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霍景辰办了婚礼，但没领证。霍氏的规矩，要先生下长子，才能进门。
他像不知疲倦的野兽，夜夜在我身上挥洒汗水，只为那个该死的“父凭子贵”。终于，
验孕棒上刺目的两条红杠，彻底引爆我的怒火。老娘不伺候了！当晚，我卷走了所有钱，
打包跑路，只给他留了条微信：不用送了，我自己滚。四年后，
我骑着小电驴送儿子上学，却在校门口被一排黑色宾利堵死。儿子抱着奥特曼书包，
奶声奶气地吐槽：“妈咪，哪个土鳖这么大排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几个臭钱？
”我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腿一软，差点跪了：“好大儿，快跑！
你那个土鳖爹……他来抢孩子了！”01“乔然！
”一道压抑着滔天怒火的男声在我身后炸开。我头皮一麻，跨上小电驴的腿都僵住了。
真是流年不利，开学第一天就撞上活阎王。我儿子乔念念倒是很勇，
回头冲着那个男人脆生生地喊：“你谁啊？一大早鬼叫什么，吓到我妈咪你赔得起吗？
我妈咪胆子小，也就比头发丝大一点。”我：“……”好大儿，你真的会孝。
霍景辰的脸色黑得像锅底。四年不见，他还是那副人模狗样的精英派头，
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包裹着挺拔的身材，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眼睛，此刻像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地扎在我身上。“乔然，你真是长本事了。”他一步步走过来，
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周围的家长和孩子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那个……霍总，好久不见。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您先忙，我送孩子上学，要迟到了。”说完，
我就想脚底抹油开溜。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车把，霍景辰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星空表，在阳光下晃出刺眼的光。“孩子？”他重复着这两个字，
视线缓缓落在我儿子乔念念的脸上。乔念念一点也不怕，反而挺起小胸膛，
用一种“你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着他：“对啊，我就是妈咪的宝贝孩子。叔叔，
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保安了哦。”霍景辰的呼吸明显一窒。他蹲下身，
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点，但那张常年冰封的脸上，挤出的笑容比鬼还吓人。“小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我叫乔念念，今年四岁啦。”乔念念歪着头，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叔叔，你查户口呢？”四岁。霍景辰的身体猛地一震，
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锁住我，仿佛要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我心虚地移开视线，
催促儿子：“念念，快进学校，要迟到了。”“哦。”乔念念乖巧地应了一声，
然后回头对霍景辰挥了挥小手，“叔叔再见，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
不要一大早就站在学校门口cos门神嘛，这样很影响市容的。”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小子的毒舌属性，到底遗传了谁？眼看着儿子的小身影消失在校门口，我松了口气，
刚想再次开溜，手腕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跟我走。”霍景辰的声音冷得掉渣。
“霍总，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我试图挣脱，但男女力量悬殊，我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结束？”他冷笑一声，将我粗暴地塞进那辆宾利的后座，“乔然，你偷了我的东西，
还想一走了之？”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狭小的空间里，
全是他的味道，一种冷冽的木质香，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我心头一颤，
强作镇定：“我偷你什么了？你的钱？你的公司？霍总，说话要讲证据。”他欺身压过来，
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他的胸膛和座椅之间。那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连他眼角的细纹都看得一清二楚。“乔然，”他一字一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偷了我的种。”02“霍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梗着脖子，
心脏却不争气地狂跳，“什么你的种，那是我的种，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霍景辰气笑了，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没关系？乔然，你当我是傻子吗？孩子四岁，
正好是你离开我的时间。你敢说他不是我的儿子？”“我敢说。”我毫不示弱地回望他，
“离开你之后，我无缝衔接，不可以吗？”“你！”霍景辰的眼中瞬间燃起两团怒火，
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你再说一遍？”下巴传来的疼痛让我皱起了眉，但我偏不服软。
“我说，我无缝衔接，找了个比你年轻比你帅比你体力好的男人，生下了念念。怎么，
霍总对我的私生活也感兴趣？”我知道，对于霍景辰这种天之骄子来说，
没有什么比“你不行”这三个字更具杀伤力。果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车内的气压低得吓人。“乔然，你最好别惹我。”他咬牙切齿地说。
“惹你又怎样？”我豁出去了，“你还能吃了我？霍景辰，四年前我们就两清了。
我给你生孩子的‘合同’已经结束，你别忘了，我们可没领证，法律上，
你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番话像一把刀，精准地***了霍景辰的心窝。他猛地松开我，
坐直了身体，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开车。”他对着前排的司机冷冷地命令道。
车子平稳地启动，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个疯子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停车！
”我拍打着车窗，“霍景辰，你这是非法拘禁！”他置若罔闻，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仿佛没听见我的话。我折腾了半天，也没能让车停下来，只好放弃，警惕地看着他。
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了一家私人医院门口。“下车。”霍景辰睁开眼，
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我不下！”我抱住胳膊，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他看都没看我，
直接对司机说：“把她‘请’下来。”司机立刻下车，拉开了我这侧的车门。
我看着司机那比我大腿还粗的胳膊，默默地怂了，自己灰溜溜地下了车。“霍景辰，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没回答我，径直走进医院。我被司机“护送”着，只能跟上。
直到我们站在亲子鉴定中心的门口，我才恍然大悟。“你要做亲子鉴定？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然呢？”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听你讲述那段‘无缝衔接’的爱情故事？”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不同意！”“乔然，
这件事，由不得你。”他的眼神冷漠又强势，“要么，你自己把头发和念念的头发交出来，
要么，我亲自去取。”我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这个男人，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恭敬地对霍景辰说：“霍总，
都准备好了。”霍景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待宰的羔羊。我知道，
今天这亲子鉴定，是做定了。与其被他强迫，不如自己主动。我深吸一口气，
从头上拔下几根头发，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
里面装着几根早上给乔念念梳头时掉下来的头发。“给你。”我把东西拍在他手上，“做吧。
做了之后，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霍景辰看着我准备充分的样子，
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大概以为我会抵死不从，没想到我这么干脆。他拿着样本，
转身递给医生。“最快多久出结果？”“加急的话，四个小时。”“好。”霍景辰点了点头，
然后回头对我说，“四个小时。乔然，我们就在这儿等。等结果出来，
我们再好好算算这笔账。”03四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我和霍景辰坐在VIP休息室里，谁也没有说话。他处理着公司的文件，
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得飞快。而我，只能盯着墙上的时钟，看着秒针一格一格地走。
我心里很清楚，乔念念就是他的儿子。当年的我，为了拿到那笔足以让我东山再起的钱，
签下了那份荒唐的代孕协议。协议规定，只要我生下霍家的长子，就能拿到一个亿。
但我没想到，我会对这个孩子产生感情。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当我看到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时，我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我不能让他生活在霍家那种冷冰冰的、只有利益没有人情的环境里。所以，我拿着钱，跑了。
这四年，我用那一亿作为启动资金，创立了自己的投资公司，做得风生水起。
我给乔念念提供了最好的生活，也给了他全部的母爱。我以为，我和霍景辰，
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命运还是开了一个该死的玩笑。“叮——”手机响了一声，
拉回了我的思绪。是公司合伙人发来的消息：然姐，你人呢？下午和星辉资本的会对接，
你可别忘了。我这才想起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我站起身，对霍景辰说：“我下午有事，
不能在这儿干等。结果出来了，你通知我就行。”他从电脑屏幕后抬起头，
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带着审视：“什么事，比你儿子的身世还重要？”“当然。
”我挺直了腰杆，“我儿子的奶粉钱，比什么都重要。”“奶粉钱？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乔然，你是在跟我哭穷吗？一个亿，不够你养个孩子？
”“一个亿？”我笑了，“霍总，你不会以为我这四年，就靠着你那点‘分手费’活着吧？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财经APP，翻到我的个人持仓页面，然后递到他面前。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现在的身家，是你当初给我的十倍不止。”屏幕上，
那一长串刺眼的数字，让霍景觀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脸上的嘲讽和不屑，瞬间凝固了。
“怎么样，霍总？”我收回手机，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你还觉得，
我需要靠你养吗？”我承认，我有点故意显摆的意思。这四年来，我拼了命地赚钱，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在他面前挺直腰杆，告诉他，我乔然，离开他之后，过得更好。
霍景辰的脸色变幻莫测，震惊、怀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那个医生拿着一份文件袋，快步走了进来。“霍总，结果出来了。
”04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霍景辰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开，落在了那份文件袋上。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看到，他那只总是掌控一切的手，在接过文件袋时，
竟然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虽然结果早已注定，
但当审判的锤子即将落下时，我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霍景辰没有立刻打开文件。
他只是用手指摩挲着牛皮纸袋的边缘，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乔然，如果他不是我的儿子，你会怎么做？”他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我愣了一下，
随即冷笑：“如果不是，那正好。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是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的心猛地一沉。“如果是，”我迎上他的目光，
一字一顿地说，“那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念念是我的儿子，他只属于我一个人。”“你休想！
”霍景辰的情绪瞬间失控，他猛地站起身，将那份文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乔然，你敢！
他是我们霍家唯一的继承人！”“继承人？”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霍景辰，
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是个被推到台前的傀儡。霍家真正做主的人，
是你那个思想还停留在封建王朝的爷爷吧？”这句话，精准地踩中了霍景辰的痛处。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霍家是百年望族，家规森严。霍老爷子更是个说一不二的暴君。
霍景辰虽然是霍氏集团的总裁，但公司的实际控股权，还牢牢地掌握在老爷子手里。
而那个“先生长子，才能领证”的奇葩规矩，就是老爷子定下的。“那又如何？
”霍景辰很快恢复了镇定，眼神重新变得冰冷，“只要确定了念念的身份，
我自然有办法让我爷爷接受他。至于你……”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乔然，
你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就能跟我抗衡？别忘了，在榕城，我想让谁消失，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裸的威胁。我气得浑身发抖。“霍景辰，你***！
”“我还可以更***。”他拿起那份文件，一步步向我逼近，“要不要试试？
”我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他撕开了文件袋，
抽出里面的鉴定报告。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报告最下方的结论。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终于，他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眸子里，
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有愤怒，有狂喜，还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他扬了扬手里的报告，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乔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报告上，
“亲权概率大于99.99%”的字样，像是一把烙铁，烫伤了我的眼睛。我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平静。“没什么好说的。霍景辰，要钱，我陪你。
要人，没有。要儿子，你做梦。”说完，我推开他，转身就走。“站住！
”他从身后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乔然，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放开！”我挣扎着，“霍景辰，你别逼我！”“逼你又怎样？”他将我拽回来，
狠狠地抵在墙上，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四年前，让你一声不吭地跑了，
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决定。四年后，你还想从我身边带走我的儿子？乔然，你当我死了吗！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幼儿园老师打来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挣脱霍景辰，连忙接起电话。“喂，是乔念念妈妈吗？
”老师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不好了，念念……念念不见了！
”05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什么叫不见了？老师，你把话说清楚！
”我的声音都在发抖。“刚才午休时间，我们发现念念不在床上。查了监控，
发现……发现他被一个老人带走了。”老人？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能悄无声息地从安保严格的贵族幼儿园带走一个孩子，除了霍家，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我知道了。”我挂断电话，猛地回头，死死地瞪着霍景辰，“是你爷爷，对不对？
”霍景辰的脸色也变了。他显然也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并且直接出手。
他拿出手机，快速拨了一个号码。“爷爷，你把孩子带到哪儿去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
霍景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马上过去。”他挂断电话，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上车。
”这一次，我没有反抗。因为我知道，现在唯一能见到念念的办法，就是跟着霍景辰。
去霍家老宅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我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指甲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念念不能有事。
霍景辰看出了我的紧张，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