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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宫宴惊弦

发表时间: 2025-11-06
五年弹指而过。

二十二岁的苏灵韵,己是京城社交圈里一个略显神秘的存在——深居简出,却自有一番气度。

而暗地里,她是富可敌国的商业幕后推手,更是令某些人闻风丧胆的千竹阁主“澈公子”。

今日,听竹阁内,她刚以“阿澈”的身份处理完一桩事务,换回女装,在灯下查看账本。

嫣墨匆匆进来。

“小姐,太子府送来请帖,三日后百花宴,特邀您出席。”

阿澈(苏灵韵)蹙眉。

夜玦近年对她的“关注”愈发紧密,偏执渐显。

“Reply that I have been feeling unwell lately and must decline.”(回复说我近日身体不适,必须婉拒。

)她用英语淡然道。

“可是,”嫣墨犹豫,“陆小将军也从边关回来了,派人传话说明日要来府上拜访您(苏二小姐)。

说是……得了件稀罕玩意儿,定要亲手送给‘灵韵姐姐’。”

阿澈揉了揉太阳穴,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当年山洞里那个浑身是血、却眼神倔强的少年。

“还有沈公子,他托人送来一本《青囊经》残卷,并提醒,京城近日多处出现前朝遗物,不太平,让您……也让‘阁主’小心。”

嫣墨压低声音。

前朝遗物?

阿澈目光微凝。

沈砚辞的提醒,绝非空穴来风。

她走到窗边,月光洒在她清丽却坚毅的侧脸上。

五年蛰伏,她己非昔日吴下阿蒙。

“All right. Tell them I will handle it.”(好的。

告诉他们我会处理。

)她指尖轻扣窗棂,眼神锐利如刀,“The game is changing. Its time we took the initiative.”(游戏规则要变了。

是时候我们掌握主动了。

)“小姐的意思是?”

“百花宴,我去。”

她唇角微扬,带着一丝清冷与决然,“有些界限,该划清了。

而有些风雨,既然避不开,那便迎上去。”

窗外,竹影婆娑,如无数持戈而立的战士。

千竹阁主,即将不再满足于暗影之中。

而那位于山林中偶然种下的执念,也即将迎来它期盼己久的交汇。

几日后,宫中设宴,为即将到来的万寿节预热。

飞檐斗拱,灯火辉煌。

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觥筹交错间,一派盛世华章。

苏灵韵依旧选了处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今日穿着一身湖蓝色织锦长裙,裙摆缀着细碎的珍珠,典雅却不张扬,符合她一贯“低调”的作风。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时,坐在上首的安阳郡主,也就是之前在猎场打量过苏灵韵的那位贵女,忽然笑着开口,声音清脆,足以让附近几桌都听得清楚:“皇兄,诸位,光是饮酒听曲未免单调。

臣女听闻苏侍郎家的二小姐灵韵,不仅容貌清丽,更弹得一手好琴,深得其母真传。

不知今日可否有幸,请苏二小姐抚琴一曲,让我等也一饱耳福?”

瞬间,许多或好奇、或审视、或等着看笑话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角落里的苏灵韵身上。

苏家与安阳郡主家素有些龃龉,这分明是故意的刁难。

苏灵韵执杯的手微微一顿,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从容。

她放下酒杯,起身,微微屈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郡主谬赞,臣女技艺粗浅,平日聊以自娱尚可,登不得大雅之堂,只怕贻笑大方,扰了殿下与各位雅兴。”

必要的推辞是礼节,也存着一丝避免麻烦的期望。

“苏妹妹何必过谦?”

安阳郡主笑得越发甜美,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谁不知苏夫人当年琴艺冠绝京城?

妹妹承袭家学,定然不凡。

今日万寿节在即,妹妹就当为陛下提前贺寿,助助兴嘛。”

一顶高帽扣下来,若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

苏灵韵抬眼,目光越过众人,平静地迎向主位上的夜玦。

他今日穿着杏黄色太子常服,气度雍容,正端着一杯酒,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看不出具体情绪。

见苏灵韵看来,他并未表态,只极轻微地颔首,算是默许。

“既如此,臣女便献丑了。”

苏灵韵不再推辞,落落大方地走到殿中早己备好的古琴前,跪坐而下。

指尖轻拨琴弦,试了试音色,心中己有计较。

她并未选择时下流行的绮丽繁复的曲风,而是玉指轻拢慢捻,一串清越如山谷幽泉的音符流淌而出。

曲调是她结合了现代音乐对空灵意境的理解,与古琴特有的韵味融合而成,旋律悠远,意境开阔,仿佛能涤荡人心头的尘埃。

起初还有些细微的议论声,但随着琴音流转,殿内渐渐安静下来,不少人都露出了欣赏沉醉的神情。

连安阳郡主脸上的笑容也微微僵住,显然没料到她的琴艺果真如此出色。

夜玦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

看着她抚琴时低垂的眉眼,那专注的神情与那日在林中救鹿时如出一辙。

琴音中的那份超脱与宁静,也与这喧器的宫宴格格不入,却奇异地吸引着他。

然而,就在曲调攀升至***,情绪积累到极致,即将圆满收尾之际“铮!”

一声刺耳欲聋的裂响,毫无征兆地打破了完美的乐音!

紧绷的琴弦竟从中断裂,猛地回弹!

苏灵韵放在琴弦上的左手食指瞬间被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鲜红的血珠立刻沁了出来,滴落在暗色的琴身上,触目惊心。

“啊!”

席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抽气声。

安阳郡主几乎要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苏灵韵的动作戛然而止。

琴音余韵似乎在梁间萦绕,却被这断裂声粗暴地斩断。

她看着迅速渗血的指尖,眼中掠过一丝冰冷的了然。

这琴,果然被人动了手脚。

目标明确,就是要让她当众出丑。

但她脸上未见半分惊慌失措,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仿佛那十指连心的疼痛并不存在。

她缓缓收回手,用未受伤的右手拇指轻轻按住流血的伤口,起身,面向主位,再次屈膝行礼,声音依旧平稳清越,听不出一丝颤抖:“臣女学艺不精,致使琴弦断裂,惊扰殿下与各位雅兴,实在罪过。”

那份镇定,仿佛受伤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无关紧要的他人。

这份临危不乱的气度,让在场许多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思的人都暗自点头。

夜玦将她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

从她从容起身,到她抚琴时的专注,再到琴弦断裂时的面不改色。

他看得分明,那绝非伪装出来的镇定。

他甚至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洞悉一切的冷光。

他没有动,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偏头对身旁侍立的内侍总管低声吩咐了一句。

内侍总管立刻躬身,快步退下,不多时,便取来一个精致的羊脂白玉小瓶,亲自走到苏灵韵面前,恭敬地双手奉上:“苏小姐,此乃宫廷特制的雪玉生肌膏,殿下赏您的,化瘀生肌有奇效。”

夜玦的声音随后传来,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琴技在心不在弦,弦断乃器物之失,非人之过。

苏小姐临危不乱,气度难得。”

这话,既是肯定了苏灵韵的镇定,也隐隐堵住了某些人想借题发挥、嘲讽她“技艺不精”的嘴。

更是明确表达了东宫的态度。

苏灵韵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恭敬地接过药瓶:“谢殿下赏赐。”

她退回座位,感受到各方投来的目光己与先前不同,多了几分审视与忌惮。

这位太子殿下,心思深沉,敏锐异常,他今日出手解围,是出于公正,还是…别有深意?

苏灵韵握着那微凉的白玉瓶,心头第一次对这位未来的君王,升起了强烈的警惕。

而高座之上的夜玦,端起酒杯,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苏灵韵的方向,看着她平静地由丫鬟帮着处理伤口,那份隐忍与淡然,让他心底那点兴味,愈发浓重起来。

苏灵韵…你究竟还有多少面,是孤所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