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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9

暴雨砸断路灯,我冲进景华旧楼避雨,歪扭招牌在雨幕里像只瞎眼。

铁锈味混着霉腥扑面而来,我的冲锋衣早已湿透。

右手虎口的手术刀疤痕隐隐作痛,那是三年前的烙印。

当年误判的***案,受害者手腕的红绳总在梦里缠绕。

“吱呀” 一声,腐朽的铁门竟被我轻轻推开。

大厅昏暗得只剩窗外漏进的一点雨光,脚下忽然一黏。

低头的瞬间,我的呼吸骤然停滞。

电梯口蜷缩着一具女尸,黑色连衣裙浸满暗红。

最刺眼的是她手腕 —— 那根红绳的编织手法,和三年前

一模一样。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我攥紧拳头强迫冷静。

作为前法医,尸体不会说谎,但这场景太诡异。

“谁在那儿?” 二楼传来苍老的问话,手机电筒晃过来。

光线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下来,左手指尖缺了半截。

“顾峥年,退休警察。” 他亮出兜里的旧警徽,眼神浑浊,

“你是谁?这姑娘…… 怎么回事?”

“沈砚。” 我简洁回应,目光没离开尸体,“她死了至少六小时。”

“法医?” 顾峥年挑眉,身后陆续冒出几个人影。

穿粉色护士服的女人捂着嘴,声音发颤:“江若薇,我是护士。”

她的急救箱敞开着,少了一瓶关键药剂。

穿西装的男人皱着眉,油头梳得一丝不苟:“陆秉舟,

做企业的。这地方太晦气,赶紧报警。”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却没有任何信号。

一个扎低马尾的女孩攥着画笔,眼角挂着泪痣:“苏晚萤,

美术生。我只是来避雨的。” 她的手指泛白,死死捏着笔杆。

穿蓝色粗布衫的老妇人递来一杯热水:“孟桂芝,

这儿的楼管。姑娘别怕,喝口热水暖暖。”

她的手布满老茧,笑容温和得有些刻意。

最后是个穿油污工装的汉子,手里攥着扳手:“老栓,

修楼的。这楼早没人住了,咋会有尸体?”

他右耳缺了一小块,说话粗声粗气。

七个人,来自各行各业,却在暴雨夜被困于此。

“报警没用,信号被屏蔽了。” 陆秉舟把手机一摔,

“这门…… 怎么回事?”

我们冲到门口,才发现厚重的铁门竟被人从外面焊死。

焊痕新鲜,显然是不久前才动手的。

“这不是意外。” 我蹲下身,指尖刚触到女尸手腕,

耳边突然响起清晰的哭腔。

“他不是***,是他们…… 七个都有份。”

声音尖锐又绝望,只有我能听见。

这是我的秘密 —— 能听见旧物残留的声音,

三年前就是这声音,让我对 “***案” 产生怀疑。

顾峥年突然指向楼道墙壁:“你们看那个!”

几行血色字迹赫然在目,像是用指尖蘸血写的:

“午夜十二点后不可开门;不可触碰 302 室门把手;

每日需找到 1 件赎罪物。”

最后画着个扭曲的笑脸,看得人头皮发麻。

“恶作剧吧?” 老栓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擦字迹,

“这年头还有人玩这种把戏?”

“别碰!” 我厉声喝止,“这血没干,可能有危险。”

老栓悻悻收回手,嘴里嘟囔着 “小题大做”。

江若薇躲在苏晚萤身后,声音发颤:“赎罪物是什么意思?

我们没做错事啊。”

“谁知道是不是这死人搞的鬼?” 陆秉舟眼神阴鸷,

扫过我们每一个人,“说不定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别乱猜。” 顾峥年按住陆秉舟的肩膀,

“现在最重要的是自保。”

他的动作看似沉稳,我却瞥见他袖口沾着点暗红。

和女尸身上的血迹颜色相似。

我起身绕到女尸身后,法医的本能让我观察每一处细节。

她的口袋鼓囊囊的,我小心翼翼掏出里面的东西 ——

是张泛黄的合影照片。

照片上正好七个人,站在这栋旧楼前,笑容诡异。

我仔细一看,心脏猛地一缩:照片上的人,

赫然是顾峥年、江若薇、陆秉舟、苏晚萤、

孟桂芝、老栓,还有…… 三年前的受害者!

唯独没有我。

“这照片怎么回事?” 顾峥年凑过来,脸色瞬间变了。

陆秉舟一把抢过照片,手抖得厉害:“不可能!

我从没和她拍过照!”

“赎罪物…… 难道和这照片有关?” 苏晚萤小声说,

画笔在她手里转了一圈,“她的死,和我们都有关?”

孟桂芝叹了口气:“先找个地方坐下吧,

总在这儿围着尸体也不是办法。”

她引着我们往一楼值班室走,步伐平稳得不像

刚经历诡异事件。

我故意落在后面,耳边的哭腔还在持续:

“规则是保护,也是陷阱…… 小心那个警察。”

值班室的门虚掩着,里面积满灰尘。

顾峥年打开灯,昏黄的灯泡滋滋作响。

“大家把各自的东西拿出来,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他率先掏出手机和打火机,“我这儿只有这些。”

陆秉舟翻出公文包,里面全是文件和一支钢笔。

江若薇的急救箱里有纱布、消毒水,果然少了一瓶

镇静剂。

苏晚萤的画板里夹着几张素描,画的都是这栋旧楼。

孟桂芝掏出一串钥匙,上面挂着个小小的十字架。

老栓的工具包鼓鼓囊囊,除了扳手还有螺丝刀。

我摸出兜里的放大镜和随身携带的解剖刀 ——

就算辞职,这些东西也没舍得丢。

“你带这个干什么?” 陆秉舟盯着我的解剖刀,

眼神警惕,“一个普通人,会随身带这个?”

“以前是法医,习惯了。” 我淡淡回应,

“关键时刻,这东西比扳手有用。”

顾峥年突然接口:“法医好啊,能帮我们判断

这姑娘的死因,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太久,带着审视。

就在这时,老栓突然站起来:“我去看看楼道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别去!” 我立刻阻止,“墙上的规则写了,

现在快午夜十二点了。”

窗外的暴雨更大了,雷声轰隆作响,值班室的灯泡

突然闪烁了几下。

“怕什么?我就不信邪。” 老栓性子执拗,

抓起扳手就往门外走,“你们等着,我肯定能找到

出去的路!”

顾峥年想拦,却被老栓一把推开:“别耽误事!”

我看着老栓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耳边的哭腔

突然变得尖锐:“他要违反规则了…… 会死的!”

心脏狂跳起来,我抓起解剖刀就追了出去:“回来!

现在出去危险!”

楼道里漆黑一片,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绿光。

霉味和血腥味更浓了,脚下的地板吱呀作响。

“老栓!停下!” 我大喊着,却只听见自己的回声。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响。

我加快脚步,转过拐角,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楼道。

老栓不见了。

只有他的扳手掉在地上,上面沾着新鲜的血迹。

墙壁上的血色字迹,不知何时多了一行:

“第一个违规者,已付出代价。”

我蹲下身,指尖触碰扳手。

耳边响起老栓最后的嘶吼:“有东西…… 拉我的脚……

是黑影……”

声音戛然而止,只剩无尽的恐惧。

我的金手指从未出错,这意味着老栓真的出事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顾峥年和其他人赶了过来。

“老栓呢?” 江若薇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抓住苏晚萤的胳膊。

陆秉舟看到地上的扳手,瞳孔骤缩:“他…… 他出事了?”

孟桂芝叹了口气,眼神里没有太多惊讶:“说了要遵守规则。”

苏晚萤攥着画笔,指尖泛白,突然指向我的身后。

“沈砚哥,你看……”

我猛地回头,只见 302 室的门把手,正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

缓缓转动。

门缝里透出漆黑的阴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窥探。

耳边的哭腔再次响起,这次带着冰冷的笑意:

“下一个,该谁了?”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仿佛在黑暗中敲响。

我们七个人,如今只剩六个。

这栋旧楼的规则,是救赎还是屠杀?

三年前的冤案,到底藏着怎样的真相?

我看着身边各怀心思的五个人,突然明白 ——

我们不是偶然被困,而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赎罪游戏”。

而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