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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浪金子”的优质好《老道符令镇宵小》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浪金子浪金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主角浪金子在男生生活,爽文小说《老道符令镇宵小》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浪金子”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665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2 12:50:0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老道符令镇宵小
主角:浪金子 更新:2025-11-12 13: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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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三公广西灵山县佛子镇往深山里走二十里,便是龙渊村。
这村子像被老天爷特意藏在青黛色的群山褶皱里,晨雾起时,山尖裹着云絮,连风都慢下来,
村口那棵三百年的老榕树更像浸在浓墨淡彩的水墨画里——气根垂落如帘,
树干粗壮得要三个后生手拉手才能抱住,树皮上的纹路深如沟壑,藏着几代人的故事。
村里没人不知道三公,也就是我外公,他总穿一身藏青色道袍,浆洗得发白发软,
领口袖口磨出了毛边,却永远平整挺括;发髻上插着根桃木簪,是太外公当年亲手削的,
木头上的包浆亮得能映出人影。
谁家孩子夜里哭个不停、老人咳得睡不着、甚至红白喜事要择日子,
都会隔着篱笆喊一声“三公,劳您跑一趟”,他从不推辞,拎着个旧布包就往人家里去,
布包里总装着三炷香、几张黄纸,还有块巴掌大的木令牌。外公的本事是祖上传的,
从太外公到他,已经是第三代。他家堂屋正中设着神龛,黑檀木的架子擦得一尘不染,
上面供着祖师爷像——据说是太外公年轻时亲手画的,像上的人穿着宽袖道袍,手持拂尘,
眉眼温和却透着股威严。神龛前的香炉里,香灰从来没断过,哪怕是灾年,
外公也会省出口粮钱买香,他说“祖师爷得有香火供着,心里才踏实”。
香炉旁边摆着的就是那块令牌,梨木做的,颜色深褐,木头纹路里渗着点暗红,
像人血凝固后的颜色,摸上去总带着点温温的潮气,哪怕是三伏天,也不会凉得冰手。
外公说这令牌是太外公传下来的,当年太外公在山里救过一个迷路的老道士,
老道士临走前给了他这块令牌,说“能镇邪,能护家,就是别用来害人”。外公赚的钱简单,
全是主家给的红包。红封纸拆了,钱就塞进床头一个铁盒里,那铁盒是外婆当年的陪嫁,
方方正正的,表面刷的黑漆已经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铁色,锁是黄铜的,
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钥匙系在他裤腰带上,用红绳拴着,走起来叮当作响,响了几十年。
外婆总说他“死心眼”,人家请他看风水、择吉日,给的红包有多有少,他从不多要,
也从不嫌少。有次邻村的张婶请他给刚出生的孙子看生辰八字,家里穷,
只给了两个鸡蛋当谢礼,外公照样乐呵呵地去了,还额外给孩子塞了个桃木平安符,
说“孩子命里带点小劫,这符能保他平安”。后来张婶家的孙子长到五岁,
真在河边差点落水,却被一根突然飘过来的树枝挡住了,张婶提着一篮红糖来谢外公,
外公却把红糖推了回去,说“是孩子自己命大,跟我没关系”。我小时候总爱黏着外公,
他做什么我都跟着。他在神龛前焚香,
我就蹲在旁边看香灰簌簌落下;他坐在门槛上磨桃木簪,
我就拿着小刀子在旁边削木头块;他去别人家帮忙,我就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
外婆总笑我“跟屁虫”,说“你外公身上的烟火气,连你都要吸”。我却不觉得,
我就喜欢闻外公身上的味道——有香灰的淡味,有桃木的清味,还有点旱烟的焦味,
混在一起,让人觉得安心。十年前那个秋夜,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是九月十六,
月亮特别圆,却被云遮着,只漏出点昏黄的光。前一天邻村的李阿婆走了,
李阿婆是个苦命人,年轻时丧夫,一个人拉扯大三个孩子,老了又得了重病,
在床上躺了半年。李家人傍晚就来请外公,李家的大儿子李建国红着眼圈,搓着手说“三公,
我娘走了,想请您办通宵的法事,陪着她到天亮出殡,让她走得安心点”。外公看着他,
点了点头,说“应该的,你先回去准备,我收拾下就来”。外公转身回屋,
从神龛上取下令牌,揣进怀里,又裹了件厚外套——秋夜里山里凉,
风刮起来能钻到骨头缝里。临走前,他跟外婆说“铁盒锁好,
我明早回来给你买镇上的糖糕”,外婆知道他爱甜食,尤其是镇上老王头做的糖糕,
外酥里软,甜而不腻,就笑着说“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别着凉”。外公应了一声,
拎着布包就走了,脚步踩在石板路上,发出“踏踏”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那天夜里起了风,刮得窗棂“呜呜”响,像有人在外面哭。我跟外婆睡在里屋,
外婆说她醒了两回,第一回是半夜,她总觉得院子里有动静,“沙沙”的,
像是有人在翻东西。她披了件衣服起来看,走到院子里,月光刚好从云缝里漏出来,
照亮了牛栏——牛栏里的大水牛还在嚼稻草,尾巴甩来甩去,
没什么异常;她又回屋看了看床头的铁盒,黄铜锁好好的,没动过,便又放心睡了。
第二回是天快亮的时候,她被风刮醒,又去看了趟牛栏,大水牛还在,她才松了口气。
直到天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外婆起来去牛栏添草,刚走到牛栏门口,
就觉得不对劲——牛栏的木栅栏被撬了道缝,有两根木头断了,里面空荡荡的,
只剩下一堆稻草和几根牛毛。大水牛没了!外婆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人揪了一把,
她赶紧跑回屋里,翻床头的铁盒,只见黄铜锁被撬得歪歪扭扭,锁芯都露出来了,
铁盒打开着,里面的钱全没了!那些钱是外公攒了好几年的,有给人看风水的红包,
有帮人择吉日的谢礼,还有他省吃俭用攒下的,原本是打算开春给我妈盖新房用的。
我妈嫁给我爸后,一直住在镇上的老房子里,房子漏雨,一到下雨天就到处摆盆接水,
外公总说“得给闺女盖个结实的房子,让她住得安心”。外婆看着空铁盒,腿都软了,
扶着墙才站稳,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擦了擦眼泪,踉踉跄跄走到村口,
刚好碰到去邻村报信的李家小子——李家小子是李建国的儿子,叫李明,才十六岁,
跑得满头大汗。外婆赶紧拉住他,声音发颤地说“明娃子,快,给你三公捎个话,
家里出事了,牛被偷了,钱也被偷了,让他赶紧回来”。李明一听,也急了,
说“外婆您别急,我这就去告诉三公”,说完撒腿就跑。外公是中午赶回来的,
骑着李家的自行车,车后座上还绑着他的布包。他一进院子,
就看到歪着的牛栏栅栏和打开的铁盒,脸瞬间沉了下来,像乌云罩住了天。他没骂脏话,
只是攥着拳头,指节都泛了白,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跳。外婆走过去,哽咽着说“都怪我,
没看好家”,外公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沙哑却平静地说“不怪你,
是我没料到有人敢来偷我的东西”。他顿了顿,又说“抓只大公鸡来,要红冠子的,
越壮越好”。外婆赶紧去鸡窝抓鸡,鸡窝里有几只公鸡,其中一只红冠子特别亮,
羽毛油光水滑的,是外婆特意留着下蛋的。外婆抓着公鸡,递到外公手里,
外公已经把堂屋的神龛擦干净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青烟袅袅地绕着祖师爷像,
像一条条细蛇。他从箱子里翻出那身深蓝色的道袍——那是他只有办大事才穿的,
比平时穿的藏青色道袍更正式,上面绣着简单的云纹,是外婆年轻时一针一线缝的。
他穿得整整齐齐,又从神龛旁边拿起那块古老的令牌,一手托着令牌,一手抓着大公鸡,
站在神龛前闭上眼。我当时躲在门后看,大气都不敢喘。只见外公嘴唇动了动,
开始低声念咒,声音很轻,像山间的溪流,缓缓的,带着点沙哑;后来念得越来越急,
声音也越来越大,手里的令牌也开始往八仙桌上拍,“啪、啪、啪”,节奏越来越快,
震得桌上的烛火都跟着晃,火苗忽明忽暗,映得他的脸一半亮一半暗。公鸡好像被吓到了,
扑腾着翅膀,爪子乱蹬,却被外公抓得牢牢的,动弹不得。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外公睁开眼,
让外婆拿了叠黄纸钱,在门口烧了。黄纸钱烧起来的时候,烟很大,带着点纸灰的味道,
飘向院子里的老槐树。外公又倒了杯米酒,洒在纸钱灰上,米酒渗进土里,
发出“滋滋”的声音。做完这些,他才把公鸡放了,公鸡扑腾着翅膀,跑到鸡窝里,
缩在角落里,再也不敢出来。外公脱了道袍,叠得整整齐齐放回箱子里,跟外婆说“别担心,
想从我这里拿钱,他拿了没命花;想偷我的牛,他有这个本事吗?下午牛就会回来,
三天内钱也会回来”。说完,他喝了碗外婆煮的粥,粥是小米粥,熬得很稠,还放了点红糖,
外婆知道他刚做完法事,身子虚。他喝完粥,
又揣着令牌往李家赶——李阿婆的出殡仪式还等着他主持,他说“人走了,仪式不能马虎,
得让她走得风光点”。那天下午,大概三点多的时候,村里的王二叔骑着摩托车从外地回来,
刚到村口就被一群人围住了。王二叔是个货车司机,常年在外跑运输,
这次是回来给老娘送药的。他摘了头盔,喘着气说“刚才在浦北三合镇的路口,
看到一辆小货车拉着头牛,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牛突然从车上跳下来,摔在路边,
腿好像崴了,还“哞哞”叫。那货车司机也没停,直接加油门开走了,我喊了他一声,
他也没回头。那牛也怪,爬起来就往咱们村的方向跑,路过河边的时候,还差点掉进河里,
幸好抓住了岸边的草,才爬上来”。村里人一听就炸了,纷纷说“这不就是三公家的水牛吗?
昨晚刚被偷的!三公家的水牛左耳朵上有个疤,是去年跟别的牛打架弄的”。正说着,
外公从李家回来了,他刚主持完李阿婆的出殡仪式,脸色还有点疲惫,路过村口,
听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只是淡淡笑了笑,说“急什么,它偷不走的,会回来的”。说完,
他就往家走,脚步很稳,一点也不着急。果然,傍晚的时候,有人在村口喊“三公,
你家水牛回来了!”外公和外婆赶紧跑出去看,只见那头大水牛晃悠晃悠地从村口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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