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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老婆带回第99个男人后,我娶了盲人琴师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7

“沈屿,你看,他笑起来的酒窝,是不是和阿辰有七分像?

”江念指着那个比我小了快十岁的男人,眼里的光几乎要溢出来。这是她为了她的白月光,

带回家的第九十九个替身。也是我决定离开她的那个晚上。我净身出户,

娶了一个眼盲的男人。后来,听说京圈那位不可一世的江家大小姐,疯了。第一章“沈屿,

你不许走!”江念赤着脚从二楼追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昂贵的丝绸睡裙被她跑得起了褶皱,衬得那张明艳的脸庞有几分狼狈。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去见那个瞎子?”她的声音尖利,带着惯有的颐指气使,

“我告诉你,没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别想去!”我平静地看着她,目光越过她,

落在客厅沙发上那个局促不安的年轻男人身上。他长着一张干净的脸,

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穿着不合身的廉价白衬衫,正是我和江念结婚三年来,

见过无数次的“白月光”仿制品。这是第九十九个了。

从第一个只因侧脸轮廓相似的酒吧侍应生,到如今这个只因酒窝相似的大学实习生。

江念像个疯狂的收藏家,将这些仅有零星相似之处的“赝品”一个个带回家,

填满我们这座空旷得像坟墓的婚房。而我,作为她法律上的丈夫,只能像个管家,或者说,

像个观众,看着她上演一出又一出荒唐的“追忆似水年华”。“江念,”我轻轻挣开她的手,

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协议就摆在玄关的鞋柜上,她亲手签的字,

龙飞凤舞,带着一丝不屑和解脱。签完字,她将那支价值六位数的钢笔随手一扔,

轻飘飘地对我说:“沈屿,别后悔。离了我,你在京城什么都不是。”是啊,我什么都不是。

我只是个出身普通,靠着自己努力考进名校,又因为一场意外救了江家老爷子,

才被破格提拔,最后“嫁”入豪门的凤凰男。在京圈所有人的眼里,我是江念的附属品,

是江家的一条狗。江念显然也这么认为。她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仿佛我提出离婚,

就像是家里的宠物突然开口说了人话一样惊悚。“离婚?”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嗤笑一声,“沈屿,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你开的车,住的房子,

你那个所谓‘青年企业家’的头衔,哪一样不是我江家给你的?”她顿了顿,

眼神变得轻蔑又残忍:“你以为那个瞎子能给你什么?他一个连路都看不清的废物,

除了会弹几首破曲子,还能做什么?你跟他在一起,连饭都吃不饱!

”我看着她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心里那最后一丝残留的温情,也终于被消磨殆尽。

三年前,我和江念结婚,是一场轰动京城的盛事。所有人都说我沈屿走了天大的狗运,

能娶到江家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明珠。婚礼上,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却全程冷着脸。

交换戒指时,她低声对我说:“沈屿,别对我抱有任何幻想。我心里有人,他叫白洛辰。

我嫁给你,只是为了让我爸妈安心。”那时我天真地想,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对她好,

总有一天能捂热她的心。于是,我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棱角和骄傲,

学着做一个体贴入微的丈夫。她胃不好,我为她学煲汤,三年不重样。她怕冷,

我每晚都会提前为她暖好被窝。她随口一提喜欢某个画家的画,

我能排队三天三夜为她买回来。可我做的这一切,在她眼里,都比不上白洛辰的一根头发。

白洛辰出国那天,她喝得酩酊大醉,抱着我哭了一整晚,嘴里叫的却全是他的名字。

从那天起,她开始带男人回家。每一个,都或多或少地带着白洛辰的影子。

她会温柔地看着他们,给他们买昂贵的衣服,带他们出入高级场所,仿佛在透过他们,

看着另一个人。而我,就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从一开始的刀割,到后来的麻木,

再到如今的死寂。“他能给我的,你给不了。”我看着江念,一字一句地说,

“他给了我安宁。”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很小的一个箱子,

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我自己挣钱买的几本书。属于江家的东西,我一样都没带走。

“沈屿!”江念的尖叫声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恐慌,“你敢走!

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我们之间就真的完了!”我的脚步顿了一下。不是因为她的话,

而是因为我看到了那个年轻男人,正用一种同情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我和他,和之前的九十八个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在江念眼里,

我们都只是工具。我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困了我三年的金色牢笼。

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江念所有的歇斯底里。外面的空气,前所未有的清新。

第二章我离开京城,去了南边的一座水乡小城,名叫乌镇。

这里没有京城的高楼林立和车水马龙,只有青石板路、小桥流水和沿河而建的白墙黛瓦。

我租下了一个临河的小院,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树。房东是个和善的老太太,

她说这院子以前住着一位琴师,后来琴师老了,就搬去和子女住了。我就是在这里,

遇见了温晴。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看书,一阵悠扬的古琴声从隔壁传来,琴声清冷,

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像月光下流淌的溪水,瞬间抚平了我心中的所有躁动。

我循着琴声找去,发现隔壁的院门虚掩着。我鬼使神差地推开门,看到了温晴。

他坐在一棵巨大的香樟树下,面前摆着一张古朴的木琴。他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棉麻衣衫,

长发用一根木簪松松地挽着,身形清瘦,面容俊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

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到来,琴声戛然而生。他微微侧过头,“看”向我的方向。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种很清澈的琥珀色,但却空洞无神,没有焦点。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和他的琴声一样,清澈而温和。“抱歉,

我……我是你的新邻居,听到琴声,就过来了。”我有些窘迫地解释。他闻言,

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原来是新邻居,欢迎。我叫温晴,晴天的晴。”“我叫沈屿,

岛屿的屿。”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后来我才知道,温晴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古琴师,

因为先天性的眼疾,他的世界里一片黑暗。但他似乎早已习惯了黑暗,行动自如,生活自理,

甚至比很多明眼人活得更加通透和从容。他每天的生活很简单,弹琴,喝茶,听雨,

或者拄着盲杖,在小巷里慢慢地走。我开始频繁地去他那里。有时候,

我会带上市场里最新鲜的食材,为他做一顿饭。他的味觉似乎格外灵敏,

总能准确地说出我放了哪些调料。有时候,我会坐在他对面,静静地听他弹琴。

他的琴声有种神奇的魔力,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有时候,我会为他读一本书,

从诗词歌赋到小说杂记。他总是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

我们很少谈及过去,却又好像对彼此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和温晴在一起的时光,

是缓慢而安宁的。我那颗被江念和京圈的浮华搅得疲惫不堪的心,在这里,被一点点治愈。

我不再是“江家的女婿沈屿”,我只是沈屿。一天傍晚,我们坐在院子里喝茶,

晚风送来桂花的甜香。温晴突然开口:“沈屿,你的心,以前很乱。”我愣了一下,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他继续说:“像一团被猫玩弄过的毛线,找不到头绪。但现在,

它静下来了。”我看着他,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睛虽然看不见,却仿佛能洞察一切。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股冲动。“温晴,”我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他,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我说出这句话时,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我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或许会觉得我疯了,或许会觉得我只是在寻求一种寄托。

温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然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只有一个字,却比我听过的所有情话都要动听。我和温晴的婚礼很简单,没有宾客,

没有盛大的仪式。我们只是去民政局领了证,然后在家里,由我亲手做了一桌菜。

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红色的本子,那么轻,却又那么重。

我看着上面的照片,我和温晴并肩坐着,他的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而我,

也发自内心地笑了。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而活。我以为,我和江念的故事,已经彻底翻篇。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一个来自京城的陌生电话。第三章电话是江念的助理打来的。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公式化,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沈先生,您能回来一趟吗?

江总她……她出事了。”我握着手机,沉默了片刻。“我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可是……”助理的声音有些犹豫,“白洛辰回来了。”白洛辰。这个名字像一根针,

猝不及防地扎进我心里,带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刺痛。不是因为我还对江念有感情,

而是因为这个名字,代表了我过去三年所有屈辱和荒唐的根源。“他回来了,所以呢?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她终于得偿所愿,应该放鞭炮庆祝才对,找我做什么?”“不是的,

沈先生!”助理的声音更急了,“白先生他……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江总。江总知道后,

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谁也不见,我们怕她会做傻事……”我静静地听着,

心里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江念,那个永远高高在上,

视所有人为蝼蚁的江家大小姐,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她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

而那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备胎,或者说,连备胎都算不上。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我冷漠地挂断了电话。温晴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伸出手,轻轻地覆在我的手背上。他的手很温暖,干燥而有力。“是京城来的电话?

”他问。“嗯。”“她出事了?”“嗯。”温晴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用他的体温,

无声地安慰着我。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到怀里,紧紧抱住。“温晴,谢谢你。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我知道,原来爱一个人,可以是这样安宁而温暖的感觉。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我低估了江念的偏执,或者说,低估了她被打击后的疯狂。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一辆嚣张的红色法拉利停在了我们家门口,

刺耳的引擎声打破了小巷的宁静。江念从车上下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香奈儿套装,

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依然是那个光鲜亮丽的京圈名媛。

但她眼底的憔悴和疯狂,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她径直冲进院子,

当她看到我和温晴正坐在一起喝茶时,她眼里的火焰几乎要喷出来。“沈屿!”她尖叫着,

像一只被激怒的母狮,“你竟然真的跟一个瞎子在一起了!你是在报复我吗?!

”我将温晴护在身后,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她。“江念,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她冷笑一声,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温晴身上,“我倒要看看,

这个瞎子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你连江家给你的一切都不要了!”温晴虽然看不见,

却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敌意。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脸色有些发白。“江小姐,

”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稳,“我和沈屿是合法夫妻,我们过得很好。

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合法夫妻?”江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快出来了,“就凭你们?一个被我踹了的男人,

一个连路都看不清的废物,你们也配谈‘生活’?”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匕首,

狠狠地刺向我们。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温晴却拉住了我。他站起身,

面向江念的方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气势却丝毫不输。“江小姐,你看得见这世间万物,

却看不见人心。而我,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谁是真心待我。”他顿了顿,

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你拥有的再多,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而我和沈屿拥有的,

才是真实。”江念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死死地盯着温晴,仿佛要在他脸上烧出两个洞来。

良久,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好一个‘真实’。沈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现在跟我回京城,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我保证,你们的‘真实’,

会立刻变成一场噩梦。”这是***裸的威胁。我知道,以江家的势力,

要毁掉我和温晴现在平静的生活,易如反掌。他们可以让我们的院子被强拆,

可以让温晴的琴社开不下去,甚至可以让我们在这座小城里无法立足。

我看着江念那张因为嫉妒和不甘而扭曲的脸,心里却出奇的平静。我牵起温晴的手,

十指紧扣。“江念,你听好了。”我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的答案,

和上次一样。请你,滚出我的生活。”第四章江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大概从未想过,

一向在她面前逆来顺受的我,会用如此强硬的态度对她说话。“沈屿,

你……”她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

她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转身冲出了院子,法拉利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绝尘而去。

巷子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昂贵香水味。我松了口气,

才发现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对不起,温晴。”我转身,有些歉疚地看着他,

“把你也卷进来了。”温晴摇了摇头,反手握住我的手:“我们是夫妻,你的事,

就是我的事。”他的手心很暖,驱散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寒意。我以为江念只是说说气话,

但很快,我就知道我错了。第二天,房东老太太就愁眉苦脸地找上门来。“小沈啊,

真是不好意思,这房子……我不能再租给你们了。”她搓着手,一脸为难,

“我儿子单位的领导打了招呼,说……说这片要拆迁改造,让我赶紧把租客都清走。

”拆迁改造?我看着院子里那棵至少有五十年树龄的桂花树,心里冷笑。这套说辞,

也就骗骗老太太了。“我知道了,王阿姨。”我没有为难她,“我们这两天就搬。

”送走房东,我回头看着这个我们只住了短短几个月,却充满温馨回忆的小院,

心里一阵怅然。“是她做的?”温晴问。“嗯。”“我们去哪儿?”我看着他平静的脸,

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豪气。“天大地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我拉起他的手,“走,

我们现在就走。”我们没有太多行李,一个小时后,我们就离开了那个小院。站在巷口,

我回头望了一眼,心里没有不舍,只有解脱。江念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屈服吗?她错了。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要和她对抗到底。我们暂时住进了一家小旅馆。当天晚上,

温晴的手机就响个不停。都是他琴社的学生打来的,说琴社被人举报消防不合格,

被勒令停业整顿了。温晴的琴社是他毕生的心血,里面收藏了许多他珍爱的古琴。

他挂了电话,脸色苍白,沉默地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我知道,江念的报复,

已经全面开始了。她要一点点剥夺我们所有的一切,把我们逼上绝路。我走过去,

从背后抱住他。“别怕,有我。”温ot;我不是怕。”温晴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那些琴。”我心里一酸。我知道,那些古琴对他来说,

不仅仅是乐器,更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我们会把它们拿回来的。”我坚定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四处碰壁。想重新租房子,所有的房东都像约好了一样,

找各种理由拒绝我们。我想找份工作,投出去的简历都石沉大海。

我过去在京城那些所谓的“人脉”,在我离开江家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

我们身上的现金越来越少,很快就连旅馆的房费都付不起了。一天晚上,

我看着温晴因为营养不良而日渐消瘦的脸,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拨通了那个我曾经发誓再也不会联系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边传来江念带着醉意的声音:“喂?谁啊?”“是我,沈屿。”电话那头沉默了。

几秒钟后,江念清醒过来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和得意:“怎么?后悔了?

想通了要回来了?”“江念。”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屈辱,“你赢了。放过温晴,

我跟你回去。”为了温晴,我可以舍弃我所有的尊严。

电话那头传来江念畅快的笑声:“沈屿,你早该这样了。记住,是你自己求着要回来的。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明天上午十点,在乌镇的中心桥等我。记住,一个人来。

如果你敢耍花样,我保证那个瞎子会比现在惨一百倍。”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感觉自己也坠入了无边的黑暗。身后,温晴不知何时醒了。他没有开灯,

只是静静地坐在黑暗中。“你给她打电话了?”他问。我的身体一僵。“你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转过身,无法面对他。“温晴,

我……”“沈屿,”他打断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颤抖,“你是不是觉得,

我是个累赘?”第五章“不,你不是!”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冲到床边,

紧紧抓住他的肩膀,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温晴,

你听我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江念她疯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不能让你因为我受到伤害。”“所以,你就要牺牲你自己,回到她身边去?

”温晴的声音冷了下来,“沈屿,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个需要你用尊严去换取安宁的弱者吗?”“我没有!”我急切地辩解,

“我只是……”“你只是看不起我。”他一字一句地说,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进我的心脏,

“你觉得我瞎了,就是个废物,离了你,我就活不下去。所以你宁愿自己去承受那些屈辱,

也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不是这样的!”我的声音也带上了哽咽,

“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怕……”“爱?”温晴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失望,

“你的爱,就是抛下我,就是不相信我。沈屿,你和江念,又有什么区别?你们都一样,

都喜欢自以为是地替别人做决定!”他用力甩开我的手,站起身,摸索着拿起他的盲杖。

“你要去哪儿?”我慌了,一把拉住他。“放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抗拒和疏离,

“我去哪儿,都与你无关了。”“温-晴!”我死死地拉着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这是我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火,第一次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知道,我伤到他了。我用我自以为是的“保护”,深深地刺伤了他那颗敏感而骄傲的心。

“对不起……”我除了这三个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温晴的身体微微一颤,

但终究没有回头。“沈屿,你走吧。”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是一种更令人心碎的平静,

“去找你的前妻,回到你熟悉的世界去。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完,

他用力挣脱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门被轻轻地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世界,也随着那扇门的关闭,彻底坍塌了。我在房间里枯坐了一夜。

天亮时,我双眼通红,像个游魂一样走出了旅馆。我没有去中心桥等江念。

我去了温晴的琴社。琴社大门上贴着封条,但锁没换。我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里面一片狼藉,似乎被人故意翻找过。几张琴桌被推倒在地,一些琴谱散落一地。幸运的是,

那些珍贵的古琴都还在,被好好地放在琴架上,只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