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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小祖宗

正儿八经的南明妖王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傅承烨云清的言情小说《首富小祖宗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正儿八经的南明妖王”所主要讲述的是:第1婚百首富的厄运开端傅承烨站在百米高空的全景落地窗俯瞰着脚下鳞次栉比的繁华都阳光透过昂贵的防弹玻为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一层金却化不开他眉宇间惯有的冷今是傅氏集团百亿项目“星城”签约仪式的日也是他与那个安静得如同背景板的前妻云离婚的第一百“傅时间差不多”特助周谦恭敬地提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略显谨傅承烨“嗯”了一转身的瞬一丝难以捕捉的...

主角:傅承烨,云清   更新:2025-11-08 10:2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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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婚百日,首富的厄运开端傅承烨站在百米高空的全景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鳞次栉比的繁华都市。阳光透过昂贵的防弹玻璃,为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却化不开他眉宇间惯有的冷冽。今天,是傅氏集团百亿项目“星城”签约仪式的日子,

也是他与那个安静得如同背景板的前妻云清,离婚的第一百天。“傅总,时间差不多了。

”特助周谦恭敬地提醒,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略显谨慎。傅承烨“嗯”了一声,

转身的瞬间,一丝难以捕捉的烦躁掠过心头。最近三个月,诸事不顺。

几个谈得好好的项目莫名被截胡,海外工厂接连出事,虽然都被他雷霆手段压了下去,

但那种仿佛踩在潮湿苔藓上的滞涩感,如影随形。他希望今天的签约,能成为一个转折点。

签约仪式设在傅氏总部最大的宴会厅,媒体长枪短炮早已严阵以待。

合作方是实力雄厚的美资集团,代表詹姆斯是个典型的美国佬,热情洋溢地握着傅承烨的手,

用蹩脚的中文说:“傅,预祝我们合作愉快,闪耀整个亚洲!”傅承烨颔首,

唇角勾起公式化的弧度。镁光灯闪烁不休,记录下这看似辉煌的一刻。然而,

就在司仪宣布签约正式开始,傅承烨与詹姆斯同时拿起镀金钢笔,准备落笔的刹那。

“咔——啪!”头顶一盏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毫无征兆地碎裂!不是坠落,

而是如同被无形之力碾爆,晶片哗啦如雨下,引起台下阵阵惊呼。傅承烨动作一顿,

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保安迅速上前清理,仪式勉强继续。可这仅仅是开始。

詹姆斯面前的电子签约屏,突然雪花一片,紧接着彻底黑屏。技术人员满头大汗地抢修,

却找不到任何故障原因。现场开始出现窃窃私语。更诡异的是,原本笑容满面的詹姆斯,

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捂住胸口,大口喘息,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詹姆斯先生!”“快叫救护车!”现场彻底陷入混乱。签约仪式被迫中断。

傅承烨站在原地,握着那支尚未签下名字的钢笔,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看着眼前的兵荒马乱,一种强烈的、荒谬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了他的脊椎。

开盘即暴跌的傅氏股价,如同呼应着他的预感,在金融市场上演了一场惨烈的绿色瀑布。

……总裁办公室内,气压低得能冻死人。周谦站在办公桌前,连呼吸都放轻了。“傅总,

詹姆斯先生已经脱离危险,医生说是突发性心肌缺血,原因不明。吊灯和电子屏的事故,

初步排查……没有人为痕迹。”“没有人为痕迹?”傅承烨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的意思是,

一切都是巧合?吊灯恰好在那时自爆,屏幕恰好失灵,詹姆斯恰好突发疾病?

”周谦冷汗涔涔,不敢接话。傅承烨烦躁地松了松领带。他从不信怪力乱神,

只信自己掌控的一切。可最近这一连串事件,尤其是今天,巧合得令人心惊。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搅动风云,偏偏不留任何证据。“继续查!动用一切资源!

”他下令,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戾气。周谦应声,却迟疑着没有立刻离开。

他嘴唇嗫嚅了几下,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傅总……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说。

”“之前您不让提……但几位私下请来的风水先生,看过公司和我们主要项目的风水后,

都、都摇头,说……问题不在风水上。”周谦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人隐晦地提了句,

说或许是……气运受了冲撞,

而且……可能和您……和您个人最近的变动有关……”“个人变动?”傅承烨眸光一沉。

“就是……您和云清小姐离婚……刚好……一百天了。

”周谦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完最后几个字。“轰——”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在傅承烨脑子里炸开。云清。那个他因为一份所谓的“八字批命”,

娶回来挡灾的女人。容貌清秀,却总是低眉顺眼,安静得像一缕幽魂。

在他偌大的别墅里住了整整一年,存在感却稀薄得如同空气。他给她优渥的物质生活,

履行婚姻协议,也仅此而已。期满离婚,他给了她一笔足够丰厚的赡养费,她安静签字,

安静离开,没有半分纠缠。他几乎快要忘记她的样子。离婚?冲撞气运?荒谬!无稽之谈!

傅承烨的第一反应是震怒。他傅承烨纵横商界,靠的是铁血手腕和精准眼光,

何时需要将公司的命运,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还是那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前妻?“出去!

”他厉声喝道,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周谦如蒙大赦,立刻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傅承烨一个人。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却驱不散那刺骨的寒意。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液体划过喉咙,

却无法温暖那颗渐渐沉下去的心。真的……只是巧合吗?离婚后这三个月,

那些看似独立、用商业逻辑也能勉强解释的“意外”,如果串联起来……难道,

真如那荒诞的批命所言,娶云清是为了挡灾?如今离婚,灾厄便如期而至,甚至变本加厉?

他想嗤之以鼻,可今日签约台上的诡异景象,詹姆斯突然倒下的面孔,

以及这三个月来如附骨之疽的滞涩感,都在疯狂地撞击着他坚固了三十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傅承烨闭上眼,眼前却莫名浮现出云清那张模糊的脸。记忆中,她总是穿着素净的衣裙,

眼神温顺,甚至带着一丝怯懦。那样的一个女人,会和眼前这雷霆般的厄运有关?不,

不可能。可如果不是她,那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周谦最后那句话,像一个恶毒的诅咒,

又像是一点微弱的、飘摇在暴风雨中的烛火,在他心中投下了巨大的、充满未知的阴影。

他猛地睁开眼,看向窗外逐渐被夜色吞噬的城市,目光深沉如渊。问题,

真的出在那个他早已抛之脑后的前妻身上吗?

第2章 三千万的入门券傅承烨的劳斯莱斯幻影,

停在了一条连导航都显示模糊的盘山土路的尽头。周谦下车,

看着前方荆棘丛生、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道,脸上写满了为难和不可思议。“傅总,

前面……车开不进去了。根据那位高人给的模糊地址,还得再往上走大概半小时。

”周谦的声音带着喘息,不仅仅是累,更多的是三观受到的冲击。傅承烨推开车门,

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泥泞的土路上。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高定西装,

与这荒山野岭的环境格格不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

与他习惯的、带着消毒水味的洁净空气截然不同。他抬头望向云雾缭绕的山顶,

那里隐约可见一抹建筑的飞檐。为了傅氏,他来了。可每向上走一步,

他内心的荒谬感和屈辱感就加重一分。他,傅承烨,竟然真的会因为一连串“巧合”,

来到这种地方,寻找一个他亲手推开的女人,

寻求一种他曾经最不屑一顾的、虚无缥缈的慰藉。“你确定是这里?”傅承烨的声音冷硬,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这地方,比他想象中更破败,更……不靠谱。

“那位高人只说了‘龙虎山深处,有缘自能见’,我们的人排查了附近,

只有这条小路通往山顶这个……道观。”周谦硬着头皮回答。他也不敢相信,

那个在傅家沉默了一年的云清小姐,会住在这种地方。傅承烨不再说话,抿紧薄唇,

迈步向上。山路崎岖,荆棘不时勾住他昂贵的西装裤脚。他这辈子都没走过这么难走的路。

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但他依旧脊背挺直,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和骄傲。半小时后,

一座掩映在古木林中、看起来年久失修的小小道观,出现在他们面前。青砖斑驳,

木门油漆剥落,门楣上挂着一块歪斜的匾额,字迹模糊,勉强能认出“清风观”三个字。

与其说是道观,不如说是个快要倒塌的野庙。傅承烨站在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前,

最后一丝耐心即将告罄。他几乎要转身就走,认定这完全是一场闹剧。那个怯懦的云清,

怎么可能是能解决他困境的“高人”?就在他抬手,

想要用力拍响那扇破门时——“吱呀——”木门从里面被轻轻拉开了一道缝。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的身影,出现在门后。道袍宽大,却掩不住身影的纤细。

午后稀薄的阳光透过树影,落在她身上。傅承烨的呼吸猛地一窒。是云清。

可又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云清。眼前的女子,未施粉黛,肌肤却透着一股玉石般的冷白光泽。

一头青丝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她的眉眼依旧清秀,

但那双曾经总是低垂、带着温顺和怯意的眼眸,此刻清澈如水,平静无波,看向他时,

没有丝毫意外,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波澜,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香客。

她身上那股子沉静,不再是过去的畏缩,而是一种深植于内的、洞悉一切的淡然和疏离。

山间的微风拂动她的道袍衣角,竟让她有了一种即将羽化登仙的飘渺之感。

傅承烨所有准备好的说辞,所有在商场上练就的咄咄逼人,在这一刻,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怔怔地看着她,大脑有瞬间的空白。这还是那个在他别墅里,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云清吗?

云清的目光在他昂贵的西装和略显狼狈的姿态上轻轻扫过,如同清风拂过,不留痕迹。然后,

她开口了,声音清凌凌的,像山涧的泉水,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平静。“这位香客,

”她淡淡地说,“求签问卦,请先捐三千万香油钱。”……!!!三千万?!

傅承烨瞳孔骤缩,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带来的支票本上限极高,

三千万对他而言九牛一毛,可这句话从云清嘴里,

以这样一种完全公事公办、甚至带着点“明抢”意味的语气说出来,

带来的冲击力是无与伦比的!荒谬、愤怒、被戏弄的耻辱感,瞬间冲垮了他短暂的失神。

“云清!”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难以置信,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三千万?你就这么恨我?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他下意识认为,

这是她因为一年冷漠的婚姻和最终的离婚,在向他泄愤。云清闻言,眉眼依旧清冷,

甚至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她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愤怒的表象,

直抵他内心的焦灼和不安。“香客认错人了。”她的语气没有半分波动,“贫道清风,

在此清修。观中规矩,求助者,需先捐香油,以示诚心。三千万,是规矩,

也是……你此番劫难的‘门槛’。”她不再看他,目光越过他,望向山下朦胧的城市轮廓,

声音缥缈:“捐与不捐,香客自便。只是,山下那盘棋,怕是等不了太久了。”傅承烨的心,

猛地一沉!山下那盘棋!她指的是傅氏集团的危机!她竟然知道?

而且如此轻描淡写地点了出来!这一刻,傅承烨彻底明白,眼前的云清,

早已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女人。她不是报复,

她似乎……真的在按某种他无法理解的“规矩”行事。三千万,是规矩,是门槛。

他若连这点“诚心”都不愿表示,那么,一切免谈。傅承烨站在破旧的道观门前,

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前妻”,内心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战。骄傲在嘶吼,

让他转身离开;但理智和傅氏集团摇摇欲坠的现状,却像一只冰冷的手,

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脚踝。他死死地盯着云清那双清冷的眸子,

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一毫的虚假或戏谑。但他只看到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最终,

傅承烨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带着一种屈辱的、近乎破碎的力度:“好!

三千万……我捐!”第3章 符箓惊魂与初步信任三千万。一张轻飘飘的支票,

换回来一张更轻飘飘的、叠成三角状的黄色符纸。傅承烨坐在回程的劳斯莱斯后座,

指尖摩挲着那张粗糙的符纸,感觉自己的三十年来建立的理性大厦,

正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车厢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连司机都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周谦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板的脸色。那张英俊却此刻布满阴霾的脸上,

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唇线和微微跳动的太阳穴,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傅总……这……”周谦欲言又止。三千万买张符?这听起来比最荒谬的商业诈骗还要离谱。

傅承烨闭上眼,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云清——不,

是清风道长——那双清冷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的眸子。

以及她最后那句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话:“贴于办公室西北角,可保三日无虞。三日后,

若想续命,再来寻我。”保三日无虞?续命?这些词语冲击着他固有的认知体系。

他猛地睁开眼,眼神锐利地看向周谦:“今天签约仪式现场的所有细节,

尤其是詹姆斯突发疾病的医学报告,我要最详细的版本,立刻!”“是,傅总!

”回到那座如同钢铁丛林心脏的傅氏大厦,压抑的气氛并未因傅承烨的回归而缓解。

坏消息接踵而至:因签约失败和詹姆斯突发疾病的消息发酵,

股价持续暴跌;原本几个摇摆不定的合作方,也开始打来电话旁敲侧击。整个傅氏,

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灰色迷雾笼罩着,透不过气。傅承烨站在自己位于顶层的办公室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却照不亮他心头的阴霾。他走到西北角,

那里摆放着一个精致的仿古博古架。他依言,将那张三角符箓,压在了一个紫檀木镇纸下。

动作间,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傅承烨,竟然真的在做这种事情。

“就当是……三千万买个心理安慰。”他对自己说,试图用理性的外衣包裹这荒诞的行为。

第一天,风平浪静。甚至还有一个拖延许久的小项目传来了好消息。傅承烨嗤之以鼻,

认为是巧合。第二天,股市依然低迷,但之前一个棘手的税务问题,

竟然出乎意料地顺利解决了。傅承烨眉头微蹙,巧合接连发生?第三天,是关键的一天。

一个与傅氏争夺东南亚市场的死对头——宏远集团,其老板赵宏远,竟然主动放出风声,

要在一个重要峰会上公开揭露傅氏的“重大隐患”,意图给予傅氏致命一击。

整个傅氏高层如临大敌。傅承烨部署了所有公关和法务力量,严阵以待。他坐在办公室里,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偶尔会扫过西北角那张不起眼的黄色符箓。期限,

是到今天日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赵宏远原定发布消息的时间越来越近。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所有高管都盯着屏幕,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然而,

就在预定时间前五分钟,突发新闻弹窗跳了出来!快讯!

宏远集团董事长赵宏远前往峰会途中,座驾遭遇严重连环追尾,赵宏远本人重伤昏迷,

已送医抢救,生死未卜!原定发布会取消!……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呆了。紧接着,是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议论。“太好了!

天助我也!”“赵宏远这是遭报应了?”“这下危机解除了!”只有傅承烨,他坐在主位上,

背对着欢呼的下属,一动不动。他透过玻璃窗的反光,看着自己略显苍白的脸,

以及身后那个西北角。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让他手脚冰凉。巧合?

吊灯碎裂是巧合?屏幕失灵是巧合?詹姆斯突发疾病是巧合?现在,

赵宏远在发动致命一击的前一刻,恰好遭遇车祸重伤,也是巧合?!

世界上哪有这么多恰到好处的巧合!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电,直射向西北角那张符箓。

黄色的符纸在灯光下,似乎……平淡无奇。可就是这张纸,云清说,可保三日无虞。今天,

正是第三日!赵宏远的威胁,在最后时刻,以这样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被化解了!

这不是商业手段,这不是运气,这……这根本就是……傅承烨霍然起身,

巨大的动作让椅子向后滑出刺耳的声响。他顾不上理会下属们惊愕的目光,

大步走到博古架前,死死地盯着那张符箓。他的世界观,在这一刻,

被那张价值三千万的、轻飘飘的符纸,彻底击碎了。他信了。他不得不信。

那个他曾经视为透明人的前妻,那个住在破旧道观里的清风道长,

真的拥有一种他无法理解、却真实不虚的……力量。“周谦!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和急切,“准备车,明天一早,再去清风观!

”这一次,他的心情,与上一次的屈辱和愤怒,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混合着恐惧、敬畏、以及一丝绝处逢生般急切的好奇。他必须再去见她。那张符,

只能保三天。三天后呢?傅承烨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和他庞大的商业帝国,

此刻的命运,似乎真的系于那个清冷道姑的一念之间。第4章 司机兼保镖,

三年的代价天刚蒙蒙亮,黑色的劳斯莱斯再次停在了那条泥泞山路的尽头。这一次,

傅承烨没有让周谦跟随。他独自一人,沿着记忆中的小路向上走。

心境与三天前已是天壤之别。那时的愤怒和屈辱,

已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和隐约的敬畏所取代。山间的晨雾尚未散尽,空气清冷潮湿。

道观那扇斑驳的木门,静静地关着,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傅承烨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

才抬手,轻轻叩响了门环。“叩、叩、叩。”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没过多久,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云清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身形纤细,面容清冷,

仿佛三天时光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看着傅承烨,眼神平静无波,

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到来。“傅香客,请进。”她侧身让开通道,语气疏离而客气。

傅承烨迈步走进道观。院内比他想象中更小,也更简陋。青石铺地,角落有一口古井,

正殿供奉着一尊看不清面容的神像,香炉里插着三炷清香,烟气袅袅。

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檀香和草木混合的气息,奇异地让人心神宁静。

云清引他在院中一棵老槐树下的石凳上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石桌上放着一套粗陶茶具,

她执起陶壶,斟了两杯清茶,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古朴的韵律感。“符,用了?

”她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声音清淡。傅承烨看着杯中清澈的茶汤,点了点头,喉结微动。

纵有千言万语,在亲眼见证了那张符箓的“威力”后,却不知该如何问起。

难道要问“你是怎么让赵宏远出车祸的”?这问题本身就荒谬绝伦。

他最终选择了一个相对稳妥的开场:“赵宏远的事……谢谢你。” 这句话说出来,

他自己都觉得别扭。谢她什么?谢她用非自然力量搞垮了他的对手?云清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吹气,眼睫低垂:“不必谢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自身孽障反噬,

恰逢其时罢了。那张符,只是替你挡了彼时他针对你的煞气,并未主动害人。”她轻描淡写,

却让傅承烨心中巨震。她甚至不需要他说明,就知道他指的是赵宏远!而且,

她的话暗示了更深层的意思:赵宏远出事是自身作恶的报应,符箓只是保护了他傅承烨,

并未攻击他人。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心中那丝隐隐的不安和恐惧。“三天之期已到,

”云清放下茶杯,抬眸看他,目光清亮如镜,仿佛能照见他内心所有的焦灼,“你的灾厄,

并未解除,只是被暂时阻隔。煞气反扑,只会更烈。”傅承烨的心猛地一沉:“请道长明示,

该如何彻底化解?”他的姿态不自觉地放低,用上了敬语。在绝对超然的力量面前,

他那些财富和权势,似乎都成了可笑的装饰。云清静静地看着他,看了足足有十秒,

直看得傅承烨有些头皮发麻。然后,她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掷地有声:“三千万,

只是入门费,了结你我曾结婚姻的因果,换取一次援手。你想彻底解决问题,

需付出更大的代价。”“什么代价?”傅承烨屏住呼吸。钱?他有的 是。

哪怕她要傅氏一半股份,只要能保住根基,他也能给。云清的嘴角,

几不可察地微微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

“为我当三年司机兼保镖。”她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空气仿佛凝固了。

傅承烨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愕然地看着云清,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司机?

保镖?他,傅承烨,傅氏帝国的掌舵人,给她当司机和保镖?还是三年?荒谬!

这比直接要他几个亿还要荒谬!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是将他所有的骄傲和尊严踩在脚下!

一股怒火再次冲上头顶,让他几乎要拍案而起。但就在他即将发作的瞬间,

赵宏远昏迷不醒的脸,公司里那些诡异的意外,还有那张无火自燃的符箓,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浇熄了他的冲动。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胸膛剧烈起伏。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她依旧那样平静地看着他,仿佛提出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要求。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样折辱他?仅仅是为了报复那一年冷漠的婚姻吗?还是……这背后,

有他无法理解的深意?“为……为什么?

”傅承烨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怒火而显得有些沙哑扭曲。云清的目光掠过他紧握的拳头,

淡然道:“你身负巨量财帛气运,但也因此成为诸多邪祟恶念的目标。你跟在我身边,

你的气运可助我修行事半功倍,而我,可护你周全,逐步化解你命中的死劫。

这是……互利互惠。”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当然,

你可以拒绝。这是你的选择。只是,下次煞气反扑之时,恐怕就不是车祸重伤那么简单了。

傅香客,好自为之。”说完,她不再看他,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

目光望向院外缭绕的山雾,将他和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彻底晾在了一边。接受,

意味着三年尊严扫地,身份颠倒。拒绝,可能意味着万劫不复,甚至失去生命。

傅承烨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第一次发现,原来有的选择,比没有选择更加残酷。

他看着云清那超然物外的侧影,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一种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席卷了他。第5章 霸道总裁的贴身“仆役”傅承烨几乎是咬着后槽牙,

从喉咙深处挤出那个字:“好。”声音干涩,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妥协。云清闻言,

并未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仿佛早已笃定他会做出这个选择。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傅承烨感到一种被彻底看穿的狼狈。“既如此,便约法三章。

”她放下茶杯,语气不容置疑,“第一,这三年间,在外你需称我‘云师傅’或‘老板’,

听从指令,不得质疑。”“第二,你我只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过往种种,皆如云烟,

不必再提。”“第三,我所行之事,所见之物,你或无法理解,但需保持沉默,

非令不得插手。”每一条,都像是一记耳光,抽在傅承烨引以为傲的自尊上。

但他只是绷紧了下颌线,硬生生地应下:“可以。”“收拾一下,半小时后下山。

”云清起身,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走向简陋的厢房。傅承烨站在原地,

看着自己身上价值六位数的定制西装,又看了看这徒有四壁的破旧道观,

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将他淹没。他真的要给这个女人当三年司机兼保镖?半小时后,

云清换了一身更方便行动的浅灰色棉麻衣裤,依旧是长发松松挽起,素面朝天,

却比道袍更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她手中只拿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帆布包,再无他物。

而傅承烨,他的劳斯莱斯还停在山下。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那辆象征着权势与财富的幻影旁,

拉开了后座车门——这是他习惯的位置。然而,云清却并未上车,而是站在副驾驶门旁,

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傅承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司机……他现在的身份是司机。在周谦和司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傅承烨僵硬地关上了后车门,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这个他从未坐过的位置,

让他浑身不自在。云清这才拉开副驾驶的门,从容坐下,系好安全带,目视前方,

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去城南,槐安路,十七弄。”她报出一个地址,

那是一个典型的城中村地带,与傅承烨平日活动的CBD区域天差地别。

傅承烨沉默地发动引擎,操控着这辆他平日只用来乘坐的豪车,

驶向那个他从未涉足过的“底层”世界。车内气氛压抑得可怕。

周谦和原司机被要求乘坐另一辆车跟在后面,显然,云清并不需要多余的“观众”。

车子驶入狭窄、嘈杂的槐安路,脏乱的环境与幻影的奢华格格不入。

路人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傅承烨这辈子都没这么“引人注目”过,

他几乎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如同针扎般落在自己身上。按照云清的指示,

车子停在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前。楼下车棚里,几个光着膀子打牌的男人停下动作,

好奇地打量着这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豪车,

以及从驾驶座下来的、气质与周遭环境截然不同的英俊男人。更让他们掉下巴的是,

车上随后下来的那个清冷女子,竟自然地吩咐那个看起来就非富即贵的男人:“在这里等着。

”傅承烨的拳头在身侧握紧,额角青筋微跳。他成了“看车的”?

云清却已径直走向其中一个打牌的男人,那人脸上有一道疤,眼神凶狠。傅承烨心头一紧,

下意识就想上前,却被云清一个淡淡的眼神制止。他只能站在原地,

看着云清与那刀疤男交谈了几句,刀疤男先是满脸不耐,随即不知云清说了什么,

他脸色骤变,惊疑不定地看了云清好几眼,态度竟变得恭敬起来,然后领着云清上了楼。

傅承烨靠在车边,感受着周围混杂着好奇、羡慕、嫉妒的目光,度秒如年。

他傅承烨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他甚至能想象到,如果被商业对手或者媒体拍到这一幕,

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云清下来了,身后跟着的刀疤男更是点头哈腰,

满脸感激,手里还攥着一叠钞票想要塞给云清,却被她摆手拒绝。回到车上,云清神色如常,

只是帆布包里似乎多了一个用黄布包裹的小物件。“解决了?”傅承烨忍不住问。

他看得出来,那刀疤男绝非善类。“嗯,他家小儿夜啼不止,以为是撞邪,不过是阴煞入体,

扰了神魂,已化解了。”云清淡然道,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傅承烨却听得心头一震。撞邪?阴煞?化解?这些词语再次冲击着他的认知。他透过后视镜,

看到那刀疤男还在楼下朝着车子离开的方向鞠躬,那感激涕零的样子不似作假。所以,

她下山,是为了……给人驱邪看病?而且,似乎很有效?这一刻,屈辱感依旧存在,

但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开始滋生——强烈的好奇,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敬畏。

云清似乎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波动,侧目看了他一眼,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傅司机,开车。下一个地方,城西殡仪馆。

”傅承烨的手一抖,方向盘差点打滑。殡仪馆?!他猛地转头看向云清,却见她已经闭上眼,

靠在椅背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只留给他一个侧脸,

和一句轻飘飘却让他头皮发麻的指令。这位前妻,这位小祖宗,她要去的地方,

果然没有最惊悚,只有更惊悚。傅承烨深吸一口气,认命地踩下油门。他知道,

他这三年“仆役”生涯,注定不会平静了。而他的世界观,

恐怕还要经历无数次更彻底的打败。第6章 殡仪馆的第一课城西殡仪馆。即便是白天,

这里也笼罩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冷气息。傅承烨将车停在空旷的停车场,

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骨节泛白。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香烛混合着陈旧气息的味道,

让他胃里一阵翻涌。他这辈子出席过不少葬礼,但都是在庄严肃穆的礼堂,

像这样直接来到殡仪馆的操作区,是头一遭。更别提,是以“司机兼保镖”的身份,

陪着他的前妻——一位看起来更像是来郊游的清冷道姑。云清推开车门,神色如常,

仿佛眼前的不是殡仪馆,而是某个街心公园。她甚至从那个帆布包里拿出了一个罗盘,

古朴的指针在轻微颤动着。“跟紧我。”她回头,看了傅承烨一眼,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意味。傅承烨硬着头皮下车,冰冷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试图维持最后一丝体面,但微蹙的眉头和略显僵硬的步伐,

泄露了他内心的极度不适。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似乎提前接到了通知,

一位面色苍白、眼袋深重的中年主任迎了上来,看到云清,像是看到了救星,

压低声音急切地说:“云师傅,您可算来了!就是……就是三号停尸间,最近晚上老有怪声,

守夜的小张前天晚上直接被吓晕了,现在还在家休养呢!监控又什么都拍不到,

这……这都快没法正常运营了!”云清微微颔首,示意主任带路。傅承烨跟在她身后,

听着主任的描述,只觉得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怪声?吓晕?

他强迫自己用科学来解释:或许是老鼠,或者是管道声音,

心理作用放大……三号停尸间的金属门被推开,一股更浓郁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冰冷的停尸柜,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云清手中的罗盘,

指针开始剧烈地左右摇摆起来。傅承烨屏住呼吸,目光警惕地扫过整个空间,

除了冷柜和消毒设备,空无一物。但那种无形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却是真实存在的。

云清没有理会那些停尸柜,而是径直走到房间西北角。那里空空如也,但她却蹲下身,

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地面上轻轻划过。傅承烨注意到,那里的地砖颜色似乎比周围略深一些,

像是……长期被什么液体浸润过?“不是寻常的阴灵滞留,”云清站起身,

声音在空旷的停尸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是‘地缚怨’,生前有极大冤屈或执念,

死后一丝怨魂被某种力量钉在了此地,无法离去,故而扰得此地不宁。

”主任听得脸色更白了:“地、地缚怨?那……那怎么办?

”云清从帆布包里取出三炷细长的香,没有借助任何火源,只是指尖轻轻一搓,

香头便自动点燃,升起三道笔直的青烟。她将香插在西北角的地面上,香烟竟不散,

直直向上,但在上升到一定高度后,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开始诡异地盘旋起来。

“怨气凝结,形成了屏障。”云清淡淡道,随即又取出一张空白的黄符纸和一支朱砂笔。

她凝神静气,笔走龙蛇,一道复杂无比的符咒顷刻间跃然纸上。傅承烨甚至能感觉到,

在那符咒成型的一刹那,周围的温度似乎回升了少许。“傅承烨,”云清突然叫他的名字,

将那张刚刚画好的符递给他,“拿着,站到门口去。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不要进来,

也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傅承烨下意识接过符纸,触手竟然感到一丝温润,

仿佛握着一块暖玉。他依言退到门口,看着云清独自站在那盘旋的香烟前,

口中开始念诵一种他完全听不懂的、音节古怪的咒文。随着她的念诵,

停尸间里的灯光开始明灭不定,那盘旋的香烟扭曲得更加厉害,

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挣扎。隐约间,

傅承烨似乎听到了一丝极其细微、却又尖锐无比的哭泣声,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直刺耳膜!他猛地握紧了手中的符纸,那符纸上的朱砂似乎微微发烫,

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开,将那刺骨的阴寒和诡异的哭声隔绝在外。他震惊地看着云清,

她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诵咒声不急不缓,

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或许是他的错觉,与那股无形的怨戾之气对抗着。突然,

云清并指如剑,对着那盘旋的香烟中心一点,清叱一声:“散!

”仿佛玻璃破碎的轻响在空气中漾开,那盘旋的香烟骤然溃散,尖锐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灯光恢复了稳定,停尸间内那股令人窒息的阴冷感,如同潮水般退去,虽然依旧冰凉,

却不再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了。云清弯腰,将燃尽的香根收起,

又在那块地砖上贴了一张净符。做完这一切,她才转身,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但眼神依旧清亮。“可以了。怨气已超度,此地恢复正常。找人在此诵经三日,便可无碍。

”她对目瞪口呆的主任说道。主任千恩万谢,几乎要跪下来。傅承烨站在门口,

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云清,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刚才亲眼目睹了超自然现象的发生,并且,

他手中这张符,真实不虚地保护了他!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片沉默。傅承烨开着车,

目光却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向闭目养神的云清。她刚才展现出的力量,

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不是武术,不是骗术,那是另一种……规则层面的力量。

“刚才……那是什么?”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声音干涩。云清睁开眼,透过镜子与他对视,

目光平静:“那是亡者的执念,也是世间的因果。我做的,不过是让该走的,

去它该去的地方。”她顿了顿,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却又无比坚定:“傅承烨,这世界远比你看到的要复杂。你要学的第一课,就是学会敬畏。

敬畏生命,也敬畏……死亡。”傅承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敬畏?他曾经敬畏的,

只有市场和规则。而现在,一个全新的、光怪陆离却又真实无比的世界,

正向他粗暴地掀开了一角。而引领他认识这个世界的,竟然是他曾经最不屑一顾的前妻。

这感觉,荒谬,却又让他无法抗拒地想要探寻下去。

第7章 拍卖会上的惊鸿一瞥接下来的几天,傅承烨过着一种分裂的生活。白天,

他是云清的司机兼保镖,跟着她穿梭于城市各个不起眼甚至诡异的角落,

见识了各种光怪陆离的“小案子”——从帮被“鬼压床”的老太太调整床位,

到去凶宅“净化”环境。晚上,他回到冰冷的顶层公寓,

处理周谦送来的、堆积如山的集团文件,通过视频会议遥控指挥,

维持着傅氏帝国的表面运转。他疲惫,却有一种奇异的清醒。云清的存在,像一把锋利的刀,

剖开了他过去三十年来认知世界的表层,让他窥见了底下暗流涌动的、完全不同的规则。

他开始下意识地用手机查阅一些基础的风水、五行知识,

试图理解云清那些看似随意举动背后的逻辑。这天下午,云清接到一个电话,

是城中一位颇有地位的收藏家打来的。挂断电话后,她对正在擦拭车玻璃云清要求的,

说是“活动筋骨”的傅承烨说:“晚上有个私人拍卖会,需要去一趟。”傅承烨动作一顿。

私人拍卖会?这倒是他熟悉的场合。

但以他现在的身份……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因为跟云清跑老城区而沾了些灰尘的休闲装。

“需要换身衣服吗?”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公事公办。云清打量了他一下,

点点头:“嗯,换一套吧,毕竟是公开场合。不用太正式,干净得体即可。

”傅承烨松了口气,至少不用穿着这身“工作服”去丢脸。

他让周谦立刻送了一套低调但剪裁一流的深蓝色休闲西装过来。傍晚,傅承烨开着车,

载着云清来到位于城郊一处隐秘的私人会所。会所外观古朴,内里却极尽奢华,

来往皆是名流。当傅承烨停好车,习惯性地想走向主人通道时,

云清淡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傅司机,这边。”他身体一僵,这才反应过来。今晚,

他没有请柬,他的身份是……司机。他需要从工作人员通道进入,

然后在拍卖厅的后排或者专门的休息区等候。就在这时,

几个熟悉的身影说笑着从旋转门走出。正是经常和傅氏有往来的刘总和他的女伴!

刘总一眼就看到了傅承烨,先是惊喜,

随即目光落在他略显普通的衣着和并未走主人通道的姿态上,

又看到他身后站着的、气质脱俗却穿着简单的云清,脸上顿时露出了极其古怪和探究的神色。

“傅……傅总?”刘总试探性地打招呼,眼神在傅承烨和云清之间来回扫视,

“您这是……也来参加拍卖会?这位是……?”傅承烨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甚至可以想象明天圈子里会传出怎样的流言蜚语:傅承烨落魄了?

带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走侧门?就在他不知如何应对这尴尬局面时,云清上前半步,

微微颔首,姿态从容不迫,声音清越:“刘总,幸会。我姓云,是傅先生今晚的客人。

”她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将傅承烨的“司机”身份模糊为“陪同的男伴”,

又将主动权揽回自己手中。刘总被云清那通身的气度所慑,虽然觉得这女子眼生,

但也不敢怠慢,连忙寒暄两句,带着满腹疑惑进去了。傅承烨暗暗松了口气,看向云清,

眼神复杂。她刚才,算是替他解了围?云清却已转身走向工作人员通道,

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走吧,拍卖要开始了。你看好第三十七号拍品。

”她低声吩咐道,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冷。傅承烨依言从侧门进入,

在拍卖厅最后排的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而云清,则拿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请柬,

坦然地在前面靠中间的位置落座。聚光灯下,

那些珠光宝气的名流和她素雅的衣着形成鲜明对比,她却安然自若,仿佛置身事外。

拍卖会开始,一件件珍贵的古董、珠宝、艺术品相继亮相,竞价激烈。傅承烨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大多落在前方云清那纤细挺直的背影上。她在看什么?她对什么感兴趣?

拍品被礼仪小姐捧上来——那是一块半個巴掌大小、色泽暗沉、边缘甚至有些残缺的古玉璜,

介绍说是某位汉代侯爵的陪葬品,起拍价不高,但因为品相不佳,关注者寥寥。

傅承烨对玉石略有研究,在他看来,这块玉璜毫无价值。但就在这时,他看见前排的云清,

微微直起了身子。竞价开始,只有两三个人象征性地举了两次牌。就在拍卖师准备落槌时,

云清举起了手中的号牌,报了一个略高于底价的价格。傅承烨正觉得奇怪,

斜前方一个略显阴柔的声音响起,将价格直接翻了一倍。傅承烨循声望去,

是一个穿着中式褂子、面色有些苍白的年轻男人,他记得这人好像姓墨,

是近年在收藏圈冒头的新贵,专收一些冷门古怪的东西。云清似乎并不意外,再次平静加价。

那墨姓男子立刻跟上,价格很快被抬到了起拍价的十倍!全场开始有些骚动,

众人都不明白这块破玉有什么值得争的。傅承烨皱起眉,他本能地觉得那墨姓男子不对劲,

那双看向云清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审视和……挑衅?当价格飙到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时,

云清放下了号牌,不再举牌。最终,玉璜被墨姓男子收入囊中。

他得意地朝云清的方向看了一眼,云清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拍卖会结束后,人群逐渐散去。

傅承烨走到云清身边,忍不住低声问:“那块玉……很重要?为什么放弃了?

”云清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淡道:“那块玉是‘阴墟’,长期浸染尸气和怨念,对常人有害,

但被某些心术不正的玄门中人用来修炼邪术。我本欲拍下净化,但既然有人不惜代价要争,

且让他拿去便是。”她停下脚步,看向傅承烨,目光深邃:“况且,不争,

才能看清是谁在背后窥伺。刚才与我竞价那人,身上有同道中人的气息,却驳杂不纯,

走的怕是邪路。”傅承烨心中一震!所以,刚才不仅是竞拍,

更是一次玄学层面的试探和交锋?云清是故意放弃,引蛇出洞?

他再次感受到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底下涌动的暗流。这个他熟悉的名利场,

似乎因为身边这个女子的存在,被赋予了完全不同的危险含义。而他的身份,

也从曾经的掌控者,变成了这场无形风波中的……旁观者和学徒。

第8章 温泉杀机与守护之心拍卖会后的第二天,云清并未安排新的“业务”,

而是让傅承烨开车前往市郊一处素以天然温泉和隐蔽性著称的高端度假山庄。

“解决祖坟风水,耗费了些心神,需借此地脉灵气休整两日。”云清简单解释了一句,

便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傅承烨注意到,她的脸色确实比平时更苍白一些,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心中微动,原来她并非无所不能,也会消耗,也需要恢复。

山庄环境清幽,仿古建筑错落有致地掩映在山林之间,私密性极佳。

云清预定的是一个带独立温泉汤池的独栋小院。办理入住时,

前台小姐看着气质卓越的傅承烨亦步亦趋地跟在衣着朴素的云清身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并未多问。将简单的行李放入房间,已是傍晚。

夕阳给庭院铺上一层暖金,独立的露天汤池热气氤氲。“我需泡汤调理,你在外间等候即可。

”云清吩咐道,语气依旧平淡。傅承烨点点头,在庭院外的廊下坐下。隔着雕花木窗,

他能听到隐约的水声,空气中弥漫着温泉特有的硫磺气息和院中植物的清香。

这种孤男寡女共处一院的情景,让他有些不适,却又奇异地并不觉得旖旎,

反而有一种需要时刻保持警惕的紧张感。毕竟,云清说过,煞气反扑只会更烈。夜色渐深,

山林寂静,只有虫鸣声声。傅承烨靠在廊柱上,并未放松警惕。突然,

他眼角余光瞥见院墙角落的阴影似乎不自然地蠕动了一下!不是风吹草动,

更像是什么东西贴地疾行!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猛地起身,低喝一声:“谁?!

”同时一个箭步冲向云清所在的汤池方向。就在他冲进汤池区域的刹那,

一道细小的、泛着幽蓝寒光的东西,如同毒蛇般从阴影中射出,

直袭正闭目泡在温泉中的云清!那速度极快,绝非寻常暗器!云清似乎也有所察觉,

猛地睁开眼,但她在水中,行动受限!电光火石之间,傅承烨来不及多想,

身体已经先于大脑行动,他纵身一扑,用自己的后背,牢牢地将云清护在身前!“噗!

”一声轻微的、类似利物入肉的闷响。傅承烨只觉得右肩胛骨下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紧接着是麻痺感迅速蔓延开来!那暗器有毒!“呃……”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

却仍强撑着没有倒下,将云清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暗器射来的方向。

阴影里,一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逝,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速度快得不像人类。“别追!

”云清清冷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他从未听过的急促。她已从水中站起,

随手扯过一旁挂着的白色浴袍裹住身体,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颊,水珠顺着精致的锁骨滑落。

但她此刻的眼神,却冰冷如刀。傅承烨还想说什么,却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视线开始模糊,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失去意识前,他感觉到一双微凉却有力的手扶住了他,

然后是一股精纯温和的气息,从她掌心渡入他刺痛的后背,

强行压制住了那肆虐的毒素和麻痺感。……傅承烨再次恢复意识时,

发现自己趴在房间的榻上,上身赤裸。右肩胛骨下方传来一阵阵灼痛,但麻痺感已经消退。

他微微侧头,看到云清正坐在床边,指尖沾着一种墨绿色的、散发着清苦药香的膏体,

仔细地涂抹在他的伤口周围。她的动作很轻,很专注,长长的睫毛垂下,

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卸下了平时的清冷疏离,此刻的她,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柔美。

温热的呼吸偶尔拂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微痒。傅承烨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他从未与她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醒了?”云清没有抬头,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淡然,

“暗器淬了‘蚀骨藤’的汁液,能麻痹神经,过量致命。幸好量不大,毒性我已逼出大半,

余毒需用药化解几日。”傅承烨沉默了一下,哑声问:“那是什么东西?

人还是……” 他想起了那非人的速度。“是‘影傀’,一种用邪术炼制的低级傀儡,

没有自主意识,只会执行简单的刺杀指令。”云清涂好药,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动作熟练利落。“看来,有人不想让我继续帮你,或者,单纯不想让我好过。”她站起身,

走到窗边,看着漆黑的夜色,语气带着一丝冷意:“拍卖会上露了行踪,便被盯上了。

是我大意,连累了你。”傅承烨挣扎着坐起身,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皱了皱眉,

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这是我该做的。我是你的保镖。” 这句话,他说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不仅仅是因为约定,更因为在她遇到危险时,他身体本能做出的选择。云清转过身,

看着他因为忍痛而略显苍白的脸,和那双此刻写满了坚持与……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的眼睛,

沉默了片刻。“下次不必如此。”她移开目光,声音依旧平淡,“我能应付。你若出事,

才是麻烦。”她的话听起来依旧冷静得不近人情,但傅承烨却敏锐地捕捉到,

她之前那句“连累了你”,以及此刻……她微微泛红的耳尖?是错觉吗?还是温泉的热气?

傅承烨看着她故作平静的侧脸,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再次涌动。他忽然觉得,挨这一下,

似乎……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他触碰到了她坚硬外壳下,一丝极其细微的柔软。而此刻,

远在市区某栋豪华公寓内,白天拍卖会上那个墨姓男子,正看着手中一个碎裂的木偶小人,

脸色阴沉。“竟然失手了……还折了我一个‘影傀’。”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云清……傅承烨……有意思。看来,得陪你们好好玩玩了。

”第9章 煞气入体的董事会温泉山庄的刺杀事件,像一根刺,扎在傅承烨心里。

他肩上的伤在云清的特效药膏下好得很快,但那种被无形之手扼住喉咙的感觉,却愈发清晰。

对方已经不再满足于制造意外,而是直接派出了非人的怪物进行刺杀。这不再是商业竞争,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暗战。回到市区,傅承烨第一时间回到傅氏集团总部。离开几天,

虽然通过远程处理了大部分事务,但有些场面,必须他亲自坐镇。尤其是,

即将召开的季度董事会。云清并未阻拦,只是在他出门前,

递给他一枚用红绳系着的、触手温润的白色玉符,只有指甲盖大小。“带在身上,

可暂避寻常秽气。你公司煞气已深,小心为上。”她语气平淡,

仿佛只是随手给了件小玩意儿。傅承烨郑重地将玉符贴身戴好,那玉符贴着皮肤,

传来一股持续的、令人心安的暖意。傅氏总部大楼,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员工们行色匆匆,

脸上带着压抑和不安。傅承烨一踏入顶层,周谦立刻迎了上来,脸色难看。“傅总,

您可回来了!几位元老……情况不太对。”会议室内,椭圆形的长桌旁已经坐满了董事。

然而,与往常的严肃或争辩不同,今天的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焦躁感。

以李董为首的三位年长董事,面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眼神浑浊,

不停地用手帕擦着汗,呼吸粗重,时不时因为一点小事就对着下属或彼此大声呵斥,

情绪极其不稳定。而另外几位董事,则脸色发青,眼神躲闪,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对任何提议都犹豫不决,不断提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悲观假设。整个董事会,

竟隐隐分成了暴躁易怒和怯懦悲观两派,正常的理性讨论根本无法进行。傅承烨坐在主位,

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能感觉到,会议室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污浊,让人胸闷气短。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玉符,那股暖意似乎驱散了些许不适。

他想起了云清曾随口提过的概念:煞气侵体,轻则影响情绪,重则扰乱神智。看来,

对方不仅用具体事件攻击傅氏,更是在用某种方法,持续污染傅氏高层的“气场”!“够了!

”傅承烨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暂时压下了现场的嘈杂。

他目光如电,扫过那几位情绪异常的董事,心中已有计较。他没有直接反驳他们的荒谬言论,

而是话锋一转,对行政总监吩咐道:“立刻去准备三大桶冰块,还有,

把会议室的空调开到最低,所有新风系统开到最大!”众人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这大夏天的,开最低空调?还加冰块?傅承烨没有解释,只是强硬地命令:“照做!”很快,

会议室的温度骤降,甚至有些寒冷。三大桶冒着寒气的冰块被放在会议室角落。

在低温刺激下,那几位面色潮红、暴躁易怒的董事,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

狂躁的情绪有所缓和。接着,傅承烨又针对那些悲观怯懦的董事,不再让他们讨论宏观风险,

而是直接下达清晰、简单、需要立刻执行的指令,不给他们犹豫和发散悲观情绪的机会。

他一边用这种近乎物理和精神双重干预的方式强行维持会议秩序,一边在心中飞速思考。

云清说过,煞气也分种类,有的如烈火,催人暴躁对应李董等人;有的如寒冰,

令人胆怯对应另一派。降温或许能暂时压制“火煞”,那“寒煞”呢?

他回忆起云清净化殡仪馆时用的香和符。他手中没有那些,但他有别的。“周谦,

”他低声吩咐,“立刻去我办公室,

把西北角博古架上那个紫檀木镇纸下面压着的黄色三角符箓取来。”那是云清给的第一张符,

用过一次后,他鬼使神差地没有扔掉,而是收了起来。周谦虽然疑惑,但还是立刻照办。

当那张看似普通的黄色符箓被悄无声息地压在会议室中央的花瓶底下时,傅承烨隐约感觉到,

会议室里那股令人窒息的粘稠感,似乎淡了一点点。那几位悲观怯懦的董事,

眼神也清明了几分。会议终于在一种诡异的低温环境和隐形的符箓加持下,勉强推进了下去。

傅承烨雷厉风行地通过了几个关键决策,稳住了局面。散会后,

傅承烨独自留在冰冷的会议室里,看着那桶快要融化的冰和花瓶底下的符箓,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他第一次,不是依靠商业手段,

而是运用从云清那里学来的、一知半解的玄学知识,解决了一场现实危机。这感觉,既荒谬,

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云清的电话,

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汇报意味?“董事会结束了,情况暂时控制住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用了点……你教的方法。”电话那头,云清沉默了片刻,然后,

傅承烨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极淡的、几乎以为是错觉的……轻笑。“看来,傅总入门很快。

”傅承烨握着手机,耳根莫名有些发热。这句算不上夸奖的夸奖,竟比他谈成百亿项目时,

更让他心潮微动。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品味这微妙的感觉,周谦匆匆推门进来,

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傅总,刚收到消息……我们城东那块志在必得的新地王,拍地前夕,

工地上……挖出东西了!”傅承烨的心,猛地一沉。“挖出什么了?

”“一副……巨大的、红色的棺材!”第10章 地底血棺与他的怀抱城东新地王,

本是傅氏集团未来五年发展的核心项目,如今却成了所有人避之不及的邪门之地。

傅承烨和云清赶到时,工地已被紧急封锁,但恐慌的情绪如同瘟疫般在工人们中间蔓延。

“傅总!云师傅!”项目负责人脸色惨白,声音发颤地指着挖掘机挖出的那个深坑,

“就在那儿……我们……我们挖到不到三米,就……就挖到那东西了!邪门得很,

靠近的人都觉得头晕眼花,心里发毛!”深坑底部,一副巨大的、颜色猩红如血的棺材,

静静地躺在潮湿的泥土中。那红色刺目得诡异,不像任何已知的漆料,

更像是用鲜血浸染而成,在傍晚的天光下,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棺材表面光秃秃的,

没有任何纹饰,却更添几分阴森。周围的空气温度明显偏低,

带着一股土腥和淡淡的、难以形容的腐朽气味。几个胆大的工人试图用绳子把棺材拉上来,

但绳子一碰到棺材就崩断,尝试的工人也莫名摔伤了腿。云清站在坑边,眉头微蹙,

眼神凝重。她没有立刻下去,而是从帆布包里取出那个古朴的罗盘。

只见罗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最后死死地指向坑底的血棺,剧烈颤抖着,几乎要跳出罗盘。

“好重的血煞和怨气。”云清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不是普通的葬棺,

是‘锁魂血棺’,以邪法炼制,用生灵之血浸染,将死者魂魄强行锁于棺中,

令其永世不得超生,以此汇聚极阴煞气,滋养某种东西,或作为阵眼,破坏一地之风水。

”她看向傅承烨:“这块地,之前恐怕是极阴之地,被人利用,埋下此棺,

就是要让此地成为绝户死地。任何在此地上动工或居住的人,都会被血煞侵扰,

轻则病厄缠身,重则家破人亡。你们拍下这块地,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傅承烨倒吸一口凉气,背后冷汗涔涔。他瞬间明白了,从公司接连出事,

到这块志在必得的地王,一切都是一个针对傅氏的、精心策划的阴谋!而对手,不仅懂商业,

更精通这种恶毒无比的玄学邪术!“能破解吗?”傅承烨沉声问,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能,但很凶险。”云清看着那副血棺,眼神锐利,“需在子时阴气最盛时开棺,

化解其中怨魂,再以真火焚毁棺木。开棺瞬间,血煞必然爆发,我需要你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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