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落榜忽悠同学上冥牌大学？

考不上？那就忽悠全校上冥府大学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落榜了，校花却考了725分。

她笑着问我打算复读还是进厂，我晃了晃手中的录取通知书：“我去当大学教授。

”她瞪大双眼看着“幽冥大学”的烫金徽章，笑得更厉害了。三天后，她在深夜给我打电话，

声音颤抖：“你们学校……还招生吗？”电话那头，我听见她身后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

---1：血色通知书屏幕上的数字，是红的。像刚剜出来的心头肉，还冒着热气。

五百七十三。比预估低了整整五十分。林晚盯着那串数字，眼球干涩，胀痛。

喉咙里堵着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宿舍里空调冷气呼呼吹着，

她却觉得后背的T恤瞬间被汗濡湿，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周围是爆开的欢呼，

或是压抑的抽泣。声音隔着层水膜传来，模糊不清。“小晚，你……多少？

”同桌张晓雨凑过来，声音小心翼翼。林晚没回头，手指蜷缩，指甲狠狠掐进掌心软肉里。

刺痛让她勉强维持着坐姿，没有瘫软下去。她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让我看看！

”一个清亮，带着点儿刻意拔高的女声插了进来。是苏清雪。她拨开张晓雨，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径直走到林晚电脑前。目光扫过屏幕，那抹精心描画过的红唇，

弯起一个无可挑剔的弧度。“五百七十三啊。”她重复了一遍，尾音拖得有些长，

像羽毛搔刮着耳膜，“没事，林晚，明年再战嘛。或者……”她顿了顿，

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晚，“我表哥那个电子厂最近在招工，待遇还行，包吃住。

要不要我帮你问问？”空气里的湿度骤然增加，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晚能感觉到四周若有若无的视线，同情，怜悯，或者干脆是看戏。胃里一阵翻搅，

早上喝的那点豆浆直往上顶。她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嫩肉，直到尝到一丝铁锈味。

苏清雪没等她回答，拿出自己的手机，轻巧地点了几下，然后把屏幕转向林晚。

上面是她的成绩查询界面。语文138，数学150，英语147，理综290。

总分725。鲜红的，刺目的，像一面胜利的旗帜。“哎，

清北招生办的老师电话都快被打爆了，”苏清雪收回手机，语气轻松，“烦都烦死了。林晚，

你打算怎么办？复读，还是……”她没说完，但那个“进厂”的选项，悬在空中，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林晚深吸了一口气。肺叶扩张，带来撕裂般的疼。她慢慢地，

从电脑旁那堆凌乱的复习资料底下，抽出一个东西。一个信封。很厚。材质不像普通的纸，

触手冰凉，细腻得像是某种动物的皮。颜色是那种沉黯的，仿佛凝固了千年的暗红色。

信封中央，没有任何邮票和地址，只有一个徽章烙印——那徽章复杂而古怪，

像是纠缠的荆棘，又像是某种无法辨认的古老文字环绕着一只闭合的眼睛，线条是烫金的，

但那金色暗沉，在宿舍惨白的日光灯下，泛着类似金属冷却后的哑光。她晃了晃那信封，

封口的火漆是同样的暗红色，印着那个荆棘与眼睛的徽记。“我？”林晚开口，

声音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奇异的平静，“我去当大学教授。

”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连隔壁床正在啜泣的女生都停了。苏清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随即，更夸张的笑意从她喉咙里涌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教……教授？林晚，

你受刺激太大了吧？这是什么？哪个野鸡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拿来我看看！

”她伸手就要去夺。林晚手腕一翻，避开了。她把信封捏在手里，

那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奇异地压下了胃里的翻腾和喉咙的堵塞。“幽冥大学。

”林晚清晰地吐出四个字。“什么？”苏清雪没听清，或者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幽冥大学。”林晚重复了一遍，目光迎上苏清雪，“终身教职，直接授予正教授职称。

研究方向……比较冷门，但前景广阔。”她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幽冥……大学？”苏清雪一字一顿地重复，眼睛瞪得溜圆，看看那信封，

又看看林晚毫无血色的脸，几秒钟后，她猛地爆发出更加响亮的大笑，肩膀都跟着抖动起来，

“哈哈哈……林晚，你真是……人才！幽冥大学？教什么？通灵还是抓鬼？

你这通知书哪儿做的？道具还挺逼真，这皮子……啧啧。”她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伸出一根手指，想去戳那烫金的徽章。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徽章的前一刹，

林晚的手指无意中覆盖在了那个闭合的眼睛图案上。极其细微的一声，像是极薄的冰片碎裂。

林晚感到指尖传来一下几不可察的刺痛，像是被针尖扎了一下，又迅速消失。几乎同时，

苏清雪“嘶”地吸了口冷气，猛地缩回手，指尖泛起一点微红。“什么东西！

”林晚低头看去，徽章完好无损。那一下刺痛和苏清雪的反应，快得像错觉。“行了行了，

”苏清雪甩着手，脸上的笑意淡去，只剩下居高临下的怜悯，“林晚，我知道你难受，

但编这种瞎话，没意思。现实点，啊？复读，或者进厂，选一个吧。

”她最后瞥了一眼那个诡异的信封，转身，高跟鞋敲击着水泥地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混在重新响起的嘈杂里，渐渐远去。张晓雨担忧地碰了碰林晚的胳膊：“小晚，你没事吧？

那个……什么东西啊？”林晚摇了摇头，没说话。她把那个暗红色的信封紧紧攥在手里，

那冰凉的触感越来越清晰，甚至开始微微发热。她站起身，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书本，试卷，水杯……动作机械。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只有苏清雪那张嘲讽的脸，

和725那个血红的数字，交替闪现。她把所有东西胡乱塞进那个用了三年的旧行李箱，

拉上拉链。最后，拿起那个信封，塞进牛仔裤的后袋。布料隔绝了那奇异的触感，

但一种莫名的牵引感，却从那里滋生出来，丝丝缕缕，缠绕上心脏。离开宿舍楼时，

天色已经暗沉。夕阳的余晖是浑浊的橘红色，泼洒在校园的水泥路上，像干涸的血迹。

空气闷热，没有一丝风。她没有回家。那个充斥着父母失望叹息和邻里打听比较的地方，

此刻比任何地方都更让她窒息。她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穿过喧嚣的街道，

走过霓虹闪烁的商业区，拐进越来越僻静的老城区。路灯昏黄，间隔很远，

投下一个个模糊的光晕。她的影子在身后被拉长，扭曲，变形。

脚步不由自主地停在一条巷子口。巷子深处，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只有尽头，

似乎有一点微弱的光。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催促她，进去。理智告诉她，这很危险，很不正常。

但那股从后袋信封传来的牵引感，变得强烈起来，像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带着霉味和灰尘的空气，拖着行李箱，走了进去。

行李箱的轮子在坑洼不平的石板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噪音，在狭窄的巷道里被放大，回荡。

两侧是老旧的砖墙，墙皮大块剥落，露出里面青黑色的砖体。一些窗户黑洞洞的，没有玻璃。

巷子比她想象的要深。走了约莫五分钟，前方那点微弱的光逐渐清晰。是一盏灯笼。

灯笼就挂在一扇斑驳的木门旁边。门是暗沉的黑褐色，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

门环是锈迹斑斑的铁环，做成某种狰狞兽头的形状。灯笼的光，是诡异的幽绿色，

映照着门楣上方一块同样老旧的木匾。木匾上，是四个她从未见过，

却在看到第一眼就莫名认得的文字——幽冥大学。那字体的笔画，扭曲盘绕，

竟和她手中信封上的徽章纹路，有几分相似。就是这里。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鼓。

汗水从额角滑落，流进眼睛里，涩痛。她松开拉着行李箱的手，发现掌心全是冰冷的汗。

她走上前，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握住那个冰冷的兽头门环。触手刺骨的凉，

几乎要黏掉一层皮。她用力，敲了下去。“咚——”声音沉闷，不像敲在木头上，

倒像是敲在了一块实心的巨石上。回音在巷子里震荡，久久不散。等待。

每一秒都被拉得极长。她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声。门，

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没有发出任何吱呀声。缝隙里透出更浓郁的幽绿色光芒，

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涌出——像是陈年的灰尘，又混合了某种草木腐烂的清香，

以及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香火气。一个身影，出现在门缝后。

那是一个极其瘦削的老者，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硬的、类似旧式长袍的黑色衣服，

脸上皱纹堆叠，看不出具体年龄。他的眼睛异常浑浊，几乎看不到瞳孔，只有一片灰白。

他的目光落在林晚身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像是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林晚。

”老者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着朽木。林晚浑身一颤。他认识我？她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僵硬地点了下头。老者没再多说，只是侧身，让开了通道。门内，

是一条向下的石阶，深不见底。幽绿的光从下方弥漫上来，将石阶映照得影影绰绰。

那腐烂草木的清香混合着香火的气息，更加浓郁了。行李箱是累赘。她把它留在门外。

深吸一口气，林晚迈步，踏上了第一级石阶。脚下传来坚硬的触感，石阶表面异常光滑，

像是被无数人踩踏了千万年。寒意顺着鞋底往上爬。她一步步向下。身后的门，

再次悄无声息地合拢，隔绝了外面那个她熟悉的世界。石阶盘旋向下，仿佛没有尽头。

两侧是粗糙的石壁，触手湿润，冰凉。壁上每隔一段距离，

就镶嵌着一盏和门外同样的幽绿色灯笼，提供着唯一的光源。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走了大概几百级台阶，前方豁然开朗。

那是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地下空间。穹顶高远，隐没在浓郁的黑暗里，

只有零星几点幽绿光芒，如同鬼火般悬浮。脚下是平整的黑色石板，铺展向远方。

空气里的味道更复杂了，除了之前的灰尘、腐草、香火，还多了一丝凛冽的，

如同金属般的气息。正前方，矗立着一座庞然大物。建筑的风格诡异而混搭，

有哥特式的尖顶，刺破黑暗，也有东方殿宇的飞檐斗拱，轮廓在幽光中显得模糊而森然。

无数窗户镶嵌在建筑外墙上，大部分漆黑一片，偶尔有几扇，透出同样幽绿或惨白的光。

这就是……幽冥大学？她站在原地，心脏紧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危险，快逃。

但双腿像灌了铅，被那股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突然，

一阵细微的、若有若无的呜咽声顺着空气飘来。声音很轻，断断续续，

夹杂着某种……铁链拖过地面的摩擦声？她猛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那边是更深的黑暗，只能隐约看到几条更粗大的石柱轮廓。声音消失了。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新来的教授？”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晚吓了一跳，霍然转身。

一个穿着同样款式黑色衣袍的男人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

脸色是一种不见天日的苍白，五官深刻，眼神锐利得像鹰隼，正毫无温度地打量着她。

“我……”林晚喉咙发紧。男人没等她回答，

目光扫过她牛仔裤后袋露出的那个暗红色信封的一角，眼神微动。“跟我来。”他转身，

朝着那座巨大建筑走去，步伐很快，没有丝毫等待的意思。林晚只能跟上。她的脚步虚浮，

踩在冰冷的黑石地面上，发出空旷的回响。他们走进一个极其宽阔的门厅。穹顶更高，

四周立着需要数人合抱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她完全无法理解的图案和符号。

空气里的香火味在这里变得浓郁，源头是门厅中央一个巨大的青铜香炉，

里面插着几支手腕粗细的暗红色长香，正静静燃烧，释放出青灰色的烟雾，那烟雾盘旋上升，

凝而不散，形成各种扭曲的形状。男人带着她穿过门厅，

走上一条长长的、两侧墙壁上燃着幽绿色壁灯的回廊。回廊两旁是一扇扇紧闭的房门，

门上没有标识，只有不同的、同样古怪的徽记。最终，他在回廊尽头的一扇门前停下。

这扇门是沉重的暗色金属制成，上面刻满了与林晚信封上类似的荆棘与眼睛纹路，

只是更加繁复。男人伸出手指，在门上的某个特定纹路节点按了一下。门上幽光一闪，

随即无声地向内开启。“你的办公室。”男人侧身，“里面有你需要知道的基础信息。记住，

不要随意走动，尤其是在‘宵禁’时间后。”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林晚走了进去。

办公室不大，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一张黑色的石头桌子，一把同样材质的椅子，

一个空荡荡的书架。墙壁是粗糙的石壁，没有任何装饰。只有桌面上，

放着一本厚厚的、用某种黑色皮革封装的册子，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男人没有跟进来。

“明天会有人告诉你该做什么。”说完，金属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壁灯自动亮起，是那种惨白的光，照得石室一片清冷。

她走到石桌前，手指拂过那冰冷的桌面。然后，她拿起那本黑色册子。入手沉重，

皮革封面带着一种滑腻的触感。翻开第一页。上面是用一种暗红色的墨水书写的文字，

不是汉字，也不是她知道的任何一国文字，但她就是能看懂。

“幽冥大学教职工守则临时”第一条：不得擅离职守。

第二条：不得探听与你无关的领域。第三条：宵禁钟响后，必须留在指定区域。

……一条条规则，冰冷而诡异。她快速翻阅着，心脏越跳越快。这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的大学！

她猛地合上册子，发出沉闷的响声。走到门边，她尝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她被锁在这里了。绝望和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

缓缓滑坐在地上。膝盖抵着额头，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她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那个信封……她把它从后袋里掏出来。

暗红色的皮质在惨白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泽。那个荆棘与眼睛的徽章，

那只眼睛……似乎比她刚拿到时，睁开了一条极其细微的缝隙？她不敢确定。

她把信封扔在冰冷的地面上，像扔掉一块烧红的烙铁。时间一点点流逝。外面死寂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个小时，也许三个小时。突然——一阵清晰的、有节奏的钟声，

从极远的地方传来。“铛——铛——铛——”钟声洪亮、悠远，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冰冷，

直接在脑海中震荡。一共响了九下。宵禁。钟声过后，是更深的死寂。林晚蜷缩在门后，

一动不敢动。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起来，捕捉着任何一丝声响。起初，什么也没有。然后，

极其细微的，仿佛从墙壁内部，或者地板下面传来的声音，开始钻进她的耳朵。

是那种……呜咽声。比之前在外面听到的更清晰，更密集。

夹杂着锁链拖曳的“哗啦……哗啦……”声，还有某种……湿滑的东西爬过地面的黏腻声响？

她的呼吸屏住了。全身的汗毛倒竖。声音似乎越来越近？就在门外？她死死捂住嘴，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熟悉的电子铃声，

猛地炸响！是她的手机！她手忙脚乱地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

让她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苏清雪。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颤抖着手指，

她划开了接听键，把手机贴到耳边。“……喂？”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电话那头，

先是一段杂乱的电流噪音，然后，传来苏清雪的声音。那声音完全失去了白天的骄傲和清亮，

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恐惧和颤抖，仿佛正处在极度的惊吓中。

“林…林晚……是…是我，苏清雪……”背景音里，某种沉重的、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

清晰可辨。哗啦……哗啦……一下，又一下。由远及近。林晚的背脊窜上一股寒意，

瞬间冻结了血液。“你…你们学校……”苏清雪的声音带着哭腔，气若游丝，

“还…还招生吗？”“铛——！”又一声悠长而冰冷的钟鸣，不知从何处响起，穿透石壁，

穿透手机信号，直接砸在林晚的耳膜上。电话那头，苏清雪发出半声短促到极致的吸气声，

像是被人猛地扼住了喉咙。随即，通讯中断。只剩下忙音，嘟嘟嘟地响在死寂的石室里。

林晚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僵在原地。手机屏幕的光，映亮她毫无血色的脸，

和那双因极致恐惧而缩紧的瞳孔。哗啦……那铁链拖地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近得，

就像隔着一扇门。---2：缚魂教授忙音。嘟嘟嘟——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林晚的耳膜，

直透脑髓。她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僵硬地靠在冰冷的金属门上。手机屏幕的光熄灭，

石室重新被惨白的壁灯统治。黑暗并未完全降临，但那死寂，比黑暗更沉重。苏清雪。铁链。

最后那半声被掐断的吸气。画面和声音在脑海里疯狂冲撞。胃袋拧成一团，酸液涌上喉头。

她猛地捂住嘴，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有生理性的泪水逼出眼眶。

“铛——”又一声钟鸣，从极远处传来，悠长，冰冷，带着某种审判般的终结意味。十下了。

宵禁彻底降临。门外，那铁链拖曳的声音……消失了。不，不是消失。

是融入了更深、更广的背景噪音里。呜咽声，锁链声，还有那种湿滑的爬行声，变得细碎，

无处不在，仿佛从四面八方的石壁渗透进来，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罩住。

她不敢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响。时间在恐惧中被拉长，

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壁灯的光芒似乎黯淡了一些。石室内的阴影开始蠕动，

拉长。她终于动了动麻木的腿。肌肉酸痛，像被无数细针扎过。

目光落在地面上那个暗红色的信封上。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滩凝固的血。

荆棘与眼睛的徽章。那只眼睛……缝隙似乎更明显了？不再是完全闭合的一条线，

而是能隐约看到下面一点……暗沉的，非人的光泽。她猛地扭开头，心脏狂跳。

不能待在这里。必须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必须……找到苏清雪？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打了个寒颤。找到她？然后呢？救她？凭什么？

用这五百七十三分的高考成绩，还是用这莫名其妙得来的“教授”头衔？喉咙发紧。

她艰难地吞咽，唾液带着铁锈味。她扶着冰冷的金属门，试图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

手撑在门板上。刺骨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这门，打不开。她被囚禁了。绝望再次攫住她。

她像困兽一样，在狭小的石室里转圈。手指划过粗糙的石壁，留下浅浅的白色划痕。石桌。

石椅。空书架。那本黑色封皮的守则。她扑到石桌前，再次抓起那本厚重的守则。

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疯狂地翻阅。暗红色的字迹在眼前晃动。

“……不得擅离职守……”“……不得探听与你无关的领域……”“……宵禁钟响后，

必须留在指定区域……”“……违反守则者，将受‘缚魂’之刑……”缚魂？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一缩。守则后半部分，是一些模糊的图案和符号，

她完全看不懂。只有最后几页，画着一幅简略的地图。似乎是这座地下建筑的局部。

地图中心，标着她的办公室。旁边有一条回廊，通向一个标着“讲经堂”的地方。

另一个方向，则指向一个巨大的、被涂成黑色的区域，上面没有任何标注。讲经堂……明天，

她要去那里？她盯着地图，试图记下每一个拐角，每一个标记。这是她目前唯一的稻草。

眼皮越来越重。恐惧和疲惫像潮水般交替冲击着她的神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