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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男生生活《雨夜归迷途知返男女主角林夕明生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暮雨乘舟”所主要讲述的是:由知名作家“暮雨乘舟”创《雨夜归迷途知返》的主要角色为明生,林夕,林晚属于男生生活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66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1 22:00:2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雨夜归迷途知返
主角:林夕,明生 更新:2025-11-12 01:5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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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冰冷,混着额角淌下的血水,糊住了明生的眼睛。视线里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暗红,
扭曲,模糊。他靠在一条臭烘烘的巷子尽头的墙角,
砖石粗糙的质感透过湿透的衣物硌着后背,每一次试图深呼吸都扯得肋骨生疼,
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胸腔内里反复穿刺。耳朵里嗡嗡作响,
混杂着远处街市的喧嚣残响和自己沉重的心跳,刚才那群杂种下手真他妈黑,钢管、拳脚,
没留一点余地,纯粹是往死里招呼。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猩红色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迅速被雨水化开,里面好像还混着半颗碎牙,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操。
”他低低骂了一声,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他试图站直身体,离开这赖以支撑的墙角,
左腿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膝盖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这泥泞污秽之地。
他勉强用手撑住湿滑、长满青苔的墙壁,指甲几乎要抠进砖缝里。不能停。绝对不能停。
那帮人说不定还在附近搜索,像猎犬一样嗅着血腥味。他得跑,跑得越远越好,
离开这片属于敌对帮派势力范围的迷宫般后巷。视线模糊,天旋地转。
世界仿佛成了一个倾斜的、充满恶意的巨大容器。他扶着湿漉漉、黏腻腻的墙壁,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动。这条后巷他以前好像为了抄近路走过一两次,又好像没有,
城市贫民区的这些脉络大都相似——垃圾堆散发出腐烂食物和不明物体的酸臭,
和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混在一起,直冲鼻腔,令人作呕。雨水不断冲刷着污秽,
却也使得那股陈腐的气味更加复杂难闻。不知道拐了几个弯,意识越来越沉,像坠着铅块,
不断把他往黑暗的深渊里拉。腿也越来越软,仿佛不是自己的,
只是两条勉强附着在身体上的、沉重无比的肉块。就在他觉得自己真要栽在这里,
明天变成社会新闻版块上一句“无名男尸,警方初步怀疑帮派斗殴所致”的时候,
旁边一扇锈迹斑斑、仿佛随时会散架的铁门,“吱呀”一声,极其轻微地开了条缝。
一点昏黄的光线如同稀薄的蜜糖,从门缝里漏出来,勉强驱散了门口一小片区域的黑暗。
同时涌出的,还有一股浓烈到有些呛人的劣质香水混合着烟草的味道,
与巷子里的腐败气息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合成一种底层生活的真实写照。
门里站着个女人,穿着件暗红色丝质的吊带睡裙,丝质并不光滑,甚至有些起球,
外面随意披了件灰色的棉质外套,没扣扣子,露出瘦削的锁骨和睡裙纤细的肩带。
她嘴里叼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缭绕后面,看不清具体长相,只觉得轮廓瘦削,
下巴尖尖的,眼神带着点事不关己的、麻木的打量。她也看到了他,点烟的动作顿了一下,
没说话,就那么上下扫着他,从糊满血污的脸,到不断滴水的衣服,
再到那条微微颤抖、明显不自然的左腿。那目光里没有惊慌,没有同情,甚至没有多少好奇,
更像是在评估一件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麻烦的垃圾。明生想扯出个凶恶的表情,
露出点混不吝的气势,让她滚开,别多管闲事。可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
稍微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嘴角抽搐。他想继续往前走,装作没看见她,腿却像灌了铅,
沉重得抬不起来,身体的本能渴望着那扇门后可能存在的片刻安全。女人吸了口烟,
缓缓吐出,青灰色的烟雾让她的面容更加朦胧。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他还在缓慢渗血的额角和那明显无法承重的左腿上。
巷子外似乎隐约传来了几声模糊的叫喊,距离不明,但足以挑动明生紧绷的神经。过了几秒,
也许更久,在明生几乎要放弃希望,准备拖着残腿再次投入黑暗时,她侧了侧身,
把门缝让开了些,刚好够一个人挤进去。那意思,不言而喻。明生愣了一下。他这德行,
任谁看了都知道是刚经历过什么,是巨大的麻烦,普通人躲都来不及。
这女人……是胆子太大,还是根本不在乎?然而,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短暂的疑虑和那点可笑的、属于街头混混的警惕。
他几乎是靠着最后一点残存的力气,像一袋失去控制的沙包,踉跄着扑进了那扇门,
身体重重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门在身后轻轻关上了,“咔哒”一声轻响,
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外面湿冷的夜、冰冷的雨、潜在的致命危险,
都被挡在了那扇锈铁皮之外。屋子里比外面暖和不少,空气凝滞,味道也更复杂。
那劣质香水的甜腻、烟草的焦苦气息更加浓郁,还混杂着……食物的味道?
似乎是某种廉价速食汤料的咸香,很淡,却真实存在。
灯光是那种老旧的、钨丝可能都快烧断了的黄色灯泡发出来的,光线昏黄,不算亮,
但足以让他看清这地方——不大,甚至可以说狭小逼仄,陈设简单得近乎简陋。一张铁架床,
铺着颜色暧昧的床单,一个掉了漆的木质衣柜,门关不严实,一张桌子,
边缘放着几个空啤酒罐和泡面桶,两把椅子,其中一把椅背上搭着几件女人的衣物。
桌子上堆着些瓶瓶罐罐,是各种便宜的化妆品和护肤品,还有几个吃剩的泡面桶,
一次性筷子随意扔在旁边。女人把吸了一半的烟摁灭在窗台上的一个废弃铁皮糖果罐子里,
那罐子里已经积了不少烟蒂。她走到他面前,也没扶他,只是抬了抬下巴,
声音平淡无波:“还能走吗?死不了就过来坐下。”她指了指那张床。明生咬着牙,
口腔里的血腥味再次泛起。他忍着全身散架般的疼痛,挪到床边,重重坐了下去。
铁架床立刻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仿佛随时会塌掉。
他这才有机会借着昏黄的灯光,稍微清晰地看到她的脸。很年轻,可能比他还小点,
大概二十出头?但眉眼间有种被生活反复磋磨过的疲惫和淡漠,
那种神态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显沧桑。长得……不差,甚至可以说眉眼底子相当漂亮,
鼻梁挺翘,嘴唇的形状也很好看。
上鬓角的眼线、鲜艳到有些俗气的口红——和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疏离神情掩盖了大半。
她转身,走到衣柜旁,弯腰从最底下拖出个小塑料箱子,上面印着的红十字已经磨损褪色。
打开,里面杂乱地放着些棉签、纱布、一小瓶见底的红药水、一卷医用胶带和几片创可贴。
她拿着棉签和那瓶红药水走到他面前。她个子不算高,他坐着,她站着,微微俯身,
带着那股甜腻香水与烟草混合的气息,笼罩了他。
沾满了暗红色药水的棉签猝不及防地点在他的额角伤口上。“嘶——”明生倒抽一口冷气,
火辣辣的刺痛感让他瞬间龇牙咧嘴,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女人动作没停,又沾了点药水,
继续往他脸上其他破口的地方涂抹,手法算不上轻柔,甚至有些粗手粗脚。
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或许是习惯性的嘲弄:“啧,小混混也怕疼?
”明生猛地闭上嘴,把剩下的痛呼硬生生咽了回去,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妈的,废话,
谁挨打不疼?钢管砸在身上难道是按摩吗?
但他不能在一个……一个看起来像是风尘女的女人面前露怯,那点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
他偏过头,想躲开那带着刺痛和某种无形羞辱的棉签。却被她不耐烦地用空着的那只手,
冰凉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扳正了他的脸。“别动。”她的命令简短有力,
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完成一件必要工作的专注。明生僵着脖子,肌肉紧绷,
任由她那不算温柔的手在自己脸上处置。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感官异常清晰,
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廉价的、甜腻的花香调香水味,
混合着淡淡的、刚刚熄灭的烟草气息,这股味道并不算难闻,反而在这种环境下,
有种奇异的、赤裸裸的真实感,与他熟悉的汗臭、血腥和街头暴力截然不同。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她的睫毛很长,但并不卷翘,直直地垂着,
鼻梁两侧有些许雀斑,被粉底遮盖得不太彻底,嘴唇涂着鲜艳的口红,
有些地方因为抽烟或者喝水掉了色,露出原本略显苍白的唇色。她专注地看着他脸上的伤口,
眼神里没有同情,也没有厌恶,平静得像是在擦拭一件不小心弄脏的、与自己无关的物件。
这眼神让他莫名地烦躁,比伤口上的刺痛更让他难以忍受。为了转移注意力,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裤兜的位置——那里通常是他放钱包和……他心神一凛,空的!
他心里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和正在给他涂药的女人,
他两只手慌乱地在身上所有可能的口袋里翻找。上衣口袋,空的!裤子前后口袋,
除了些湿漉漉的布料和黏腻的触感,什么都没有!
那个冰凉的、沉甸甸的、刻着诡异盘旋黑龙纹路的铜牌,不见了!那是黑龙帮的信物,
是他这种底层马仔身份的象征,更是这次“办事”前,小头目强哥亲手交给他的,
说是“凭证”,事后要凭牌领赏,也凭牌确认身份。丢了它,别说回去没法交代,
任务搞砸了,人还活着,本身就是罪过;万一被对头或者不相干的人捡到,顺藤摸瓜,
都是天大的麻烦!强哥那人……想起强哥眯着眼睛看人时那种毒蛇般的眼神,
以及他处置办事不力手下时的手段,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比刚才在雨夜里被围殴时更甚,透彻心扉的冰冷。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浸湿了本就黏腻冰凉的后背。“找什么?”女人已经处理完他脸上的伤,正蹲下去,
查看他腿上的大片淤青和几处较深的划伤。察觉到他的动作,她头也不抬地问,声音闷闷的。
“没什么。”明生声音干涩,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指尖的轻微颤抖出卖了他。他仔细回想,
逃跑的路上太混乱,是在哪个巷口被打中腿踉跄倒地时掉的?还是翻越哪个矮墙时,
身体与粗糙墙面摩擦,从兜里滑出去的?记忆像一团被雨水打湿、又被踩踏过的烂泥,
模糊不清。女人没再追问,拿出些纱布和胶带,动作依旧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笨拙,
但包扎得倒还像模像样,至少把流血最凶的那处小腿划伤给裹住了。等她终于忙活完,
把所剩无几的医药箱塞回衣柜底下,明生身上的伤口都被简单处理过了,虽然还是疼得厉害,
动一动就牵扯全身,但至少血是止住了,不再滴滴答答地流。女人直起身,
似乎蹲久了有些腰酸,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腰,走到桌边拿起那盒细长的女士香烟,
又抽出一支点上。“我这儿不是慈善堂,”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烟雾后的眼睛扫过他狼狈不堪的身躯,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残值,“包扎费、药水钱,
还有……”她顿了顿,语气平淡地补充,“你吓到我的精神损失费,算你五百,不算多吧?
”明生没吭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兜里比脸还干净,别说五百,
五十都掏不出来。混了这么多年,依然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有点钱也很快在牌局、酒瓶和廉价娱乐中消耗殆尽。见他沉默,女人嗤笑一声,
似乎早有预料。“没钱?”她走到床边,
从枕头底下摸出他的钱包——刚才她帮他脱掉湿透的外套时,
顺手拿出来的——当着他的面打开,把里面仅有的几张皱巴巴的零碎钞票和几个硬币倒出来,
在桌面上仔细数了数。“八十七块五毛。”她把那个干瘪、破旧的空钱包扔回给他,
落在床单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剩下的,打个欠条。”明生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耻辱感混合着无力感,烧得他脸颊发烫,
甚至盖过了伤口的疼痛。他混了这么多年,虽然穷,虽然被人看不起,但还没这么窝囊过,
在一个女人面前,连五百块都拿不出来,像个需要施舍的废物。女人没理会他的难堪,
仿佛对这种反应司空见惯。她把那些零钱收进自己外套口袋,
然后拿起桌子上堆着的泡面桶和空啤酒罐等垃圾,转身走出了房间,
大概是去公共水房或者厨房扔垃圾,顺便洗漱。屋子里瞬间只剩下明生一个人。
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的声音。他靠在床头,
冰冷的铁架透过薄薄的床单传来寒意。疲惫和疼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波袭来,
几乎要将他淹没、吞噬。但丢失令牌的恐慌,像一根更加尖锐的刺,死死扎在他的神经上,
让他无法安心,无法休息。他必须找到它!必须!
目光在房间里急切地、带着一丝绝望地逡巡。地方就这么大,一眼就能望到头,
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多。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靠墙的那个旧衣柜和床头的那个小抽屉上。
令牌会不会在她收拾他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被她随手放在了某个地方?
犹豫只在瞬间。强烈的恐惧和侥幸心理驱使着他。他撑着身体,忍着腿上传来的钻心疼痛,
悄无声息地挪到抽屉边。抽屉是老式的木质抽屉,没有上锁,他屏住呼吸,轻轻拉开。
品:几个黑色的发圈、几支廉价的口红和眼线笔、半盒粉饼、几盒未开封的同品牌女士香烟,
还有一些零钱散落在角落,面额不大。明生的心跳快了几拍,血液似乎都涌到了头顶。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门口,确认外面走廊没有脚步声,然后伸手,
动作麻利地将那几张散落的钞票抓起来,迅速塞进自己的裤兜里。
粗糙的纸币边缘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微妙的刺痛感。做完这一切,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仿佛有了点微不足道的底气,但随即又感到一种更深的、令人作呕的卑劣感涌上心头。
他居然……偷了一个刚刚救了他、给他处理伤口的女人的钱。即使她看起来并不友善,
即使她收了钱,但这行为本身……可他没有办法。他在心里对自己嘶吼。他需要钱,
需要立刻离开这里,需要去找那块可能要了他命的令牌!这点钱,至少能让他坐车,
或者买点吃的补充体力。他正准备合上抽屉,掩饰掉自己卑劣的行径,
视线却被抽屉最里面、被几件杂物半掩着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个硬硬的边角,
材质像是塑封的相纸,边缘已经泛黄磨损,与抽屉里其他鲜艳廉价的化妆品格格不入。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拨开那些覆盖在上面的发圈和化妆品盒子。
那是一张有些年头的彩色照片,尺寸不大,塑封的边角已经泛黄、起泡,甚至有些磨损脱落,
露出底下褪色的相纸。照片上是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并肩站在一棵枝叶茂盛的老槐树下,
盛夏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两个孩子都笑得一脸毫无阴霾的灿烂。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皮肤黝黑,
穿着件洗得发白、甚至有些松垮的老式汗衫,剃着个短短的小平头,
正对着镜头调皮地做着鬼脸,一只手还夸张地比着“V”字。女孩稍微小一点,大概五六岁,
扎着两个略显毛躁的羊角辫,穿着件现在看来土气但当时很流行的碎花小裙子,
紧紧挨着男孩,小手似乎还拽着男孩的衣角,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嘴角上扬,
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笑容纯粹而依赖。明生的呼吸骤然停止,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那个做鬼脸的、一脸调皮捣蛋相的男孩,那眉眼,那神态,
分明就是小时候的他!是他留在那个遥远小镇、那个充满槐花香气的夏天里的模样!
着羊角辫、笑得眉眼弯弯、全身心依赖着身边男孩的小女孩……他的目光像是被钉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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