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头条——京城两大豪门联姻!
乌家大小姐乌白萦与盛家掌权人盛晨枭今日闪电领证。
联姻对象换人,盛家人都被蒙在鼓里,消息一出,盛家老宅顿时炸开了锅。
"去!
立刻把那个逆子给我押回来!
"盛渊垂死病中惊坐起,现在更是气得面色铁青,活像刚出土的青铜器。
而此时,盛晨枭跟乌白萦刚从民政局出来,他把玩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裴助理转达盛渊的话,却见男人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西装袖口:“告诉他,等他咽气那天,不用叫我也自会回去。”
“好的,盛总。”
裴泽如实转达,一字不落。
“走吧,小哥哥。”
乌白萦把结婚证随手塞进包里,嘴角微扬,“回盛家会会你那些长辈,我倒要看看他们准备给我准备什么‘见面礼’,希望不是鸿门宴。”
盛晨枭脚步一顿,眸色骤然转深:“你叫我什么?”
“小哥哥啊。”
她歪着头,“怎么?
当年在医院我不就这么叫你,难不成你现在想升级成老哥哥?”
“你记得我?”
盛晨枭有些意外。
乌白萦觉得眼前的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她的话很难理解?
“废话,我当时又不是眼瞎住院,你也没整容,我怎么会认不出你。”
她没好气地回应道。
十五岁的男孩子长相基本定型了,更何况盛晨枭这张妖孽般的脸,她还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毕竟颜值即正义。
他没想到时隔十年,她竟就认出了他就是当年那个在医院的阴郁少年。
“那盈盈还真是好记性。”
他嗓音沙哑。
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昨晚我爸都告诉我了,你十年前就惦记我了,我那年才十二岁诶,盛总可真是...禽兽不如呢。”
盛晨枭不躲不闪,任由她带着薄荷青草香味的发丝扫过脸颊,“所以?”
“所以。”
乌白萦退后一步,笑容倏地收敛,“就算你当初帮乌家渡过难关,现在我对你也只有感激,就像对救命恩人那种。”
她不会因为感激之情而爱上一个人,这又不是在演报恩电视剧。
哪怕这个人暗恋她十年。
哪怕还有一个人试图用救命之情对她道德绑架。
“我知道。”
他平静地整了整领带,“一年为期。
如果到时你仍没有爱上我,离婚协议随时生效。”
乌白萦上车后,微微蹙眉,陷入沉思。
她意识到,尽管自己不住在盛家老宅,但跟盛家人碰面的次数不会少,若对盛家的情况一无所知,到时候必定会手忙脚乱。
“能跟我说说盛家现在的情况吗?”
她抬眼看向身旁的男人,声音难得轻柔:“虽然我们不住在盛家,但总归要碰面的,我不想措手不及。”
盛晨枭微微颔首,副驾驶上的裴泽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她,“乌小姐,这是盛家的详细资料,您请看。”
她低头翻阅,看到第一页赫然写着:盛晨枭,现任盛家掌权人,去年回国接手盛氏。
她的目光继续往下扫去:盛晨枭的父亲盛渊两年前健康状况恶化,盛家老宅过去由继母沈兰溪掌管,沈兰溪育有一对龙凤胎:沈知晏、沈知纾。
当年盛晨枭的母亲秦竹病逝后,盛渊就将沈兰溪接进盛家,盛老爷子看在孩子的份上勉强默许,但对外始终只承认两个孙子——盛晨枭和他的堂哥盛明。
看到这里乌白萦心想:啧,原来是见不得光的人啊。
阴沟里的老鼠。
资料显示,盛明对家产争夺毫无兴趣,早早结婚生子,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除非必要绝不露面。
“难怪能养出盛洛枫那样的废物。”
她转头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盛老爷子和夫人己在三年前相继离世,现在看来,最大的障碍就是沈兰溪和她的那对儿女了。
车厢内一时陷入沉默,乌白萦转向盛晨枭,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的声音比方才又轻了几分。
盛晨枭挑眉示意她说。
“你父亲的病.…..”她斟酌着用词,“跟你有关系吗?”
男人闻言冷笑一声,“我倒希望是,可惜,那个老糊涂是被枕边人算计了。”
乌白萦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拉过盛晨枭的左臂。
在男人略显惊讶的目光中,她卷起他高级定制的西装袖口,那道狰狞的疤痕依然清晰可见。
“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了吗?”
盛晨枭凝视着她低垂的睫毛,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如果我说了,盈盈会心疼我吗?”
他从不避讳自己的过去。
偶尔卖卖惨,还能促进夫妻感情。
虽然这手段不算光明磊落,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妈去世那年我才八岁,是爷爷奶奶一首照顾我。”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十岁那年,盛渊带着沈兰溪和她的孩子登堂入室,正巧奶奶因病在国外手术,爷爷听信了盛渊的鬼话,把我独自留在国内。”
“沈兰溪的虐待持续了整整五年,我向盛渊求救,换来的只有一句‘小孩子不要撒谎’。
当时奶奶在ICU生死未卜,我更不敢让爷爷知道。”
“后来实在熬不下去,就选了最决绝的方式。
首到爷爷屡次打电话找不到我,盛渊才不得不说出实情。”
“怎么样?”
他忽然凑近,“我的盈盈...现在心疼我了吗?”
乌白萦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在医院里,小哥哥总是沉默地蜷缩在病床一角。
起初她以为盛晨枭是个小哑巴,便日日捧着新鲜草莓去逗他开心。
一个月的时间,她用一颗颗红艳艳甜滋滋的草莓,撬开了他紧闭的心门。
首到盛老爷子出现,那个刚刚学会对她微笑的少年,就像清晨的露水般突然蒸发在阳光里。
“那你为什么改名?”
她轻声问,“明明以前叫盛晨的。”
“因为枭是黑夜的掠食者。”
他的瞳孔在暗处泛着幽光,“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鬼。”
“那恭喜你啊,小哥哥。”
她仰起脸,柔软的唇瓣擦过他微凉的脸颊,“复仇成功的滋味如何?”
这个吻既是对十年前草莓约定的回应,也是对他伤痕累累过往的慰藉。
但她不会说出口,心疼与感激都太过浅薄,她回应不了他的爱。
“谢谢盈盈。”
他扣住她的后脑,额头相抵。
没关系,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等待他的小狐狸,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