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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家里的账本被甩在桌上,所有人都说我娘子是贼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5

我是个赘婿,十里八乡都说我没骨气。可我觉得我运气不错,我娘子喻姝,

那叫一个温柔贤惠,说话细声细气,跟只兔子似的。我总想着,这辈子得护着她,

不能让她受了委屈。直到我娘从乡下搬来,她的小姨子隔三差五上门,

再加上那个长舌头的邻居。我才发现,这个家,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

她们都当我的娘子是软柿子,变着法儿地欺负她。一开始我急得团团转,

撸起袖子就想跟她们理论。可我那兔子似的娘子,每次都只是拉住我,然后慢悠悠地开口。

她不吵,不闹,甚至都不提高嗓门。她只是问几个问题,摆几样东西。然后,

那些气势汹汹来找茬的人,就像被戳破的皮球,自己就瘪了。脸,是她们自己打的。

我这才明白,我娘子不是兔子。她是个猎人。而整个家,都是她的猎场。一、我娘来了,

天塌了我叫何洵,是个赘婿。说白了,就是倒插门。这事儿在我老家,挺丢人的。

但我没办法,家里穷,我爹娘寻思着,好歹能给我找个落脚地,吃口饱饭,还能继续读书。

所以我入了城,住进了我娘子喻姝的家。喻家就是个普通人家,开了个小小的杂货铺,

勉强糊口。我娘子喻姝,是个顶好顶好的人。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

像一汪清泉。她从不大声说话,走路都悄无声息。我总觉得,

她就是那种需要男人护在身后的女人。成亲一年,我们俩相敬如宾。我觉得这日子挺好。

直到我娘来了。我娘坐着驴车,带着两个大包袱,一进门就拉长了脸。

她上上下下打量这个院子,不大,但被喻姝收拾得很干净。我娘的嘴角撇了一下。“洵儿啊,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啧,也太小了。”我赶紧说:“娘,挺好的,干净。”“干净有什么用?

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住在女人家,算怎么回事。”这话她当着喻姝的面说的。

我脸上一热,有点挂不住。喻姝正端着茶出来,她好像没听见,脸上还是带着笑。

她把茶递给我娘:“娘,路途辛苦了,喝口茶。”我娘没接,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你就是喻姝?长得倒是白净,就是太瘦了,一看就不是个好生养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话太难听了。我刚想开口,喻姝却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她还是笑着,

对我娘说:“娘说的是,是我身子骨弱了些。以后得多吃点,给何家开枝散叶。

”她把话接过去了,还接得这么顺。我娘一肚子火,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没处使。

她哼了一声,总算接过了茶杯。我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我太天真了。这只是个开始。

我娘住下后,这个家就没安生过。今天嫌喻姝做的菜咸了。明天嫌喻姝洗的衣服有褶子。

后天又说喻姝起得晚,不像个当媳妇的样子。每次我娘挑刺,喻姝都不反驳。她就低着头,

温顺地说:“是,娘,我记下了。”然后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我夹在中间,两头受气。

我劝我娘:“娘,喻姝她人挺好的,你别老说她。”我娘眼睛一瞪:“我怎么就说她了?

我是你娘!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这种女人我见多了,表面上温顺,

心里指不定怎么算计你呢!你个傻小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我又跑去安慰喻姝:“娘子,我娘她就是那样的人,你别往心里去。

”喻姝正坐在灯下记账,她头也不抬,淡淡地说:“嗯,我知道。”她好像真的没往心里去。

可我心里堵得慌。我觉得,我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娘子都护不住。我真是个窝囊废。

我憋着一股劲,想着总有一天,我要考取功名,带着喻姝搬出去,再也不受这气。

可我没想到,更大的风暴,来得这么快。二、一碗蛋羹,炸了锅那天我从学堂回来,

刚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我娘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脸拉得老长。喻姝站在一边,低着头,

看不清表情。地上,是一滩打碎的瓷片和黄白相间的蛋液。“怎么了这是?”我问。

我娘一拍大腿,声音陡然拔高:“怎么了?你问问你的好媳妇!我不过是想吃碗蛋羹,

她倒好,把碗给我摔了!这是诚心不想给我做啊!嫌弃我这个老婆子了!”我看向喻姝。

她嘴唇动了动,没出声。我急了:“娘子,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喻姝这才抬起头,

眼睛有点红。“我……我不小心,手滑了。”我娘立刻接上话:“手滑?

我看就是心里不情愿!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孝敬婆婆的?我们何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让你这种人进了门!”“娘!”我忍不住喊了一声,“你别说了!”“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何洵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她要是不给我跪下认错,我就……”“娘。

”一个轻柔的声音打断了我娘的咆哮。是喻姝。她走上前,蹲下身,

开始一片一片地捡地上的碎瓷片。她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娘,您想吃蛋羹,

我现在就再给您去做一碗。”我娘被她这个反应弄得一愣。她大概以为喻姝会哭,会闹,

会跟我告状。结果人家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你……你还做得出来?”我娘有点结巴。

“做得出来。”喻姝说,“只是家里的鸡蛋,早上被您拿到隔壁张大娘家换了麦芽糖。

厨房里没有了。”我娘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我这才想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

确实看到我娘拎着一小篮鸡蛋出门了。她说去跟邻居唠唠嗑。原来是拿去换东西吃了。

我娘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那是……我……”喻姝没看她,依旧低头捡着瓷片。“没事,

娘。我去铺子里拿几个就是了。”她把碎瓷片收进簸箕里,站起身,对我笑了笑。那个笑,

跟平时一样温柔。可我看着,却觉得后背有点发凉。她没吵,没闹,甚至没为自己辩解一句。

她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一个让我娘哑口无言的事实。杀人诛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娘坐在椅子上,嘴巴张了几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天晚上,

喻姝真的给我娘做了一碗蛋羹。我娘吃得一声不吭。从那以后,她有好几天没再找喻姝的茬。

我以为,我娘是被镇住了,以后能消停了。可我还是太天真了。我娘这样的人,

怎么可能轻易认输。她只是在等一个更大的机会,给我娘子一个致命一击。而这个机会,

很快就来了。三、账本风波,初露锋芒家里的杂货铺,一直是我娘子喻姝在管账。每天晚上,

她都会在灯下噼里啪啦地拨算盘,然后用娟秀的小楷把账目记在本子上。我对这些一窍不通,

也乐得清闲。我觉得我娘子能干,心里挺骄傲的。但我娘不这么想。她觉得,家里的钱,

怎么能让一个外姓人管着。那天吃晚饭的时候,我娘突然开了口。“喻姝啊,这铺子里的账,

你一个人管着,也挺累的吧?”喻姝正在给我盛汤,闻言抬头:“不累,娘。

”“怎么会不累呢?你白天要看店,晚上还要算账,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我娘一脸“我为你着想”的表情,“我看啊,以后这账,就交给我来管吧。

你好歹也能歇一歇。”我心里一紧。让我娘管账?那铺子不出三天就得关门。我刚想说话,

喻姝又拉了拉我的袖子。她对上我娘的眼睛,浅浅一笑。“好啊。”我愣住了。

我娘也愣住了。她大概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逼喻姝交出账本,结果喻姝这么干脆就同意了。

“娘子,这……”“相公,娘说得对,我一个人是有点忙不过来。有娘帮忙,是好事。

”喻姝说着,就起身回房,把一本厚厚的账本和一串钥匙拿了出来。她双手递给我娘。“娘,

这是铺子至今所有的账目,还有钱匣子的钥匙。以后就辛苦您了。”我娘脸上的表情,

那叫一个精彩。她像是打了一辈子仗,突然有一天敌人集体投降了,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接过账本和钥匙,手都有点抖。“嗯……嗯,好,我知道了。你放心,

我肯定给你管得好好的。”那天晚上,我娘抱着账本,翻来覆去地看,嘴里念念有词,

兴奋得像个得了宝贝的孩子。我忧心忡忡地对喻姝说:“娘子,你怎么就把账本给我娘了?

她……她不识字啊。”我娘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她能管什么账?喻姝正给我铺床,

她轻声说:“相公,没事的。”“怎么会没事?铺子里的钱……”“钱都在钱匣子里锁着,

丢不了。”她说,“娘想管,就让她管几天。她年纪大了,总得找点事做,不然心里不舒坦。

”我看着她平静的侧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果不其然,

三天后,出事了。那天下午,供货的王货郎来结账。我娘从钱匣子里数了半天钱,脸都白了。

王货郎在门口嚷嚷:“我说何大娘,这不对啊!上个月的货款明明是二两银子,

你怎么就给我一两五钱?你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娘急得满头大汗:“我……我没欺负你!

这钱匣子里就这么多!”周围的邻居都围过来看热闹。我赶紧跑出去打圆场。“王大哥,

您消消气,是不是算错了?”“算错?我这账本上记着呢!白纸黑字!

”王货郎把账本拍得啪啪响。我娘急了,回头就冲屋里喊:“喻姝!你给我出来!

你这个败家娘们,是不是你偷了家里的钱!”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往自己儿媳妇身上泼这种脏水,这可是要毁人名节的。喻姝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拿着她的那个账本。她走到我娘面前,轻声说:“娘,您说什么?

”“我说你偷钱!”我娘豁出去了,指着她的鼻子骂,“你把账本交给我的时候,

钱匣子里的钱就不对了!你早就把钱偷偷藏起来了!”喻姝没看她,而是转向了王货郎。

“王大哥,你说我们欠你二两银子,对吗?”“对!一文都不能少!”“好。”喻姝点点头,

然后翻开手里的账本,指着其中一页,“这是上个月十五号的账,你送来十匹布,五斤针线,

货款确实是二两。但是……”她顿了顿,翻到后面一页。“上个月二十号,

我娘从你这儿赊了一根银簪子,说是给你家闺女的。你说看在老主顾的份上,算五钱银子,

直接从货款里扣。这事儿,你还记得吗?”王货郎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他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是有这么回事……”喻姝又看向我娘。“娘,那根簪子,

您昨天还戴着,给隔壁张大娘看呢。您忘了吗?”我娘的脸,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

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围的邻居们,看我娘的眼神都变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鄙夷和看笑话的眼神。喻姝合上账本,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账没错,钱也没少。只是娘您……记性不太好。”她说完,转身回了屋。

留下我娘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四、小姨子登场,

自取其辱我娘消停了。这次是真消停了。她把账本和钥匙还给了喻姝,一句话没说。

之后的好几天,她都躲在房间里,不怎么出门。我以为家里总算能清净了。结果,

我娘子的小姨子,喻婵,来了。喻婵是我娘子一母同胞的妹妹,但两人的性子,天差地别。

我娘子是水,喻婵就是火。喻婵嫁得好,嫁给了一个绸缎庄的少东家,平日里穿金戴银,

眼高于顶。她看不起我们家这个小杂货铺,更看不起我这个赘婿姐夫。她每次来,

都不是来叙姐妹情的,是来炫耀的。那天她一进门,就咋咋乎乎地嚷嚷。“哎哟,姐姐,

姐夫,我来看你们啦!”她穿了一件崭新的苏绣长裙,头上戴着点翠的簪子,

手上是成色极好的玉镯子。整个人,闪闪发光。她把我给她倒的茶推到一边,

从自己的丫鬟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茶杯。“姐姐,不是我说你。这过日子,不能太将就。

你看你这茶叶,都是些碎末子,喝了掉身份。”喻姝笑了笑:“妹妹说的是。

我们家小本生意,喝不起好茶。”喻舍看到我娘从屋里出来,眼睛一亮,更来劲了。

她故意把手上的玉镯子亮出来,在我娘面前晃。“伯母,您看我这镯子怎么样?

前儿我当家的刚给我买的,说是从西域来的好料子,花了五十两银子呢!

”我娘的眼睛都直了。五十两银子!那够我们这个杂货铺一年的嚼用了。我娘羡慕嫉妒恨,

脸上酸溜溜的:“哎哟,婵姑娘真是好福气啊。”“这算什么?”喻婵一脸得意,

“我当家的说了,女人就得富养。不像有些人,嫁了个没本事的男人,

一辈子就守着个破铺子,穿得跟个下人似的。”她这话,明摆着是说给我和喻姝听的。

我气得拳头都捏紧了。喻姝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拿起桌上的一个橘子,

慢条斯理地剥着皮。“妹妹嫁得好,是姐姐的福气。”她说,“听说妹夫的绸缎庄,

生意兴隆,都开到府城去了。”“那是自然!”喻婵的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我当家的,

那可是做大生意的人!”“嗯,是做大生意。”喻姝点点头,把一瓣橘子递到我嘴边。

我下意识地张嘴吃了。甜的。喻姝又说:“前两天,城东的李员外来我们铺子买东西,

还提起妹夫了呢。”“李员外?他也认识我当家的?”喻婵很惊喜。“认识。”喻姝说,

“李员外说,上个月在你家绸缎庄定了一批给府台大人贺寿的料子,说是上好的云锦。

结果拿回去一看,发现里面掺了普通的蜀锦。李员外气得不行,说要去报官呢。

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这事儿又压下去了。”喻婵的脸,瞬间就白了。

她手里的茶杯都拿不稳了,发出“哐当”一声。“你……你胡说!没有的事!

”“我没有胡说啊。”喻姝一脸无辜,“李员外当时就在我们铺子里说的,

好几个街坊都听见了。哦,对了,他还说,那批蜀锦的供货商,好像是妹夫的表舅吧?

”喻婵的脸色,从白变成了青。她站起身,指着喻姝,手指都在抖。

“你……你……”她“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以次充好,欺骗官宦人家,

这要是传出去,她夫家的生意就别想做了。更何况,这事儿还牵扯到自家人。

这简直就是一桩丑闻。“妹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喻姝关切地问,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喻婵看着喻姝那张纯良无害的脸,像是见了鬼一样。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包,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跑。“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跑得比兔子还快,连她的丫鬟都差点没跟上。我娘张着嘴,看着喻婵落荒而逃的背影,

半天没回过神来。我看着我娘子,她正低着头,继续剥着手里的橘子。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

都跟她没关系。可我知道,有关系。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她甚至都不需要去验证李员外说的是真是假。她只需要把这颗“雷”抛出来。喻婵做贼心虚,

自己就先炸了。我的这个娘子啊。真是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

五、长舌妇的下场喻婵落荒而逃之后,家里又清净了一阵子。

我娘大概是被喻姝的手段吓到了,看我娘子的眼神都带着点畏惧。我心里挺得意的。

让你瞧不起我娘子,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可这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又有人上门找茬了。

这次是隔壁的张大娘。张大娘是我们这条街有名的长舌妇,东家长西家短,就没她不知道的。

她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跟人说三道四。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看书,

就听见张大娘在门口跟人嚷嚷。“哎哟,你们是不知道啊!何家那个媳妇,看着文文静静的,

心眼可多了!”“怎么了怎么了?”有人问。“前两天,我亲眼看见!

一个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给她送东西!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说了半天话呢!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关系!”我“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这简直就是要毁我娘子的清白!我气冲冲地就要出去跟她理论,喻姝从屋里出来了。

她拦住我,对我摇了摇头。“相公,别去。”“为什么别去?她都这么说你了!

”我急得不行。“你现在出去,跟她吵,吵得人尽皆知。别人不会觉得她有错,

只会觉得我们家真的出了丑事,急着遮掩。”喻姝的声音很冷静。“那……那怎么办?

就任由她说?”“当然不。”喻姝笑了笑,“对付这种人,不能用吵的。”我看着她,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接下来的两天,喻姝像没事人一样,照常开店,照常做饭。

张大娘在门口越说越起劲,添油加醋,把事情编得有鼻子有眼的。

说那个男人给了喻姝一个金镯子。还说两人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我气得饭都吃不下,

喻姝却吃得比谁都香。到了第三天,事情有了变化。一大早,街上就来了两个衙役。

衙役径直走到了张大娘家门口。“你就是张氏?”张大娘一看是官差,腿都软了。

“是……是,官爷,你们找我啥事啊?”“有人报官,

说你偷了城西‘福满楼’掌柜的一只金镯子,跟我们走一趟吧!”张大娘当场就傻眼了。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偷东西了!我冤枉啊!”“冤不冤枉,去了县衙再说!

”衙役不由分说,拿着锁链就要锁人。张大娘吓得瘫在地上,哭天喊地。“我真的没有啊!

我连福满楼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啊!”周围的邻居都围了上来,指指点点。就在这时,

喻姝慢悠悠地从我们家铺子里走了出来。她走到衙役面前,行了个礼。“两位官爷,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个衙役认得她,客气地说:“喻老板,这是官府办案,

你别掺和。”“官爷,我不是想掺和。”喻姝说,“只是这张大娘说的金镯子,

我好像知道点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喻姝身上。喻姝不紧不慢地说:“前两天,

张大娘不是跟街坊们说,亲眼看见有个男人给了我一只金镯子吗?”张大娘一听这话,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对!我看见了!就是她!那个镯子是给她的!

”喻姝点点头:“嗯。张大娘眼神是真好。不过,您可能看漏了一点。”“什么?

”“那个男人,就是福满楼的钱掌柜。他不是来送我镯子的,是来我们铺子订货的。

那个镯子,是他不小心掉在咱们街上的。是我捡到了,还给了他。”喻姝顿了顿,声音不大,

但足够让所有人都听见。“钱掌柜为了感谢我,还特意送了两盒点心过来。当时,

王货郎也在场,可以作证。至于张大娘您……”喻姝看着张大娘,微微一笑。

“您既然能把镯子的样式、成色都说得那么清楚,想必是看得真真切切。钱掌柜报官,

说镯子丢了。官爷们找不到线索,我只好提醒他们,或许可以来问问您这个‘目击证人’。

”张大娘的脸,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她终于明白了。这是个套。一个喻姝给她下的,

明明白白的套。她自己造的谣,现在成了套住自己的绳索。她要是承认自己没看见,

那就是当众承认自己之前都在撒谎造谣。她要是坚持自己看见了,那她就得跟官差去解释,

她一个没出过远门的妇人,怎么会对一只金镯子的细节了如指掌。偷窃的嫌疑,

她就洗不清了。“我……我……”张大娘瘫在地上,抖如筛糠。最后,她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喻姝的方向,磕了一个头。“我错了!喻老板!我嘴贱!我胡说八道!

我根本没看见什么金镯子!都是我编的!我给你赔罪了!”她一边说,

一边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啪啪作响。那两个衙役,对视了一眼,也没再为难她,

收起锁链走了。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了。从头到尾,喻姝没说过一句重话,

没骂过一个脏字。她只是利用了张大娘自己的谎言,让她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我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那棵石榴树。秋天了,石榴熟了,红彤彤的,咧着嘴笑。

可我怎么觉得,那笑里,藏着刀呢。六、釜底抽薪,断其后路张大娘的事情过后,

街坊邻居看我们家的眼神都变了。以前是同情,同情我这个赘婿,同情喻姝这个受气包。

现在是敬畏。他们看喻姝的眼神,就像看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心里暗爽。我娘子,

就该是这样。但我没想到,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这次,是我那个不成器的舅舅,

我娘的亲弟弟,李大贵。李大贵是个无赖,好吃懒做,还好赌。

前几年在外面欠了一***赌债,跑路了。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娘搬来城里住,

居然找上门来了。他一进门,就跪在我娘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姐!亲姐!

你可得救救我啊!”我娘心软,耳根子也软。看着自己亲弟弟这副惨样,哪有不应的道理。

李大贵说,他现在改邪归正了,想做点小生意,就差一点本钱。他张口,就要五十两。

我娘当时就懵了。我们家哪有五十两银子?把整个铺子卖了还差不多。我娘没钱,

就来找喻姝。她倒是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吆五喝六了,而是好声好气地商量。“喻姝啊,你看,

大贵他好不容易想走正道,我们做亲戚的,能不帮一把吗?”喻姝正在打扫铺子,闻言,

手上的动作没停。“娘,不是我不帮。是家里实在没这么多钱。”“怎么会没有呢?

铺子里每天都有流水,再加上之前攒的……”“娘,铺子每个月进货要钱,

我们一家人吃穿要钱,相公上学堂也要钱。算下来,根本剩不了多少。”喻姝说得条理清晰,

“家里的钱,每一笔都有账可查。”一听到“账”这个字,我娘就蔫了。她悻悻地回了房。

可李大贵不肯善罢甘休。他天天来我们家,也不闹,就坐在门口,唉声叹气。

搞得街坊邻居都以为我们家怎么亏待他了。我娘被他磨得没办法,有一天,

她趁喻姝出门采买,偷偷拿了房契,想要拿去当铺当掉。幸好被我及时发现了。

我把房契抢了回来,气得浑身发抖。“娘!你疯了!这是我们家安身立命的地方!

你怎么能拿去给你弟弟还赌债!”“他不是去还赌债!他是去做生意!”我娘还在嘴硬。

“做什么生意要五十两?他是被人骗了!”我们母子俩在屋里吵得不可开交。喻姝回来了。

她看着我们手里的房契,什么都明白了。她没有生气,也没有指责我娘。她只是走过去,

把房契从我手里拿了过来,放回了柜子里。然后,她对我说:“相公,你去烧点水。

我去跟舅舅聊聊。”我看着她平静的脸,心里七上八下的。喻姝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