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博雅推书!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春尽花未落侯府赘婿与她的一生柔情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1

第一章 · 一纸婚约春末的长安,杏花将落,天街依旧繁华。

沈云砚立在长乐侯府朱红大门前,手中那卷薄如蝉翼的婚书被风掀起一角。他衣袍素净,

青衫微褪了旧色,却熨得平整无瑕。面容清俊如玉,眼神温润,

却在那温和中藏着一分不容忽视的清明与沉静。门口的家丁打量他,低声嗤笑。

“这便是要入赘的寒门书生?瞧这样子,倒也文气十足。” “文气有何用?侯府千金,

岂是他能配的?”沈云砚仿若未闻,只是拱手微笑。风吹动他鬓边几缕发丝,

平添一抹出尘之意。长乐侯府正厅中,宾客盈门。今日,是顾家嫡女顾清婉出阁的日子。

只是与寻常闺秀不同,这一场婚事,京中人人皆知是“权谋之结”。顾清婉,侯府掌上明珠,

知书达礼,生得绝色。她本该嫁入世族名门,却因侯府欲与朝中新贵沈阁老结好,

硬生生逼她嫁给了沈阁老远房亲戚——那个落魄书生沈云砚。“嫁个寒门赘婿,也算是奇闻。

” “听说那沈云砚不过是个举人,还是落榜多年的旧生。” “侯府这是在赌啊。

”低语声中,花轿停在府门。红盖头下,顾清婉的指尖微微一颤。她听得清楚这些议论,

却只冷笑一声。——这场婚姻,于她而言,不过一场交易。鼓乐声起,新人拜堂。

沈云砚的声音温和如风:“一拜天地。” 顾清婉冷静如冰,低头不语。 “二拜高堂。

” “夫妻对拜——”他目光微垂,看见她下颌线的弧度,如刀刻雪雕;她不看他,

连一瞬的目光都未赐予。礼毕,众人散去。夜幕沉沉,红烛摇曳。洞房内花影斜落,

香气浮动。沈云砚立于门边,未近她身,只轻声道:“顾姑娘,今夜成婚,是命,是局,

也是我沈某的愧。你可放心——此生我不会伤你半分,不会夺你自由。”顾清婉缓缓抬头,

眉目清寒:“我不需你怜惜。侯府之事,不劳你插手。你只要记得自己身份——赘婿而已。

”那“赘婿”二字,冷得如冰刃。沈云砚静静望着她,神情未变。半晌,他低声一笑:“是,

赘婿一名。可若有一日风雨至,我愿替夫人挡之。”顾清婉神色一顿,却很快别开目光,

冷声道:“你我不过名义夫妻,不必假作深情。”他不再辩,只在烛影中拱手:“好。

沈某不敢奢望,唯愿夫人此生安好。”他转身出门,于廊下独行。夜风袭来,青衫微动,

影子被灯火拉得修长。——他知道,世人皆笑他“赘婿”,却无人知晓,那一纸婚约背后,

隐藏着另一层命运。沈云砚本是南山书院首席门生,幼年便以才学名动京畿。

然数年前一场科考舞弊之祸,让他家族被流放,他也被削籍除名。所有的荣耀,一夜尽失。

如今他重回长安,隐忍锋芒,只为追查当年真相。顾家,与那场冤案,

或许有着他不得不走近的缘由。他轻叹一声,望向庭中花影。风过处,杏花纷落,似雪似梦。

“夫君,你还在院外做什么?” 是顾清婉身边的婢女绿桃,她探头而出,神情复杂。

“小姐说,你若愿留屋内,可留。若不愿,也不必强求。

”沈云砚温声笑道:“你家小姐心思,我明白。今夜不扰她。”绿桃望着他,

忽觉眼前之人虽出身寒微,却有种说不出的稳与雅,竟比许多世家子更令人敬重。

沈云砚回房后,铺开宣纸,执笔写下几行。“入赘侯门,表里若镜。守礼之下,暗潮汹涌。

顾氏嫡女,冷若霜雪。沈某自知不配,但誓护其清白周全。”他搁笔,微笑。 那一笑,

不似隐忍,反带一丝自信的光。门外月色如水,悄然洒落在他的青衣上。而此时,

顾清婉坐在妆台前,指尖拨弄玉钗,神色冷淡,却不知为何,

脑海中浮现他方才那句:“风雨至,我愿替夫人挡之。”她冷哼一声,

自嘲地低语:“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赘婿。”窗外风动,花影摇曳,烛火轻晃。那一夜,

谁也未眠。——这场婚约,从一纸冷意开始,却将于风雨中,绽出温柔的花。

第一章完第二章 · 侯府暗流次日清晨,长乐侯府的天色尚未透亮,

晨雾氤氲在朱门深处,仿佛整座府邸都被笼罩在一层无声的帷幕中。沈云砚早早起身,

推门而出。廊外的露珠沿着瓦檐滴落,他负手而立,仰望那座层叠的庭院,神色清淡,

却目光如镜。他是赘婿,名不正言不顺。昨夜新婚,他自知应当避嫌,于是趁人未醒,

去了书房。那书房原是顾家旧藏,内陈满架古籍。沈云砚翻阅几卷,

目光在一本《金陵账录》上微微停顿。那是顾侯早年出镇西北时的账本,

字迹被改动过的痕迹,清晰可辨。“顾侯大人素有廉名,为何此账有重录?

” 沈云砚心中暗起涟漪,正细看,忽闻脚步声。“赘婿大人竟早起翻书,真是清闲。

” 来者声音带笑,却不近人情。沈云砚抬头,只见一名青年锦袍玉带,神色倨傲。

正是顾清婉的堂兄——顾云宸。此人一向瞧不起他。“侯府藏书极佳,云砚失礼。

” 沈云砚微微拱手,语气温和。顾云宸冷笑一声,绕着他转了一圈:“听说你才学过人,

可惜命薄。如今做了我顾家的赘婿,可还满意?”沈云砚神色不变,

淡淡一笑:“世人行路皆为命。命中当赘侯府,亦是缘法。”顾云宸挑眉:“好一个缘法。

”他走近几步,低声冷道,“我劝你少管不该看的账册。顾家之事,轮不到一个外姓人插手。

”沈云砚眼底光色不动,仍温声回道:“云宸公子多虑。书卷之中,不过寻字识理,

不涉人情。”顾云宸见他不恼,反觉无趣,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等他走后,

沈云砚的笑意慢慢敛去,手指轻敲桌面。 ——顾家的账册,果然有猫腻。他抬头望向窗外,

晨光初露,照进薄雾,若隐若现。那光落在他侧颜上,衬得温文如玉,

却也多了一分深不可测的静气。午后,侯府内院传来琴声。顾清婉坐于亭中,

着一袭浅紫罗裙,眉眼如画,纤指在琴弦上游走。沈云砚循声而至,立在亭外未言。

琴音如流水,忽高忽低,末尾一曲竟转入《秋雁辞》,忧思深远。“赘婿听琴,还真有雅兴。

” 顾清婉头也不回,语气淡淡。沈云砚微微一笑:“夫人琴艺绝佳,云砚自愧不如。

”“少奉承。”她抬眸,眼底有几分不屑,“我知道你昨日夜里去了书房。”沈云砚微怔,

继而温声道:“夫人放心,我未乱动一物。”顾清婉垂眸,拨动琴弦,

声音淡得近乎冷漠:“侯府之中,藏事甚多。若你识趣,就只做个安分的夫婿。

”沈云砚注视着她,目光沉静:“夫人放心,我懂分寸。只是有些风雨,避不开。”她抬眼,

正撞上他那双清澈的眸。那目光太静了,像一池深水,倒映着她自己。她一时怔住,

随即轻哼:“世上无风无雨,只有人心不安。你若想安稳,就该远离。

”沈云砚轻笑:“若风雨真至,云砚不忍旁观。”顾清婉神色微变,正欲再言,

却被外头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小姐!不好了!” 婢女绿桃匆匆跑来,神色慌张,

“外头来了御史,带着圣旨,要查侯爷府库账目!”顾清婉脸色一沉,

冷声道:“我父未回京,谁敢擅动府账?”沈云砚眼底一动,心中暗道果然。片刻后,

大厅内,御史携命入府,宣读圣旨。“长乐侯顾延年,镇西之时账目混乱,银两失踪三万,

奉旨查问。”厅堂众人惊呼,顾家上下皆变色。顾云宸抢步上前:“御史大人,

这其中定有误会!”御史冷笑一声,掷出一封举报信:“此信实证俱在。若查出贪墨,

满门当诛。”顾清婉脸色煞白。她知父亲虽非完人,却断不至贪墨。沈云砚立于人后,

静静看着这场风暴。半晌,他上前一步,拱手而立:“御史大人,若要查账,还请允我一观。

”御史冷哼:“你是何人,竟敢——”顾云宸怒斥:“沈云砚!你不过赘婿,

有何资格插手侯府之事!”沈云砚神情不变,语气平静:“云砚虽为赘婿,

然亦曾为刑部案吏,习于查账辨证。若真清白,自当明察秋毫。”御史怔了怔,

略带疑虑:“刑部出身?”顾清婉抿唇,忽然开口:“是,他昔年于刑部代修案卷,

颇通律例。”御史犹豫片刻,终点头:“好,若你能在三日内理清此账,本官自会禀明圣上。

”众人退散。顾云宸怒目而视,沈云砚却从容拱手:“云宸公子莫急,我只查实事,

不掺私怨。”顾清婉站在门侧,望着他挺直的背影,心底忽有一丝异样。昨夜,

她以为他不过文弱书生;今日,却见他在满堂权势之下,仍能言辞不卑,神色如玉。

她忽然想起他昨日那句——“若风雨至,我愿替夫人挡之。”风,似乎真的起了。当夜,

沈云砚挑灯研墨。案上摊开的账本,页页密密麻麻。他笔走如飞,眉目笃定。

绿桃在旁看得惊讶不已:“姑爷真识这等数目?”沈云砚淡淡一笑:“账如人心,

错处总有痕。”烛影摇曳中,他忽然找到几笔暗记,神色微凝。 ——有人动过这些账册。

且伪造极巧。他取出随身短刀,轻剥纸背,一行细字显露:“西北转运,银出三万,奉密令。

”沈云砚心头一震。那“密令”二字,若真属实,牵连极广。他阖上账册,抬头望向夜色。

庭外风起,树影婆娑。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深陷侯府的暗流。

而那场名为“婚姻”的局,才刚刚开始。第二章完第三章 · 风起王城夜色沉沉,

长安的天,像一口无声的大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沈云砚案前烛火微弱,

指尖摩挲着那行字迹。那“奉密令”三字,仿若一枚暗针,直刺入心。这并非寻常贪墨案,

而是一场牵连朝局的权谋。翌日,御史府再度来人,面色肃然:“圣上震怒,

命即刻押解顾侯入京问罪,侯府账册暂封,家眷候审。”厅堂瞬息死寂。

顾清婉手中茶盏一滑,摔成粉碎。 “这不可能!我父镇守西北二十载,从未贪过一分!

”顾云宸却一脸惶然:“清婉,你莫急……或许是有人借机中伤——”沈云砚站在人群之后,

神情平静,目光如镜。 “御史大人,”他缓缓开口,“若欲查明此案,恳请准我入狱会审。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顾清婉震惊:“你疯了?你一个外姓赘婿,何苦掺和?!

”沈云砚微笑:“若无人为顾家辩,此案只会被定死。云砚既为顾家人,自当担责。

”他目光温柔,声音却坚定无比。那一刻,顾清婉胸口一颤,不知是怒还是慌。

“你这是徒劳!朝堂之上,谁会信你?”“只要有一人肯听,就不算徒劳。

”沈云砚轻声回答。三日后,天牢阴冷。沈云砚独坐于囚室,身着囚衣,却仍气度如常。

狱卒送来灯火,照出他手中的竹简——上面是他誊抄的账目推演。“北路盐税三万两,

折换军资时缺口正同失银数……若依此推断——”他忽然停笔,心中一动。

“西北粮仓改拨军饷,签押却出自内务府,这……是有人假借圣旨!”思绪正转,

铁门吱呀一声。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外。顾清婉身披斗篷,神色清寒。她的眼中有泪光,

却极力掩去。“你何必来此?”沈云砚温声问。“我不信你。”她哑声道,

“可我更不信别人。”她取出一卷密信,低声说:“我从父亲旧物中找出这封信,

是给刑部尚书的。信中说——‘奉旨转银,私下另批密诏’。若真是圣旨,

那便有人在圣上不知情下伪造命令!”沈云砚接过信,眉心紧锁:“伪诏之罪,动摇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