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风雪归朝》中的人物林昭世默寒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宫斗宅“温时酒酿”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风雪归朝》内容概括:主角为默寒,林昭世的宫斗宅斗,大女主,重生,爽文小说《风雪归朝由作家“温时酒酿”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8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0 16:11:2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风雪归朝
主角:林昭世,默寒 更新:2025-10-30 19: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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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风雪故人来纯元三十六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凛冽的北风如同无形的刀子,
刮过皇城的每一个角落,卷起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
将朱门高户的雕梁画栋、寻常巷陌的灰瓦矮墙,都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寂然的银白。
雪下得绵密,仿佛永无止息,天地间唯余一片苍茫的灰与白,连往日喧嚣的市井人声,
似乎也被这酷寒冻结了。在这银装素裹的皇城中心,巍峨的相府门前,
两尊汉白玉石狮子在风雪中默然矗立,睥睨着空旷的街道,它们身上也积了雪,
更添几分威严与冷肃。就在右侧石狮的基座旁,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那里,
几乎与风雪融为一体。那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衣衫褴褛,难以蔽体。
裸露在外的肌肤冻得青紫,嘴唇干裂,毫无血色。他紧紧抱着双膝,将头深埋其间,
试图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长时间的饥寒交迫,已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
意识在冰冷的深渊边缘徘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和艰难。他觉得身体正在慢慢僵硬,
灵魂仿佛即将脱离这具饱受折磨的躯壳,坠入永恒的黑暗。或许,就这样睡去,不再醒来,
也是一种解脱……就在他意识涣散之际,一阵辚辚的车轮声碾过积雪,由远及近,
最终停在了相府门前不远的地方。这声音微弱,却像一根针,刺入了他混沌的脑海。
他费尽全力,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想要看清来者。视线模糊不清,
只能隐约望见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在漫天飞雪中静默而立,如同一座移动的玲珑阁楼。
马车的帘幕被一只纤纤素手掀开,一名身着淡粉袄裙的丫鬟率先利落地跳下马车,随即转身,
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位少女徐徐下车。另一名丫鬟早已撑开了一柄绘着寒梅映雪图的油纸伞,
及时为少女遮挡住风雪的侵袭。那少女不过二八年华,身披一件猩红色的织锦斗篷,
风帽边缘一圈雪白的狐裘,衬得她那张尚未完全褪去稚气的脸庞,越发清冷如玉,
明艳不可方物。风雪在她身周飞舞,却难以沾染她分毫,
反而更凸显出一种超然物外的孤高气质。她,便是当朝宰相的嫡女,
陛下亲封的昭阳县主——林昭世。林昭世站定,目光习惯性地扫过相府门前,
那双清冽如寒潭的眸子,不经意间掠过了石狮子旁那个几乎被积雪掩盖的小小身影。
她的脚步微微一顿。“县主?”撑伞的丫鬟轻声询问。林昭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移步,
朝着那石狮子走去。红色的斗篷下摆在雪地上拖曳,留下浅浅的痕迹。她在男孩身前停下,
低头审视。男孩已然气息奄奄,蜷缩得像一只被遗弃的幼兽,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冰霜,
仿佛再也无力睁开。只一眼,林昭世便移开了目光,声音平静无波,
听不出丝毫怜悯或是好奇,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对着身旁那名搀扶她下车的、看起来更为干练的丫鬟开口道:“送入府中吧。”语毕,
她不再多看那男孩一眼,转身,红色的身影决绝地没入了相府那扇缓缓开启的朱漆大门之后,
将漫天风雪隔绝在外。2. 默寒之名男孩是被一股暖意包裹着醒来的。身下是柔软的被褥,
周围是暖融的、带着淡淡馨香的空气,驱散了刺骨的寒意。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来到了传说中无忧无虑的天堂。他缓缓地、试探性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精致的床幔和陌生的房间布置。“你醒了!
”一个带着惊喜的清脆女声在一旁响起。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眼睛骤然睁大,
猛地从床铺上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的锦被,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与警惕,
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打量着床榻边站着的一名穿着水绿色比甲的丫鬟。那丫鬟见他如此反应,
连忙摆手,语气温和地安抚道:“你别怕,别怕,我不是坏人。是我们县主救了你,
把你带回来的。”男孩依旧紧绷着身体,眼神中的戒备并未散去,只是死死地抓着被子,
一言不发。“醒了?”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这声音清冷悦耳,
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男孩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少女正缓步走入房中。
与方才的丫鬟不同,这名少女衣着极为华贵,一袭绯红色刻丝袄裙,外罩同色斗篷已然脱下,
露出窈窕的身姿。她容貌极美,眉目如画,肤光胜雪,然而最引人注目的,
却是她那双眼眸——清澈,却深不见底,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淡漠与疏离,让人望之而生畏,
不敢轻易靠近。可偏偏这般清冷的气质,配以她那无可挑剔的容颜,形成了一种奇异的魅力,
让人既心生怯意,又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男孩盯着这仿佛从画中走出的少女,
一时间竟看得呆了,连先前的恐惧都忘了少许。
林昭世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了一个极小的弧度,步履从容地走到床榻前。
先前那名绿衣丫鬟立刻躬身行礼,恭敬地唤了一声“县主”,然后安静地退到了她的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林昭世垂眸,看着床上依旧紧抓着被角的男孩,开口问道,声音平稳,
听不出情绪。男孩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依旧不说话。“没有名字?”林昭世再问。
男孩迟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迅速低下头,不敢再与她对视,
瘦弱的肩膀微微瑟缩。“不会说话?”林昭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意外。
男孩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被子里,小小的身子一动不敢动,
仿佛这样就能避开眼前这清冷少女的目光。房间内静默了片刻,
只有炭盆中偶尔传来的“噼啪”轻响。林昭世沉吟着,目光在男孩身上停留了片刻,
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终于,她再次开口,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既然没有名字,亦不能言……那便叫你‘默寒’吧。”男孩,不,
现在应该叫他默寒了,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林昭世,不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
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赋予这样一个名字。林昭世微微弯下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那双清冷的眸子直视着默寒带着怯意与困惑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既然我救了你,你的命便是我的。你便得还我人情。”默寒眼中疑惑更甚。
“我要你,”林昭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五年之内,成为武功顶尖的高手。
”这个要求对于一个刚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身体孱弱且看似不会说话的男孩来说,
无异于天方夜谭。默寒的眼睛因震惊而微微睁大。林昭世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惊愕,
继续用她那平静无波的声音说道:“若是成了,我便可以帮你,
一跃成为江湖上无人不晓的传奇。”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然而,下一秒,她的语气骤然转冷,带着凛冽的寒意:“若是不成——”她刻意停顿了一下,
身子前倾,目光紧紧锁住默寒的双眼,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冰冷彻骨的字:“亡。
”话音落下,她直起身,不再多看默寒一眼,转身,绯红色的衣袂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
径自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室寂静和若有若无的冷香。默寒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直到房门被轻轻带上,他才仿佛脱力般,松开了紧紧攥着的被角,发现自己的手,
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那个“亡”字,如同冰锥,深深刺入了他刚刚回暖的心底。
房间空无一人,他却感到一种比之前在风雪中更深的寒意。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将脸埋入柔软的被褥中,肩膀微微耸动。他想活下去,他还有爹临死前未竟的愿望……可是,
这条路,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艰难。五年砺剑此后五年,默寒再也没有见过林昭世一面。
他被送到了皇城外的岐天寺后山,一处僻静而独立的院落里。从他踏入那里的第一天起,
他的人生便只剩下了一件事——练武。林昭世为他请来的师父,
是一位沉默寡言、面容冷峻的中年人。
后来默寒才从偶尔前来探望、送些用物的丫鬟口中得知,这位看似普通的师父,
竟是江湖中早已退隐、武功臻至化境的顶尖高手。县主为了请他出山,耗费了不小的代价。
最初的两年,对默寒而言,如同在地狱中煎熬。他本就天生体弱,根基不足,
加之寒冬落下的病根尚未完全祛除,学习高深的武艺对他来说是难以想象的负担。
师父要求极为严苛,一招一式,稍有差错,便是毫不留情的责打。木棍、藤条,
甚至有时候是随手折下的树枝,都会带着破空声落在他的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
他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是拖着遍布伤痕、酸痛不堪的身体蜷缩在冰冷的床铺上,
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汗水、血水、还有强忍回去的泪水,交织成了他灰暗的日常。
他一度想过放弃,想着就这样死了,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总好过日复一日承受这看不到尽头的苦楚。可是,他不能。那个雪夜,
林昭世清冷的面容和那个冰冷的“亡”字,时刻提醒着他,他的命不属于自己。更重要的是,
爹临终前紧握着他的手,
出的最后光芒与期望——“活下去……成为……顶天立地的人……”这期望如同微弱的火种,
在他心底深处顽强地燃烧着,支撑着他一次次从濒临崩溃的边缘爬起。挨的打越多,
他骨子里的那股倔强就越被激发出来。他不再抱怨,不再退缩,只是更加拼命。
别人练一个时辰,他就练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夜深人静,同院的师父早已歇下,
他还在月光下反复揣摩白天的招式,直到力竭倒地。身上的伤痕旧了又新,结了痂再次破裂,
最终化作了坚硬的老茧和更加坚韧的意志。转机出现在第三年。或许是量变终于引发了质变,
或许是身体在残酷的打磨下终于被激发出了潜能,
默寒发现自己对武学的领悟力和身体的协调性开始突飞猛进。以往艰涩难懂的口诀心法,
渐渐变得清晰明了;以往总是滞涩不畅的内息,开始变得绵长浑厚;以往笨拙无力的招式,
施展起来也渐渐有了虎虎生风的气势。一直冷眼旁观的师父,
看着他在演武场上挥汗如雨的身影,那古井无波的脸上,
终于第一次露出了几不可察的、带着赞许的笑容。第四年,第五年,
默寒的武功进境更是一日千里。他从最初那个连马步都扎不稳的孱弱少年,
蜕变成了一个身手矫健、内力初成的青年。他的身形拔高了许多,虽然依旧不算壮硕,
但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第五年的最后几个月,他已经能够与师父打得有来有回。
在约定之期的最后一天,他用一套自己融会贯通后加以变化的掌法,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堪堪将师父逼退了半步。师父收势站立,看着眼前这个目光沉静、气息内敛的青年,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有欣慰,有感慨,或许,还有一丝英雄迟暮的释然。
“你的功夫,已经成了。”师父的声音依旧平淡,“老夫已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默寒静立不语,只是深深地向师父鞠了一躬。这五年,尽管严苛,但师父倾囊相授,于他,
有再造之恩。“县主有令,明日,接你回县主府。”师父说完,摆了摆手,
转身走向自己的禅房,背影在夕阳下拉得悠长。默寒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才转身回到自己住了五年的简陋房间,开始默默地收拾那寥寥无几的行李。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心中却并非全无波澜。五年了,他终于要再次见到那个,赋予他名字,
也赋予他沉重使命的女子。4. 将军之路第二日一早,一辆标志着县主府的青色马车,
已然静静地停在了岐天寺的山门外。车旁站着一名身着淡紫衣裙的丫鬟,
正是当年在相府门前,奉命将他送入府中的那一位。见默寒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走出来,
丫鬟上前一步,屈膝行礼,态度恭敬却不失分寸:“默寒公子,请上车。
”马车内部陈设简单却舒适,一路无话,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单调声响。默寒闭目养神,
心中思绪却难以平静。五年寺院清苦、与世隔绝的生活,仿佛是一场漫长而清晰的梦。
如今梦醒,他将要面对的,又是怎样的现实?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下。
丫鬟的声音在外响起:“公子,到了。”默寒掀开车帘,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
是比记忆中相府门楣更显精致典雅的“县主府”牌匾。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沉默地随着引路的丫鬟走进了这座对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府邸。府内亭台楼阁,曲径通幽,
布局巧妙,一草一木皆见匠心,但默寒无心欣赏。丫鬟将他引至一处书房门外,低声通传后,
便躬身退了下去。默寒推门而入。书房内陈设雅致,书香弥漫。临窗的书案后,
一名女子正手持书卷,凝神阅读。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五年时光,似乎并未在林昭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却又仿佛改变了一切。
她的容貌褪去了几分少女的青涩,越发显得清丽绝伦,眉宇间那份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
如今更添了几分沉淀后的威仪与沉稳。她穿着一身杏子黄的常服,少了几分当年的锐利,
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雍容。听到动静,林昭世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抬眸向他看来。
她的目光平静如水,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着站在眼前的青年。眼前的默寒,身姿挺拔如松,
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曾经充满惊恐与怯懦的眼睛,如今已变得沉静而深邃,
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五年非人的磨砺,已经将那个风雪中奄奄一息的男孩,
彻底锻造成了一把初露锋芒的利剑。“不错。”林昭世缓缓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我很满意。”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默寒的脸上。
五年的时光,也洗净了他曾经的憔悴与狼狈,露出了原本清俊的五官,眉目疏朗,鼻梁挺直,
只是因为长年不见阳光,肤色显得有些过于白皙。“就是……”林昭世微微蹙眉,
盯着他的脸,“太过俊秀了些,少了些沙场宿将应有的杀伐之气。”她沉吟片刻,
做出了决定:“我会为你打造一副面具,此后,若无必要,你便一直戴着吧。”默寒闻言,
低下头,以示遵从。他早已习惯了听从她的命令,无论是合理的,还是看似毫无道理的。
林昭世从书案后站起身,缓步走到默寒身前。她需要微微仰头,
才能与如今已比她高出不少的默寒对视。“我给你找的师父,便是江湖中武功最高强之人。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既已能胜他,说明你兑现了当年的承诺。那么,
吾自然会帮你实现我的诺言。”她刻意用了“吾”这个自称,强调着彼此身份的变化与距离。
“此刻,”她微微扬起下巴,“你才真正具备了,与吾合作的资格。”默寒的目光与她相接,
沉静无波。林昭世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很美,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残酷的算计。
她往前踏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近到默寒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缕若有若无的冷香。她抬起手,并未触碰他,
只是虚虚地指向他的胸口,指尖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吾帮你,成为将军。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意味,“你帮吾,拿到……”她再次靠近,
几乎是在他耳边,用气声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兵权。”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带来的却是冰冷的战栗。说完,她迅速后退,重新拉开了距离,
又恢复了那副雍容清冷的模样,坐回了书案之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默寒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疑虑与不解。
她为何如此笃定地选择他?又将如此重要的目标,直接告知于他?
林昭世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轻笑出声,单手支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
是不是很意外,吾为何如此信任你,将这般重要之事托付于你?”她顿了顿,目光变得幽深,
仿佛能洞穿他的过去:“你觉得,吾为什么要花费五年时间,无数的金银与心力,
来等待你的成长?”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自然是,吾早已将你的底细,
查得一干二净。而你,又恰好……‘不会说话’。”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意味深长。
默寒的心,猛地一沉。5. 哑疾与契机从此,默寒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
他戴着林昭世命人为他特制的玄色铁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进入了军营。凭借着超凡的武艺和沉静坚韧的性格,
他很快便在军营中站稳了脚跟。从最底层的士卒做起,他屡次在校场比武中拔得头筹,
在执行任务时表现突出,军功累积,升迁的速度虽非极快,却也稳步上升。他沉默寡言,
在旁人看来是因哑疾,行事果决,赏罚分明,渐渐赢得了不少士兵的敬重。然而,
正如林昭世所预料的那般,“哑疾”成了他晋升路上一个无形的、却难以逾越的障碍。
在需要沟通协调、尤其是在需要向上级详细汇报军情、参与高层军事会议时,
他的“缺陷”便暴露无遗。尽管他可以通过笔谈或身边识字的亲兵代为转达,
但在等级森严、更重“体统”的军营高层看来,
一个无法亲口发号施令、无法与人流畅交流的将领,终究是“不完美”的,
难以委以真正的核心重任。数年过去,他的军功足以晋升将军,
最终却只停在了副总兵的位置上,难以再进一步。林昭世对此结果,显然并不满意。
这两年间,她从未停止过为默寒寻访名医,试图治好他的“哑疾”。皇城内的太医,
江湖上游走的郎中,甚至一些传闻有奇术的异人,都曾被请入县主府或军营,为默寒诊治。
汤药、针灸、甚至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都试遍了,却始终未见任何成效。
默寒依旧“不能言语”。而与此同时,朝堂之上的压力也与日俱增。
皇帝对林昭世的觊觎之心日益明显,催促她入宫的暗示渐渐变成了明示。林昭世周旋其间,
已是心力交瘁。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若默寒这枚她投入了最多心血、寄予了最高期望的棋子,
最终却因这“哑疾”而成为一颗废棋,那她所有的计划都将被打乱,
不得不启动风险更高的备选方案。那未免,太可惜了。这一日,
林昭世第二日一早便派人去军营将默寒唤来。不过两年,默寒的身形似乎更加挺拔,
气质也愈发沉稳内敛。玄色面具遮掩了他的容貌,却掩不住他那双愈发深邃的眼眸。
他梳着利落的马尾,身着军中常服,静静站立在那里,便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林昭世看着眼前的青年,目光中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一丝欣赏。这是她亲手雕琢的璞玉,
如今已光华初绽。只是……若不能物尽其用,便只能舍弃。思及此,
她眼中又掠过一丝极淡的遗憾。“你知道吾叫你来,是为何吗?”林昭世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默寒摇了摇头。看着他如此乖顺的模样,
林昭世心中竟生出一丝罕见的不忍。毕竟,是自己耗费了无数心血培养出来的人。
“当初给你五年之期,后又宽限两年,如今,”她顿了顿,声音转冷,“还剩一年时间,
可懂?”默寒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他自然明白“亡”字的含义。他沉默地,
向着林昭世,单膝跪地,低下了头。“啧,”林昭世轻轻咂舌,似乎真的有些烦恼,
“吾也是真不忍心。可吾的时间,不多了。”她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至多,
再给你半年时间。若你还是做不到副总兵之上的位置,拿到吾想要的东西……吾也只能,
弃了你。”最后三个字,她说得轻描淡写,却重逾千斤。默寒抬起头,透过面具,
深深地看了林昭世一眼。然后,他向她抱拳,继而,郑重地磕了一个头。
林昭世懂了他的意思。他是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起来吧。”她语气稍缓。
默寒依言起身。林昭世向前一步,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他冰冷的面具,
指尖沿着面具的边缘缓缓移动,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暧昧的审视。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面具,
看到其下的真容。“你可是吾,最得意的棋子。”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蛊惑,
“不要让吾失望,嗯?”默寒定定地看着林昭世近在咫尺的脸,
这张清冷艳丽、足以倾国倾城的脸庞,其下包裹的,
或许是世间最理智、也最薄情寡义的心肠。他心中百味杂陈,最终,只是更紧地抿住了唇。
6.洛川之行默寒回到了军营,没有人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他变得更加沉默,
训练更加刻苦,执行任务时更加悍不畏死,甚至主动请缨,
去处理一些连老将都感到棘手的边境摩擦和剿匪任务。他在战场上如同鬼魅,身先士卒,
谋略与勇武并重,以几乎不要命的打法,屡建奇功,名声迅速在军中和朝堂上传开。
不到三个月,凭借着实打实的、无人能够质疑的赫赫军功,加上林昭世在朝中的暗中运作,
默寒终于打破了那道无形的壁垒,被破格擢升为总兵,实权在握。消息传回县主府,
林昭世终于露出了些许真心的笑容。然而,这还不够。总兵虽已是高级将领,
但距离能够接触到核心兵权,还差最关键的一步。而他的“哑疾”,依然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就在林昭世一边协助父亲暗中布局,拉拢朝臣,一边想方设法拖延皇帝,
同时焦灼于默寒的进度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骤然降临。
一名心腹丫鬟匆匆进入书房,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喜色,向她禀报:“县主!好消息!
探得消息,隐世已久的神医薛不问,据说就在洛川一带现身!有传闻说他医术通神,
甚至有办法能将天生聋哑之人治好,变得与寻常人无异!”林昭世闻言,
眸中骤然迸发出锐利的光芒。她立刻下令:“派人,持吾名帖,备厚礼,速往洛川,
务必请动神医!”然而,一月过去,派去的人几经周折,带回的消息却令人沮丧。
那神医薛不问性情古怪,软硬不吃,直言自己已隐世多年,立誓不再行医,无论来者何人,
许以何重利,皆被拒之门外。林昭世听完回报,面沉如水。她沉吟片刻,霍然起身。“备马!
不,准备快马,轻车简从!”她眼中闪过决断,“吾亲自去请他!”“县主,您千金之躯,
岂可……”丫鬟试图劝阻。“不必多言!”林昭世打断她,“此事关乎大局,不容有失。
去叫上默寒,即刻出发!”从皇城到洛川,正常车马行程约需十五日。但林昭世心焦如焚,
嫌马车太慢,行至官道开阔处,竟直接命默寒与她同乘一骑。她坐在默寒身前,
被他坚实的臂膀护在怀中,感受着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成功!
默寒骑术精绝,内力深厚,控马疾驰如履平地。他们日夜兼程,除了必要的歇马和进食,
几乎不曾停歇。原本十五日的路程,竟在第十一日清晨,看到了洛川城的轮廓。
此次洛川之行,为了不引人注目,林昭世只带了默寒一人,连贴身丫鬟都未曾跟随。
两人换上粗麻布衣,扮作一对寻医问药的寻常夫妻,按照探得的地址,
在洛川城郊一处幽静的山谷中,找到了神医薛不问的居所——几间简陋的茅草屋,
篱笆墙上爬满了枯藤。薛不问是一位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的老者,眼神清澈而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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