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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空难后,我靠键盘知识带高冷女邻居荒岛求生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1

一睁眼,刺鼻的机油味和海水的咸腥味就灌满了我的鼻腔。我被一场剧烈的颠簸惊醒,

紧接着是金属撕裂的尖叫和乘客们的哭喊。空难,这两个字在我脑中炸开。最后的记忆,

是机身断裂,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出了机舱。我,陈风,一个刚毕业的普通大学生,

此刻正和素来清冷的邻家姐姐林霏一同流落荒岛。她是冷静干练的准医生,而我,

只是个满脑子求生理论的键盘侠。在这片绝境,当理论照进现实,

当弱小的“弟弟”成为唯一的依靠,昔日的距离与隔阂,将在饥饿与危险的催化下,

彻底撕碎。1咸涩的海水拍打在我的脸上,冰冷刺骨。我猛地咳出一口水,

肺部火烧火燎地疼。“咳咳……咳!”挣扎着从沙滩上撑起上半身,视线所及之处,

是一片狼藉。飞机的残骸像被巨兽啃食过的骨架,散落在海岸线上,冒着黑烟。

远处的海面上,漂浮着座椅、行李箱,还有……我不敢再看下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还活着。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另一个名字就冲上了我的喉咙。“林霏!”我扭头四顾,

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在不远处,一块巨大的机翼残骸下,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趴在沙地上一动不动。裙子被海水浸透,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

也让那抹白色在灰暗的沙滩上格外显眼。是她!我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心脏咚咚地擂着鼓。

“林霏!你醒醒!”我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声音都在发抖。她没有反应。

我颤抖着伸出手指,探向她的鼻息。还好,有气。我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后怕和茫然席卷而来。这是哪儿?我们该怎么办?林霏是我楼上的邻居,

一个在读的医学博士,平时总是一副清冷的样子,我们除了在电梯里偶尔点头,

几乎没什么交集。我只知道她很优秀,是那种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而我,陈风,

一个刚毕业找不到工作的普通人,唯一的特长可能就是看了上千个G的野外求生视频,

是个彻头彻尾的理论家。飞机失事前,我们恰好坐在同一排。我还在为怎么跟她搭话而纠结,

下一秒,世界就天翻地覆。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那些我看过的视频,那些我记下的知识,此刻像弹幕一样在我脑中刷屏。检查伤势。

我小心翼翼地检查林霏的身体,她额头有一处擦伤,正在渗血,左脚踝也有些红肿。

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严重的外伤。我撕下自己还算干净的衬衫内衬,

用从一个漂流瓶里倒出来的淡水谢天谢地,不知道是哪个乘客的简单清洗了她的伤口,

然后用布条做了个简易的包扎。她大概是呛水加上受到了撞击,才会昏迷。做完这一切,

我才有空打量四周。这是一座孤岛。视线尽头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身后是茂密得不见天日的原始丛林,怪异的鸟叫声从林中传来,让人头皮发麻。

我们被困住了。太阳开始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海面上,却带不来一丝温暖。我知道,

一旦太阳落山,海岛的温度会骤降,潮湿的空气和未知的危险,足以要了我们两个人的命。

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庇护所,必须生火。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水……水……”林霏的嘴唇翕动,发出了微弱的***。她醒了。我赶紧凑过去,

将那个幸运的漂流瓶递到她嘴边。她本能地喝了几口,干裂的嘴唇得到了一些滋润,

意识也清醒了许多。她睁开眼,那双总是带着疏离感的眸子里,此刻写满了迷茫和惊恐。

“陈风?”她认出了我,声音沙哑,“我们……这是在哪儿?”“一个岛上。”我言简意赅,

“飞机……出事了。”林霏的脸色瞬间褪尽。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脚踝的伤,

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别动。”我按住她,“你的脚扭伤了。

”她看了看自己额头和脚踝上的简易包扎,又看了看我,眼神复杂。“谢谢。

”“先别说这个。”我打断她,“天快黑了,我们必须在天黑前找到一个能过夜的地方。

”“庇护所?”林 Fernandes 博士的专业素养让她很快抓住了重点。“对。

”我点点头,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丛林边缘,“我们需要一个能挡风,最好还能避雨的地方。

”林霏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眉头紧锁:“丛林里太危险了,我们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她指了指我们身边的机翼残骸,“这里不是更安全吗?金属结构,至少能抵挡野兽。

”这是医生的逻辑,冷静,理性,基于已知条件。但我知道,她错了。“不行。

”我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疑,“海岸边晚上会涨潮,而且海风会带走我们所有的体温。

更重要的是,飞机残骸是最好的求救信号,但也是最显眼的目标,

谁知道这岛上除了我们还有什么。”我的话让林霏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显然也想到了某种可能。“那……我们去哪儿?”她第一次用一种征询的目光看着我。

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很陌生,却让我的肾上腺素开始飙升。“跟我来。”我扶起她,

让她的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她的身体很轻,带着一丝淡淡的馨香,

和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海滩格格不入。我搀扶着她,一瘸一拐地走向丛林边缘。

我的目标很明确:寻找一个背风的岩壁或者山洞。林霏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知道是累的,

还是怕的。她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别怕。”我低声说,

“跟着我,我们能活下去。”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定心丸,

让她绷紧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她万万没想到,在这个绝境里,第一个给她安全感的,

竟然是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的邻家弟弟。而她更不知道,我此刻心里也慌得一批,

全靠脑子里那些“云求生”的知识在硬撑。2丛林的边缘,光线迅速暗淡下来。

湿热的空气混合着腐烂植物的气味,让人很不舒服。脚下的路也变得泥泞难行。

林霏的呼吸越来越重,每走一步,脚踝的疼痛都让她眉头紧蹙。“还能坚持吗?

”我停下来问。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然后又固执地点了点头。我看着她苍白的脸,

知道她是在硬撑。这个一向骄傲的女人,不愿意在我面前示弱。“坐下歇会儿。

”我没理会她的逞强,半强制地扶着她坐在一块还算干爽的岩石上。我蹲下身,

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踝,肿得更厉害了。“必须尽快消肿。”我自言自语,开始在周围搜寻。

“你要找什么?”林霏问。“一种植物,阔叶,背面有白色绒毛,汁液可以消肿止痛。

”我头也不抬地回答,脑子里飞快地过着植物图鉴。在一部纪录片里,

一个求生专家用过类似的东西。林霏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她是学医的,

对植物的药性有着天然的警惕。乱用不明植物,可能会导致过敏甚至中毒。“你确定吗?

”她忍不住问,“很多植物都有毒。”“我确定。”我站起身,

手里已经多了几片墨绿色的叶子,“就是这个。”我没给她反驳的机会,

将叶子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用另一块石头砸烂,直到流出墨绿色的汁液。

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弥漫开来。我捧着这些黏糊糊的“药膏”,蹲到她面前。“可能会有点凉。

”我说着,就要往她脚踝上敷。“等等!”林霏下意识地缩回了脚。我抬起头,

对上她警惕的目光。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我能理解她的不信任。毕竟,

我只是个纸上谈兵的“键盘侠”,而她是专业的医学生。在她的世界里,

一切都要讲究科学依据和临床试验。我没有争辩,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然后默默地将一小部分药膏涂在了自己的手腕内侧。“这是皮试。”我淡淡地说,

“等十分钟,如果没有过敏反应,就证明它是安全的。”林霏愣住了。

她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这是最基础、也最严谨的医学操作规程。这个细节,

瞬间击溃了她心里的防线。十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手腕没有任何不适。

我再次抬起头,看向林霏。这一次,她没有再躲闪,而是默默地把脚伸了过来。

冰凉的草药敷在红肿的脚踝上,带来一阵舒缓的刺痛感。林霏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谢谢。”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是邻居,不是吗?

”我扯了扯嘴角,想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丛林里开始响起各种奇怪的声音,风声、虫鸣,还有不知名野兽的低吼,

交织成一首恐怖的交响曲。幸运的是,我在一块巨大的岩壁下找到了一个凹进去的浅坑,

像一个天然的庇护所,足以容纳我们两个人,还能遮挡大部分的风。“今晚,

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我将林霏扶进去,让她靠着岩壁坐下。

“没有火……”林霏的声音里透着忧虑。夜晚的低温和黑暗,是求生中最致命的敌人。

“会有火的。”我看着她,眼神坚定。我开始在附近搜集枯枝和干草。白天我留意过,

这附近有一种树,树皮里含有丰富的油脂,是很好的引火物。

我用一把在飞机残骸里捡到的瑞士军刀,费力地削着木头,准备制作一个简易的弓弦钻火器。

这是我看过无数遍,却一次也没实践过的技能。一次,两次,三次……木屑飞溅,

我的手掌被磨得生疼,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但是,那代表希望的火星,

却迟迟没有出现。林霏安静地看着我,没有催促,也没有质疑。她的沉默,

反而给了我更大的压力。“妈的!”又一次失败后,我烦躁地把手里的工具扔在地上。

理论和现实的差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的脸上。我以为我可以,我以为我很牛。

可现实是,我连最简单的生火都做不到。一阵挫败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手腕上那块已经破碎的电子表。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我猛地抓起手表,费力地撬下那块小小的凸透镜表蒙。然后,

我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团最干燥的棉絮,放在一小撮最细碎的干草上。我背对着风,

单膝跪地,像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调整着凸透镜的角度,

将微弱的月光聚焦在棉絮上。这是一个在无数求生节目里被当做“奇技淫巧”的方法,

成功率极低,尤其是在没有太阳的夜晚。一秒,两秒……我的手稳得像一块石头。

林霏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手里的那一点微光。突然,一缕极细的青烟,

从棉絮中袅袅升起。成功了!我赶紧将冒烟的棉絮凑到干草堆里,轻轻地吹气。

“呼……呼……”火星在黑暗中闪烁,然后“噗”的一声,一小簇橘红色的火苗,

贪婪地舔舐着干草,瞬间燃了起来!“成功了!我们有火了!”我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

火光映红了我们的脸,也驱散了周围的黑暗和寒冷。那跳动的火焰,是文明的象征,

是希望的化身。林霏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第一次没有了疏离和审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彩。那是震惊、钦佩,还有一丝……依赖。她不知道,为了这簇火,

我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知识储备和运气。但看着她眼里的光,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你……是怎么想到的?”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一个很蠢的视频里看到的。

”我往火堆里添了些粗壮的树枝,让火烧得更旺一些,“他们说,只要有凸透镜和足够耐心,

月光也能生火。我一直以为是骗人的。”林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跳动的火焰,

然后把身体向我这边挪了挪。我们之间的距离,在火光的映照下,被拉近了。3有了火,

安全感和体温都回来了。我把白天找到的几个叫不上名字的野果放在火边烤着。

这些果子是我根据一个“环球美食冒险家”的视频辨认出来的,据说味道像没放糖的山楂。

聊胜于无。林霏靠在岩壁上,火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让她少了几分平日的清冷,

多了几分烟火气。“你的脚踝怎么样了?”我问。“好多了,那种草药很有用。

”她动了动脚,“你好像什么都懂。”这话不像是在夸奖,更像是一种陈述。

我笑了笑:“懂的都是没用的东西。你看,大学四年学的专业知识,现在一点用都派不上。

反倒是这些不务正业看来的东西,成了救命稻草。”“知识本身没有高下之分,

只看用在什么地方。”林霏看着我,认真地说,“在现在这种环境下,

你比一百个医学博士都有用。”这是我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如此直白的肯定。我心里有点飘,

但还是故作镇定地摆了摆手:“别,千万别。真遇到什么外伤感染,还得靠你林博士。

”气氛难得地轻松下来。果子烤熟了,外皮微微焦黑,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酸甜香气。

我拿了一个递给她。“尝尝?无污染,纯天然。”林霏接过去,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然后眉头就皱成了一团。“好酸。”“良药苦口嘛。”我自顾自地啃了一大口,

酸得我龇牙咧嘴,但胃里有了东西,总归是踏实了。我们就这样,一人一个酸果子,

沉默地啃着。“陈风。”林霏突然开口。“嗯?”“我们……能活下去吗?”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aracter的脆弱。我啃果子的动作停住了。我看向她。

火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但也脆弱得像琉璃。这个问题,她是在问我,也是在问她自己。

我没有立刻回答。我站起身,往火堆里又加了几根粗大的木柴,让火焰烧得更旺,噼啪作响。

然后我转过身,重新坐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能。”“只要我们不放弃,

就一定能。”“岛上一定有淡水,有食物。我们有火,有庇护所,有你这个医生,

还有我这个……人形求生手册。我们比绝大多数遇难者都要幸运。我们只需要坚持下去,

等到救援。”我的话,像是有某种魔力。林霏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了下来。她看着我,

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这个夜晚,我们聊了很多。从她枯燥的医学实验,

到我看的那些千奇百怪的求生视频。我们像两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而不是仅仅点头之交的邻居。后半夜,我让她先睡,我来守夜。丛林里的夜晚并不安宁,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我手里紧紧握着那把瑞士军刀,警惕地注视着火光照不到的黑暗。

林霏睡得并不安稳,她时不时会皱起眉头,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一次,她猛地惊醒,

额头上全是冷汗。“怎么了?做噩梦了?”我赶紧凑过去。她看着我,眼神还有些涣散,

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凉,还在微微发抖。

“我梦到飞机掉下来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反手握住她的手,

用我的体温去温暖她,“睡吧,我在这里。”也许是我的手给了她安全感,她慢慢平静下来,

但却没有松开。就这样,她握着我的手,再次沉沉睡去。我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在都市里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

将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在我心底生根发芽。我必须保护她。

我必须带她活着离开这里。天亮时,我是被一阵奇怪的“沙沙”声惊醒的。我猛地睁开眼,

发现林霏已经醒了,正紧张地看着丛林深处。“什么声音?”我压低声音问。“不知道,

持续好一会儿了。”我示意她别出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只见不远处的灌木丛一阵晃动,紧接着,一个硕大的、黑乎乎的脑袋钻了出来。

两根獠牙在晨光下泛着寒光。野猪!我瞳孔猛地一缩,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那头野猪显然也发现了我们,它停下脚步,用那双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

鼻子里发出威胁性的“哼哼”声。坏了。我们闯入了它的地盘。“别动。

”我用气声对林霏说,“千万别跑,也别和它对视。

”我脑中关于如何应对野猪的知识飞速闪过:野猪视力不好,但嗅觉和听觉极其灵敏。

它们是杂食动物,攻击性极强,尤其是落单的公猪。这头野猪体型健壮,獠牙锋利,

一看就不好惹。它开始用前蹄刨地,这是即将发起攻击的信号。

林霏的脸已经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死死地抓着我的衣服,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跑是跑不过的。硬拼更是找死。唯一的办法,

就是吓退它!我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四周。火堆已经熄灭了,只剩下一些余烬。

瑞士军刀……对付这家伙跟牙签没什么区别。怎么办?电光火石之间,

我的目光落在了庇护所岩壁上方,一根斜斜伸出来的、半枯的藤蔓上。藤蔓的下方,

是一堆我昨晚为了防潮而清理出来的碎石。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型。“林霏,听我说。

”我语速极快,“等一下我数到三,你就往左边那棵大树后面跑,用最快的速度,不要回头!

”“那你呢?”林霏的声音带着哭腔。“别管我,快跑!

”我死死盯着那头越来越焦躁的野猪,“记住,活下去!”野猪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

猛地朝我们冲了过来!“三!”我没有数一和二,直接吼出了三,然后用尽全身力气,

将林霏往旁边的大树方向猛地一推。同时,我自己则朝着反方向,也就是那根藤蔓的方向,

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躲开了野猪的第一次冲撞。野猪一击不中,调转方向,再次向我冲来。

就是现在!我手脚并用,像猴子一样蹿上了岩壁,一把抓住了那根藤蔓。

野猪巨大的头颅几乎是擦着我的脚底撞在了岩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岩壁都在震动。

我不敢停留,借着藤蔓的力量,身体在空中荡了一个弧线,目标——那堆碎石!

在身体荡到最高点时,我猛地松手,同时用脚狠狠地蹬踏岩壁。

“哗啦啦——”我预先看好的那片碎石区域,因为我的蹬踏和藤蔓的震动,瞬间失去了平衡,

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头,像瀑布一样,朝着下方的野猪倾泻而下!“嗷——!

”野猪被这突如其来的“落石雨”砸得晕头转向,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它疯狂地甩着头,

试图摆脱,但更多的石头砸在它的背上和头上。趁它病,要它命!我从地上爬起来,

抓起一根最粗壮的烧火棍,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野猪的眼睛狠狠地捅了过去!“噗嗤!

”木棍的前端,被我用军刀削尖了。此刻,它带着我所有的力量和求生的意志,

狠狠地扎进了野猪的一只眼睛里。“嗷——!”一声凄厉到不似地球生物能发出的惨嚎,

刺破了清晨的宁静。野猪疯狂地甩动着巨大的头颅,

鲜血和一种浑浊的液体从它的眼眶里喷涌而出。剧烈的疼痛让它彻底陷入了狂暴。

它像一辆失控的坦克,在我面前横冲直撞,撞断了好几棵碗口粗的小树。我不敢有丝毫停留,

连滚带爬地躲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刚才那一击,

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和勇气。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脚都在发软。“陈风!

”林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哭腔。我探出头,看见她正躲在一棵大树后,满脸泪痕,

惊恐地看着这边。“别过来!待在那儿别动!”我冲她大吼。受伤的野兽最为致命。

这头瞎了一只眼的野猪,现在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野猪在原地疯狂地转了几圈,

似乎无法确定我的位置。它的另一只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疯狂,

死死地盯着我刚才藏身的岩石。它在等。我也在等。我们在比拼耐心。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林霏压抑的抽泣声。突然,野猪动了。

它放弃了寻找我,转而调转方向,朝着林霏藏身的那棵大树,猛冲过去!它虽然瞎了一只眼,

但嗅觉和听觉还在!它察觉到了那边还有另一个活物!“不!”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林霏吓得尖叫起来,呆立在原地,忘了躲闪。来不及了!我没有任何思考,

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我从岩石后猛地冲了出来,手里抓着那把小小的瑞士军刀,

像一个发起***式冲锋的士兵,朝着野猪的侧后方冲了过去。“畜生!我在这儿!

”我用尽全力嘶吼,试图吸引它的注意力。野猪的冲势顿了一下,它偏过头,

那只完好的眼睛,死死地锁定了渺小的我。那眼神里,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杀意。

它放弃了林霏,转而向我发起了最后的冲锋。巨大的阴影将我笼罩,腥臭的狂风扑面而来,

那根闪着寒光的獠牙,在我瞳孔中迅速放大。完了。我脑中只剩下这两个字。我闭上了眼睛,

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但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砰!”一声沉闷的巨响,

在我耳边炸开。我猛地睁开眼,看到了此生最难忘的一幕。林霏,

那个我以为已经吓傻了的女人,此刻,正双手抱着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

从一块高高的土坡上跳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野猪的后脑上!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野猪巨大的身体猛地一僵,冲势戛然而止。它庞大的身躯晃了晃,然后“轰隆”一声,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距离我只有不到半米。而林霏,也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

和从高处跳下的冲击力,摔倒在地,滚出了好几米远,最后撞在一棵树上才停下来,

一动不动。“林霏!”我顾不上那头生死不知的野猪,连滚带爬地冲到她身边。“林霏!

你醒醒!”她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我颤抖着检查她的伤势。还好,

呼吸还在,但很微弱。刚才那一下,她不仅是拿命在搏,更是透支了所有的力量。

我把她抱进怀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个傻女人。这个平时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女人。

刚才,她竟然用那种方式,救了我的命。我抱着她,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确认那头野猪已经彻底死透了,我才小心翼翼地将林霏抱回我们的庇护所。这一战,

我们惨胜。我身上多处擦伤,体力严重透支。林霏更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但我们有了食物。

一头几百斤的野猪。只要处理得当,足够我们吃上很长一段时间。我看着昏迷不醒的林霏,

又看了看那头巨大的野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们,要活下去。我没有时间悲伤,

也没有时间休息。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用瑞士军刀,开始了漫长而血腥的“解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