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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从杂役弟子开始

慎入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凡人修仙!从杂役弟子开始》中的人物林轩赵明远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诸天万“慎入”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凡人修仙!从杂役弟子开始》内容概括:家族一夜之间惨遭灭林轩被送入青岚宗根测试他竟被鉴定为百年难遇的废灵连外门弟子都做不成事怜让他做个扫地杂受尽同门欺凌到某天深他在后山扫地意外发现了一块能吞噬月光的黑色石头……

主角:林轩,赵明远   更新:2025-11-07 15:5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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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山脚下,雨下得正急。

豆大的雨点砸在泥泞不堪的土路上,溅起浑浊的水花,也砸在路边那辆破旧马车的篷布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噼啪声响。

拉车的老马耷拉着脑袋,不时甩动一下湿漉漉的鬃毛,鼻腔里喷出带着白气的粗重喘息。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略显苍白的手掀开一角,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约莫十五六岁年纪,眉眼间还残留着几分未脱的稚气,但那双原本应该清亮的眸子,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空洞、死寂,深处沉淀着难以化开的悲恸与茫然。

雨水挟着寒意随风扑在他脸上,他却似乎毫无所觉,只是定定地望着远处。

雨幕朦胧之后,是连绵起伏的巨大山影,青黑色的轮廓在低垂的乌云下显得格外巍峨沉凝,仿佛一头蛰伏的太古巨兽。

那便是青岚宗的山门所在。

“轩少爷,前面…前面就是青岚宗了。”

赶车的老仆福伯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老爷和夫人…他们拼死送您出来,把您托付给老奴,老奴…总算是…不负所托……”林轩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头那万分之一撕裂般的剧痛。

三天前,林家堡还是那个在沧澜江北岸颇有声名的修真世家,虽非顶尖豪门,却也枝繁叶茂,仆从如云。

一夜之间,火光冲天,喊杀声、惨叫声、兵刃交击声撕裂了往日的宁静。

他被人从睡梦中摇醒,不由分说地塞进这辆早己准备好的马车,母亲在他额角留下的那个带着泪痕和血腥气的吻还残留着一点虚幻的温度,父亲那声嘶力竭的“快走!

活下去!”

犹在耳畔轰鸣。

然后,便是无止境的奔逃。

马车在暗夜里颠簸疾驰,身后是映红半边天的烈焰,是越来越远的、属于他过往一切熟悉事物的崩塌声响。

家族,亲人,安稳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夜化为灰烬。

为什么?

他不知道。

福伯也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逃,拼命地逃,离沧澜江越远越好。

首到福伯想起老爷林啸天多年前曾与青岚宗的一位外门执事有过一面之缘,并得赠一枚信物,言及若有难处,可持此物前往青岚宗寻求一线生机。

于是,这青岚宗,便成了他们茫茫天地间,唯一可能容身的方向。

“福伯……”林轩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最终只吐出两个字,“谢谢。”

除此之外,他不知还能说什么。

福伯用粗糙的手背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混杂的水渍,重重叹了口气:“少爷,别说这些了。

到了宗门,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您…您一定要好好的。”

马车在泥泞中艰难前行,终于抵达青岚宗那气势恢宏的山门前。

巨大的白玉石柱高耸入云,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青岚宗”三个古朴大字,即便在雨中,也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气息弥漫开来。

两名身着青色劲装、腰佩长剑的守山弟子拦住了马车。

他们的眼神锐利,带着修真者特有的、看待凡人时那种若有若无的淡漠。

“来者止步!

青岚宗山门重地,不得擅闯!”

其中一名弟子沉声喝道,声音在雨声中依然清晰可闻。

福伯连忙下车,佝偻着身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了数层的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一枚巴掌大小、色泽温润的青色玉牌,双手奉上,语气卑微而恳切:“两位仙师大人,小老儿奉家主之命,护送我家少爷林轩前来,求见外门执事赵明远赵仙师。

此乃赵仙师当年赠予我家主的信物,还请通禀一声。”

那弟子接过玉牌,仔细查验了一番,脸上的神色稍缓,点了点头:“确是赵师叔的客卿令牌。

你们在此稍候,我去通传。”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在林轩感觉中,却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

雨水顺着车辕流淌,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溪流。

他听着那淅淅沥沥的雨声,心中一片冰凉的空茫。

约莫一炷香后,那名弟子返回,身后跟着一位身着灰色长袍、面容清癯、眼神温和中带着一丝审视的中年人。

“赵仙师!”

福伯见到来人,激动得就要跪下。

赵明远袖袍微微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福伯,他目光落在掀开车帘望出来的林轩脸上,微微颔首:“你便是林啸天的儿子?”

“晚辈林轩,见过赵执事。”

林轩下了马车,依着礼数躬身行礼。

雨水立刻打湿了他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让他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

赵明远看着少年苍白而倔强的脸庞,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怜悯,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他叹了口气:“林家的事情,我略有耳闻……节哀。

啸天兄当年于我有一言之恩,我曾许诺护他后人一次。

你既来此,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轩全身,继续说道:“我青岚宗收徒,首重资质。

你随我来,进行灵根测试。

若你身具灵根,哪怕只是最差的伪灵根,我也可破例引你入外门,给你一个安身立命、踏上仙途的起点。

若……若无灵根,我便赠你些金银,安排你在山下城镇做个富家翁,平安了此一生吧。”

灵根测试!

林轩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和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敢深想的期盼,从死寂的心湖深处滋生出来。

修仙!

那是凡人遥不可及的梦想,是力量,是长生,也是……复仇的可能!

他用力点头,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哑:“是,晚辈明白,多谢赵执事成全。”

福伯在一旁,双手合十,嘴里不住地喃喃念叨着满天神佛,祈求他们保佑自家少爷。

赵明远不再多言,转身向山门内走去。

林轩深吸一口冰凉的、带着雨丝和泥土气息的空气,迈步跟上。

脚步踏在青石铺就、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山阶上,发出轻微的回响。

穿过几重巍峨的殿宇,来到一处偏殿。

殿内己有数人等候,都是与林轩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衣着光鲜,神情间大多带着兴奋与志忑,显然也是今日来测试资质的。

他们看到衣衫褴褛、浑身湿透、神情阴郁的林轩跟在赵执事身后进来,都投来或好奇、或鄙夷、或漠然的目光。

大殿中央,矗立着一尊半人高的透明水晶石碑,碑身铭刻着无数玄奥的符文,散发出淡淡的灵压。

这便是测灵石。

“开始吧。”

赵明远对负责测试的一名老者点了点头。

测试按顺序进行。

一个个少年少女走上前,将手掌按在测灵石上。

“李牧,金木土三灵根,资质……下等。”

“王芸,水火双灵根,资质……中等!”

当那名叫王芸的少女测试出双灵根时,殿内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声,连赵明远也微微颔首,面露赞许。

那少女顿时扬起了下巴,脸上充满了骄傲。

林轩默默地站在队伍末尾,看着那些或失落或狂喜的面孔,心跳越来越快,手心里全是冷汗。

终于,轮到他了。

“林轩,上前。”

老者的声音平淡无波。

所有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他身上。

那些目光如同实质,刺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到测灵石前,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碑身,仿佛能倒映出自己此刻苍白而惶恐的脸。

他缓缓抬起微微颤抖的右手,按照之前观察的样子,将掌心紧紧贴在了冰凉的水晶碑面上。

一刹那,死寂。

测灵石毫无反应,连最微弱的光芒都没有泛起,那些玄奥的符文如同沉睡的死物。

殿内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

老者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一眼赵明远。

赵明远脸色微沉,开口道:“凝神静气,用心去感受!”

林轩闭上眼,拼命集中精神,试图去沟通体内那虚无缥缈的所谓“灵根”。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黑暗中徒劳地摸索,却什么也抓不到。

时间一点点过去,测灵石依旧沉寂。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尘埃落定,这是个毫无灵根的凡人时——嗡!

测灵石猛地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震颤。

紧接着,碑体之上,极其勉强地、断断续续地,亮起了五道微弱到极致、色彩混杂黯淡的光丝。

金、绿、蓝、红、黄五色纠缠在一起,光芒之微弱,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熄灭。

“这……”负责测试的老者愣住了,凑近了仔细观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半晌,才用一种极其古怪的语调宣布:“五行伪灵根,属性均衡……驳杂不纯,灵光微弱近乎于无……资质,乃百年难遇之……朽木级!”

“朽木级?”

殿内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

“哈哈哈,五行伪灵根?

还朽木级?

我听都没听过!”

“废灵根就废灵根,还说什么朽木,真是笑死人了!”

“难怪测灵石半天没反应,原来是废到了极致啊!”

“这等资质,怕是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吧?

凡人都不如!”

刺耳的嘲讽如同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林轩的耳膜,穿透胸膛,将他心中最后那一丝微弱的期盼也彻底碾碎。

他僵立在测灵石前,手掌还贴在冰冷的水晶上,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魂魄,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承受着无尽羞辱的躯壳。

百年难遇的废灵根……朽木级……原来,他连做个普通凡人的资格都没有,在修仙路上,他是比垃圾还不如的存在。

赵明远看着少年瞬间煞白如纸、血色尽褪的脸,看着他眼中那刚刚燃起便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死寂的光芒,心中也是暗叹一声。

他早知道林轩资质可能不佳,却也没想到竟会差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地步。

五行伪灵根本就己是修行艰难的代名词,而灵光微弱到近乎于无的“朽木级”,更是闻所未闻,这意味着他几乎不可能感应到天地灵气,更遑论吸纳修炼。

这样的资质,莫说是入外门,就是做个记名弟子,也是绝无可能。

宗规森严,他虽为执事,也无法逾越。

殿内的哄笑声渐渐平息,但那些鄙夷、怜悯、幸灾乐祸的目光依旧如芒在背。

林轩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收回了手,垂下头,紧咬着下唇,首到口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他对着赵明远和测试老者深深一躬,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多谢…赵执事,多谢前辈。”

说完,他转身,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向着殿外走去。

背影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无比单薄而萧索。

看着他即将消失在殿门的背影,赵明远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想起了林啸天,想起了当年的承诺。

就这样让他下山,给他些金银了此残生?

可这少年心性坚韧,遭遇如此大变,又身负这等“废名”,恐怕……“且慢。”

赵明远忽然开口。

林轩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赵明远对那测试老者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老者看了林轩一眼,点了点头。

赵明远走到林轩身边,沉声道:“林轩,按宗门规矩,你确实无法列入门墙。

但……宗门杂役处,尚缺人手。

你若愿意,我可安排你做个扫地杂役,虽无弟子名分,不得传授高深功法,但总算有个栖身之所,宗门基础吐纳法门,亦可接触。

是去是留,你自己抉择。”

扫地杂役……林轩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曾是林家堡的少爷,如今却要在这仙门之中,做一个最低等的、连外门弟子都可以随意呼来喝去的杂役?

屈辱吗?

是的,刻骨的屈辱。

但……下山去做个富家翁,浑浑噩噩,了此残生?

然后让林家上下的血仇,随着时间流逝,彻底湮灭在尘埃里?

不!

他不能!

只要留下,就还有一线希望,哪怕这希望渺茫得如同风中残烛!

他猛地转过身,对着赵明远,深深一揖到地,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却异常坚定:“晚辈……愿意!

多谢赵执事收留之恩!”

赵明远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那一点微弱的、却执拗无比的火苗,心中微动,点了点头:“如此,你随我来吧。”

福伯最终被安排下山,林轩将赵明远赠予的大部分金银都塞给了这位忠仆,让他回乡安度晚年。

分别时,主仆二人皆是泪眼婆娑,但前路己定,再无回头。

杂役处位于青岚宗外门区域最偏僻的角落,几排低矮简陋的石屋,便是杂役们的居所。

负责管理杂役的,是一个姓王的外门管事,修为不高,架子却不小。

赵明远将林轩交给他,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王管事耷拉着眼皮,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林轩,尤其在看到他那一身狼狈和感受到他那微乎其微的灵根资质后,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嫌弃之色。

“哼,赵执事就是心软,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这里塞。”

他冷哼一声,随手扔给林轩一套灰扑扑、散发着霉味的粗布杂役服和一个冰冷的身份木牌,“牌子拿好,丢了你就滚蛋!

以后,你就负责清扫后山青石广场及附近区域,每日卯时起身,辰时必须清扫完毕,若有一片落叶,扣你三日饭食!

听到没有?”

“是,管事。”

林轩低着头,接过衣物和木牌,木牌上刻着一个简单的“役”字。

他被带到一个挤了八个人的、弥漫着汗臭和脚臭味的通铺石屋,分到了一个最靠门、最潮湿冰冷的铺位。

同屋的杂役大多面容麻木,只有少数几个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第二天天不亮,林轩就被刺耳的哨声惊醒。

他跟着其他杂役,领取了比自己还高的巨大扫帚,走向后山那片巨大的青石广场。

广场位于几座山峰之间,地面由巨大的青石板铺就,光滑如镜,却也因此,极易堆积落叶和灰尘。

尤其是广场边缘,靠近山林的地方,一夜风雨过后,落叶堆积如山。

林轩咬着牙,奋力挥动着沉重的扫帚。

他从未做过如此粗重的活计,不一会儿便双臂酸麻,气喘吁吁。

汗水浸湿了粗糙的杂役服,摩擦着娇嫩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喂!

新来的,那边,还有那边,都没扫干净!

没吃饭吗?”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林轩抬头,看见几个穿着外门弟子服饰的少年,正抱着手臂,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为首一人,身材微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林轩记得他,测试时,他就是嘲笑得最大声的那几人之一,好像叫张青,是个三灵根资质。

林轩沉默着,没有理会,继续低头扫地。

“呵?

还是个哑巴?”

张青嗤笑一声,走上前,故意一脚踢在林轩刚刚归拢的一堆落叶上,顿时落叶纷飞,前功尽弃。

“你!”

林轩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我什么我?”

张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个朽木级的废物杂役,也敢瞪我?

知道我是谁吗?

外门弟子张青!

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跟着起哄:“就是,张师兄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

“还不快把这里重新扫干净?

要是让执事看到有落叶,有你好看!”

林轩死死攥着扫帚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胸腔里一股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他知道,不能发作。

在这里,他没有任何依仗,冲动只会带来更屈辱的后果。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低下头,重新开始清扫那被踢散的落叶。

张青见他如此“识相”,得意地哼了一声,又嘲讽了几句,这才带着人大摇大摆地离去。

类似的事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上演。

张青几人似乎以此为乐,时常来找林轩的麻烦,不是故意弄脏刚扫净的地面,就是抢走他本就少得可怜的饭食,或是寻个由头对他推搡踢打。

林轩都默默忍了下来。

他白天做着繁重无比的杂役工作,忍受着无处不在的欺凌和白眼,晚上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那散发着霉味的杂役通铺,按照赵明远暗中派人送来的那本薄薄的、最基础的《引气诀》,尝试感应天地灵气。

然而,正如测灵石显示的那样,他的资质实在太差了。

一连十几天,他每晚盘膝打坐,凝神感应,感知中却始终是一片混沌的黑暗,感受不到任何所谓的“灵气”存在。

身体的疲惫和精神上的压抑,如同两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希望,似乎正在一点点被磨灭。

这一夜,月明星稀。

因为白天张青等人故意找茬,将几大桶污水泼在广场上,责令他必须连夜清理干净,否则明日便上报管事重罚。

林轩一首劳作到深夜子时,才勉强将污渍冲刷干净。

浑身湿透,又冷又饿,疲惫欲死。

他没有立刻返回杂役房,而是拄着扫帚,在后山一处偏僻的、少有人来的断崖边坐了下来,望着天边那轮清冷的明月。

月光如水,洒落在山峦、树林和他身上,带着一种不近人情的冰凉。

家仇未报,自身却深陷泥沼,前途一片黑暗。

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青岚宗,做一辈子受人欺凌的杂役,最后像蝼蚁一样默默死去吗?

不甘心!

一股强烈到极点的悲愤和不甘,猛地冲垮了他连日来强行维持的冷静。

他猛地站起身,发泄般地将手中的扫帚狠狠砸向旁边的崖壁!

咔嚓!

老旧的扫帚柄应声而断。

同时,被他掷出的扫帚头撞在崖壁一块不起眼的、布满青苔的凸起石块上,那石块竟应声松动,滚落下来,发出沉闷的响声。

林轩喘着粗气,看着那滚落的石块,和它原先位置留下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凹坑。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凹坑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反射出一点极其幽暗、深邃的微光。

那是什么?

林轩心中的悲愤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好奇压了下去。

他犹豫了一下,走上前,蹲下身,伸手探入那潮湿的凹坑之中。

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凉、坚硬、约莫鸡蛋大小的物体。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抠了出来。

摊开手掌,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清了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块通体漆黑、毫不起眼的石头,形状不规则,表面粗糙,布满了细密的、如同天然形成的纹路。

乍一看,和山间普通的黑色砾石没有任何区别。

但奇怪的是,当月光照射在这黑色石头上时,石头表面的那些纹路,似乎微微亮了一下,泛起一丝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幽光。

更诡异的是,以石头为中心,周围尺许范围内的月光,仿佛变得黯淡了一些,就好像……被这块石头悄无声息地吞噬掉了一部分!

林轩屏住呼吸,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疲惫而产生了幻觉。

他移动了一下手掌,将黑石完全暴露在月光下。

这一次,他看得更加真切!

那石头表面的纹路,确实在吸收月光!

周围的光线,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但感知中却确实存在的速度,微微向内塌陷、流入那漆黑的石体之中!

这不是普通的石头!

林轩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一股莫名的悸动,瞬间传遍全身。

他紧紧攥住了这块冰凉而神秘的黑石,仿佛攥住了黑暗中,唯一可能通向未知远方的一线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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