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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他用钞能力砸晕我,还想吞掉我的梦想?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2

我的五元爱心厨房,火了。一夜之间,火得莫名其妙。我看着门口排起的长龙,

那些举着手机和相机的陌生面孔,脑子一片空白。“老板娘,再来一份红烧肉!”“我靠,

这分量,五块钱你这是做慈善啊?”“姐姐你好美,心也善,关注了!

”我被热情的声浪包裹,有些晕眩,但更多的是一种不真实的喜悦。1“您好,一份套餐,

刷卡还是扫码?”我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都来不及擦。

小小的厨房里,两个阿姨已经忙得脚不沾地,蒸腾的热气几乎要把这个夏天点燃。

但我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这家开在老城区深巷里的“五元厨房”,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我甚至做好了下个月就关门的准备。可就在昨天,一个美食探店博主无意中走进了我的店。

然后,一切都变了。视频一夜之间点赞破百万。“五元吃饱,还能续饭,

这家店老板是菩萨吧?”“坐标榕城,明天就去支持!”“别让好人寒心,大家快去打卡!

”热情的评论像潮水一样涌来,也将无数的人流带到了我这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店门口。

我看着收款码上不断跳动的入账提醒,眼眶有些发热。

那些曾经压得我喘不过气的租金、水电、食材成本,似乎在这一刻都有了着落。也许,

我能把这个厨房,继续开下去了。我正沉浸在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中,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巷子的喧闹。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路口,

与周围破旧的老楼和拥挤的人群格格不入。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很高,身形挺拔,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嘈杂都仿佛被隔绝开来。

人群不自觉地为他让开一条路。他径直走到我的小店门口,目光扫过那块我亲手写的,

有些歪歪扭扭的“五元爱心厨房”招牌。他的眼神很冷,带着一种审视和评估的意味,

像是在看一个不入流的商业项目。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落在我那件因为忙碌而沾上油渍的围裙上。然后,他轻笑了一声。那声笑很轻,

带着三分凉薄,七分讥诮。“五元?”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

精准地刺入我最柔软的地方。“你这过家家的游戏,打算玩多久?”轰的一声。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周围的喧闹、食客的赞美、网络的追捧,

在这一刻都瞬间远去。只剩下他那句轻飘飘的问话,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我死死攥着手里的锅铲,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支撑我熬过无数个 sleepless 夜晚的信念,被他一句话,轻易击得粉碎。

我破防了。2“你再说一遍?”我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男人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眉梢微挑,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上,讥诮的意味更浓了。

“我说,你这种自我感动的游戏,很无聊。”他往前一步,逼近我的点餐台,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用廉价的善意收买人心,再利用网络舆论造势,下一步呢?

开直播带货,还是接受粉丝捐款?”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你懂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开这家店,

不是为了钱!”“哦?”他拖长了语调,“那为了什么?为了爱与和平?

”周围的食客和围观的路人渐渐安静下来,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甚至有几个举着手机的人,已经将镜头对准了我们。我能感觉到脸颊***辣地烫,是羞辱,

也是愤怒。“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我指着巷口,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他不但没走,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灰尘的指尖。

“离开可以,”他淡淡地说,“不过,在你这虚假的泡沫破裂之前,我提醒你一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那小小的后厨,眼神里的轻蔑不加掩饰。“消防通道堵塞,

生熟案板没有分离,食材露天堆放,没有有效的防蝇措施。按照食品安全法,你的店,

随时可以被查封。”我的心猛地一沉。他说的,全都是事实。因为店小人少,

加上最近突然爆火,很多细节我确实没能兼顾到。可这些内部的问题,他一个刚到门口的人,

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就在这时,

人群中一个扛着相机的记者突然惊呼一声。“天呐!您是……盛天集团的沈总?沈默?

”沈默?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榕城最年轻的商业巨子,

以手段狠辣、冷酷无情著称的沈默?那个在财经杂志上才能看到的人物,

怎么会出现在我这个破旧的巷子里?沈默没有理会那个记者,他只是将那方用过的手帕,

精准地丢进了我脚边的垃圾桶里。动作优雅,却充满了侮辱性。“我不想干什么,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猎物,“我只是讨厌看到蠢货而已。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黑色的宾利绝尘而去,留下我和一地鸡毛。

周围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原来是沈默啊!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他刚才说什么?

这家店要被查封?”“我就说嘛,五块钱怎么可能,肯定是噱头!

”质疑和议论声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看着那些刚才还对我笑脸相迎,

此刻却充满怀疑和审视的目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沈默的出现,不过短短几分钟。

却比我过去几个月承受的所有压力加起来,还要沉重。他说的没错,我的厨房,

就像一个美丽的泡沫。而他,就是那根轻轻一戳,就让一切幻灭的针。正当我失魂落魄之际,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木然地接起。“喂,是五元厨房的林晚林小姐吗?

我是市卫生监督所的,接到群众举报,我们下午会过来对你们的卫生情况进行突击检查,

请你配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公事公办的冰冷声音。我的手一软,

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沈默。他那句“这个地方,

撑不过一个星期”的诅咒,言犹在耳。我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3下午两点,

午市高峰刚过。两名穿着制服的卫生监督员准时出现在了店门口。他们表情严肃,

出示了证件,然后直奔后厨。我心乱如麻,跟在他们身后,手脚冰凉。厨房里,

帮工的张阿姨和李阿姨也紧张得不敢说话,局促地站在一旁。“生熟案板混用,扣两分。

”“冰箱内食物没有覆盖保鲜膜,扣一分。”“排风扇油污过重,存在安全隐患,扣三分。

”领头的监督员拿着一个评分表,每说一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沈默早上说过的那些问题,一个不落地被指了出来,甚至更加细致。我张了张嘴,

想解释是因为今天太忙,还没来得及收拾。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借口在事实面前,

是那么苍白无力。“林小姐,你的健康证呢?”另一个年轻些的监督员问我。

我急忙从钱包里翻出自己的健康证递过去。“张阿姨和李阿姨的呢?”我愣住了。

张阿姨和李阿姨是附近小区的退休邻居,看我一个人太辛苦,主动过来帮忙的,

我按天给她们结算工资,根本没想过还要办健康证。“她们……是临时来帮忙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领头的监督员皱起了眉,语气严厉起来:“临时帮忙也得上岗持证,

这是规定!你这是无证上岗,问题很严重!”他“啪”地一声合上手里的文件夹。

“根据现场检查情况,你们的卫生评级为不合格。现在,我们依法对你的店面进行临时查封,

停业整顿。什么时候整改合格,什么时候再申请复业。”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封条。

那白色的纸条,此刻在我眼里,像一道催命符。“不要!”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过去,

挡在了门前,“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马上改,我保证全部都改好!

”“我们只看结果,不看保证。”监督员铁面无私。“可是……”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这里关了,那些每天来吃饭的爷爷奶奶,那些环卫工大哥,他们要去哪里吃饭?

”这是我最担心的。我的厨房,不仅仅是一家餐厅。

更是附近许多孤寡老人和底层劳动者的一个依靠。五块钱,

是他们能毫无负担地吃上一顿热饭的价格。“这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不是我们。

”监督员绕过我,将封条贴在了门上。白纸黑字,冰冷刺眼。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顺着门框滑坐在地。围观的人群里,发出一阵窃窃私语。“真的被封了啊!”“我就说吧,

便宜没好货,卫生肯定有问题。”“唉,可惜了,昨天还那么火。”那些曾经的赞美,

转瞬间就变成了质疑和嘲讽。我看着那张刺眼的封条,

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沈默那句讥诮的话。“你这过家家的游戏,打算玩多久?”原来,

他不是诅咒。他只是预言。张阿姨和李阿姨走过来,想扶我起来,眼圈都红了。“小晚,

别难过,我们……”我摇了摇头,推开她们的手,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我不能倒下。

这家店,是我的全部心血。我擦干眼泪,拿出手机,

开始搜索“办理健康证流程”、“餐饮卫生标准”。就算是被打入了地狱,

我也要从地狱里爬出来。然而,一个电话再次将我打入深渊。是房东。“小林啊,

那个……你店里的事我听说了。”房东的语气有些犹豫,“你看,你现在也被封了,

我这个铺子呢,也不好一直空着……”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王叔,您放心,

我很快就能整改好,重新开业的!”“唉,不是我不信你。”房东叹了口气,“是这样的,

有人想租我这个铺子,而且出价比你高三倍。人家说了,今天就签合同,定金都准备好了。

”高三倍?我现在的租金是三千一个月,三倍就是九千!谁会花九千块,

来租我这个位置偏僻、面积又小的破铺子?“王叔,我们合同不是还有半年才到期吗?

”我急了。“合同是可以谈的嘛!大不了我赔你违约金。”房东的语气变得不耐烦,“小林,

你也别怪我,我也是要生活的。人家给的价钱太诱人了。你就今天之内,把东西搬走吧。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浑身冰冷。卫生查封,房东逼迁。

所有的厄运,都在这一天之内,接踵而至。这绝对不是巧合。我的脑海里,

再次浮现出沈默那张冷漠的脸。是他。一定是他。4我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冲出了巷子。

我不知道沈默的公司在哪里,但我知道,像他那样的人,想找到他并不难。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了“盛天集团”四个字。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眼神有些古怪,但还是发动了车子。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一栋耸入云霄的摩天大楼前。

“盛天集团”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付了钱,推开车门,

仰头看着这栋代表着金钱与权力的建筑,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我就像一只想要撼动大象的蚂蚁。可笑,又悲壮。但我没有退缩。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沾着油渍的围裙,挺直了背脊,大步走了进去。金碧辉煌的大厅,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穿着精致职业装的白领们行色匆匆,每个人都散发着精英的气息。

我的出现,像一滴油掉进了清水里,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前台小姐看到我,

脸上职业的微笑僵了一下,但还是礼貌地问:“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我找沈默。

”我开门见山。前台小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恢复了职业化的笑容:“请问您有预约吗?”“没有。”“那很抱歉,没有预约的话,

我们不能让您上去。”“你告诉他,我是五元厨房的林晚。他会见我的。”我笃定地说。

前 t台小姐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但还是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内线。

她对着电话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抬起头,对我做了一个“请稍等”的口型。我站在大厅中央,

承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好奇、探究甚至鄙夷的目光。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示众的小丑。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

前台小姐放下电话,对我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林小姐,沈总正在开会,

他说他不想见任何人。”不想见?这个结果,既在我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愿意见我这个被他随手捏死的“蠢货”。

一股热血冲上我的头顶。“他不见我,我就在这里等!等到他肯见我为止!

”我拉过旁边的一张休息区的椅子,就那么坐了下来。我今天,非要向他讨个说法不可。

前台小姐大概没见过我这么“撒泼”的人,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她又打了个电话,很快,

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这位小姐,请您不要影响我们公司的正常秩序,

请您离开。”保安的语气还算客气,但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我不走!

”我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那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保安说着,伸手就要来拉我。

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拉扯和驱逐。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让她上来。”我猛地睁开眼。沈默站在二楼的环形走廊上,正低头俯视着我。

他换下了一身西装,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没有了西装革履的束缚,他少了几分商人的精明,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但那双眼睛,

依旧是那么冷,那么深。仿佛我此刻的狼狈,只是他眼中一场无聊的闹剧。保安退到了一旁。

前台小姐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上旋转楼梯。每上一个台阶,

我的心就更沉一分。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怎样的狂风暴雨。我只知道,我退无可退。

沈默的办公室在顶楼,大得像一个篮球场。整面墙的落地窗,

可以将整个榕城的景色尽收眼底。而我的那个小厨房,

就在这片繁华都市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渺小得像一粒尘埃。他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说吧,找我什么事。”他甚至没有抬头看我。“卫生检查,

是你举报的吧?”我强忍着怒气,质问道。“是。”他答得干脆利落。“房东把我赶走,

也是你搞的鬼吧?”“是我买下了那栋楼。”他纠正道,“从法律上讲,我现在是你的房东。

我有权决定把房子租给谁。”他的坦然,让我准备好的一肚子质问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又憋屈。“为什么?”我死死地盯着他,声音沙哑,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赶尽杀绝?”沈默终于抬起了头。他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得意,只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我不是在针对你。”他说,

“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这个世界,不是靠你那点廉价的同情心运转的。”“廉价?

”我被这个词刺痛了,“你知道我为了开那家店付出了多少吗?

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投了进去,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我……”“所以呢?”他打断了我,

语气冰冷,“你的努力,并不能改变你经营不善,管理混乱的事实。你的厨房,就算没有我,

也迟早会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而倒闭。我只是让这个过程,提前了一点而已。”他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一股淡淡的雪松香味,混合着他身上强大的压迫感,将我笼罩。“林晚,

收起你那套自我感动吧。你不是救世主,你只是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天真的小女孩。

”他的话,像一把刀,将我伪装的坚强层层剥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现实。我无力反驳。

因为他说得对。我确实,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似乎很满意。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丢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这是什么?”我茫然地问。

“一份匿名的捐款。”他淡淡地说。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张银行转账凭证。收款人,

是我的名字。而转账金额那一栏,赫然写着:五十万。我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他重新坐回办公桌后,

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就当是……我毁了你的玩具,赔给你的钱。”玩具?

我的心血,我的梦想,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玩具?羞辱,巨大的羞辱感,瞬间淹没了我。

我抓起那张凭证,狠狠地撕成了碎片,砸在他的脸上。“沈默,你给我听着!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我不要你的臭钱!我的厨房,我自己会想办法开下去!

我绝对不会认输!”说完,我转身就走。我不想再在他面前多待一秒钟。走到门口时,

我听见他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吗?那我拭目以待。”他的语气里,

充满了笃定的嘲讽。仿佛已经预见了我所有挣扎的徒劳。

5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那条熟悉的巷子。店门口的封条依旧刺眼。

几个相熟的街坊邻居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安慰我。“小晚,别太难过了。”“就是,

那什么卫生检查,就是故意找茬!”“你放心,不管店开不开,我们都支持你!

”听着这些朴实的话语,我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我深吸一口气,对着大家鞠了一躬。

“谢谢大家,我不会放弃的。”送走了邻居们,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店里,

开始盘算自己的处境。店被封了,房子也要被收回。手里剩下的钱,

连付下一个月的房租都不够。沈默说得对,我确实山穷水尽了。难道,真的要放弃吗?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些来我这里吃饭的人的脸。那个每天都来,

只点一碗白饭配免费汤的孤寡老人。那个每次都把餐盘吃得干干净净,

还会对我说“谢谢”的环卫工大叔。那个带着弟弟来,把碗里的肉都夹给弟弟吃的,

还在上学的小姑娘。一想到他们,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不行。我不能放弃。

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为了他们,我也要坚持下去。可是,钱从哪里来?

我翻遍了手机通讯录,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朋友,一听到借钱,都找各种理由推脱。

我甚至拉下脸,给家里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我妈唉声叹气:“晚晚,不是妈不帮你。

你爸那个病,你也知道,家里实在是没钱了啊……”挂了电话,我抱着膝盖,蹲在地上,

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原来,成年人的崩溃,真的只在一瞬间。就在我绝望之际,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银行的入账短信。

您的尾号XXXX账户于X月X日18:30收到一笔匿名转账,

金额:9000.00元。九千?正好是房东王叔说的新房租的金额。我愣住了。

谁会给我转这笔钱?我的第一反应,是沈默。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先是用雷霆手段把我逼入绝境,再匿名给我一笔钱,让我刚好能够支付房租?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我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感激还是愤怒。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

房东王叔的电话又打来了。这次,他的语气客气得有些谄媚。“哎呀,小林啊,

真是不好意思,下午是我糊涂了!那个什么新租客,我不租给他了!这铺子,

我还继续租给你,租金还是按原来的算!”我更懵了。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王叔,

您不是说……”“哎,别提了!”他打断我,“小林你放心,只要你想开,

这铺子就一直是你的!合同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就去跟你重新签个五年的!”挂了电话,

我看着那条入账短信,陷入了更深的迷茫。如果说之前的卫生检查和涨租是沈默的打压,

那现在这又算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正百思不得其解,一个穿着职业套装,

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女人走进了店里。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是林晚小姐吗?”“我是,请问您是?”“我姓赵,是沈总派我来的。

”她递给我一张名片。名片上印着:盛天集团,项目投资部总监,赵清。沈默的人?

她来干什么?“林小姐,沈总让我来,

是想跟你谈一谈关于‘五元厨房’后续运营的合作方案。”赵清的语气公事公办,

不带一丝感情。合作?我警惕地看着她:“我跟沈默没什么好合作的。

”赵清似乎料到了我的反应,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林小姐,我建议你看完这份文件,再做决定。”文件的封面上,

赫然写着:《“暖心厨房”项目商业计划书》。暖心厨房?我的“五元爱心厨房”,

在他们眼里,已经变成了一个“项目”。我压着心里的火气,翻开了计划书。里面的内容,

让我越看越心惊。从品牌定位、市场分析,到运营模式、盈利预测,

甚至连后厨的动线设计、员工的绩效考核,都规划得清清楚楚,巨细无遗。

这是一份天衣无缝的商业计划。唯一的问题是,它太冷了。

通篇都是数据、图表和冰冷的商业逻辑,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人情味。“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问赵清。“意思很简单。”赵清推了推眼镜,“沈总认为,

你的‘五-元厨房’模式,虽然有情怀,但不可持续。他打算投资一笔钱,

把它升级成一个可复制、可盈利的连锁商业项目。”“盈利?”我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你们打算怎么盈利?涨价吗?”“当然。”赵清的回答理所当然,“初步定价,

单人套餐为25元。我们核算过成本,这个价格,可以保证30%的毛利率。”25元!

我猛地站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我的厨房之所以叫“五元厨房”,

就是为了让那些收入微薄的人,也能没有负担地吃上一顿饱饭。涨到25元,

那和外面那些快餐店有什么区别?我的初衷,岂不是完全被打败了?“林小姐,

请你冷静一点。”赵清的语气依旧平静,“做生意,不是做慈善。情怀不能当饭吃。

没有利润,项目就无法生存,更谈不上帮助更多的人。”“我不需要帮助更多的人!

”我激动地反驳,“我只想守好我这一家小店,服务好周围的这些街坊邻居!”“很遗憾,

”赵清合上了计划书,脸上露出一丝公式化的惋셔,“如果你拒绝合作,

那么沈总作为这栋楼的业主,有权随时收回这个铺面。另外,关于你厨房的卫生问题,

我们也会持续向有关部门‘反馈’。”威胁。***裸的威胁。我气得浑身发抖,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沈默这一招,太狠了。他先是斩断我所有的退路,

然后又抛出一个看似诱人,实则包藏祸心的“合作方案”。他不是要帮我。他是要吞并我。

把我的心血,我的梦想,变成他商业版图里,一个冷冰冰的赚钱工具。“林小姐,

沈总给了你24小时的考虑时间。”赵清站起身,准备离开,“明天这个时候,

我需要你的答复。”她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哦,对了。忘了告诉你,

那笔九千块的房租,是我代沈总转给你的。就当是,我们合作的定金。”说完,

她踩着高跟鞋,消失在巷口。我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看着桌上那份冰冷的商业计划书,我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绝望。6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我坐在黑暗的厨房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份商业计划书。赵清说得对,

这是一份完美的商业方案。如果按照这个方案来做,我的厨房不仅能活下去,

甚至能开遍全城,乃至全国。到那时,我也许会成为一个成功的女企业家,名利双收。可是,

那还是我的“五元厨房”吗?我仿佛能看到,未来的“暖心厨房”里,窗明几净,

员工穿着统一的制服,说着标准化的欢迎语。食客们花着25元,吃着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

精准计算过卡路里的标准套餐。一切都很好,很高效,很商业。却没有了一丝烟火气。

那个会因为多给了一勺肉而冲我笑的环卫工大叔,不会再来了。

那个每次都把汤喝得一滴不剩的孤寡老人,也不会再来了。他们会被25元的门槛,

无情地挡在门外。一想到这个画面,我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第二天,赵清准时出现。

她看到我通红的双眼,只是淡淡地问:“林小姐,考虑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