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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告白

十四度咖啡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逆风告白》是网络作者“十四度咖啡”创作的女生生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牧云冰详情概述: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冰心,牧云的女生生活,大女主,婚恋小说《逆风告白由实力作家“十四度咖啡”创故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599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8 02:23:0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逆风告白

主角:牧云,冰心   更新:2025-11-08 03:3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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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光伏基地的 “耳光式” 对峙“轰隆 ——”光伏板阵列反射的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黄土坡上的尘土被正午烈日烤得发烫,可围在基地铁门外的村民们,

却浑身冒着寒气 —— 王大娘撸起孙子的袖子,那截黝黑的胳膊上布满了流脓的红疹子,

八岁的娃哭得撕心裂肺,小手抓得皮肤血淋淋;张大爷的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揭开一角就是成片溃烂的创面,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冰心律师!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人群往前涌了涌,几十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基地大门,冰心被围在中间,

白色西装裤沾了泥点也毫不在意。她抬手举起一叠检测报告,纸页被风刮得猎猎作响,

声音又亮又利,像淬了冰的刀子:“乡亲们看清楚!第三方机构检测结果,

基地下游水源重金属超标三倍!这些烂皮肤、浑身痒,

都是拜这光伏基地的‘合规废水’所赐 ——”“放屁!”一道尖酸的声音突然炸开,

牧云的特助赵凯踩着皮鞋从基地里冲出来,油头梳得一丝不苟,

手里扬着一叠盖着红章的文件,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冰律师,少在这儿煽动无知村民!

我们牧氏光伏的合规文件,环保局刚批的!你拿份不知道哪儿来的破报告就想碰瓷?

怕不是盯着村民的赔偿款,想赚黑心律师费吧!”文件 “啪” 地甩在临时搭的木桌上,

红章刺眼。村民们瞬间慌了神,议论声嗡嗡作响:“环保局批的?那会不会真是误会?

”“可娃的皮肤总不能是自己烂的……”“什么误会!

” 一个穿着绸缎马甲、肚子圆滚滚的老头挤到前面,正是被基地王总塞了红包的族长,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 “公正廉明” 的模样,“大家别被外人挑唆了!

牧总给咱们村捐了学校修了路,能害咱们吗?我看呐,

这冰律师就是想借着咱们村的事炒作自己,到时候律师费一拿,拍屁股走人,苦的还是咱们!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村民头上,不少人面露犹豫,往后退了半步。冰心气得笑出声,

眼神扫过族长鼓囊囊的口袋,毒舌技能直接拉满:“族长说得真感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拿的是良心钱,不是王总塞的封口费呢!对了,

听说你家小孙子也长了疹子,怎么不带来让大家瞧瞧?是怕露馅,

还是王总给的钱够你偷偷带孙子去省城看病啊?”族长的脸 “唰” 地红透,

像被煮熟的虾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你、你胡说八道!”“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没数?

” 冰心往前一步,气场全开,“还是说,你觉得大家都是傻子,

看不出你领口沾的高档烟味,是你那点退休金买不起的?”赵凯见状赶紧打圆场,

指着冰心的鼻子:“冰律师,你再恶意诽谤,我们可要起诉你!”“起诉我?” 冰心挑眉,

正要怼回去,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黑色越野车碾过黄土坡,溅起漫天尘土,

在人群前猛地刹车,车门 “砰” 地关上,一道颀长的身影逆光走来。

男人穿一身黑色高定西装,与这满是尘土的工地格格不入。阳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颌线,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眼神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正是牧氏光伏的老板 —— 牧云。

他径直走到冰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精准戳中她最痛的伤疤:“冰律师,十年前你父母死于污染企业的废水,我同情你。

但这世上不是所有新能源项目都是凶手,拿着一份片面报告煽动村民围堵合法企业,

你父母要是泉下有知,会不会为你这种职业道德堪忧的行为感到羞耻?

”“父母” 两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冰心心脏。十年前那个暴雨夜,

父母浑身溃烂、在她怀里断气的画面瞬间涌上脑海,她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指节泛白。手腕上的银质云朵手链不知何时松了扣,“叮” 的一声,顺着白皙的手腕滑落。

就在手链即将砸在水泥地上的瞬间,牧云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指尖微凉,

力道却轻得不可思议,仿佛怕碰碎了什么稀世珍宝。目光落在那枚云朵手链上,

原本冰封的眼神骤然碎裂,闪过一丝震惊、怀念,甚至还有几分痛楚,声音都低了八度,

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手链……”“资本家少碰我!”冰心像被烫到一样,

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自己都踉跄了一下。银链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光,

重新缠回她手腕,她死死攥着链身,眼神里满是戒备和厌恶 —— 这手链是她的命根子,

是十年前救她的少年留下的唯一念想,绝不能被这些满身铜臭的人玷污!全场瞬间死寂,

针落可闻。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他俩肯定认识!

”“冰律师和牧总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冰律师真的是公报私仇?”赵凯也懵了,

他跟着牧云三年,从没见过老板对谁有这样失态的反应,

更别说主动碰一个 “敌人” 的手。冰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自己和牧云关系的时候,乡亲们的健康还等着她守护,

她不能让大家的信任白费。她转身抓起桌上的合规文件,手指飞快翻动,

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翻到第五页时,她猛地停手,将文件拍在桌上,

力道大得让木桌都晃了晃:“赵特助,你不是说合规吗?来,给大家念念这第 3.2 条!

”赵凯脸色一白,磨磨蹭蹭不敢开口。冰心冷笑一声,自己念了出来,

声音清亮得传遍整个黄土坡:“‘废水循环率需达到 90%,

每日安排专人检查循环系统阀门及管道,确保无渗漏’!念完了,

现在我问你 ——”她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密封采样瓶,里面装着浑浊的黄色液体,

还飘着一层油花,凑近了能闻到刺鼻的化学气味:“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

我带着第三方检测人员去你们的循环池采样,这就是你们‘循环率 90%’的废水!

还有这个 ——”她又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赵凯刚才那声 “煽动无知村民”“赚黑心律师费” 的尖酸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我不仅采了样,还亲眼看到你们的循环阀门锈死在关闭状态,上面的灰尘厚得能写字,

至少三个月没动过!” 冰心将采样瓶重重拍在合规文件上,黄色液体晃了晃,

溅出几滴在红章上,像给这份 “合规文件” 打了个耻辱的烙印,

“你们连最基础的设备维护都懒得做,谈什么 90% 循环率?这文件是环保局批的,

还是你们花钱买的摆设?”村民们瞬间炸了锅!“难怪我家娃烂成这样!

原来是他们根本没处理废水!”“太黑心了!拿着合规文件骗我们!”“冰律师说得对!

跟他们没完!”赵凯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辩解:“不、不是的牧总,我不清楚啊!

都是王主管负责维护的……”“不清楚?” 冰心转头看向牧云,一步步逼近,

眼神锐利如刀,“牧总,你手下的人不清楚,你总该清楚吧?还是说,你这个老板,

对自己基地的污染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将村民的皮肤溃烂检测报告拍在牧云胸口,

报告上的诊断结果触目惊心 ——“化学物质接触性皮炎”“重金属超标导致皮肤溃烂”,

一页页都是村民的痛苦证明。“给你最后通牒,” 冰心的声音斩钉截铁,

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明天中午十二点前,立刻停工整改,更换所有不合格设备,

承担所有村民的医疗费、误工费,还要公开道歉!否则,

我就把这份检测报告、采样结果、阀门照片,还有你助理的录音,一起提交给省环保厅,

顺便发给各大媒体!到时候,别说你这光伏基地保不住,牧氏集团的名声,也得跟着一起臭!

”牧云接住检测报告,目光落在那些诊断结果上,脸色越来越沉。

他看向赵凯的眼神冷得能冻死人,赵凯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冰心说完,转身就要安抚村民,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牧云还在盯着她的手腕。他的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有震惊,有怀念,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仿佛那枚云朵手链是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让他瞬间失了神,

连胸口的检测报告滑落都没察觉。冰心的心理 “咯噔” 一下。这枚银质云朵手链,

是十年前那个暴雨夜,救了她一命的少年送的。当时她父母刚去世,

污染企业的人追杀她灭口,是那个穿着白衬衫、看不清脸的少年把她藏在柴房里,

临走前塞给她这枚手链,声音温柔:“别怕,看到它,就像我在保护你。”这些年,

她戴着这手链走南闯北,既是精神支柱,也是寻找恩人的唯一线索。可牧云刚才的反应,

太过反常了。他怎么会对这枚手链有这么大的反应?那个救了她的温柔少年,

难道会是眼前这个冷冰冰、被指控污染环境的资本家?冰心压下心头的疑惑,

对着村民们高声说:“乡亲们,大家放心,我冰心说话算话!只要他们不整改,

我就跟他们耗到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危害大家健康的人!”村民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刚才的犹豫和不安一扫而空,纷纷喊着 “相信冰律师”“跟他们拼了”。冰心微微颔首,

转身准备离开。走到越野车旁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牧云还站在原地,

弯腰捡起地上的检测报告,目光却依然黏在她的手腕上,深邃得像一潭不见底的湖水,

带着她看不懂的执念。阳光刺眼,光伏板的反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冰心的心跳莫名加快,

一个荒谬又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十年前的救命恩人,

真的会是如今这个让乡亲们受苦的牧云?那枚承载着她所有希望的云朵手链,

为什么会让牧云瞬间破功?她的复仇之路,难道从一开始就和当年的救赎,

死死纠缠在了一起?

第 2 章 深夜骚扰与 “路灯证据”“哗啦 ——”暴雨砸在光伏板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夜色像泼开的墨汁,把整个黄土坡染得伸手不见五指。

冰心踩着泥泞的山路,裤脚卷到膝盖,沾满了黄泥浆,

手里紧紧攥着密封检测瓶 —— 白天对峙时她故意留了后手,知道王总肯定会销毁证据,

连夜折返基地,就是为了采集循环池深处的废水样本。基地后门的铁栅栏被撬开一道缝,

她猫着腰钻进去,雨水顺着额发往下淌,模糊了视线。循环池泛着诡异的黄绿色,

刺鼻的化学气味比白天更浓烈,她刚拧开检测瓶的盖子,准备弯腰采样,

两道黑影突然从旁边的配电房后窜了出来!“臭娘们,给脸不要脸!”左边的壮汉满脸横肉,

手里拎着根钢管,寒光在雨夜里闪了一下;右边的矮个男人直接扑上来,

一把夺过冰心手里的检测瓶,狠狠砸在水泥地上。“咔嚓 ——”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

黄色的废水溅了冰心一裤腿,带着灼烧感的刺痛瞬间传来。她踉跄着后退,

却被壮汉一把推在老槐树上,后背撞得生疼,肺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去。“王总说了,

别多管闲事!” 壮汉掐着腰,唾沫星子混着雨水喷过来,“再敢搅和光伏基地的事,

下次就不是打碎瓶子这么简单了!”冰心捂着撞疼的后背,咬着牙撑起身子,

眼神冷得像冰:“王总给你们开多少钱?够不够治你们的眼瞎?还是说,

你们也想尝尝皮肤溃烂、浑身流脓的滋味?”“嘴还挺硬!” 矮个男人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冰心下意识偏头躲开,手忙脚乱摸出手机 —— 却发现屏幕上连一个信号都没有,

只有 “无服务” 三个刺眼的字。“别费劲了!” 壮汉嗤笑一声,

“王总早就跟信号塔那边打过招呼,这山头今晚没信号,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冰心心里一沉。她怎么忘了,王总在县里人脉广,干扰信号这种事,

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暴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树干往下流,混着泥土的腥味,

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两个壮汉虎视眈眈,她孤立无援,后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就在这时,

一道刺眼的车灯划破雨幕,黑色轿车在泥泞的路上疾驰而来,轮胎碾过积水,

溅起高高的水花。两个壮汉看到车牌,脸色骤变,对视一眼,扔下一句 “里等着”,

转身就往基地深处跑,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轿车在冰心面前停下,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牧云那张冷俊的脸。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黑色衬衫领口微敞,少了几分白天的疏离,

多了几分狼狈,却依旧挡不住眼底的深邃。“需要送你回去吗?” 他的声音隔着雨帘传来,

听不出情绪。冰心想起白天他戳中自己痛处的模样,又想到刚才的袭击,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她冷笑一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毒舌技能直接拉满:“牧总倒是会赶巧,

刚打完人你就出现,是演苦肉计想博取同情?还是觉得我好欺负,先让人给我个下马威,

再假惺惺来救场?”牧云皱了皱眉,没解释,只是从副驾驶座拿起一把黑色雨伞,

递了过来:“山里晚上有蛇,雨这么大,路不好走。”他的指尖微抬,伞柄朝着她的方向,

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冰心看着那把伞,又想起他白天扣住自己手腕时的轻力,

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她偏过头,语气生硬:“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己能走。”说完,

她转身就往山下走,暴雨瞬间浇透了她的衣服,浑身冰凉。山路湿滑,她走得踉踉跄跄,

好几次差点摔倒。就在快要走到村口时,

一道柔和的光线突然照亮了前方的路 ——那是一排崭新的光伏路灯,

沿着村口的小路一直延伸到山里,灯杆是银灰色的,

上面清晰地刻着 “牧氏集团捐赠” 六个字。路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驱散了夜色的黑暗,

也照亮了路上的泥泞,让行走变得容易了许多。冰心愣住了。

她之前一直以为牧云是唯利是图的资本家,为了赚钱不顾村民死活,

可这些路灯…… 显然是刚装不久的,油漆都还没完全干透。如果他真的不在乎村民,

为什么要花钱捐路灯?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一阵汽车引擎声传来,

一辆红色越野车疾驰而至,在她身边停下。车窗降下,菲菲探出头,

一头泡面卷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却依旧挡不住她眼里的精光,嗓门又大又亮:“冰心!

我可算找到你了!”菲菲是她的发小,也是个技术宅,擅长查各种公开信息和招标记录。

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缓缓跟来的黑色轿车,对着牧云扬了扬下巴,

语气带着调侃:“牧总挺闲啊,大半夜不睡觉,跟着我们冰心演深情戏?不如解释下,

你为啥要给村里捐路灯?还有 ——”她突然把手机扔给冰心,屏幕上是一份招标记录,

标题格外醒目:《牧氏光伏废水净化设备采购项目》。冰心滑动屏幕,

瞳孔骤然收缩 —— 招标预算赫然写着 “2000 万元”,

中标单位是行业内顶尖的环保设备公司,备注里明确写着 “全套顶配净化系统,

循环率可达 99%”。“我刚查到的,” 菲菲跳下车,撑着伞走到冰心身边,

声音压低了些,却故意让牧云能听到,“这设备可是行业顶配,光维护费一年就得几十万,

王总的小公司根本买不起,

也养不起 —— 这可不像是想省维护费、故意让废水渗漏的样子吧?”冰心彻底懵了。

2000 玩的净化设备?如果牧云真的投入了这么多,为什么循环池的阀门会锈死?

为什么村民会皮肤溃烂?这和她之前的猜测完全相反,难道中间有什么隐情?

她抬头看向牧云,他正靠在车身上,手里把玩着一把黑色雨伞,

目光落在她手腕的云朵手链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明天一早,

我让助理把设备验收报告和维护记录给你。”“你早就知道王总在搞鬼?” 冰心脱口而出。

牧云没直接回答,只是看着她,眼神深邃:“我只做该做的事。”菲菲在旁边补了一刀,

语气带着戏谑:“该不会是牧总日理万机,被手下人蒙在鼓里了吧?不过话说回来,

2000 万的设备,王总也敢挪用预算搞猫腻,胆子也太大了点!”冰心攥紧手机,

招标记录上的数字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从一开始就错怪了牧云。

可如果牧云是无辜的,那王总为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他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

暴雨渐渐小了,路灯的暖光洒在她身上,却驱不散心里的疑惑。她看向牧云,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手链上,那眼神里的执念,和白天看到手链时的失态如出一辙。

这个男人,到底藏着什么秘密?2000 万的净化设备和锈死的阀门,到底哪个才是真相?

还有那枚云朵手链,为什么总能让牧云瞬间破功?十年前的救命恩人,真的会是他吗?

第 3 章 假数据围攻与 “藏证据” 反击“冰心!你给我出来!

”清晨的村口炸开一片嘈杂,

红底黑字的 “污水超标 10 倍” 海报贴满了老槐树、电线杆,

甚至连冰心临时住处的院门上都糊了三张。海报上的检测报告做得有模有样,

盖着伪造的 “环保检测专用章”,末尾还写着 “冰律师收牧云封口费,

纵容污染” 的醒目字样。几十个村民举着海报涌进院子,王大娘抱着满脸红疹的孙女,

哭得撕心裂肺:“冰心律师,我们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收黑心钱!我家娃的脸都烂成这样了,

你睡得着觉吗?”“把钱交出来!不然我们就去司法局告你!” 族长站在人群前面,

绸缎马甲换成了中山装,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海报,唾沫星子横飞,“我就说你是来骗钱的!

现在真相大白了吧?牧云给你塞了多少好处,让你眼睁睁看着我们村民受苦!

”冰心刚洗漱完,还没来得及整理昨晚找到的文件,院门就被撞开了。

她穿着简单的白 T 恤,看着涌进来的愤怒村民,眉头紧锁:“大家冷静点!

这些海报是假的,是王总伪造的 ——”“假的?” 一个村民把海报拍在她面前,

“上面有章有数据,怎么会是假的?王总今天一早就让人送了补偿金过来,

还说会给我们找最好的医生,比你靠谱多了!”话音刚落,村民们就像炸了锅的马蜂窝,

纷纷往前挤。有人伸手去扯冰心桌上的文件,那些是她昨晚熬夜整理的证据,其中最珍贵的,

翻出来的 “2018 年小作坊旧排污记录”—— 正是当年导致她父母离世的污染源头,

也是她追查了十年的关键线索。“别碰我的文件!” 冰心急得伸手去护,可村民太多,

有人推了她一把,她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角的文件柜上。更糟的是,

族长趁机冲上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旧排污记录,狠狠撕了下去!“撕了这些假证据!

” 族长狞笑着,双手用力,纸张碎裂的声音刺耳,“让你再骗我们!”“不要!

” 冰心目眦欲裂,那是她找了三个档案馆才翻到的原件复印件,

上面记录着小作坊的排污口位置、重金属含量,和她父母当年的检测报告完全吻合。

她扑过去想抢,却被几个村民死死按住胳膊,额头不小心撞在桌角,瞬间起了个红彤彤的包,

疼得她眼冒金星。文件碎片散了一地,像她十年的执念被撕得粉碎。冰心咬着牙,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她抬头看向门口,

突然愣住了 ——牧云站在晨光里,黑色衬衫熨烫得笔挺,身形颀长。可让她心凉的是,

他身边竟然跟着王总!王总穿着西装,手里提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

脸上堆着假惺惺的笑:“冰律师,算了吧,村民们也不容易。不如你别管这事儿了,

我给村民们每人赔一笔补偿金,再承担所有医疗费,你也能省点事,怎么样?

”“王总才是好人啊!”“人家不仅赔钱,还找医生,比某些收封口费的律师强多了!

” 村民们更激动了,看向冰心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有人甚至捡起地上的文件碎片往她身上扔。冰心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疼又气。

她看着牧云,眼神里满是失望 —— 原来他真的和王总一伙的,

昨天的 2000 万招标记录、村口的路灯,都是他们演的戏,目的就是让她放松警惕,

再让王总出来扮演 “好人”,彻底搞臭她的名声!可就在这时,冰心突然笑了。

她的笑声清脆又带着锋芒,在嘈杂的院子里格外突兀。村民们愣住了,

族长和王总也停下了动作,疑惑地看着她。冰心慢慢抬起头,额头上的红印格外显眼,

却挡不住她眼里的精光。她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个银色 U 盘,在手里掂了掂,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族长,你撕得挺过瘾啊?可惜,你撕的是复印件。

”她挣脱开村民的手,走到桌边,打开早就准备好的笔记本电脑。

菲菲不知何时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个投影仪,

麻利地接好线:“早就知道某些人要耍阴招,姐姐我早就做好备份了!

”投影仪的光束打在墙上,清晰地出现了银行流水界面。冰心指着屏幕,

声音清亮如刀:“大家看清楚!这是族长的银行账户流水,三天前,

王总给她转了 5 万块,备注是‘光伏基地咨询费’—— 说白了,就是封口费!

”族长的脸 “唰” 地变得惨白,浑身发抖:“你、你胡说!这是伪造的!”“伪造?

” 冰心冷笑,切换到下一个界面,“再看这个!王总贴的假报告,

用 PS 改了日期和数据。我把原图和假图放在一起对比,

你们看这里 —— 日期的字体不一样,数据后面的小数点间距不对,还有这个公章,

边缘模糊,明显是抠图抠出来的!”她又切换页面,

调出 2018 年的本地新闻截图:“更重要的是,这份所谓的‘最新检测数据’,

其实是 2018 年倒闭的红星小作坊的排污记录!当年就是这家小作坊偷排废水,

导致下游三个村的村民皮肤溃烂,

其中就包括我父母 —— 这也是我为什么执着于追查污染的原因!

”墙上的新闻截图清晰可见,标题赫然写着 “红星小作坊偷排废水,造成多人中毒”,

下面的污染数据和王总贴的假报告一模一样。全场瞬间死寂,连吊根针都能听见。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愤怒渐渐变成了震惊和愧疚。他们转头看向族长,

眼神里满是失望;再看向王总,眼神里燃起了怒火。“王总,你竟然骗我们!

” 王大娘反应过来,抱着孙女就冲上去,“我家娃的病,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还伪造报告,

收买族长,你良心被狗吃了!”“把钱还给我们!”“我们要真相,不要你的补偿金!

” 村民们蜂拥而上,围着王总和族长讨要说法。族长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手里的红包掉在地上,钱撒了一地。王总吓得脸色铁青,转身想跑,

却被几个年轻村民拦住了去路:“想跑?没门!”冰心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混乱,

轻轻舒了口气。额头上的疼痛还在,可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她转头看向门口,

牧云还站在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按了几下 —— 看那姿势,

分明是在录音。刚才村民围攻她的时候,他没有插手,却悄悄开了录音,

显然是在为后续提交给警方做准备。冰心的心里莫名一暖,之前对他的误解,

好像又少了几分。可就在这时,王总突然嘶吼起来:“你们别得意!这光伏基地的污染,

根本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只是个打工的!”这句话像一颗炸雷,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冰心的瞳孔骤然收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背后还有人?”王总脸色狰狞,看着牧云,

眼神里满是怨毒:“牧总,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当年的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牧云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冷得像冰:“胡说八道。”“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 王总大笑起来,“冰心律师,你不是想查 2018 年的污染吗?

牧云当年就是红星小作坊的股东之一!你父母的死,他也有责任!”冰心如遭雷击,

猛地看向牧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牧云真的和当年的小作坊有关?

那枚云朵手链,到底是救赎的象征,还是罪恶的掩饰?她追查十年的仇人,

难道就是这个屡次在关键时刻出现、对她的手链格外执着的男人?

第 4 章 办公室陷阱与 “方案抓包”“冰心律师,牧云办公室的门没锁!

”正午的阳光透过光伏基地办公楼的玻璃幕墙,刺得人眼睛发花。

王总的助理小李鬼鬼祟祟地拦住冰心,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手里偷偷塞过来一张纸条,

“王总说,牧总抽屉里有他挪用 2000 万设备款的账本,你赶紧去拿,

晚了就被他转移了!”冰心刚和菲菲分开,正准备去基地核实净化设备的安装情况,

听到这话心里一动。昨晚王总被村民围住时,喊出 “牧云是红星小作坊股东” 的话,

一直盘旋在她脑海里。如果能找到牧云挪用设备款的证据,既能帮村民讨回公道,

也能查清他和当年小作坊的关系 —— 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你为什么告诉我?

” 冰心挑眉,指尖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眼神里满是警惕。小李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怎么看都不对劲。“我、我看不惯王总和牧总坑害村民!” 小李眼神闪烁,

语气却故意说得义愤填膺,“我侄女也长了疹子,我想帮大家做点事!

牧总现在去工地视察了,办公室没人,你快去快回,别被人发现!”说完,小李就匆匆跑了,

像是怕被人看见和她说话。冰心盯着他的背影,心里犯嘀咕,

可一想到父母离世的真相、村民溃烂的皮肤,还是咬了咬牙 —— 不管是真是假,

总得去看看。光伏基地的办公楼装修得极简,走廊里铺着灰色地毯,脚步声被吸得严严实实。

牧云的办公室在三楼最里面,门果然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办公室很大,

落地窗外是成片的光伏板,阳光洒在黑色的办公桌上,映出清晰的光影。

桌上放着一个银色的相框,里面是空的,没有照片。抽屉是半开的,像是故意留着缝隙。

冰心屏住呼吸,轻轻带上门,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她伸手拉开抽屉,里面果然放着一叠文件,

可翻了半天,根本没有什么 “挪用设备款的账本”,全是光伏基地的运营报表。“不对劲。

” 冰心心里咯噔一下,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听到 “咔哒” 一声 —— 门锁死了!

“哈哈哈!冰心,你上当了!”王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得意的狞笑,

“你以为我真会给你送证据?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现在你在牧总的办公室,翻他的抽屉,

不是偷商业机密是什么?”冰心脸色骤变,冲到门边使劲拧把手,可门锁得死死的,

根本打不开。“王总,你耍诈!赶紧开门!”“开门?等着警察来开吧!

” 王总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已经报警了,说你非法侵入他人办公室,盗窃商业机密!

警察马上就到,你就等着被抓吧!到时候我看谁还信你这个‘正义律师’!

”脚步声渐渐消失,办公室里只剩下冰心急促的呼吸声。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手心全是冷汗 —— 非法侵入、盗窃商业机密,这两项罪名要是坐实了,

她不仅会被吊销律师执照,还可能坐牢!王总太狠了,竟然设了这么个陷阱等着她跳!

冰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慌,越慌越容易出错。她环顾四周,

办公室里没有窗户能打开,只有一扇通风口,太小了根本钻不出去。她又冲到办公桌前,

疯狂地翻着抽屉和文件柜,希望能找到什么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或者找到备用钥匙。

“哗啦 ——” 文件被她翻得满地都是,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

一个蓝色的文件夹从文件堆里掉了出来,封面写着《环保升级补充方案》。

冰心下意识地捡起来,翻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方案里明确写着:“追加 500 万元专项预算,采购进口纳米过滤膜,

对现有废水处理系统进行全面升级,确保废水处理后达到饮用水标准,实现零排放。

” 下面附着详细的设备清单、预算表,还有环保局的预审批意见,

落款日期是三个月前 —— 正是光伏基地投产初期。“500 万升级过滤膜?零排放?

” 冰心喃喃自语,心里充满了疑惑。如果牧云真的投入这么多钱搞环保,

为什么循环池的阀门会锈死?为什么村民会皮肤溃烂?她继续往下翻,

突然一张折叠的便签纸掉了出来。便签纸是浅蓝色的,上面的字迹工整有力,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找到戴云朵手链的女孩,她怕黑,别让她走夜路。

记得检查循环池阀门,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云朵手链?怕黑?冰心的心脏猛地一跳,

手腕上的银质云朵手链仿佛灼热起来。她想起昨晚暴雨夜,牧云递过来的那把伞,

想起他说 “山里晚上有蛇”,

想起他看着手链时失神的眼神 ——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怕黑,早就知道她戴着这枚手链!

难道…… 便签纸上的 “女孩”,就是她?18 年前那个暴雨夜,

她救的那个浑身是伤、躲在柴房里的小男孩,难道真的是牧云?无数疑问涌上心头,

让她头晕目眩。她攥着便签纸,指尖微微颤抖,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停在了办公楼楼下。王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带着夸张的焦急:“警察同志,就是这里!冰律师非法闯入牧总的办公室,还在里面翻东西,

肯定是在偷商业机密!你们快进去抓她!”“冰心,你别躲了!赶紧出来束手就擒吧!

” 族长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显然是跟着王总一起来的,想落井下石。

冰心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警察来了,如果她现在被带走,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她看着手里的《环保升级补充方案》和便签纸,

突然想到了什么 —— 这会不会是牧云故意放在这里的?他知道有人会来偷文件,

所以提前留下了这些,既是给她的线索,也是给她的护身符?

“哐当 ——”就在警察准备开门的时候,一声巨响传来!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木屑飞溅,门板重重地撞在墙上。牧云站在门口,黑色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脸上满是冰霜。他扫了一眼满地的文件,又看向脸色苍白的冰心,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随即转向门口的王总和族长,语气冷得能冻死人:“王总,

你伪造报警记录,非法拘禁他人,还敢报警?”王总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牧、牧总?

你怎么回来了?我、我是为了帮你抓小偷啊!”“小偷?” 牧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

按下播放键。王总刚才教唆小李 “引诱冰心进办公室,锁上门诬陷她偷机密” 的录音,

清晰地传了出来:“…… 你就说我抽屉里有账本,让她去拿,等她进去了就锁门,

报警说她偷商业机密……”录音播放完毕,王总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警察也皱起了眉头,看向王总的眼神充满了怀疑。“还有这个。” 牧云又拿出另一份录音,

是王总让手下 “故意弄坏循环池阀门,不用维护,省点钱” 的对话,

“你不仅挪用了净化设备的维护资金,还故意破坏环保设施,导致废水渗漏,

让村民皮肤溃烂。这些证据,足够让你牢底坐穿了。”“不、不是的!牧总,你冤枉我!

” 王总嘶吼着,想要扑上来,却被警察一把按住。“带走。” 警察冷冷地说了一句,

给王总和族长戴上手铐,押着他们往楼下走。王总还在挣扎,嘴里喊着 “牧云,

你不得好死!当年的事,你也脱不了干系!”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下来。冰心站在原地,

手里还攥着那份《环保升级补充方案》和便签纸,看着牧云,心里五味杂陈。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让他那张冷俊的脸柔和了几分。

“这 500 万的环保升级方案…… 是真的?” 冰心迟疑地开口,声音还有些发颤。

牧云点了点头,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手腕的云朵手链上,

眼神温柔得不像平时的他:“是真的。18 年前,你在柴房里救我的时候,

说你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村子变干净,让大家不用再受污染的苦。这句话,我没忘。

”冰心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18 年前那个暴雨夜,

她确实对那个小男孩说过这句话。那时候她父母刚去世,她恨透了污染,

也希望再也没有人因为污染而失去亲人。原来,他真的是当年那个小男孩!原来,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当年的一句话!可就在这时,

一个疑问猛地涌上心头 —— 如果他真的是当年的救命恩人,

为什么会和红星小作坊扯上关系?王总说他是小作坊的股东,到底是真是假?冰心抬起头,

看着牧云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期待:“18 年前的雨夜,你真的记得?

那你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会出现在红星小作坊附近?王总说你是小作坊的股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牧云的眼神暗了暗,伸手想碰她的手链,却又克制地收了回去。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当年的事,比你想的要复杂。但我可以告诉你,

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村民的事。”他的话没有完全解答她的疑问,反而让谜团变得更深了。

冰心攥紧了手里的便签纸,看着牧云深邃的眼睛。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不知道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18 年前的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星小作坊的污染案,背后还藏着多少秘密?牧云明明是她的救命恩人,

为什么会被卷入当年的污染案中?

病与 “暴雨背人”“冰姐姐…… 疼…… 好疼啊……”凌晨三点的山村被暴雨浇得透湿,

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瓦片上,噼啪声盖过了安安微弱的哭喊声。冰心冲进王大娘家里时,

八岁的小姑娘蜷缩在土炕上,双手死死按着肚子,小脸惨白如纸,

额头上的冷汗混着泪水往下淌,湿透了枕巾。“怎么回事?” 冰心扑到炕边,

伸手摸了摸安安的额头,滚烫得吓人,再按向她的右下腹,安安突然尖叫一声,

疼得浑身抽搐。王大娘急得直掉眼泪,声音哽咽:“刚才还好好的,睡着睡着就喊肚子疼,

越疼越厉害,还发烧了!村里诊所的老大夫来看过,说是急性阑尾炎,

得赶紧送县城医院做手术,晚了怕穿孔!”“诊所不能做吗?” 冰心一边问,

一边飞快地给安安裹上厚外套。“老大夫说没麻药,也没手术设备,不敢做啊!

” 王大娘跺脚,“这鬼天气,山路泥泞,根本拦不到车,手机也没信号,联系不上外面!

”冰心心里一沉,掏出自己的手机,果然只有 “无服务” 三个字。暴雨越下越大,

窗外漆黑一片,山路本来就崎岖,现在肯定更难走。可安安的情况刻不容缓,

再耽误下去会有生命危险!“我开车送你们去!” 冰心当机立断,“我的车停在村口,

虽然是小轿车,但慢慢开应该能过去!”王大娘感激得连连道谢,三人跌跌撞撞地冲进雨里。

雨水瞬间浇透了冰心的衣服,冰冷的水流顺着头发往下淌,模糊了视线。她扶着王大娘,

怀里护着安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口跑,脚下的泥地又滑又黏,好几次差点摔倒。

好不容易到了村口,冰心把安安抱进副驾驶座,给她系好安全带,又让王大娘坐在后座照顾,

自己钻进驾驶座,发动汽车。车灯划破雨幕,小轿车小心翼翼地驶上山路。山路坑坑洼洼,

雨水汇成小溪往下流,车轮碾过积水,溅起高高的水花。冰心紧紧握着方向盘,

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路,手心全是冷汗。安安靠在椅背上,疼得蜷缩起来,

小声啜泣:“冰姐姐,我会不会死啊?我还想爸爸妈妈……”“别瞎说!

” 冰心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柔却带着坚定,“安安很坚强,

很快就能到医院,做完手术就不疼了,还能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可话音刚落,

汽车突然猛地一沉,前轮陷进了一个深深的泥坑!冰心踩油门,车轮疯狂打转,

溅起的泥浆糊满了车窗,可车子不仅没出来,反而陷得更深,半个车身都歪了。“糟了!

” 冰心心里咯噔一下,再次踩油门,发动机发出 “嗡嗡” 的轰鸣,却纹丝不动。

“冰姐姐,我好疼……” 安安的哭声越来越弱,脸色更白了,嘴唇都开始发紫。

王大娘急得直哭:“这可怎么办啊?安安要是有事,我可怎么活啊!”冰心推开车门,

冒雨绕到车头,用力推车。雨水浇得她睁不开眼,泥土沾满了她的裤腿和鞋子,

可车子重得像灌了铅,根本推不动。她看着车里痛苦的安安,

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 当年父母去世时,她也是这样无助,看着亲人在面前痛苦,

却什么都做不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两道车灯刺破雨幕,朝着这边驶来。

冰心心里一喜,以为是救兵,赶紧挥手示意。可等车子靠近,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那是一辆黑色的皮卡车,开车的是王总的侄子王虎!他是村里出了名的地痞,

平时跟着王总横行霸道,王总被抓后,他一直怀恨在心,想找机会报复冰心。“哟,

这不是冰大律师吗?” 王虎把车停在旁边,降下车窗,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怎么?

车陷泥坑里了?想送这小丫头去医院?”“王虎,安安快不行了,你赶紧帮我把车拉出来,

或者送我们去县城!” 冰心咬着牙,忍着怒气恳求。“帮你?” 王虎嗤笑一声,

吐了口唾沫,“我叔被你送进监狱,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王总说了,

你别想带这小丫头去医院,她要是死了,就赖牧云那个小子,让他光伏基地也办不下去!

”说完,他突然踩下油门,皮卡车猛地往前一冲,车尾狠狠撞在冰心的小轿车上!

“哐当” 一声巨响,小轿车又往泥坑里陷了一截,车轮完全被泥水淹没,彻底动弹不得。

“你疯了!” 冰心目眦欲裂,冲上去想拦他,可王虎已经调转车头,

隔着车窗冲她喊:“冰心,你就陪着这小丫头等死吧!我看你还怎么逞能!

”皮卡车扬长而去,溅起的泥浆劈头盖脸打在冰心身上。她站在雨里,浑身冰冷,

看着陷在泥坑里的汽车和车里奄奄一息的安安,绝望像潮水一样涌来。雨更大了,雷声滚滚,

闪电照亮了漆黑的山路。安安的哭声越来越微弱,

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冰姐姐…… 我冷…… 我怕……”“安安别怕,姐姐在!

” 冰心钻进车里,把安安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取暖,

眼泪混合着雨水滴在安安的脸上,“姐姐一定带你出去,一定让你活下去!

”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一道刺眼的车灯猛地射了过来,比刚才的皮卡车亮得多,

车速极快,在泥泞的山路上疾驰,溅起漫天水花。“是牧云的车!” 王大娘突然喊道,

指着那辆熟悉的黑色越野车。冰心抬头一看,果然是牧云的车!越野车很快冲到面前,

猛地刹车,车门 “砰” 地打开,牧云跳了下来。他穿着黑色冲锋衣,

头发被雨水浇得凌乱,脸上满是冰霜,看到陷在泥坑里的小轿车和冰心怀里的安安,

眼神瞬间变得焦急。“怎么回事?” 牧云快步走过来,声音低沉却有力。

“安安急性阑尾炎,车陷泥坑了,王虎刚才撞了我们的车,还不让我们去医院!

” 冰心的声音带着哭腔,语速飞快。牧云扫了一眼陷住的车,又看了看安安惨白的脸,

立刻做出决定:“别管车了!我送你们去医院!” 他掏出手机,按下通话键,

对着电话吼道:“警察吗?王虎在青石村山路故意破坏他人车辆,阻挠救人,

车牌号是…… 你们赶紧派人过来抓他!”挂了电话,他弯腰钻进冰心的车里,

小心翼翼地抱起安安。安安疼得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了牧云的衣服。牧云的动作顿了顿,

眼神柔和了几分,把自己的冲锋衣外套脱下来,裹在安安身上,紧紧系好扣子:“别怕,

叔叔带你去医院,很快就不疼了。”“你坐我的车,我开快点!” 牧云抱着安安,

对冰心和王大娘说,“山路滑,你们坐稳了!”冰心和王大娘赶紧钻进越野车的后座,

牧云把安安放在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自己则坐进驾驶座,猛踩油门!

越野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前行,可牧云的驾驶技术极好,

尽量把车开得平稳,减少安安的痛苦。暴雨依旧倾盆,雨水顺着车窗往下流,模糊了视线。

牧云的衬衫很快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结实的后背和臂膀。可他毫不在意,

一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时不时伸过去,轻轻按住安安的肚子,帮她缓解疼痛,

声音低沉而温柔:“忍一忍,马上就到了,医院还有十分钟路程。”安安靠在椅背上,

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紧紧攥着牧云的外套,小声说:“牧云叔叔,你的外套好暖。

”冰心坐在后座,看着牧云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雨水打在车窗上,噼啪作响,

可她却觉得车厢里异常温暖。她看着牧云湿透的衬衫,看着他小心翼翼按住安安肚子的手,

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脸,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 ——18 年前那个暴雨夜,

也是这样的天气,她在河边发现了落水的小牧云。他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

身上还有伤口,一直在哭。她也是这样,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他身上,

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里的诊所跑。那时候的小牧云,也是这样紧紧抓着她的衣服,

小声说:“姐姐,你好暖。”一模一样的暴雨,一模一样的外套,一模一样的 “暖”。

冰心的心脏猛地一跳,手腕上的银质云朵手链仿佛灼热起来。她看着牧云的背影,

突然发现他的后颈处,

有一个小小的月牙形伤疤 —— 和 18 年前那个落水小男孩后颈的伤疤,一模一样!

“是他…… 真的是他……” 冰心喃喃自语,眼泪再次掉了下来,这一次,

却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激动和难以置信。18 年了,她找了 18 年的救命恩人,

竟然一直就在她身边!那个当年被她救下的小不点,

如今已经长成了能为她遮风挡雨、保护她和村民的男人!越野车很快驶离了山路,

进入县城的主干道。路灯的暖光透过车窗照进来,照亮了牧云的侧脸。他的眉头依旧紧锁,

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嘴唇紧抿,可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快到了,

安安再忍忍。” 牧云轻声说,伸手摸了摸安安的头。安安点了点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很快,医院的急诊楼出现在眼前。牧云猛踩刹车,车子稳稳地停在急诊门口,他立刻跳下车,

抱着安安冲进医院:“医生!医生!急性阑尾炎!快做手术!”护士和医生赶紧迎上来,

推着担架床把安安送进了手术室。冰心和王大娘跟着跑进去,看着手术室的灯亮起来,

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谢谢你,牧云。” 冰心抬起头,看着站在旁边的牧云,

他的衬衫还是湿的,头发上还在滴水,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刚才开车太急,又淋了雨,

受了寒。牧云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应该的。安安会没事的。”他看着冰心,

眼神深邃,里面有太多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温柔,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18 年前的事,你…… 想起来了?”冰心的心跳漏了一拍,点了点头,

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刚才在车里,我看到你的伤疤了。还有外套,你刚才的样子,

和当年的小不点…… 一模一样。”就在这时,牧云突然咳嗽了几声,脸色变得更白了,

身体晃了晃。“你怎么了?” 冰心赶紧站起来扶住他,触到他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牧云笑了笑,眼神有些迷离:“可能是淋了雨,没事……” 话还没说完,

他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冰心怀里。“牧云!牧云!” 冰心惊慌地喊着他的名字,

心里又急又疼。护士赶紧跑过来,把牧云扶到病床上。

医生检查后说:“他是重感冒引发的高烧,加上劳累过度,需要好好休息。

”冰心坐在牧云的病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他的眉头还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她伸出手,想轻轻抚平他的眉头,

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腕 ——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的。冰心的手指顿住了。这道疤痕……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18 年前,她背着小牧云去诊所的路上,他的手腕被树枝划伤,流了很多血,

她还特意找了草药给他包扎。难道这道疤痕,就是当年留下的?如果真是这样,

那牧云就是当年的小牧云,这一点就彻底确认了。可王总之前说,

牧云是当年红星小作坊的股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王虎阻挠救人,

是王总的意思,可王总为什么要这么恨牧云?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

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医生走了出来,笑着说:“手术很成功,小姑娘没事了,

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王大娘激动得热泪盈眶,不停地道谢。冰心松了一口气,

可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深。她回头看了看病床上熟睡的牧云,又看了看手术室里的安安,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当年红星小作坊的污染案,

会不会和王总口中的 “更大的老板” 有关?牧云当年出现在小作坊附近,

真的是因为他是股东,还是另有隐情?他身上的伤疤,除了后颈和手腕,还有没有其他的?

是不是都和 18 年前的事有关?就在这时,冰心的手机突然有了信号,

一条短信弹了出来,是菲菲发来的:“冰心,我查到当年红星小作坊的注册信息了!

股东名单里确实有牧云的名字,但还有一个匿名股东,占股比例更大!王总只是个打工的!

”冰心的瞳孔骤然收缩。匿名股东?更大的老板?这个匿名股东是谁?

他和当年的污染案有什么关系?牧云既然是股东,为什么 18 年前会落水,被她救下?

他是不是也被那个 “更大的老板” 算计了?

第 6 章 童年合照与 “坦白局”医院走廊的灯光暖黄柔和,驱散了深夜的寒意。

安安的病房门轻轻合上,护士刚才说小姑娘术后恢复得很好,已经睡着了,王大娘守在床边,

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笑意。冰心靠在走廊的玻璃窗上,望着外面渐渐停了的雨,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银质云朵手链。雨后天晴,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

空气里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

可她的心里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 有安安手术成功的欣慰,有对牧云身份揭晓的震惊,

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喝点热的吧,暖暖身子。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杯热可可,带着氤氲的热气。牧云站在她身边,

身上换了件干净的白色衬衫,是医院的病号服外搭的,额前的碎发还带着点湿润,

刚退烧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神却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冰心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热可可的温度透过纸杯传到手心,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驱散了残留的寒气。

她抿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竟然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口味 —— 不加糖,

只放一点点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 冰心脱口而出。牧云笑了笑,

眼角的冰霜融化,露出一丝温柔的弧度:“18 年前,你救我的时候,

给我买过一杯热可可,就是这个味道。你说,不加糖的才不腻,适合生病的人喝。

”冰心的心猛地一揪。她都快忘了这些细节,可他竟然记了 18 年。

“我找了你 18 年。” 牧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你当年救了我之后,就跟着亲戚搬走了,我只知道你叫冰心,戴着一枚云朵手链。这些年,

我每年都会去当年的水库边,去你救我的那个柴房,想看看你会不会回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链上,眼神专注而执着:“我接手牧氏光伏,来这个村子建基地,

一方面是想完成你当年的愿望,让村子变干净;另一方面,也是抱着一丝希望,

说不定能在这里遇见你。”冰心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喉咙有些发紧:“可你是牧氏集团的高管,是新能源项目的老板,

我是环保律师 —— 我们天生就是敌人。”父母去世的阴影再次涌上心头,她咬着唇,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见过太多资本家为了利益牺牲环境,牺牲村民的健康。

就算你现在做环保,就算你是当年的小不点,我也不能确定,你会不会为了公司利益,

放弃这些健持。”这是她心里最深的顾虑,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鸿沟。牧云没有反驳,

只是从钱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磨损严重的塑料封皮,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他把照片递到冰心面前:“你看这个。”冰心低头看去,

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照片上是两个小小的身影,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左边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裙,手腕上戴着一枚小小的云朵手链,

正是小时候的她;右边的小男孩比她矮一点,穿着蓝色的小衬衫,手里紧紧攥着一颗水果糖,

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正是当年的牧云。照片的背景里,老槐树的枝叶茂盛,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留下斑驳的光影。“这是你救我那天,我妈赶过来拍的。

” 牧云的声音温柔,“你把我从河里救上来,带我行到村口,我妈正好找来。她想谢谢你,

你却不好意思,说只是举手之劳。这张照片,我一直带在身边,从来没离开过。

”冰心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小小的自己,还有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小男孩。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在照片上,晕开小小的水渍。“我爸妈去世后,我就发誓,

谁污染环境,我就跟谁死磕到底。” 她哽咽着,声音带着压抑了十年的委屈和愤怒,

“我当环保律师,就是想保护更多像我一样的人,不让他们再因为污染失去亲人。

可你明明在做环保,明明投入了那么多钱搞废水处理,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看着我误会你,

看着我跟你作对?”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牧云,眼神里满是质问,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这些天的对峙、被陷害、被误解,

还有得知他是当年救命恩人的震惊,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牧云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指尖微凉,力道轻柔得像怕碰碎了她。“我怕。

” 他坦诚地说,眼神里满是不安,“我怕你不相信我,怕你知道我是牧氏高管后,

会觉得我和那些唯利是图的资本家一样,会转身就走。我更怕,你知道当年的事还有隐情,

会再次陷入危险。”“隐情?” 冰心愣住了,眼泪止住了。牧云点点头,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视频:“你看,这是光伏基地污水净化设备的运行实况,

昨天刚通过省环保厅的验收。升级后的过滤系统,能把废水里的重金属彻底过滤掉,

处理后的水可以直接用来灌溉,真正实现了零排放。”视频里,干净的水流从管道里流出,

工作人员正在用检测仪器测量,屏幕上显示各项指标均达标。冰心看着视频,

心里的疑虑又解开了几分。“还有这个。” 牧云又点开一份文件,

“我已经让公司董事会通过决议,收购当年红星小作坊的旧地,

投资 3000 万建一个生态公园,里面种满绿植,建一个环保科普馆,

还有一个纪念碑 —— 就用你父母的名字命名,叫‘志远清如公园’,

纪念他们当年为了举报小作坊污染,付出的代价。”“志远清如……” 冰心喃喃自语,

那是她父母的名字。她从来没跟牧云说过,可他竟然知道。“我查过你父母的事。

” 牧云的声音低沉,“当年他们是村里第一个站出来举报红星小作坊污染的人,

可惜被人打压,最后还因为污染去世。我建这个公园,不仅是为了完成你的愿望,

也是为了给你父母一个交代,给所有受污染影响的村民一个交代。”冰心看着他,

看着他眼里的真诚和执着,看着手机屏幕上生态公园的设计图,

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她突然笑了,眼泪还挂在脸上,

笑容却像雨后的阳光一样灿烂:“牧云,你这人…… 真是个笨蛋。”“嗯,是挺笨的。

” 牧云也笑了,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链,这次她没有躲开,“笨到找了你 18 年,

笨到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只能用行动证明。”“那以后,我就帮你盯着这个项目。

” 冰心收起眼泪,眼神里带着惯有的锋芒,却多了一丝温柔,

“要是再敢出现像王总那样偷工减料、破坏环保的事,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当年的小不点,

照样怼得你下不来台!”“好。” 牧云点头,眼里满是宠溺,“随时欢迎冰律师监督,

我保证,绝不打折扣。”走廊里的空气变得温馨而融洽,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

照亮了两人相视而笑的身影。手腕上的云朵手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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