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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闺蜜团粘人考验我,分手方知女友是首富千金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0

周末清晨,我为女友苏晚棠熬了三小时的鸡汤。她闺蜜宋知微又"恰好"车坏了,

穿着真丝睡裙来借宿。"哎呀,林深你这身材,比健身房那些教练强多了。

"她无意打翻汤锅,笑得妩媚,"男人熬的汤,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放***?"我攥紧拳头,

强忍着将鸡汤泼她脸上的冲动。苏晚棠只是温柔打圆场:"知微开玩笑的。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了。上班路上,另一个闺蜜顾念开着红色法拉利"顺路"送我,

故意降下车窗在我同事面前喊:"深哥,棠棠让我照顾好你,可别让我为难。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从羡慕变成了"原来如此"。午休时,

我听见背后议论:"林深那项目,不会是靠女人拿下的吧?"我攥紧外卖盒,塑料陷进掌心。

更让我窒息的是夏初——那个看起来最乖的,昨晚在苏晚棠生日宴上,

当着所有人的面送出价值百万的项链:"棠棠,别让不值钱的东西降低你的品味。

"而我兜里,揣着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求婚钻戒。当晚,我第一次和苏晚棠冷战,

睡沙发时听见卧室里传来压抑的哭声:"我只是想让他过得轻松点……"我心软了,

告诉自己再忍忍。直到我生日那天,宋知微"精心"包下整间米其林三星餐厅。

推开门的瞬间,我血液凝固——主位上坐着苏氏集团董事长苏远山,而他身边,

是苏晚棠的"青梅竹马未婚夫"陆子谦。宋知微举杯,眼神像在看一只蝼蚁:"林深,

要娶棠棠,得先证明你不是为了钱。"全场嗤笑。我看向苏晚棠,她脸色惨白,拼命摇头。

那一刻,我二十八年构建的尊严防线,彻底崩裂。我掀翻餐桌,

将腕表砸得粉碎:"我林深这辈子不吃软饭!分手!

"她哭喊着冲上来:"我只是想保护你的自尊……"我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

身后传来宋知微的冷笑:"穷小子的骨气,值几个钱?"三天后,

我在新闻头条看到她的照片——"苏氏集团唯一继承人宣布放弃家族股份,原因成谜。

"我如遭雷击。她从未告诉我,她姓苏。而我,亲手推开了那个为了我,

与全世界为敌的女孩。1周末清晨,上海市普陀区一个老旧小区内,

阳光勉强透过窗户照进来。我拧开煤气灶,小火煨着砂锅里的浓汤。

这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乌鸡,又花了三小时熬出来的,苏晚棠最近工作辛苦,需要补补。

门铃响了。是宋知微。这么早,怎么过来了?我隔着防盗门问。哎呀,林深,

别这么见外嘛。我车坏了,又不想打扰棠棠休息,只能来你家躲一下。

宋知微穿着一条浅粉色的真丝睡裙,裙摆堪堪到大腿中段。她背上背着一个精致的双肩包。

这套行头,像是在某个顶级海岛度假,而不是来我这个八十年代的旧楼房。我侧身让她进来。

林深,你这里还是老样子。宋知微皱着鼻子。她踩在我新买的拖鞋上,

姿态随意地打量四周。狭窄的客厅,墙上挂着我的游戏工作室海报,一股油烟味扑面而来。

条件有限,比不上你们有钱人住的大平层。我把鸡汤从火上端下来,棠棠还在睡。

熬汤呢?宋知微走近厨房,高跟鞋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嗯,补身体。

我把汤放在操作台上,准备撇去浮油。她突然抬手,像是要帮我,却哎呀一声惊呼,

手腕一转,装满浓稠鸡汤的砂锅侧翻了。哗啦!滚烫的鸡汤携着鸡块,全洒在地上,

溅湿了我的裤角,地板上也一片狼藉。对不起!林深,我不小心的,我这人粗心大意。

宋知微脸上没有半分歉意,却笑得妩媚极了。她语气轻快,带着那种高高在上,

看蚂蚁玩耍的愉快。没事。我咬着牙,把砂锅放正,看向一地的狼藉,

心里的火气腾地窜起来,随即又被我死死按捺住。苏晚棠的卧室门开了,

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走出来,揉着眼睛。知微?你来啦?怎么把汤洒了?

苏晚棠的声音有些沙哑。宋知微立刻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扑到苏晚棠怀里。棠棠,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帮林深拿一下调料,没料到他端得这么烫,差点烫到林深了!

他没生气吧?苏晚棠轻轻拍着宋知微的背,转头看我。林深,没烫着吧?你别怪知微,

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声音里充满维护。我拎起地上的抹布,压低声音:我去清理一下,

棠棠,你陪知微坐着吧。林深,你先别忙着收。宋知微从苏晚棠怀里抬起头,

眼神带着刺骨的嘲弄。我把抹布扔在水槽里,盯着她:你想说什么?我只是觉得,

宋知微抬起一条腿,轻轻蹭掉睡裙上的油污,男人熬的汤,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呢?

她伸出一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佻地指了指我。毕竟林深你一个程序员,

忽然对我家棠棠这么体贴入微,该不会是怕棠棠工作不好,以后养不起你吧?

这话像一盆冰水,直接浇灭了我所有的修养和忍耐。宋知微,请你说话放尊重,

我跟苏晚棠在一起,不是为了钱。我的语气硬了起来。苏晚棠赶紧上前,拽住我。知微,

说得太过分了!林深,别生气,她开玩笑的。她抓着我的手,掌心湿热,充满安抚的意味。

我侧脸,看向苏晚棠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她眼底的温柔让我心头一软,

所有的怒火仿佛找到了泄洪口,渐渐平息。我林深,跟她在一起两年,

我们一起在外滩吹过风,在电影院看过烂片,吃过路边摊。我林深是普通,但堂堂正正,

靠写代码挣钱,年薪三十万,自己也能活得很好。我压下刚才的屈辱:我懂了。

我知道有些人,心里脏,看什么都觉得脏。我说完,直接蹲下身,开始清理地上的鸡汤。

宋知微在客厅里,像是完全没听到我的话,她打开我的电视,

开始播放一个时尚走秀:棠棠,你看这个包,才上市就被抢光了,对了,林深,

你家地板该换了,这油腻腻的,我家佣人都不爱打扫。知微!你不帮忙就算了,

别再说风凉话了!苏晚棠真的生气了,罕见地大声喊道。宋知微耸耸肩,不再看我,

但她的眼神从我的腰包、我的运动鞋、我破旧的茶几上掠过时,那种嫌弃和不屑,

像钢针一样扎在我心头。收拾完厨房,我像被榨干了力气。棠棠,我出去买点东西。

我拿起车钥匙,准备去楼下走走。别走啊,林深。宋知微的声音带着笑意,

等会儿我们闺蜜聚会,你也一起去嘛。不用了,你们的聚会,我不在场更自在。

我没有去看苏晚棠,怕自己再看到她温柔打圆场的表情,会控制不住。我下楼,

站在小区门口,点燃一支烟。和苏晚棠在一起两年,我从未深究过她的闺蜜圈。她总说,

她们是普通白领,家里条件好一点点。苏晚棠平时节俭,穿着打扮偏向森女系,素面朝天,

甚至会为了省五块钱外卖费,走路去上班。她戴的项链,是我送的,不到一千块钱。

可她的这帮闺蜜,宋知微、夏初、顾念,她们仿佛活在另一个世界。法拉利是脚踏车,

爱马仕是购物袋。这不是“好一点点”,这是阶级差别。我捏紧烟盒,感到一阵烦躁。

我不在乎她的朋友有钱,我在乎的是,我和苏晚棠的世界似乎存在着一道深深的裂缝,

而这群女人,在不断地用言行提醒我,我站在裂缝的底层。尤其宋知微。

她对我似乎天生带着恨意。为什么?我与她素不相识。是因为我的出现,

影响了她们的“闺蜜平衡”,还是她对我的鄙视,早就融入了她的血液?

天空像是随时会泼下一盆大雨。我吸完最后一口烟,回到公寓。客厅里只剩苏晚棠一人,

她正在收拾宋知微带来的那个精致背包。林深,你不该跟知微吵架的。苏晚棠轻声说。

棠棠,我今天熬汤三个小时,不是为了被羞辱。宋知微她不是来探望你,

她是来耀武扬威的。我看着她的眼睛。苏晚棠叹了口气,走过来抱住我。她是脾气坏,

但她人很好的。她只是太……太担心我了。担心你什么?担心我没钱,

以后让你过苦日子?我的声音里夹着火药。不是!苏晚棠猛地松开我的手,

她的反应让我愣住了,林深,你别多想,我爱你,跟你的钱没关系。

但知微她们……可能是爱操心吧。她眼神闪烁,回避着我的目光。我的心,

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她每一次避重就轻的回应,都像是在回避我心中的那个巨大疑问。

林深。苏晚棠突然叫我的名字,语气带着一种哀求。怎么了?我问。

明天她们约我去一个地方看画展,你能不能……别去接我,我自己回来好不好?

为什么?我直直地盯着她。苏晚棠别开脸,轻声道:不想让你浪费时间,

她们说话太尖锐了,我怕你又不舒服。她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在我听来,

却是另外一番意思。是不想让我,在她们面前丢你的脸,对吗?我问。空气瞬间凝固。

半晌,苏晚棠没有反驳,她只是拉起了我的手腕。林深,今天那锅鸡汤,

晚上我再给你熬一锅。你喜欢清淡口味的,对吗?她用一种转移话题的温柔,

试图抚平我的猜疑。我抽回手,感觉一股无力感将我包围。我宁愿她坦诚相待,

承认在她的圈子里,我的确是有些格格不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

将我推开。我走到阳台,看到玻璃窗上映出了苏晚棠瘦削的背影。

她默默地将散落在地上的鸡块捡起扔进垃圾桶,动作带着一种无奈的疲惫。棠棠,

我低声说,我不是宠物,不需要被你的朋友隔绝在外。我只是你男朋友。我知道。

她回头,眼神黯淡,可她们毕竟是我的朋友。好。我点头,那你去吧,

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自尊心,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

苏晚棠没有说话,而是轻轻靠在了我的背上,拥抱我。我很清楚,这个姿势是对我的安抚,

也是对这个沉重话题的终结。我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和隐忍。我努力克制自己,告诉自己那只是有钱人的优越感作祟。

可直觉告诉我。问题不在宋知微的身上,而在苏晚棠的身上。这个她口中“爱操心”的闺蜜,

比我想象的,扮演着更重要的角色。林深,明天晚上我给你带你最爱吃的杏仁酥回来。

苏晚棠用温柔的语气,将一切不快都掩埋了。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打开家门,

我猛地愣住了。门口放着一个深红色的礼盒,我记得宋知微今天来时,

背的正好是这个颜色的背包。里面是满满的一盒杏仁酥,旁边压着一张卡片。

卡片上是苏晚棠秀气的字迹:怕你等不及,提前去买好了,晚上一起吃。我的心绪微动,

但随后,我走到垃圾桶旁边。今天早上垃圾桶里没有鸡肉残渣,只有被洗干净的砂锅。

宋知微离开前,我听到她和苏晚棠的说话声。她去买杏仁酥了?

那砂锅——难道是宋知微又回来洗了?这个念头让我背后泛起一阵寒意,我突然间搞不清楚,

宋知微接近我的生活,到底是为了羞辱,还是……别的什么。我没有吃那盒杏仁酥,

上班路上,手机上的一个陌生来电,直接打断了我的思考。喂,深哥,是我,顾念。

我跟你说,我车坏了,我正好路过你家,我送你一程呗。顾念的声音,

夹杂着引擎的轰鸣声,显得很兴奋。我抬头,一辆张扬的红色法拉利跑车,

正停在我的破小区门口。顾念摇下墨镜,冲我做了个略带挑衅的鬼脸。

我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如同一个被标记的物品。2我坐进顾念的法拉利跑车里,

引擎声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深哥,系好安全带,我最近在学F1起步,

带你体验一下风驰电掣。顾念一脚油门踩到底,跑车呼啸着冲了出去。不用这么快,

赶时间。我尽量保持平静。我对这种被人围观的生活极度不适应。哎呀,林深,

你就听话嘛。顾念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我略带紧绷的脸,得意地笑起来。这一路,

她开得极其狂野,全程超速。最终停在我的单位楼下时,急刹车让我的胃一阵翻腾。

我的公司在杨浦区的一栋写字楼里,是一家中型技术公司。好了,深哥,到了,请吧。

顾念关掉引擎,摘下墨镜,露出她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我还没来得及道谢,

她忽然降下了副驾驶的窗户,冲着我的方向抬高声音。深哥,你赶紧上去吧,

路上要是慢了,棠棠该担心我没照顾好你了!她故意用巨大的音量,喊着深哥,

喊着照顾好你,声音里带着戏谑。我还没来得及阻止,我的几个同事,正好赶着打卡,

从大楼里钻出来,他们手里拿着咖啡和早点,动作瞬间僵住了。他们都是我部门的。

他们看到了我,也看到了红色法拉利里的顾念。那种眼神,从一开始的羡慕,

立刻变成了古怪的探索欲。他们认识我,普通的技术宅,一身运动服,拿着一个旧背包。

他们也知道我女友很漂亮。可他们现在看到了她的闺蜜,和闺蜜的座驾。这强烈的反差,

让我瞬间如坐针毡。比起被宋知微羞辱,这种在同事面前,被人贴上“小白脸”标签的感觉,

更让我感到羞耻和恶心。我打开车门,几乎是逃跑一般向着大厅跑去。深哥,明天见!

身后传来顾念拉长的,带着嘲弄的声音。我感到背后有无数道目光在扎我,

头也不回地冲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合上,我才敢大口喘气。林深,

你上个月不是还在说要攒钱换掉你的小电驴吗?这什么情况?同部门的王宇,

带着好奇心问道。一个……朋友。我敷衍。朋友?拉法在你家门口停着,

你还叫她朋友?王宇夸张地挑起眉毛。谁啊?你女朋友的闺蜜吧?林深,可以啊,

深藏不露啊,平时看着人畜无害,原来是专钓白富美的高手。另一个女同事李晴凑过来,

阴阳怪气地说。说什么呢?李晴。我感觉胸口发闷。哎呀,别生气嘛,

我们只是替你高兴。李晴笑了笑,但这笑容更像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开电脑,开始编程。然而屏幕上的代码,

一个字我都看不进去。一整天,我都感觉背后有目光探究着我。午休时,我去茶水间接水,

路过吸烟区时,听到了我最不想听到的对话。那林深太神了,他不是自己搞游戏项目吗?

我看悬,他那个小工作室,听说资金一直没到位。说话的是项目组长刘岩。

搞什么项目啊,人家是靠女人上位。另一个声音附和,你没发现吗?

上次我们和苏氏集团那个不大不小的合作合同,明明是王宇负责的,最后怎么变林深跟进的?

对啊,苏氏那边负责对接的,不就是他女朋友的……?他们的声音压低了一些,

但我听得清清楚楚。听说他女朋友只是个小公司白领,屁的苏氏。

那是白富美体验人间疾苦呢。但你看看这帮闺蜜的配置,谁家普通人能开法拉利?

林深这叫会弯道超车。我攥紧了手里的一次性塑料杯,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们嘴里的林深,是利用女友资源,被白富美圈子施舍的软饭男。而他们说的合作项目,

却是我通宵了七个晚上,一力争取回来的。我引以为傲的努力,在他们眼中,

全变成了见不得光的交易。这种被彻底抹杀努力和尊严的感觉,比直接羞辱更让我愤怒。

我慢慢放下杯子,没有走出去。我没有勇气,在这一刻跟他们争辩。如果我走出去,

刘岩会说:林深,你怎么在这儿?咖啡机坏了,快去修一下。他们会露出那种看,

软饭男果然只是个工具人的眼神。我强行压下所有愤怒,倒掉杯子里的冷水,走了出去。

哎呀,林深,你鬼鬼祟祟站在外面干嘛?刘岩看到我,立刻露出假笑,刚说到你呢,

项目出了点小问题,你过来看看。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用平静的语气回答:不用看,

我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三个月前的需求调研,我说过需要添加云端备份入口,

你当时觉得预算超标,砍掉了。现在流量大了,冗余请求导致的崩溃。

刘岩脸色一僵:你,你怎么知道?因为我写了所有的底层代码,

比你们更了解它怎么会崩溃。而不是随便哪个女人就能拿钱砸出来的东西。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刘岩尴尬地避开我的眼神,但那群同事,眼神依然带着怀疑。我没有继续争辩,

我深知,一旦偏见形成,任何解释都是无力的,只会让自己更像一个笑话。下班时,

苏晚棠来接我。她开着那辆我们一起贷款买的二手代步车,她今天穿着一条米黄色的长裙,

笑起来清清爽爽。林深,我今天工作进展顺利,晚上我们去吃小龙虾好不好?她问。

好。我心不在焉地回答。上车后,我没忍住,把今天顾念在公司楼下的事情说了出来。

棠棠,我希望你的朋友,不要再这样了。这不是关心我,这是在践踏我的尊严。

苏晚棠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林深,你怎么也这么敏感?顾念只是性格外向,

她开那辆法拉利,只是习惯了,她没想伤害你。她习惯了?

难道我也要习惯被人当成靠女人上位的软饭男?我的声音陡然提高,今天在公司,

我被人指手画脚地说我是靠你拿下的项目!棠棠,我不是需要呵护的宠物!

我是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我很少对她发火,苏晚棠被我的情绪震慑住了。

她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我,眼睛里竟然闪烁着委屈的泪光。林深,你知不知道,

她们做这些,只是……只是担心我。担心你什么?怕我被抢走吗?我林深不是那种人!

不是怕你被抢走,是怕你太辛苦,苏晚棠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为了创业项目,

多久没睡个安稳觉了?她们只是想让你在公司里,少受点气。

让那些同事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不敢随便欺负你。她这话说出来,

直接在我心里引发了一场小型地震。原来在苏晚棠的视角里,我的努力是“太辛苦”,

我的奋斗是“受气”。而她朋友那些极尽羞辱的行为,在她看来,是笨拙的"守护"?

这比直接的讽刺更让人心寒!她将我视为一个需要被她和她的阶级朋友庇护起来的弱者。

棠棠,停下来。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听我说,我林深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

我一个大男人,活到二十八岁,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不是辛苦,这是我的价值,

是我的根。你告诉我,你们那群人,是不是觉得我一个穷小子,就活该被你们俯视?

就连你,也觉得我需要你拿钱或者关系,去给你挣面子,让我看起来体面一点?我盯着她,

试图从她的脸上寻找一丝撒谎的痕迹。苏晚棠沉默很久,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对不起,

林深。我……我只是太爱你了。她哭着道歉。我第一次对她感到彻底的冷漠和失望。

她并没有真的明白我的愤怒,她只是想用爱,为她闺蜜的越界行为买单。我知道你爱我。

但你的爱,和你的朋友对我的嘲弄,都让我感到恶心。我毫不留情地说。

苏晚棠的身体僵住了,她颤抖着,停止了哭泣。林深,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的任何一个朋友,出现在我生活里。包括宋知微。

我不是你笼子里的金丝雀。你冷静点……我非常冷静,我抽出纸巾,

粗暴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们……我看着她,

后面的“分手”二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我爱她,爱了两年。可这一刻的愤怒,

几乎要碾碎这份爱。苏晚棠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绝望。如果这是你要的,

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的朋友,都不会再出现。她的语气平静得出奇。我没有回答,

打开车门,走进上海的夜色里。我走了几百米,才意识到,我刚才对苏晚棠说的话,太狠了。

可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回头去安慰她。我需要空间,来确认这段关系中,我个人的尊严,

究竟还值几个钱。3从那天起,苏晚棠真的做到了。她没再让她的任何一个闺蜜,

甚至是顾念和宋知微,和我产生任何交集。但我们之间的气氛,却像浸了水的棉花,

沉重而压抑。我们不再讨论工作,她绝口不提她的朋友,我也不再追问她在外面的一切。

我们在物理空间上相拥,却在精神层面上渐行渐远。为了维护这段关系岌岌可危的和平,

我们都选择了最大的隐忍。直到苏晚棠的生日。生日宴在一家精致的法式餐厅举行,

这是我提前半个月预定的。我为此精心打扮了一番,在镜子前仔细整理领带。

那是她的圈子第一次正式邀请我参加聚会。除了她的闺蜜,还有几个我从没见过的商界菁英。

林深,你今天真帅。苏晚棠出来时换上了我给她买的一条白色连衣裙,

她为我整理了一下领带,一会儿多吃点,你爱吃的那道鹅肝不错。我看着她,

眼里充满爱意。我摸了摸西装口袋里,放了一个星期的钻戒盒子。

那是攒了三个月公司奖金买下的,虽然不大,但干净澄澈,像我对她的感情。棠棠,

我有个事,想今天跟你说。我抓住她的手,掌心有些湿。我知道,苏晚棠笑了笑,

伸手捂住我的嘴,别急着说,等我的生日蜡烛点上,我再给你时间。我们到了餐厅。

灯光柔和,气氛很好。除了——宋知微三人组。宋知微今天穿了一身黑色丝绒小礼服,

站在人群的中心,高傲得像一只黑天鹅。顾念和夏初围在她身边,眼神扫过我时,

依然是那种熟悉的轻蔑。林深来了?坐吧。宋知微语气高傲。我拉开苏晚棠身边的椅子,

她冲我笑了笑。宴会开始,我显得有些局促。周围人谈论的话题,从瑞士雪山的滑雪场,

到伦敦金融圈的并购案,我插不上任何一句。我只能默默地给我旁边的苏晚棠夹菜。这时,

夏初起身,手里拿着一个深蓝色长方形礼盒。棠棠,生日快乐。

夏初脸上带着乖巧的笑容,但眼神里闪着一种挑衅的光芒。哎呀,夏初你又乱花钱。

苏晚棠拍了拍她的手。不贵,也就一辆入门款跑车的钱。旁边有人替夏初回答。

周围人发出善意的哄笑。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觉再次涌上来了。夏初打开礼盒,

里面是一条镶嵌着巨大蓝色宝石的项链。项链在餐厅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像是海洋深处的幽光。这叫《沧海之泪》。夏初骄傲地说,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蓝宝石,棠棠,它跟你太配了。太贵重了,夏初。

苏晚棠急忙说。然而夏初却仿佛没有听见苏晚棠的话,她走过来,

将项链戴在苏晚棠的脖子上。她对着苏晚棠笑着,但眼神却越过苏晚棠,直勾勾地盯着我。

项链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夏初说,声音提高了八度,

确保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她走到我身边,俯下身,像是朋友一样友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林深,项链虽然贵,但毕竟是棠棠的心头好。等下你送礼物的时候,可要加把劲啊。

我浑身僵硬。苏晚棠感到气氛不对,她赶紧取下了项链。夏初,你的心意我领了,

这太贵了,你拿回去。她说。拿回去干嘛?不就是一个项链?棠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真打算只收林深那个不值钱的东西吧?夏初直接走上挑衅的路线。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空气里充满了嗅探八卦的味道。我感觉到口袋里的钻戒盒子,

像是一个沉重的烫手芋,几乎要把我的西装外套烫出一个洞来。我不是买不起,

而是我所有的积蓄,全都押在了那枚钻戒上。在我的能力范围里,掏空自己买下的礼物。

我慢慢站起身,将手伸进口袋,拿出了钻戒盒子。这是我准备给棠棠的生日礼物。

我平静地打开盒子,钻石闪着微光,我不知道它价值几何,

但它是我用三个月的薪水换来的,代表着我林深所有的……我的话没说完,

就被宋知微打断了。她也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

带着一脸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表情。林深,你这是要现场求婚吗?

宋知微笑得非常迷人,但眼里全是刀子。宋知微,请你坐下。苏晚棠的声音有些颤抖。

别急嘛,棠棠。宋知微绕着我走了一圈,然后指着我手中的钻戒。林深,

不是说钱的问题,而是这个礼物,是不是有点……太小家子气了?棠棠一向是喜欢高定的。

你看看夏初送的《沧海之泪》,再对比你手上这个。林深,你不会真觉得,这种档次的东西,

能让棠棠戴得出手吧?她的话一针见血,直***的肺管子。这不是针对我的钻戒,

她的目标是我的尊严。是她那个阶级,对我这种穷小子发出的,最恶毒的审判。

宋知微,我把钻戒盒子收起来,双手***兜里,我的声音冰冷到极致,

我的东西好不好,只有苏晚棠说了算。跟你没关系。宋知微却毫不退让,

她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靠在苏晚棠的椅子边。哦?那要不问问棠棠的意思?棠棠,

林深觉得,你们可以在这种生活水准下,结婚了。你是不是真的打算,

为了一个游戏工作室没做出名堂,每天为预算发愁的程序员,放下你从小到大拥有的全部?

苏晚棠的脸色已经煞白。她看向我,嘴角动了动,没有说出一个字。她的沉默,像一根利刺,

深深扎进我的心脏。我不需要她为我争辩,但我需要她在这个关键时刻,站在我,

或者至少是我们这边。她的沉默,是我最大的失败。宋知微,你今天的目的达到了。

我冷笑一声。我的目的?宋知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眼睛里带着疯狂的火光。林深,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明白,你一个普通人,

妄想娶走苏晚棠,给她的生活带来的破坏有多大。你以为你在奋发图强?不,

你在成为棠棠人生的巨大耻辱。你这种不值钱的自尊心,总有一天会毁了她!

她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行了,宋知微!苏晚棠终于爆发了,她猛地站起来,

脸色铁青,你今天是来给我庆祝生日的,还是来羞辱我的爱人的?我羞辱他?

宋知微被苏晚棠的语气激怒了,棠棠,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身边坐着的都是谁?

哪个人的身家,没有他的十倍百倍?你为了包庇他那点可笑的尊严,你知道你放弃了什么吗?

她指着桌上的蓝色项链:你嫌贵?这是人家夏初随手送你的。他呢?

他把你当成普通的女白领,用那种廉价的玻璃碎块糊弄你!我深吸一口气,

走到苏晚棠面前。棠棠,你不用说了。宋知微说得很有道理。我看着她的眼睛。林深?

苏晚棠脸上写满了慌张。我们谈两年恋爱,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平等的。

我以为所有的羞辱,只是宋知微他们的傲慢。可我忘了,真正的鸿沟,是你一直瞒着我的。

我说。她回避我的眼神,不停地摇头:林深,你冷静一点,等我给你解释。好,

等到我们回家,再解释吧。今天我不希望你的生日宴,被人闹得不愉快。我说完,

走到一边,拿起我的外套。宋知微轻蔑地笑了,她冲我挑了挑眉毛:这才对,

穷人就该识相点,早点滚。我没有理会宋知微,只是轻轻拉着苏晚棠的手,

离开了那个喧嚣的餐厅。走出餐厅,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林深,我不是故意的,

那些挑衅……你也看到了,宋知微就是那样的人。苏晚棠在车库里抱着我的腰痛哭。

棠棠,别哭了。告诉我实话。我扳过她的肩膀,你的背景,到底是什么?她哭着,

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最终只是说了一句话。林深,我只是想让你过得轻松点,

我不想让你太辛苦,我不想让你有压力。这句话再次触动了我的逆鳞。

她所有的小心翼翼、低调、温柔,全都是为了把我置于一个需要被施舍、需要被呵护的位置。

你的轻松,建立在我的卑微之上,你觉得这公平吗?我推开她。我走进电梯,

按下了我们住公寓的楼层。当晚,我们第一次分房睡。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黑暗中,

翻来覆去。我攥紧了那个装着钻戒的小盒子,心口泛着疼。我不是不爱她。但我无法接受,

我的感情、我的尊严,被她的朋友当作玩物一样,反复踩踏。半夜,

我听到苏晚棠卧室里传来压抑的哭声。我心软了。我像前几次一样起身,走到卧室门前,

准备敲门。她低低的抽噎声,在寂静的夜晚,被放大了数倍。随即,我听到了她压低声音,

接电话的声音。哥,我真的快撑不住了。再让我瞒着他,我会神经衰弱的。行啦,

我知道。你让那群女人消停点。

那张银行卡我已经把钱退回去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打算……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恳求,不像是在跟我闹别扭的苏晚棠。她喊的那声哥

是什么意思?她不是独生女吗?她又在瞒着我什么?我僵立在门外,后脑勺瞬间发麻。

我的心跳如擂鼓,一种巨大的不安感笼罩了我。4翌日,是我的生日。我醒来时,

苏晚棠已经做好了早餐。林深,生日快乐。她放下煎好的鸡蛋,眼圈红肿,

但脸上却强撑着笑容。我走向她,轻轻抱住她,所有昨晚的质疑和隐忍都被这个拥抱软化了。

她还是我的棠棠。别哭了,过生日,开心点。我说。嗯。

今天宋知微说要帮我给你过个大的。苏晚棠有些不安地说。我跟她说了,

我不希望再看到她。我这个生日,只要跟你两个人过。我说。苏晚棠笑了笑,

但笑得有些勉强:她定了一个米其林三星餐厅,说是我们两个去也可以。米其林三星?

我皱眉,太贵了,我们随便路边摊也能过。没关系,我付钱。苏晚棠说。我一怔。

我一直以来都很避讳花她的钱。苏晚棠好像知道我的顾虑,

赶紧又补充道:她说她们公司有打折券。我点头:好,只是吃饭。宋知微不会在场吧?

不会,她说她有事,让顾念来接我们。苏晚棠看着我的眼睛,笃定地说。

我略微松了口气,我的生日,我不想再被羞辱。下午六点,我准时在楼下等顾念。

她开着她的红色法拉利,把我拉上车,苏晚棠坐在后座。深哥,今天你最大,敞开吃啊!

那餐厅可不好定。顾念笑着说。二十分钟后,

车开进了上海顶奢商圈恒隆广场的地下停车场。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餐厅我只在网上看过推介。今天宋知微怎么这么好心?我问。

她只是想弥补一下对你的‘不尊重’,深哥,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顾念皮笑肉不笑地说。餐厅的包厢在顶楼,装修极尽奢华,私人订制的设计。

顾念推开包厢门。哇,这也太——我还没说完,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长长的方桌主位上,坐着宋知微,她旁边不是苏晚棠,而是一个五十多岁,气势凌人,

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两侧,站着两个穿着制服,一看就是保镖的彪形大汉。男人身边,

坐着另一个年轻人,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相貌英俊,带着一种世家子弟特有的倨傲。

他看到我们进来,脸上带着冰冷的笑意。苏晚棠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看向宋知微。她站起来,身姿颀长,笑得得意而狰狞。林深,生日快乐,

欢迎来到你的鸿门宴。宋知微说。我将苏晚棠挡在身后,警惕地看着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他眼神锐利,像鹰一样。宋知微,这就是你说的,弥补?我握紧拳头。是啊,

这是一场隆重的弥补,弥补你这个普通小子,对苏家大小姐,两年来的不知情之罪。

宋知微语气冰冷。坐在主位的男人开口了,声音雄浑而充满威压。林深,我是苏远山。

苏远山。苏氏集团的董事长。掌控国内新能源市场的隐形巨头。我后脑勺瞬间发麻,

耳边嗡鸣作响。我谈了两年的女友是随处可见的普通白领,是苏氏唯一继承人?爸……

苏晚棠声音微弱,拉着我的袖子。这个爸字,直接将我的世界彻底砸烂。林深,

你的脸色不太好。苏远山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不惊讶吗?你女朋友,

是我苏远山的女儿。我此刻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被彻底愚弄的羞耻感。两年,

我费尽心机维护我们那虚构的平静,我在努力给她和我一个未来,而她,却一直在看我演戏?

我终于明白了宋知微所有的优越和嘲讽。原来她们不是羞辱一个平等的竞争者,

她们是在羞辱一只妄图攀上枝头的麻雀。我看向苏晚棠,此刻她眼里全是歉意和泪水。

林深,听我解释!她哀求地看着我。我甩开了她的袖子,径直走向方桌中央。苏先生,

您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您直接跟我说,我林深配不上您的女儿,让我滚蛋就好。

我声音低沉。林深,你不懂。苏远山将酒杯放下,眼神中带着对我的打量,

今天不是让你滚,今天是测试。测试?他旁边的年轻人开口了,

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嘲讽。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陆子谦,陆氏集团的继承人,

苏晚棠自幼定下的婚约对象。陆子谦!那个从小和她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我林深的存在,

只是一个测试。一个针对苏晚棠家族考验中的——一个实验对象。哦,测试什么?

我笑了,笑得嘴角都在抽搐。宋知微走到我面前,端着一个高脚杯,酒液在灯光下摇曳。

林深,很简单。苏家千金的丈夫,需要匹配的身份。你谈不起场面,

那至少需要有匹配的骨气。她将酒杯递给我。来,林深,喝下这杯酒,

当众向苏伯父保证,你这辈子不接受苏晚棠家任何一份资助。证明你的‘不靠女人’。

如果你喝了,我就承认你有骨气。她声音不大,但在场的十几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全场嗤笑。我的眼睛开始发红。宋知微的行为已经超越了羞辱,

她是在要求我亲手撕裂自己最看重的尊严,并将它暴露在全球的聚光灯下。我看向苏晚棠。

她脸色惨白,拼命地向我摇头,嘴巴形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林深,别喝!你会后悔的!

她终于喊了一声。后悔?我问。我看着苏晚棠,她眼里的恐惧和无助那么真实,

可她仍旧选择了瞒着我的世界。后悔,我已经彻头彻尾地活在她的谎言里了。

我林深这辈子,不喝带着恶毒目的的酒。我所有的荣耀都是靠刀耕火种,不是靠施舍。

我平静地说。宋知微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愕,但她很快镇定下来。骨气?骨气值几个钱?

林深,你别高喊你的自尊了。你的一切价值,在苏氏集团的股市面前,不值一提。

陆子谦起身,走向苏晚棠,他的姿态像是在宣告***。棠棠,别胡闹了。你爸已经同意了,

下个月我们订婚。他一把抓住苏晚棠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我的女人,在我面前,被另一个男人宣誓占有。姓陆的,放开她!我暴怒。

你算什么东西?一条癞皮狗。陆子谦轻蔑地说。我的理智彻底崩塌了。

所有的忍耐、欺瞒、羞辱、嘲讽,在这一刻,化为熊熊烈火。我猛地冲到桌前,

一把掀翻了面前的餐桌。哐当——!价值不菲的水晶杯、瓷盘、桌上精致的花饰,

全部砸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滚烫的汤汁飞溅,餐厅的服务生惊恐地尖叫着。

苏远山的身体晃了一下,保镖立刻上前护住他。我林深这辈子不吃软饭!

我指着苏远山和宋知微,双目赤红,声音沙哑且充满恨意。苏晚棠,我林深从出生到今天,

活得比谁都堂堂正正!你瞒着我,跟你的家族看我演戏,羞辱我。

你这种带着施舍和优越感的爱情,老子不稀罕!我扯下我今天特意搭配的腕表,

狠狠地砸向宋知微脚下的大理石地板。手表碎裂成无数碎片。分手!

我最后看了一眼苏晚棠。她被陆子谦死死抓着胳膊,脸上全是泪水和绝望。林深!等等!

听我说!她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冲出包厢。

身后传来宋知微充满嘲讽与胜利的冷笑,轻飘飘地传来:没教养的狗,

真以为闹一闹就能翻身了?穷小子的骨气,值几个钱?我冲进电梯,

呼吸沉重得像是被水泥块压住。我的心在滴血,我的尊严,在这场盛大的鸿门宴里,

被践踏得粉碎。但我林深发誓,我所有的失去,今天所有的屈辱,

都将成为我日后追讨的万倍利息。我宁愿一无所有,也决不向这种阶级优越感低头。

5我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奔跑在上海的街道上。夜晚的霓虹灯,像是巨兽的眼睛,

冷漠地注视着我。我跑了近三个小时,直到体力彻底透支,才停在一座老桥边。浑身都是汗,

西装皱成一团,鞋底磨破了。我掏出手机想给苏晚棠发信息,打她电话,问问她。

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爱,在我心中,变成了耻辱。犹豫了十几秒,

我最终将手机摔在地上。电话没打,但我搬出了我们共同的公寓。我给公司打了辞职报告,

我需要整理思绪。我将自己窝在兄弟老彭郊区租房的沙发里,三天,我不说话,不吃饭,

只喝啤酒。林深,你到底闹什么?苏晚棠到底是谁?老彭问我。一个……高贵的公主,

一个可怜的戏子。我回答。他看了我一眼,没再多问。三天后,当我宿醉醒来,

手指哆嗦着拿起手机,我的微信提示音炸了。一个叫夏初的头像弹了出来。

夏初是我唯一保留微信联系方式的闺蜜。因为她看起来最无害。她发了一张朋友圈截图,

上面照片的冲击力,直接将我残存的酒意打散了。照片背景是极其古朴的木梁结构,

昏黄的灯光下,供奉着牌匾。是古代的那种宗族祠堂。穿着单薄旗袍的苏晚棠,

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她腰背挺得笔直,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得像纸。她面前,站着苏远山,

那个在米其林餐厅里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手持一根粗重的藤条,正指向地面。

配文是夏初带着愤怒的文字:不是说她活得轻松吗?不是说她被我们像公主一样保护着吗?

为爱不跪天不跪地的小公主,第一次向家族低头。苏家,真狠!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苏晚棠在受家法?她是为了我?我猛地在床上坐起来,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膛。

之前所有的猜测和愤怒,在这一刻,瞬间被一种复杂到极致的情绪覆盖。我以为的谎言,

竟然是她试图保护我的笨拙之举;我以为的羞辱,竟是她的无奈被家族掌控?我颤抖着,

在浏览器里输入了苏氏集团 总裁 千金。扑天盖地的新闻直接将我砸懵了。

上海苏氏集团市值突破千亿,新能源产业的隐形泰斗。苏远山夫妇,

唯一的女儿苏晚棠。照片上的她,穿着我从未见过的华贵礼服,在各种顶级宴会上,

笑靥如花,挽着苏远山的手臂。苏晚棠,苏氏唯一继承人。我才明白,

我到底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我谈了两年恋爱的白领女友,苏氏唯一继承人。

我所住的那个八十平米的旧公寓,恐怕只抵得上她一个私人衣帽间。

我以为的她在为生活奋斗,实际上,她是在为我和她的爱,去反抗整个家族。我心如刀绞。

不是被人欺骗的愤怒,而是被自己的愚蠢和自大,深深刺痛的屈辱。我那可怜的自尊心,

原来只是一个笑话。我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宋知微的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

哟,林大开发商,你不是骨气很重吗?怎么不接你那游戏大单,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宋知微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嘲弄。苏晚棠在哪里?我声音沙哑。问她干什么?

你不是跟她分了吗?你那三文钱的硬气,还能让你吃回头草?我问你,她在哪里?

我几乎是用吼的。我在电话里听到电流的咝咝声,继而听到宋知微平静的声音。家法祠堂。

你现在去也进不去。林深,你掀了餐桌,你知道给她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什么麻烦?

宋知微突然换了一种充满讥讽的语气。她的情绪仿佛随时可切换。你闹那一出,

整个上海滩都知道苏家千金跟一个穷酸程序员谈恋爱,还在他生日宴掀了桌子。

苏氏股价暴跌了两个点,知道吗?苏伯父暴怒,她被撤销继承人身份了。你说什么?

我的瞳孔放大。我说,你亲手毁了苏晚棠所有的一切。你毁了她成为继承人的权利,

也亲手打碎了她的尊严。宋知微恶狠狠地说,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我的心里。

你以为她为什么瞒着你?她苏晚棠从小到大,被家族联姻、规则、身份压抑着。

她唯一想挣脱的,就是她大小姐的身份!她想和你一起,做个普通人。而你,林深,

你却用她最在乎的,最想展示的所谓『高贵骨气』,彻底将她打回了原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林深,我是她表姐,但我今天告诉你实话。那天在餐厅的那场羞辱,

根本不是什么测试,那是最后通牒。你掀桌子的举动,在苏伯父眼里,

就是在向整个家族挑衅。我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她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

在家族里搏一个生机。宋知微,到底是什么考验?你觉得呢?宋知微冷笑,

她以为你会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展现出不畏权贵的『骨气』,

然后她就能以非联姻的方式争取婚姻自由。结果,你却当着所有世家少爷的面,

用最歇斯底里,最没有风度的样子,丢下她,逃跑了。你让苏远山怎么想?他会觉得,

你这种人,连情绪都控制不住,拿什么配他的女儿?我脑子一片空白。

我那引以为傲的骨气,在豪门面前,只是幼稚可怜的表演。而我,

亲手把苏晚棠推入了深渊。我要见她。我说。不可能。宋知微语气决绝,

她现在被软禁在家族老宅,正等着苏陆两家的联姻发布。苏伯父放出狠话了,谁帮她,

谁就是与苏氏为敌。那你们呢?顾念和夏初她们,为什么一直针对我?很简单,

宋知微的声音逐渐平静,带着一丝近乎病态的保护欲,因为你太普通了。

你根本不理解和苏晚棠的婚姻意味着什么。你只会被她拖入泥潭。我们的目的,

就是尽我们所能让你知难而退,让你看清阶级差距,主动离开。这样,

棠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归豪门生活。她也参与了这场…这场羞辱我尊严的戏?我问。

她当然是唯一一个不知道的人。整个闺蜜团、整个苏家,唯一不知道真相的人,

就是苏晚棠。宋知微语气高高在上。她将我当作需要被排除的障碍物。林深,

你不配给她幸福。宋知微做出了总结,声音里充满了阶级的优越感和胜利者的姿态。

我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我现在就要去。我站起身,拿起外套。

你去了只会把她害得更惨。宋知微嗤笑,你现在,就是一个不值钱,

且毫无价值的前男友。连你那可笑的骨气,都被人当成餐宴上的表演了。宋知微说完,

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的心脏剧烈收缩,空气中像是充满了铁锈味。

追悔莫及此刻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我拿着外套冲出门,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启动老彭借给我那辆老旧的代步车,导航上显示终点:苏家老宅,

虹口区的一栋老式西式庄园。6老彭那辆破旧的代步车终于开到了苏家老宅。

那是一栋维多利亚式的古老庄园,围墙足有三米高,顶端的铁艺带着尖锐的倒刺。

大门是厚重的黑铁,雕刻着苏氏的家徽。我和庄园门口的保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保安穿着制服,雨衣笔挺,眼神冷漠。而我,一身狼狈,头发上还在滴水,

鞋子上沾满了污泥。我上前,用力拍打着铁门。开门!我要见苏晚棠!

我的声音因为雨声变得有些嘶哑。一个保安走了过来,隔着铁栅栏,拿手电筒照着我的脸。

先生,请您离开。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保安面无表情。我是林深!苏晚棠的……

我想说前男友,但又改变了主意,我是陪她一起来的!哦?保安笑了,

带着一种职业的轻蔑,苏小姐今天正在受家法,您一个外人,陪什么?陪着淋雨吗?

我要见你们苏总!我要一个解释!我吼道。另一个保安走了过来。林先生,别闹了,

您现在应该很清楚您和苏小姐的差距。那个保安说着,直接扔出来一个黑色塑料袋。

袋子砸在我脚下的雨水泥水里。我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是我前两天用来求婚的钻戒。

被苏晚棠退回来了。我的心,彻底凉透。滚吧,苏总说了,再靠近庄园半步,

按私人闯宅处理。我瘫坐在地上,冰冷的雨水混着泥水,打湿了我的脸。这时,

一辆黑色的奔驰SUV在庄园门口停下。车窗落下,露出一张英俊但冷峻的侧脸。

苏晚棠的哥哥,苏砚。他是苏氏集团的副总裁,也是苏晚棠最敬爱的哥哥。

我曾经在财经新闻上看到过他的报道,他是我前天晚上在卧室门外听到的那个哥。

苏砚下了车,看到我这幅样子,他竟然没有生气,只是冷笑了一声。林深,你怎么跑来的?

这辆车是你的吗?车上还有我妹妹的味道。苏砚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我站起来,指着他的脸,雨水砸得我几乎睁不开眼。苏砚!你告诉我!

你到底拿棠棠做了什么试验?你知不知道我那天的行为给她带来了多大的伤害!试验?

苏砚笑了,笑容里充满了知识阶级对底层人认知匮乏的鄙夷,林深,你这种底层人,

用你那点浅薄的自尊心,去衡量我们苏家的权势?真是个笑话。告诉我,

你把苏晚棠关在哪里了?关起来?苏砚挑起眉毛,她是苏家唯一的继承人,

怎么能用『关』这个词?她在反思。在祠堂跪着,反思她两年来的荒唐。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