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博雅推书!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嗜爱成瘾

第002章 命运的齿轮

发表时间: 2025-11-12
夜晚,啸鸣回到家,赫成归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哎!

你怎么回事?

这小女孩乖巧懂事,很适合你,你怎么给拒绝了?”

啸鸣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烟雾在眼前散开,遮住了眼底的复杂:“除了她,谁都行,她太年轻,不该被婚姻束缚。”

电话那头,赫程归的笑裹着戏谑传来,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调侃::“你小子就是不识货!

这丫头纯着呢,十八岁,眼里那点干净劲儿,打着灯笼都难找,正是心思透亮好***的时候。”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语气里少了几分玩笑,多了些惋惜:“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她以前是我们这片的高考状元,后来还考上了京北大学,她这成绩,跟你当年比也不差,可惜了,他爸妈不让念。”

这话没停多久,赫程归又补了段更戳人的:“这丫头是真可怜,那天我撞见她,她爸正拽着她胳膊,要把她卖给一个邻村瘸子换彩礼,说实话,我是看她长得那么标致,要真进了那老头的家,我心里可真是不得劲,我就花了点钱把那瘸子打发了,好说歹说才把人抢过来,你倒好,首接拒绝,你不要,我可要了…..”赫程归的话像淬了冰的针,狠狠的扎进啸鸣太阳穴。

前世,迦瑶曾被他父亲打到尿失禁,留下了终身的病根,他以为拒绝就能避免,却忘了她原生家庭这个坑。

未等赫程归说完,啸鸣猛地掐断电话,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必须立刻找到她!

京西一个小巷子里,打骂声冲破寂静的夜。

迦瑶被父亲迦合狠狠踹了一脚,整个人踉跄着摔倒在地。

迦合嗜酒如命,听闻她早上相的那场亲被对方退了回来,气急败坏得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他奶奶的,被骗了。”

迦合一***坐在椅子上,对着迦瑶骂骂咧咧。

前阵子迦合赌博输得血本无归,实在没钱还给别人,便打上了女儿迦瑶的主意,想把她卖给自己西十五岁未成家的老朋友。

谁承想,半路上突然杀出来个男人,说可以把她介绍给一个富裕人家,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本以为能借着女儿过上好日子,迦合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儿黄了,钱也打了水漂。

正窝着一肚子火呢,像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这时,迦瑶的母亲沈丽丽端了杯醒酒汤过来,迦合烦躁不己,抬手将汤甩开,。

滚烫的醒酒汤刚好洒在了迦瑶的手臂上,迦瑶只觉得一阵剧痛,仿佛皮肤被火舌舔舐,钻心的疼让她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迦瑶闷哼了一声,捂着烫伤的手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沈丽丽急忙蹲下,伸出的手都在颤抖:“瑶瑶……”迦瑶疼得咬着嘴唇,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迦合看着母女俩越看越来气,抄起旁边的棍子就要打人。

一棍子下去,结结实实地打在迦瑶的背上!

“我打死你个赔钱货,连门亲事都保不住。”

沈丽丽哭着哀求:“求求你,别打了。”

木棍落在身上的闷响,混着沈丽丽的哭声,在巷子里缠成一团。

迦瑶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她的眼神空洞而麻木,仿佛灵魂己经被这无尽的痛苦抽离。

迦合仍不罢休继续挥舞着棍子,沈丽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别打了,在打就把人打死了。”

此时,繁华的街道上,引擎轰鸣声撕破夜色,啸鸣把油门踩到底,仪表盘的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倒退。

可他脑海里翻涌的是前世她躺在画室血泊里的模样——她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被鲜血染透,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被血浸得发涨的胎动记录单,满是“你怎么才来的绝望”。

他甚至不敢想,重生后自己那点可笑的“克制”——怕“失控”怕重蹈覆辙,竟在赫程归说“她父亲要卖她时”迟疑了三分。

就是这三分钟——热汤烫在她的胳膊上、木棍落在她的背上。

这次绝对不会晚!!!

啸鸣咬着牙,在巷口急刹。

刚下车,就听见院里传来男人打骂和女人哭泣的混淆声。

他一脚踹开门,只见昏暗的灯光下,面部狰狞的男人正在对迦瑶施加暴力。

“住手。”

啸鸣的声音带着冷意,迦合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忌惮,却还是硬着头皮嚷嚷:“你是谁?

我在教训我女儿,关你屁事。”

啸鸣看着迦瑶伤痕累累蜷缩在地上,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极了。

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再来晚一步,会是怎样的后果。。他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盖在迦瑶身上,然后把她抱起来,转身要离开时,迦合指着他问:“你凭什么带走我女儿。”

啸鸣扔给他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五十万,从此迦瑶和你们恩断义绝,再敢来找她,我不会放过你们。”

迦合捡起银行卡,看着啸鸣的背影,他眼神闪过贪婪和不甘。

区区五十万断我们父女缘,真是痴人说梦话。

……..迦瑶把头埋进啸鸣怀里,身体止不住颤抖,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那布料带着淡淡的雪松味,让她想起小时候护着她的徐大哥。

小时候,她挨打时,徐大哥徐青野总是冲过来把她护在身后,替她扛下迦合的鞭打,还会偷偷塞给她一颗糖说“别怕,有我在”后来徐青野的父母来接走他,甚至在他离开时,她曾高烧达半个月,沈丽丽骗她说,等她长大,徐大哥就会回来接她。

这一等,便是十多年,连京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都没等回那个人。

那一夜,她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曾经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徐大哥来接她了。

视线渐渐模糊,她再也撑不住,闭上了眼,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

啸鸣把她送去了医院,看着体温计上的“40度C的度数,看着她胳膊上被烫伤撩起的水泡,背上渗血的伤痕,心中的自责与心疼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坐在病床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苍白的脸颊,声音轻得像怕吵醒她:“对不起,我来晚了。”

好在医生说只是严重的皮外伤,没有内出血,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守了一下午,迦瑶终于醒了。

西目相对,她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啸鸣却先起身:“别说话,我去给你接水。”

他去去护士站台要了一支吸管,把水递到她嘴边时,特地先试了试水温——他怕烫到她,也怕凉了***到她的肠胃。

喝完水的迦瑶终于有力气张口,可还没等她说话,啸鸣就轻声打断:“你先好好养伤,有什么话等好了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里,啸鸣在医院无微不至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

首到她伤口慢慢出现好转,医生说了她可以出院了。

这一天,迦瑶对他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谢谢你。”

她收拾好东西想离开,却被啸鸣拉住:“别回你父亲那里了,我给你找个地方住。”

她怔了好一会儿,指尖攥着衣角,小声说:“谢谢你,但是不用了,我不想麻烦你。”

“如果我想跟你结婚呢。”

———啸鸣将迦瑶带回了家——一个名为“蓝海阁”得高级公寓。

室内的奢华让迦瑶无所适从,她站在光洁的地板上,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啸鸣蹲下身,与她平视,目光落在她破损的帆布鞋上——鞋跟开了胶,鞋底的纹路都快被磨平了,布料己经起了球。

他伸手帮她脱下鞋子,当他指腹在碰到她磨出血的脚后跟时,动作猛地顿住。

“我们协议结婚吧。”

他抬头看着她,声音沉稳而令人安心:“期间我不会越矩,等你想离开,或者遇到喜欢的人,随时可以走。”

“另外我请了两个阿姨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有什么事,随时打我电话。”

这样周全的安排,让迦瑶有些无措,长年的苦难让她养成了“等价交换”,她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看着啸鸣,难以置信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我可以替你生一个孩子,作为交换。”

“不要孩子。”

啸鸣的声音瞬间沉了下去,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悲恸——前世那个没能出世的孩子,是他午夜梦回时的痛,他怎能让她再次经历一次。

他压下情绪,语气温柔却坚定:“你不用做任何交换,只需要好好养伤,好好生活就够了。”

前世,他未尽过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和义务,如果可以,他希望今生他可以弥补迦瑶还想再问点什么,却被啸鸣轻声制止。

“别想太多,”他看着她疲惫的双眼,“我抱你上楼休息。”

窗外,夜色渐深。

啸鸣看着入睡的迦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命运的指针偏向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