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午夜十二点,一朵花忽然出现在我的枕边。那是一朵纯黑色的兰花,花瓣上凝着水珠。
可我的门窗紧锁,这里是十八楼。我报了警,警察却说我精神紧张。他们不知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来自深渊的,漫长邀约。1念清溪猛地从床上坐起。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不是梦。枕头边,那朵黑色的兰花静静躺着,
花瓣边缘泛着一种诡异的幽光。水珠晶莹,仿佛刚刚被人从夜露中摘下。她伸手摸了摸门。
反锁得好好的。窗户也一样,插销纹丝不动。冷汗顺着她的脊背滑落。这里是十八楼,
一个密闭的空间。这朵花是怎么进来的?她拿起手机,手指颤抖着拨打了报警电话。“你好,
我要报警,有人闯进了我的家。”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意:“女士,
请问您有丢失财物吗?或者人身受到伤害?”“没有,但是……”“那您怎么确定有人闯入?
”“我枕头边多了一朵花!一朵黑色的兰花!我睡觉前绝对没有!”念清溪的声音有些失控。
那边沉默了几秒。“女士,地址说一下。不过我建议您先检查一下门窗,可能是您记错了。
”语气充满了敷衍。念清溪颓然地挂了电话。记错了?她对自己的记忆力有绝对的自信。
她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捏起那朵花,想把它扔进垃圾桶。可当她的指尖触碰到花瓣时,
一种冰凉滑腻的触感传来,让她浑身一颤。那不是正常植物的质感。
更像是……某种冷血动物的皮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将花丢进马桶,按下了冲水键。
黑色的花朵在漩涡中打着转,消失不见。念清溪靠着墙壁,大口喘着气。
一定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出现了幻觉。对,一定是这样。她洗了把脸,
冰冷的水让她镇定不少。第二天上班,她刻意让自己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试图忘记昨晚的诡异经历。她是市图书馆的一名古籍修复师,工作枯燥但需要极度的专注。
一整天都相安无事。下班回家,她特意检查了门锁好几遍,才敢进屋。屋子里空空荡荡,
和她早上离开时一模一样。念清溪松了口气。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她疲惫地走进卧室,
准备换下衣服。然后,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她的床上,那个昨晚放着一朵花的位置,此刻,
密密麻麻地铺满了黑色的兰花。成百上千朵。每一朵都和昨晚那朵一模一样,
花瓣上凝着新鲜的水珠。浓郁的、说不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甜腻得令人作呕。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她的心脏。这不是幻觉!这不是恶作劇!她尖叫着冲出卧室,
连鞋都来不及穿,疯了一样地按着电梯。她要逃离这里!电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她冲了进去,胡乱按下一楼的按钮。电梯平稳下行。17,16,15……数字在缓慢跳动。
念清溪蜷缩在角落,死死盯着那个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仿佛那是唯一的救赎。叮。
电梯在一楼停下。门缓缓打开。门外站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身形挺拔。
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看到念清溪赤着脚、满脸惊恐的样子,他似乎并不意外。
他甚至微微地笑了一下。那个笑容,礼貌而疏离。他将手里的盒子递了过来。“念小姐,
您的东西落下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弦音。
念清жки的目光落在那个盒子上。那是一个黑丝绒的盒子。和昨晚她梦里出现的,
一模一样。不,不是梦。她慢慢抬起头,看向男人的脸。那是一张英俊到让人失语的脸,
五官像是最完美的雕塑,却又透着一股非人的冰冷。他的眼睛很深,像不见底的寒潭。
念清溪的大脑一片空白。“你是谁?”她的声音干涩。男人没有回答,
只是把盒子又往前递了递。“打开看看。”念清溪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接过了那个盒子。
很轻。她颤抖着打开了盒盖。里面,躺着一朵黑色的兰花。2那朵兰花静静躺在丝绒上,
花瓣的色泽比墨还深。念清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猛地合上盖子,
像是被烫到一样将盒子扔在地上。“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她厉声质问,
声音却因恐惧而发颤。男人弯下腰,优雅地捡起那个盒子,用手帕仔细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它很脆弱。”他轻声说,
目光却没有看盒子,而是落在念清溪的脸上。“不要再弄丢了。”说完,
他将盒子塞进念清溪的手里,转身走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
隔绝了他那令人窒息的视线。念清溪僵在原地,手里捧着那个盒子,像捧着一块烙铁。
她逃回了自己的公寓,将那个盒子连同里面那朵诡异的花,一起锁进了抽屉最深处。
她给唯一的朋友陆哲打了电话。陆哲是一名刑警,听完她的叙述,立刻赶了过来。“你说,
一个男人在楼下等你,给了你这个?”陆哲检查着那个盒子,眉头紧锁。“对。
”念清溪抱着膝盖,脸色苍白。“他还知道我的名字。”陆哲打开盒子,
看到了那朵黑色的兰花。他拿起来仔细端详:“这花……材质很奇怪,不像是真的植物。
”他调取了公寓楼下的监控。诡异的是,念清溪冲出电梯后,
门口的监控画面出现了一段长达五分钟的雪花。雪花过后,画面恢复正常,
念清溪还站在原地,手里多了一个盒子。那个男人,仿佛从未出现过。“这不可能!
”念清溪指着屏幕,“他明明就站在这里!”陆哲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清溪,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念清溪摇头。她生活简单,两点一线,根本不可能与人结怨。
“我会去查查这种黑兰花的来源,也会在你们这栋楼附近加强巡逻。”陆哲安慰她,
“你别怕,这几天可以先住到我那里去。”念清溪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她不想把麻烦带给朋友。而且,她内心深处有一种直觉。躲不掉的。陆哲走后,
念清溪将屋子里所有带锁的柜子都检查了一遍,然后用一把椅子死死抵住了卧室的门。
这一夜,她几乎没合眼。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第二天,第三天,都风平浪静。
那些黑色的兰花没有再出现,那个神秘的男人也仿佛人间蒸发。
念清溪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也许,真的只是一个变态的恶作剧。现在,
那个变态可能已经厌倦了,放弃了。第四天,她接到图书馆馆长的电话,
通知她去参加一个业内非常重要的古籍修复交流会。“小念啊,这次机会难得,
去的可都是国内外顶尖的专家,你好好表现。”念清溪受宠若惊。她只是个新人,
这种级别的会议根本轮不到她。虽然觉得奇怪,但她还是珍惜这次机会,认真准备了资料。
交流会在本市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举行。会场金碧辉煌,来的都是些业内泰斗。
念清溪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装,拘谨地坐在角落里,感觉自己格格不入。会议进行到一半,
主持人忽然宣布:“下面,有请本次交流会的最大赞助方,沈氏集团的总裁,沈渊先生,
为我们致辞。”听到“沈渊”这个名字,念清溪的心莫名漏跳了一拍。全场的灯光暗下,
一束追光打在主席台上。一个男人缓缓从幕后走出。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
身形挺拔如松。当他走到台前,灯光照亮他的脸时,念清溪感觉自己的呼吸瞬间被夺走了。
是他。那个在电梯口递给她黑兰花的男人。他就是沈渊。沈渊的目光淡淡扫过全场,最后,
精准地定格在角落里的念清溪身上。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念清溪却能清晰地感觉到,
他就是在看自己。他的眼神,深邃、幽暗,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仿佛猎人看到了自己势在必得的猎物。他拿起话筒,低沉的嗓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
“很高兴能为古籍保护事业尽一份力。”“尤其,是为了某个人。”他的话语意有所指。
全场响起礼貌的掌声,只有念清溪,如坠冰窟。她明白了。这场交流会,这个天赐的机会,
根本不是巧合。是他安排的。他正在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一步步地,
将她拉入他的世界。会议结束后,是晚宴。念清溪坐立不安,只想尽快离开。她刚走到门口,
就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拦住了。“念小姐,我们先生有请。
”念清жки的心沉了下去。她被带到了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门被推开。沈渊正背对着她,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的夜景。“你找我,有什么事?”念清溪站在门口,
没有进去。沈渊转过身。他的手里,正把玩着一朵黑色的兰花。“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他问。“我不认识你!”念清溪鼓起勇气,“请你不要再骚扰我!否则我真的会报警!
”“报警?”沈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你觉得,他们是信你,
还是信我?”他一步步向她走来,强大的压迫感让念清溪不住地后退。
直到她的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门板,退无可退。沈渊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他的手指很凉,像玉石,又像蛇信。“你忘了我,没关系。”“我会帮你,一点一点,
想起来。”他的声音很轻,像情人的呢喃,却让念清溪毛骨悚然。
他的脸在她的眼前慢慢放大。他想吻她。念清溪偏过头,奋力挣扎。“放开我!
”沈渊的动作停住了。他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受伤和困惑。
“为什么?”他问,“你以前……很喜欢我这样对你。”3你以前,很喜欢我这样对你。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念清溪的脑海里炸开。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前”?她猛地推开沈渊,
和他拉开距离,眼中满是警惕和戒备。“沈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我确定,
我们以前从未见过。”“是吗?”沈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你叫念清溪,
二十四岁,毕业于南城大学历史系,目前在市图书馆从事古籍修复工作。你喜欢吃甜食,
但不喜欢香菜。你睡觉的时候习惯抱着一个兔子玩偶。”他将她的信息说得一字不差。
念清溪的脸色愈发苍白。他调查她!“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我不想怎么样。”沈渊摊开手,姿态无辜,“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他的目光,
牢牢地锁在她的身上。仿佛她就是那件“东西”。这种***裸的,将她物化的眼神,
让念清溪感到一阵屈辱和愤怒。“我不是任何人的东西!”她咬着牙说。“你会是的。
”沈渊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这是什么?”“你的新工作合同。”念清溪翻开一看,瞳孔骤然紧缩。沈氏集团,
古籍藏品首席修复师。职位下面,是一串长得惊人的数字。年薪。这个数字,
是她现在工资的一百倍不止。“我不会签的。”念清溪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她把合同扔在桌上,转身就想离开。“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沈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现在住的那栋公寓楼,下个月就要拆迁了。你的图书馆,也因为经营不善,
即将被沈氏收购,然后进行内部裁员。”念清溪的脚步顿住了。她猛地回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是你做的?”“我只是一个商人。”沈渊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
“做出最有利于集团的商业决策,是我的本分。”他的语气云淡风轻,
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小事。但念清溪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他要斩断她所有的退路,逼她走进他设下的牢笼。这个男人,是魔鬼。“你***!
”念清溪气得浑身发抖。“谢谢夸奖。”沈渊抿了一口酒,对她的愤怒毫不在意。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的司机会去接你。”说完,他不再看她,
仿佛她已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念清溪知道,再待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她攥紧拳头,
转身离开了那个让她窒息的房间。回到家,她立刻上网查询。果然,
市政府官网在今天下午刚刚发布了她所在片区的旧城改造计划。
而关于市图书馆被收购的新闻,也已经登上了本地财经版的头条。
一切都和沈渊说的一模一样。他真的有能力,在弹指之间,打败她的整个生活。
念清溪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无力。她给陆哲打电话,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电话那头,
陆哲沉默了很久。“清溪,这个沈渊……背景很深,非常深。我查不到他太多信息,
他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人。但是,他名下的沈氏集团,势力盘根错节,我们动不了他。
”陆哲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那我就只能任他摆布吗?”念清жки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别签那份合同。先从图书馆辞职,然后离开南城。走得越远越好。”陆哲果断地说,
“我会帮你安排。”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挂了电话,念清溪立刻开始收拾行李。
她没有太多东西,一个行李箱就足够了。她订了第二天最早一班去往北方的火车票。
她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那个叫沈渊的男人。然而,当她第二天拖着行李箱,
戴着帽子和口罩,鬼鬼祟祟地来到火车站时,她绝望了。车站入口的大屏幕上,
正滚动播放着一条寻人启事。照片上的人,正是她。下面写着:念清溪,女,二十四岁,
患有严重精神分裂及幻想症,于昨日从家中走失。本人具有一定攻击性,
请知情人士立刻联系沈先生,电话:xxxxxxxxxxx。下面附的,
是沈渊的私人电话。车站里所有的工作人员和安保人员,都拿着她的照片,
在人群中仔细比对着。她被通缉了。以一个精神病人的身份。念清溪感觉天旋地转。沈渊,
他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他这是要让她在整个社会层面“死亡”!她不敢再往前走,
拉着行李箱,仓皇地退出了火车站。她能去哪里?她还能去哪里?就在她茫然四顾,
不知所措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车窗降下,
露出沈渊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要去哪?”他问,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我送你。
”念清溪看着他,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恨意。“沈渊,你到底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沈渊没有回答。他只是打开车门,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上车。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念清жки知道,她已经无路可逃了。她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麻木地坐上了车。车子平稳地启动,驶离了喧嚣的火车站。念清溪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中一片死寂。车里安静得可怕。不知过了多久,沈渊忽然开口。“你叫错了。
”念清溪一愣,转头看他。沈渊也正看着她,眼神专注而深情。“我的名字,
不是给你这样叫的。”“你应该叫我,阿渊。”4.阿渊。这个称呼,亲昵得令人头皮发麻。
念清溪只觉得一阵恶寒。“我跟你不熟。”她冷冷地别过头,看向窗外。沈渊也不恼,
只是轻笑了一声。“很快就熟了。”车子一路疾驰,
最后驶入了一个位于半山腰的顶级富人区。这里的每一栋别墅都像一座独立的城堡,
彼此之间隔着大片的森林和草坪,私密性极好。车子最终在一栋最为宏伟的庄园前停下。
庄园被高高的围墙圈起,黑色的铁艺大门上雕刻着繁复而古老的图腾。“下车吧。”沈渊说,
“到家了。”家?念清溪的心猛地一沉。她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女仆从车上“请”了下来,
带进了这栋如同宫殿般的建筑。里面的装潢奢华到了极致,
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和冰冷。所有的家具都是深色调,墙上挂着一些看不懂的抽象画,
色彩浓重,仿佛凝固的血液。这里不像一个家,更像一个华丽的囚笼。
“带念小姐去她的房间。”沈渊对一个年长的管家吩咐道。“是,先生。
”念清溪被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很大,带着一个独立的阳台,
可以看到庄园里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花园。但所有的窗户,都装着无法从内部打开的特制玻璃。
“念小姐,您的所有衣物和生活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您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按铃。
”女仆恭敬地说完,便退了出去。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落锁声。念清溪冲过去拧动门把手,
纹丝不动。她被软禁了。愤怒和恐惧过后,巨大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她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她想起了陆哲。不知道陆哲发现她失踪后,
会怎么样。他会来救她吗?可他要怎么对抗沈渊这样的人?念清溪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但很快又被绝望的潮水淹没。晚上,女仆送来了丰盛的晚餐。念清溪一口没动。
她用绝食来表达自己的***。然而,沈渊并没有出现。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
除了送餐的女仆,她见不到任何人。这个巨大的庄园里,仿佛只有她一个活人。
这种极致的孤寂,比任何打骂都更折磨人。到了第四天,念清溪饿得头晕眼花,
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知道,沈渊在等。等她自己屈服。她不能如他所愿。她扶着墙,
挣扎着走到浴室,打开了水龙头,想喝点水。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她愣住了。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头发散乱。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而且……念清溪抚上自己的脸。她总觉得,镜子里的这张脸,熟悉又陌生。好像是自己,
又好像……不是。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沈渊走了进来。他看到念清溪虚弱的样子,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还在闹脾气?”念清溪没有理他。沈渊走到她面前,
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薄怒,
“你在惩罚谁?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她眼前。
照片已经有些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是一个穿着民国时期旗袍的女人,
正坐在一架古琴前。女人的侧脸,和念清溪,有九分相似。不,不能说相似。
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念清溪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