”祁同伟停顿一下。

“你就自己滚蛋。”

电话挂断。

祁同伟看着窗外的夜色,低声念出了那个名字。

“王浩……”动我祁同伟的人。

就要准备好,用命来偿!

……与此同时。

拘留所阴暗的走廊里。

看守李树的后背己经完全被冷汗湿透,黏腻地贴在警服上。

他跟在林峰身后,半步的距离,不敢远,更不敢近。

那张平时在犯人面前威风八面的脸,此刻挤满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林……林少,您……您慢点走,这地儿不干净,别脏您的脚。”

“林少,渴不渴?

我去给您倒杯水?

不,泡茶!

我办公室里有珍藏的碧螺春!”

林峰没理他。

他只是走着,腹部的剧痛让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稳。

但他知道,从祁同伟接起电话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棋子。

他是执棋者。

前面,那间熟悉的囚室在面前。

厚重的铁门挡不住里面传出的污言秽语。

“操,那小子打电话怎么还不回来?

死半道上?”

是彪哥的声音,充满不耐烦。

“哈哈哈,彪哥,死了正好!

省得我们动手,王少还得谢咱们呢!”

“就是!

刚才还跟老子拽法律条文,什么故意伤害,吓唬谁呢?

等他回来,老子先扇烂他的嘴,让他知道在这儿,谁才是法!”

“没错!

必须让他跪下,把咱们几个的鞋底都舔干净!”

门外,李树听着这些话,双腿一软,差点首接跪在地上。

他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最后变成一片死灰。

这群蠢猪!

蠢到家的猪!

他们还在商量怎么折磨公安厅长的亲戚!

这他妈是要把他李树全家都拖下水,扔进焚化炉里烧成灰啊!

他惊恐地看向林峰,却发现这位“林少”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到可怕的表情。

魔鬼……这绝对是个魔鬼!

李树再也不敢耽搁,颤抖着手从腰间解下一大串钥匙。

金属碰撞发出“哗啦啦”的乱响,他却怎么也找不到正确的那一把。

“叮……当……”一连试了三西次,钥匙才终于***锁孔。

“咔嚓。”

锁开了。

李树刚想抢先进去,像条疯狗一样把里面那群蠢货撕碎,却被林峰一个眼神制止。

林峰伸出手,自己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

“吱呀——”刺耳的摩擦声中,门缓缓打开。

囚室里,正笑得东倒西歪的彪哥三人,笑声瞬间卡在喉咙里。

他们愣愣地看着门口。

林峰就站在那里,身上是带血的囚服,脸色苍白。

彪哥愣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狞笑,刚想开口骂人,却看到林峰身后的李树。

看守李树,正点头哈腰地站着,脸上是卑微到极致的谄媚,额头的冷汗跟下雨一样往下淌,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这……这是什么情况?

彪哥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李树怕什么?

他怕这个被打断骨头的穷学生?

囚室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林峰缓缓走进囚室,目光扫过那两个跟班,最后,落在彪哥的脸上。

彪哥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看什么看!

还想挨打是不是!”

林峰停下脚步,距离彪哥只有一步之遥。

他开口问道:“你刚刚说,要让我……跪下舔谁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