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的热水，换他坐穿牢底

“她只是轻轻碰了你一下，你就演成这样？”结婚十周年纪念日，我血流如注躺在楼梯口，

听见丈夫搂着第三者嘲笑我演技好。为了彻底抚慰受惊的“心头挚爱”，

他灌了我一壶沸水：“多喝热水反省反省！”他不知道，我体温正随着血液缓慢流逝，

温热液体灌入身体不是抚慰，是最后一丝生机的催命符。再睁眼，我回到了死亡日早八点，

口袋里塞着丈夫公司即将上市的通知函。这一次我亲手砸碎他锦绣未来，

用他送我的“热水”浇了他最爱的生意场。1 重生之刻心脏猛地抽紧，

带着濒死前的极度缺氧感，我在一片黏腻冰冷的黑暗中奋力睁开眼。

天花板熟悉的吸顶灯花纹撞进视野，不是医院那种惨白刺目的灯光。

身体下面是家里主卧这张昂贵的定制床垫，柔软得过分，却又空荡荡得能听见回声。

不是冰冷的地砖，不是呼啸的救护车噪音，更不是陈慎那张最后时刻写满冰冷与不耐的脸。

意识像浸泡在冰水里的生锈齿轮，艰难转动。我是谁？我在哪里？

的热水、眩晕剧痛的后脑、从身体深处蔓延开的无边冰冷……强烈的眩晕感让我忍不住干呕，

我撑着坐起身，指尖触到床头柜，冰凉光滑。我看到了那只被“轻轻碰了一下”的骨瓷茶杯，

它在楼梯口被撞翻，然后我被推下去。茶杯完好无损。

目光死死锁定在电子钟猩红的数字上：上午08:17。还有……十四小时四十三分钟。

十四小时四十三分钟之后，那个我们所谓的“十周年纪念日”上，

许歆歆会“无意”将我从楼梯顶端撞下去，

我的后脑勺会狠狠磕在第四级台阶尖锐的金属包边上，血流如注。而我最亲爱的丈夫陈慎，

会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白月光，站在血泊上方，

用世界上最冷漠的声音指责我：“她只是轻轻碰了你一下，你就演成这样？

平时在我面前装柔弱就算了，现在还要诬陷歆歆？”十四小时四十三分钟之后，

在失血带来的冰冷让我牙关打颤时，他会亲自掰开我的嘴，把一整壶滚烫的开水灌进去，

作为我“不乖”的惩罚。“既然你学不乖，那就多喝点热水反省反省，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他不用收拾我了。他不知道，失血过多的身体会陷入严重的低血容量状态，

大量水分未经处理骤然涌入，会像一场温柔的谋杀，迅速冲垮体内最后的电解质平衡屏障，

稀释本已不足的血液。低钠血症、急性心衰……任何一项都足以在短时间内置人于死地。

冰冷和灼热的两重地狱，他在几分钟内亲手送我体验了全部。我冲进盥洗室，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柱砸在脸上，刺骨的寒意激得我哆嗦。镜子里的女人，面容憔悴，

眼下带着浓重的青影。十年，我用十年光阴精心滋养的婚姻，

原来只是培育了一剂喂给我自己的砒霜。好，陈慎。好，许歆歆。你们想要的戏台，

我亲手给你们搭起来。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里面安静躺着一份烫金封面的文件。

那是陈慎两天前故作不经意地放在这里，压在我的几本旧诗集下的，

的“星锐科技”即将赴纳斯达克上市的《Pre-IPO投资推介及内部股东意向确认书》。

我知道，他和他的团队，为了这一刻，整整蛰伏磨砺了七年。我看着他没日没夜地加班，

看着他一次次在我面前描绘那宏大的商业版图和对我们未来的许诺。这份文件，

象征着千钧一发的临门一脚，是他人生价值最高光的加冕仪式。

指尖划过文件冰凉的铜版纸封面，我拿起手机，动作没有一丝犹豫，

拨通了一个十年都未曾主动联系过的号码。“喂，秦聿？”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听不出丝毫的颤抖，“是我，苏念。我现在需要帮助，一场交易。”秦聿，

我少年时代沉默的邻家哥哥，如今这座城市里最负盛名也最锐利的风险投资人，

以眼光精准、手段雷霆著称，也以对敌人毫不留情的冷酷闻名。他曾看着我走向陈慎，

然后一言不发地切断所有联系。时隔多年，他声音里那份洞悉和波澜不惊仍在：“念念。

说吧，什么事值得你这大清早给我打电话？”“我要陈慎的星锐科技上市失败，彻底崩盘。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从齿间冷硬地迸出来，“我知道你现在在谈并购‘科讯’，

缺一笔关键杠杆资金。我知道你在替‘鼎峰资本’做一桩很棘手的并购重组评估，

需要内部的精准信息。这些，我都能帮你达成条件。”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电话那头异常安静。我能想象秦聿微微挑起一边眉毛的样子。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

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关键点上：“据我所知，你是星锐名义上最大的个人股东，

夫妻财产共同持有。砸掉它，对你百害无一利。”“共同持有？”我几乎冷笑出声，

声音却努力维持着一种冰冷的稳定，“如果我说，我手里这份上市前的内部确认书，

陈慎在上面做了很‘特别’的处置安排，试图把我未来的利益锁进最低限度的牢笼里呢？

如果他为了给‘那位’未来的安稳富贵铺路，

甚至计划好在我们‘不幸’离婚或我‘意外’健康出问题时，如何保证那些核心股份和期权，

最终都落到某个‘信托基金’的名下，受益人当然写得漂漂亮亮不会是他自己，

会是陈慎最信任的某位‘老友’。这种结构操作……秦总很熟悉吧？”这一次，

沉默的时间更长了。秦聿很懂这些规则，每一个漏洞，每一分可以利用的贪婪与背叛。

“代价？”他只问了两个字，简洁锋利。“科讯项目的内部财务报告关键段落扫描件，

十分钟后进你加密邮箱。它会让你在和‘鼎峰’的对赌里起码多拿五个点的让步空间。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却异常明亮的眼睛，

“还有……帮我处理掉我名下所有星锐的股票期权，通过海外一级半市场的多层过桥，

在下午一点前，不计代价，统统出清。” 这无异于在星锐上市的当口自断一臂，

也提前引爆了市场上对公司大股东信心的质疑炸弹。“出清？

”秦聿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波澜，不再是单纯的评估，

“你的资产净值会瞬间蒸发百分之五十以上，而且会彻底激怒陈慎。”“蒸发？秦聿哥，

”我第一次在电话里用回了童年的称呼，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钝痛，“有些‘蒸发’，

是值得的。我是在处理……垃圾资产。”电话那头沉寂了，随后是纸张翻页的轻微声响，

他似乎正快速评估着。片刻后，他沉稳的声音再度传来：“成交。科讯的邮件，四分钟后到。

清算指令已发出。祝你好运，念念，或者，我该提前说，节哀顺变？

”他话语末尾的那一丝几不可察的停顿，带着洞察一切的锐利和一点尘封多年的叹息。

电话挂断。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心却像一个黑洞，疯狂地吞噬着所有情绪，

只留下冰冷的计划和汹涌的恨意。时间不多了。我化了个妆。眼线勾勒得尤其利落，

盖住眼底的青黑，唇色选了陈慎最不喜欢的正红。镜子里的人，眉眼锋利，

全然不见往日刻意维持的所谓“温柔娴静”。打开衣帽间，

目光掠过一排排价格不菲、风格却永远趋向柔美雅致的衣裙，

这些是陈慎给我精心选择的“合格妻子”的形象。

停在那件许歆歆去年生日时穿过、然后被陈慎私下赞叹过“明媚动人”的同款红色连衣裙上。

最终，我选了它。我踩着高跟鞋下楼。陈慎已经回来了，坐在餐桌旁，

桌上摆着温好的牛奶和精致的三明治。他似乎刚从外面晨跑回来，额角有汗，

浑身洋溢着志得意满的蓬勃生气，那是即将登上人生巅峰的踌躇满志。他看到我的穿着，

眉头立刻蹙起，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刮过：“怎么穿成这样？不伦不类。去换了！

晚上纪念晚宴那么重要，你想让媒体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照片？”我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

甚至对他笑了笑：“重要？对谁重要？对你和许歆歆的重逢纪念日吗？”“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拍桌子，牛奶杯震动了一下，“我和歆歆清清白白！

她是这次上市公关的关键人物，‘启明星资本’的王牌合伙人，是代表资方来参加晚宴的！

你能不能收收你那些无聊的猜忌，有点大局观？”又是“大局观”。

这个词在过去十年被他用得太多次，每一次都是勒令我闭嘴、忍让的符咒。

曾经的我害怕争吵会摧毁来之不易的平静，总是瞬间溃不成军。但今天没有。

我慢慢端起他那杯一口未动的黑咖啡，当着他的面，手腕一翻。

深褐色的液体带着苦涩的香气，

泼在了那份印着“星锐科技上市媒体沟通及晚宴流程”的雪白桌布上，

瞬间洇开一大片丑陋的污迹。浓稠的液体迅速蔓延，带着侵略性的焦糖色渗入昂贵的面料，

像一张狰狞的嘴，贪婪地吞噬着象征着“完美计划”和“锦簇前程”的纯白。“大局观？

”我歪头看着他，眼神和语气一样淬着冰，

“就是看你和你的‘关键人物’在晚宴上当众调情？

还是看我这个‘没有大局观’的正牌妻子，今晚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

成为你这场大戏里最碍眼的绊脚石？”我将那只泼空了的骨瓷咖啡杯，

“哐当”一声重重磕在咖啡污渍的正中央，声音刺耳，“抱歉，手滑了。不过没关系，

就像许小姐‘不小心’在楼梯上轻轻碰了我一样的小事故，对吧？

”陈慎的脸在那一瞬间涨成猪肝色，额角的青筋因为震怒和难以置信而突突直跳。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压迫感逼近我。我清晰地看到他扬起的右手，

指骨因握拳而捏得死白。过去十年，他从未真正对我动过手，但这一刻，

空气里的暴力因子浓稠得几乎要凝结成冰。掌风的寒意逼近我的脸颊，带着他怒极的冲动。

我甚至做好了被他一掌搧倒的准备。然而，那巴掌最终没有落下来。

在指尖几乎触到我皮肤的刹那，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像一把锋利的裁纸刀，

瞬间划破了凝滞的空气。尖锐、急促、穿透力极强的铃声，

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地疯狂尖叫着。他僵住了，扬在空中的手停顿了一瞬，

下意识地用左手去摸右侧西裤口袋。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像是某种预兆的开关，

让他狂怒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极其隐蔽的惊慌。他最终没有选择按下接听键，

而是用一种吃人的眼神死死剜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混杂着被看穿的狼狈和一种“回头再跟你算账”的凶狠警告。

他一把抄起挂在椅背上的运动外套，几乎是撞门而出。

巨大的摔门声在空旷的餐厅里回荡许久，像沉闷的丧钟余音。我知道那通电话是什么。

那是秦聿的指令开始生效的第一颗信号弹。

我名下的股票已被精准而猛烈地砸入市场的隐蔽交易层。

那无声的炸弹正在离岸金融池中引爆，

震荡的涟漪很快就会波及“星锐”这只万众瞩目的、正在走向金光大道的股票。

我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个冰冷的微笑。站起身，绕过那片狼藉的咖啡污渍，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窗外阳光正好，照着精心打理的花园里争奇斗艳的玫瑰，

陈慎知道我更喜欢向日葵的明朗，但他执意让园丁种上大片的深红玫瑰，

只因他曾听过许歆歆喜欢红玫瑰。鲜红的花瓣在阳光下艳丽得刺目，

每一朵都像是在嘲笑我的过往。手机亮了一下，是秦聿发来的消息：“出清完毕。

三级预警触发，陈慎该接到第一个询问电话了。”我回复：“收到。订一个蛋糕，

要最大尺寸的翻糖双层，淋面用血红玫瑰装饰。下午四点，送到御景苑东门外。

”那是许歆歆秘密购置的物业地址。一场由背叛堆砌成的金丝雀笼。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

这对“神仙眷侣”怎能少了庆祝的蛋糕？下午三点四十分，

我提前抵达了那家定好的、拥有巨大落地窗的私人咖啡厅包间。位置绝佳，

窗外就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

以及不远处矗立的、挂着崭新“启明星资本”金字招牌的写字楼，那是许歆歆的主场。

我慢条斯理地搅拌着第三杯柠檬水里的冰块，直到透过窗子，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陈慎步履匆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启明星的大门，

衣摆因为步履急促而翻飞起来。我知道无数的问题正在从四面八方涌向他，

逼他处理我制造出的烂摊子。可惜，这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我的手机适时响起视频申请提示音。接通。屏幕上跳出秦聿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背景看起来在办公室。他没废话，将另一台平板电脑的屏幕通过视频共享给我。

那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星锐科技的股票实时走势，

一条触目惊心、几乎没有反抽迹象的断崖式直线下跌。五分钟前，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自媒体账号“深扒财经”突然发布了一条图文详实的匿名爆料贴：《惊爆！

星锐科技Pre-IPO数据造假实锤？核心技术疑为剽窃，创始人私德亏空》。

文章配图极其辛辣：几张陈慎早年混迹于灰色地带KTV的照片被刻意调成复古胶片效果，

昏暗的包间里烟雾缭绕；更有一张打了厚码、日期清晰的私人转账凭证截图，金额巨大，

收款方赫然是一个曾经被重点打击过的非法集资平台的账户。“反应速度比预期慢了三分钟，

效果还不错。”秦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冷静得像在评估一场期货市场的技术性回调，

“流量正在爬升，公关团队至少需要二十分钟组织反击和压制。”“很好。

”我看着窗外启明星的大门，声音平静无波。这时，包间的门被礼貌地轻叩三声后打开。

我邀请的“客人”到了，几位财经版的资深记者，领头的恰好是我曾经的大学同学顾岚。

“各位请坐。”我抬手示意，脸上带着得体的淡笑，指了指桌上事先放好的平板，

屏幕上正播放着那篇爆料的详细内容。顾岚看着屏幕，眉头先是困惑地蹙起，随即越拧越紧，

眼神逐渐从惊讶转向凝重，最后是职业敏感被点燃的锐利光芒。另外两位记者也面面相觑，

倒吸一口冷气。“苏小姐，这……这些东西……”顾岚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迟疑，

“可信度多少？

”我把一份早已打印好的、经过关键内容模糊处理的个人档案复印件推到他们面前。

这是我这些年“无意中”收集到的陈慎和“启明星”之间可疑资金往来的冰山一角，

正是秦聿通过过桥交易，反向追踪到的最薄弱环节。“我不是记者，

无法给各位新闻真实性的背书。”我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

“我只是一个偶然发现自己丈夫可能陷入巨大诚信危机的妻子。

我无法像你们一样去挖掘真相。

也许……可以去问问刚进去的‘启明星资本’的那位王牌合伙人许小姐？

毕竟星锐可是启明星主投并保驾护航的上市项目。他们现在，

应该正在一起商议危机公关策略？”顾岚的目光落在那叠材料上，又猛地抬眼看向我，

眼神复杂极了，混合着震惊、探究和一触即发的新闻亢奋。她二话不说，

抓起自己的记录本和录音笔，对同伴只丢下一句：“目标启明星！快！

”看着她们如猎豹般冲出去，带着职业的敏锐和对爆点的极度渴望扑向那座写字楼时，

我终于从杯子里舀起一块半融的、带着柠檬酸味的冰块，放进嘴里，狠狠咬碎。

冰冷的刺痛沿着齿间蔓延，压制着体内翻腾的毁灭快感。傍晚，华灯初上。

御景山庄宴会厅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槟和鲜花的气息，

混合着衣香鬓影间虚伪的寒暄。陈慎和许歆歆正站在巨大的欢迎背板前，

接受着某家财经媒体的简单采访。陈慎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藏蓝色高定西装，

此刻却像个华而不实的囚笼，包裹着他极力维持却摇摇欲坠的体面。

他脸上仍挂着公式化的微笑，

对着镜头侃侃而谈“星锐的创业初心”和“对未来的坚定信心”。

然而他那双曾经意气风发、能轻易蛊惑投资者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

嘴唇开合间泄露的干涩感如此明显，颈侧不时滚动的喉结暴露着强行压下的焦躁与愤怒。

他甚至无意识地抬手松了好几次领带的结扣，像是要把那无形的勒颈感挣脱开。

而挽着他手臂的许歆歆，一袭香槟色露肩鱼尾长裙，

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衬托得如同月光女神。她精致的妆容在强光下无懈可击，笑容恰到好处，

温婉大气地补充着陈慎的话，俨然一副贤内助的姿态。只有那过分刻意维持的微笑弧度，

和她眼底深处偶尔滑过的那一丝极其细微的紧张与不安，在镜头无法捕捉的角落一闪而逝。

她挽着陈慎手臂的姿势带着不易察觉的用力，

仿佛在抓住这艘正在漏水沉没的巨轮上最后的舢板。就在这时，

宴会厅那扇沉重的雕花双开门被猛地推开。

巨大的开门声让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刺耳的吱呀声，

瞬间盖过了会场柔和的背景音乐和喧闹的人声。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转向门口，

包括陈慎和许歆歆。只见四个穿着快递工服的男人，

正极其费力地抬着一个硕大无比的蛋糕盒走了进来。那盒子通体粉白，体积惊人，

几乎占据了整个门厅的宽度，仿佛一辆移动的小餐车。

盒子四周精心裱满了娇艳欲滴的翻糖红玫瑰，朵朵怒放，娇艳到了极致。

为首的快递员扯着嗓门大喊：“许歆歆女士在吗？许女士！您的十周年纪念蛋糕，请您签收！

送货地址留的就是御景苑东门！特意强调必须在这个时间送到！”蛋糕盒被粗暴地掀开。

那几乎是一个小型舞台，瞬间夺走了宴会厅里所有的光线与呼吸。足有半人高的双层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