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我数学花瓶，我却掀了整个学术圈

直播答题环节，顶流主持人把一道大学奥数题拍在我面前。 “姜语，答不出来没关系，

随便画点什么都行。” 台下，我的经纪人拼命对我使眼色，

让我维持好“笨蛋美人”的人设。 全网都在等数学花瓶出丑。 我拿起马克笔，

在那堆复杂的函数图像旁，画了一个孤零零的三角形。 直播间死寂三秒后，弹幕炸了。

她果然是个草包！ 没人知道，三周后，世界数学大会上，正是这个三角形，

掀翻了整个学术圈的牌桌。1 直播惊魂“下一个问题。”“姜语小姐姐，

你知道中国的首都是哪里吗？”李赫的声音从耳机里钻出来，带着笑。弹幕滚得飞快。

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哈哈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幼儿园题目？

节目组是怕她答不上来吗？赌一包辣条，她肯定要歪着头想半天，

然后甜甜地说‘不知道耶’。花瓶嘛，要什么脑子，好看就完事了。我没看弹幕。

灯光很烫，烤着我的皮肤。经纪人Amy姐在台下，用口型对我说。“笑。

”我于是对着镜头，弯了弯嘴角。“北京。”我的声音很轻。李赫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他很快翻过手里的卡片。“答对了！看来我们姜语不是死读书的类型嘛！那下一题，

一加一等于几？”弹幕的嘲讽几乎要溢出屏幕。噗——这是在公开处刑吧？

太坏了，我喜欢。我沉默了几秒。我在想，一加一，在二进制里，等于十。

在不同的模运算下，它有无数个答案。但他们想要的，只有一个。“等于二。

”李赫的表情更僵了。他大概想看我出丑，想看我支支吾吾，想给今晚的直播贡献一个爆点。

可惜了。他干笑着把卡片扔到一边。“看来我们的准备还是不够充分啊！

完全难不住我们的美女学霸！”他话锋一转。“不过呢，我们今天这个直播，

是‘明星vs学霸’慈善晚会，总得来点真格的。”他从旁边拖出一个白板。

马克笔在他手里，像一把刀。“我们来一道真正的难题。

”他在白板上画下一长串函数和几何图形。我扫了一眼。大学奥数级的几何题。挺复杂。

也挺丑的。弹幕疯了。卧槽！这是疯了吗？

我清华的兄弟说这题他得用草稿纸算半小时。让一个花瓶做这个？

李赫是想毁了她吧！李赫把笔递给我。他的脸上，是一种混合着同情和恶意的笑。“姜语，

别紧张。”“答不出来没关系，随便画点什么都行。”“就当是，

为慈善事业贡献一点艺术细胞嘛。”他的话很客气。意思很清楚。你就是个花瓶，现在，

乖乖地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你的无知。我没说话。接过了那支黑色的马克笔。笔身很凉。

我站起来，走向白板。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整个直播间，

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在等。等我出丑。等我哭。等我成为明天全网的笑柄。我走到白板前。

那道题就在我眼前。那些线条，那些数字，在我视野里开始扭曲，变形。

它们变成了一个……错误的结构。像一个复杂的机械零件，被装错了位置。有一根轴，

卡住了。我只需要，把它拔出来，换到对的地方。我抬起手。直播间里，弹幕几乎静止。

所有人都盯着我的手。我没有计算。没有列公式。我只是用笔，在函数图像的一个顶点旁边，

轻轻点了一下。一个很轻的点。然后，我移动手腕，在远离图像的空白处，

画了第二条平滑的曲线。最后，我用一条笔直的线，将那个点和第二条曲线上的某个点，

连接了起来。一个简单的，甚至有些突兀的三角形。它出现在那堆复杂的函数图像旁边。

格格不入。我放下笔。转身，走回座位。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我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杯，

喝了一口。水是温的。直播间里，死一般的寂静。一秒。两秒。然后，

弹幕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她画了个啥？三角形？这是什么玄学解法？

完了，她不是答不出来，她是疯了！剧本！这绝对是剧本！太假了！李赫也懵了。

他凑到白板前，看着那个诡异的三角形，一脸难以置信。我看着满屏的嘲讽。没什么感觉。

他们笑，就笑吧。那道题的答案，就在那个三角形的顶点坐标里。很直观。可惜，

他们看不懂。2 花瓶的真相李赫在白板前站了很久。他一会儿看看我，

一会儿看看那个三角形，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从“哈哈哈”变成了“退钱”。什么垃圾节目？侮辱观众智商！

导演觉得我们都是傻子？这种剧本也敢拿出来？李赫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打圆场。

“哈哈，看来我们的姜语小姐，是一位行为艺术家啊！用这种方式，

告诉我们数学也可以很浪漫！”他话说得漂亮。但没人买账。

Amy姐在台下疯狂给我使眼色，让我说点什么。我能说什么？说你们都是笨蛋，

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看不懂？花瓶，是没有思想的。花瓶只需要安静地站着。我放下水杯，

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不好意思。”“我不会做。”我的声音很轻。

但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直播间。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前一秒还在骂剧本的弹幕，

瞬间调转枪口。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终于承认了！不容易啊！花瓶就是花瓶，

装都装不像。李赫松了口气，找到了台阶下。“看吧，我就说我们的姜语很诚实！

”他很快把这个尴尬的环节翻了过去。接下来的直播，我成了一个真正的背景板。

我坐在那里，微笑，不说话。一切又回到了正轨。我还是那个他们熟悉的，美丽的，

无知的姜语。直播结束，灯光暗下来。我一刻也不想多待，起身就走。“姜语！

”Amy姐从后面追上来，高跟鞋的声音很急。“你今天怎么回事？刚才那个机会多好啊！

你完全可以解释一下，就算不说清楚，保持神秘感也行啊！”她很生气。

她觉得我亲手把一个爆红的机会扔了。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她。“Amy姐，如果我告诉你，

那道题我就是那么解的呢？没有剧本。”Amy姐愣住了。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说真的？”“真的。”“那……那你为什么不说？”“说了，有人信吗？

”Amy姐沉默了。是啊，谁会信呢？一个全网皆知的“花瓶”，突然说自己是个数学天才。

这比外星人入侵地球还离谱。“你啊……”Amy姐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叫了司机送我回家。车子驶入夜色。我靠在车窗上，

看着外面流光溢彩的城市。那些高楼大厦，在我眼里，也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几何体。

我回到家，卸了妆，洗了澡。换上舒适的睡衣，我打开电脑。没有看那些关于我的新闻。

我打开了一个空白的文档。开始写一些东西。不是文字。是一些符号，一些图形。

我把我脑子里那些看到的东西，一点点画出来。一个黎曼曲面如何展开成一个平面。

一个高维的正方体在三维空间里的投影。一个关于素数分布的，螺旋状的星云。这些，

才是我的世界。在这里，我不是花瓶。我是造物主。写到凌晨三点，我才觉得有些困。

关掉电脑，躺在床上。闭眼前，我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推送着最新的热搜。

#姜语 花瓶##姜语 直播画三角形##数学界的耻辱#我笑了笑，关掉了手机。骂吧。

你们骂得越大声，就越证明你们的无知。而我，不需要向无知证明任何事。

3 天才的挑战第二天，我醒来时，世界已经翻天覆地。

“姜语花瓶论”成了全网最热的话题。我的微博评论区，彻底沦陷。

有人把我的照片P在各种垃圾桶上。有人扒出我读过的大学，是一所很普通的二本院校，

这成了他们攻击我的最大“铁证”。“二本的废物，还妄想玩数学？笑掉大牙！

”Amy姐一早就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都没接。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公关，道歉，

或者卖惨。我没兴趣。我泡了一杯咖啡，坐在阳台上。阳光很好。楼下的车水马龙，

对我来说，就像背景噪音。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喂？”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姜语？

”“我是。你是？”“萧然。清华大学，数学系。”萧然？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

数学界的天才，拿过很多国际大奖。他找我干什么？“萧博士，你好。”我的语气很平淡，

“有事？”“我看了你昨晚的直播。”他开门见山。我心沉了一下。又是来说教的？

“如果你想嘲笑我，可以挂了。”“不。”萧然的声音很干脆，“我不是来嘲笑你。

我是来问你。”“问什么？”“你解那道题的方法，是谁教你的？”我愣住了。这个问题，

我没想到。他在问我的“方法”。“没人教我。”我老实回答。“你自己想出来的？

”“……算是吧。”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过了很久，他才再次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困惑。“那种构造……那种辅助线的画法，

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几何学派思路，被称为‘视觉直观法’。这个学派在几百年前就消失了，

因为他们的方法论无法被逻辑化和系统化。”他顿了顿。“你用的，是这种方法的思路。

但你的应用……远远超出了任何文献的记载。你连接的是两个非关键点，

用一个看似无关的三角形，去定位一个高次函数的极值。这在传统数学里，不可能。

”我静静地听着。他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什么学派，什么文献。对我来说，那不是方法。

那只是“看”。“所以，”萧然的声音变得有些严肃，“我想再问你一次。你的方法，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说了，没人教我。”“我不信。”萧-然的声音冷了下来，

“一个连基础数学概念都可能不清楚的人，不可能凭空想出这种东西。你在撒谎。

”他终于露出了獠牙。和那些网络喷子不同。他的质疑，建立在专业的知识上。

这让我感到……一丝不快。“萧博士，”我开口，声音也冷了下来，“我有没有撒谎，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出的答案，是正确的。”“正确？”他冷笑一声，“那是巧合！

是节目组为了炒作设计的骗局！”“那你呢？”我反问他，“你一个数学天才，

看不懂一个‘巧合’吗？”这句话，似乎刺痛了他。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好。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股被激怒的偏执，“你说你没撒谎。那你敢不敢，再证明一次？

”“怎么证明？”“现在。”他说，“我马上开一个直播。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给你出一道题。一道绝对不可能用‘巧合’解出来的题。你敢接吗？”我握着手机，

看着窗外。阳光正好。我有什么不敢的？“好啊。”我说。“把直播间链接发给我。

”“等着。”萧然挂了电话。我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嘴角微微上扬。一个挑战。

一个来自天才的，正式的挑战。这比那些无端的谩骂，有意思多了。4 星图之谜十分钟后，

我收到了萧然的直播链接。一个很专业的学术直播平台。我点了进去。萧然已经在了。

他坐在一张书桌前，身后是一整面墙的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锐利得像刀。

直播间里人不多，也就几千人。但看ID，大多是各个高校的数学系学生和老师。

弹幕很稀疏，但都很专业。萧神真的要直播？听说他要挑战那个网红？真的假的？

我申请了连线。几乎是瞬间，萧然就通过了。我的画面出现在直播间的右下角。他看到我，

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你来了。”“我来了。”“准备好了？”“随时。”萧然点点头，

不再废话。他拿起触控笔，在身后的电子白板上开始书写。他没有直接写题目。

他先写了一大段背景介绍。“哥德巴赫猜想，大家都知道。任何一个大于2的偶数，

都可以表示为两个素数之和。至今未被证明。”弹幕开始骚动。卧槽，要上大招？

哥德巴赫猜想？这是要挑战人类智慧的极限吗？“当然，

我不会让你证明哥德巴赫猜想。”萧然继续写，“那对任何人，都太不公平。”他换了一行。

“我们来看它的一个变体。一个关于素数在自然数中分布的规律猜想。

”他写下了这个猜想的具体描述。一长串非常复杂、非常抽象的数学语言。我看着那些符号。

它们在我眼中，慢慢活了过来。不再是冰冷的符号，而是一条条……规则。

像是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上，棋子移动的规则。这个猜想，就是在问：按照这些规则，

棋盘上的棋子，最终会形成一个什么样的图案？弹幕已经炸了。我靠！

这是萧然博士自己提出的一个猜想吧？是的！他去年在一篇论文里提到的，

被认为是这个世纪最有希望被突破的难题之一！他竟然用这道题去考一个花瓶？

这是降维打击啊！所有人都觉得，萧然疯了。或者，他只是想用最残忍的方式，

公开处刑我。萧然写完了。他转过身，透过屏幕，冷冷地看着我。“题目就是这样。

”“这个猜想，全世界最顶尖的数学家研究了几年，都没有头绪。现在，我给你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之内，如果你能给出任何一个有价值的思路，或者哪怕只是找到一个反例，

都算你赢。”“如果你做不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那就请你，

以后永远消失在网络上。不要再用你的无知，来玷污数学。”他的话，很重。直播间的弹幕，

已经从震惊变成了愤怒。萧神太过分了！这根本不是挑战，是羞辱！我没有理会。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个白板上。在那个由规则构成的，巨大的棋盘上。棋子太多了。

规则也太复杂。它们在我的脑海里，纠缠，旋转，形成一片混沌的星云。我看不清。

我找不到那个最终的图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小时。直播间里的人，从愤怒，

变成了看戏。看吧，我就知道。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吧？萧然抱着手臂，

靠在椅子上。眼神里，是胜券在握的轻蔑。他好像已经看到了我崩溃哭泣的样子。我没有哭。

我只是觉得……很有趣。这个棋盘，太乱了。像一团被猫玩乱的毛线。想要找到线头，

不能顺着线找。那会越陷越深。你得……把整个球，拎起来。换个角度看。我闭上眼睛。

那个混沌的星云，在我脑海里，开始慢慢旋转。我不再试图去追踪每一个点的轨迹。

我开始……观察它们整体的，运动趋势。像观察星系的旋转。这两种运动，叠加在一起，

会产生一种……奇特的韵律。我找到了。那不是一条线。那是一种……节奏。我睁开眼睛。

拿起桌上的笔。我没有在纸上写任何公式。我打开了我的画板软件。我开始在屏幕上画点。

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然后，我用线，把它们连接起来。

我是按照我刚才“听”到的那个节奏，去连接它们。点与点之间的距离，线的曲率，

都和那个“节奏”完美契合。直播间里的人看呆了。她在干什么？画画吗？

这画的什么鬼？星座？她竟然在画星座？萧然也皱起了眉头。他看不懂。我画得很慢，

很专注。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我和这片星空。我在用线条，捕捉那段旋律。我在用图形，

复刻那个宇宙的答案。最后，当最后一笔落下。整个图形，完成了。它看起来，

像一个复杂的，却又无比和谐的星图。无数个亮点，通过无数条线，交织在一起。

构成一个螺旋状的，正在缓缓旋转的星云。它的中心，是一个完美的，对称的六边形。

我停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我抬起头，看向镜头，看向萧然。“我画完了。

”5 数学的巫术我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直播间里，却无比清晰。所有人都看着我。

看着我身后那幅巨大的，复杂的，却又美得惊心动魄的“星图”。没有人说话。弹幕也停了。

萧然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我的屏幕，眼镜下的双眼，因为震惊而微微放大。

“这……这是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这跟题目有什么关系？”我没有直接回答他。

我只是用鼠标，点了点那个星图中心的六边形。“你看这里。”然后，

我又依次点了几处星图上看似无关紧要的地方。“还有这里，这里，和这里。

”“你把这些点，对应的自然数标出来，就会发现，它们全部都是素数。”萧然的呼吸一滞。

他立刻在自己的电脑上操作起来。直播间里，也有懂行的人在跟着验证。突然，

一条弹幕飞了出来。“真的！我验证了！姜语点的那几个位置，对应的数字，全都是素数！

”这条弹幕像一颗信号弹。瞬间，整个直播间炸了！卧槽！真的假的！不可能！

这怎么会？再验！多验几个点！更多的人开始投入计算。结果，

一个接一个地爆了出来。我验证了星图左上角那片区域，那里密集的亮点，也全是素数！

右下角那片稀疏的地方，全是合数！天哪……她……她竟然把素数的分布规律，

画成了一张星图？萧然的手在颤抖。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不是傻子。

他立刻就看明白了。姜语不是在画画。她是在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

给出这个猜想的解。一个几何模型。这个模型，完美地解释了为什么素数会以这种看似随机，

实则遵循某种规律的方式分布。整个猜想，在她的笔下，变成了一个可以“看”得到的宇宙。

“这……这不可能……”萧然喃喃自语，像是失去了灵魂，“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符合任何已知的数学理论……”“我说过。”我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我的数学，

是用来‘看’的。”我看着屏幕上的星图，轻声补充了一句。“刚才画的时候，这里有点挤，

我让它们转了个身。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让它们转了个身……”萧然咀嚼着这句话，

整个人如遭雷击。他猛地坐回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微微发抖。

他懂了。他大概懂了。“空间拓扑直觉……”他失声喊道，

“那个被学界认为是伪科学的理论……竟然是真的？”直播间里，

大多数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们能感受到，一种打败性的东西，正在他们眼前发生。

一个被全网嘲笑的“花瓶”，用一种近乎“巫术”的方式，解决了一个世界级的数学难题。

“不……不对……”萧然突然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像一头困兽，“这不能算证明！

你没有给出任何逻辑推导过程！你只是画了一幅图！这……这可能是巧合！”他还在挣扎。

他的骄傲，他的信仰，他过去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整个数学世界观，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他无法接受。“巧合？”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可笑。“你可以把这张星图，

交给任何一个数学家。让他们去验证。如果他们能从中找到一个错误，就算我输。

”我顿了顿。“至于逻辑推导……”我看着屏幕，看着那片美丽的星空。

“我的证明就在这里。看懂看不懂，是你们的事，不是我的问题。”说完，

我直接关闭了直播。我不想再跟他争辩。对牛弹琴，很累。而且，我画了这么久，有点饿了。

我关掉电脑，起身去厨房找吃的。冰箱里还有昨天买的草莓。我洗了一盘，坐在沙发上，

一边吃，一边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无聊的肥皂剧。男女主角正在吵架。

吵得面红耳赤。我看着他们，觉得很有趣。人类，总是喜欢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争得你死我活。却对真正广阔的宇宙，视而不见。就像那个萧然。他守着一座金山，

却非说那是石头。真傻。我吃完一颗草莓，觉得有点酸。6 灵魂的觉醒我关掉直播的时候，

萧然的世界，也跟着黑了。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变黑的屏幕，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个星图，

还在他眼前旋转。那些点，那些线，那和谐的韵律，像魔咒一样，刻进了他的脑海里。

“让它们转了个身……”这句话，在他耳边回响。他知道，姜语说的是实话。

在那个她能“看”到的维度里，那些数学元素，真的可以“转身”。它们是活的。

是可以被操控的实体。这是一种他无法想象的思维模式。一种……神才有的思维模式。

“骗子……她一定是个骗子……”萧然喃喃自语，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他不信。

他绝不相信。他的骄傲不允许他相信。他猛地站起来，在自己的书房里焦躁地踱步。

他身后的那面墙，是他知识的堡垒，是他骄傲的源泉。可现在，这面墙，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那些书籍，那些理论，在姜语那张简单的星图面前，像一堆废纸。“我一定能证明她是错的！

”他低吼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他冲到电脑前，开始疯狂地敲击键盘。他要分析那张图。

他要把那张图，翻译成他熟悉的，冰冷的，严密的数学语言。他要找出其中的漏洞。

他要把这个女巫，拉下神坛。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他的电脑上，铺满了复杂的公式和模型。他试图用最前沿的解析数论，去解构那张星图。

但结果，都是失败。那张图，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个天外之物。它内部的逻辑，自成一派。

他所有的数学工具，在它面前，都显得那么笨拙，那么无力。他越是深入研究，

就越是感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那不是巧合。那是一种……更高维度的智慧。

就像一个二维的生物，试图理解一个三维球体。它能看到球体的截面，

却永远无法理解球体的全貌。而他，就是那个二维生物。姜语，

则是那个可以随意操控球体的三维生物。“不……不……”萧然双眼通红，像要滴出血来。

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他的导师，国内最顶尖的数论专家，

陈振华教授。他颤抖着手，接了电话。“喂……老师……”“萧然，你还好吗？

”陈教授的声音很沉稳，“你三天没来学校了。”“我……我没事，老师。

我在研究一个问题……”“是姜语的那个星图，对吗？”萧然的心猛地一沉。

“老师……您也知道？”“现在整个数学圈，都知道了。”陈教授叹了口气，

“那段直播的录屏，被人传到了网上。现在，全世界的数学家，都在讨论那张图。

”萧然沉默了。“老师，您觉得……那是什么？”电话那头，也沉默了。过了很久，

陈教授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我从没见过那样的东西。

它不属于我们已知的任何一个数学分支。它很美，很简洁，又很深奥。像……一个神迹。

”“神迹……”萧然咀嚼着这个词，苦笑了一声，“老师，您也相信神迹吗？

”“我不是相信神迹。”陈教授说，“我是相信，人类对数学的理解，

可能还处在非常初级的阶段。也许，真的存在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更高级的思维方式。

”“萧然，”教授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现在需要做的，不是去否定它，不是去攻击它。

而是去理解它。”“这是历史给予我们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让整个数学界，

向前迈进一大步的机会。”“你不要因为自己的骄傲，毁了它。”教授的话，像一记重锤，

狠狠地砸在萧然的心上。是啊。他在干什么？他在为了自己可笑的骄傲，

去否定一个可能改变人类数学史的发现吗？他配当一个数学家吗？

“老师……我……”萧然的声音哽咽了，“我错了……”“知道错了，就好。

”陈教授的声音缓和了一些，“现在，立刻来学校。我们开个会。全世界很多顶尖的学者，

都会参加。我们需要一起，来面对这个……‘神迹’。”萧然挂了电话。他看着电脑屏幕上，

那张被他放大了无数倍的星图。他第一次，不再把它当成敌人。

而是当成一个……需要他去仰望，去探索的，浩瀚的宇宙。他站起身，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他，头发凌乱，双眼布满血丝，胡子拉碴。他看着这样的自己，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又无比可笑。他洗了把脸，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书房的那一刻，窗外的阳光，

刺得他睁不开眼。他觉得自己，好像在黑暗的房间里，关了一个世纪。他拿出手机，

找到了我的微博。那上面，还是一片骂声。他犹豫了很久。终于，在我的最新一条微博下面，

打下了一行字。“对不起。”然后，他点击了发送。做完这一切，他关掉手机，走出了家门。

他要去见他的老师。去见那个，被他亲手推开的，全新的世界。7 历史的回响萧然的道歉，

没有激起任何浪花。很快就被海量的谩骂淹没了。人们只当他是被我“蛊惑”了。

甚至有人攻击他，说他是“叛徒”，“被花瓶收买的伪学者”。整个学术圈，

也因此分裂成了两派。一派是以萧然导师陈振华教授为首的“探索派”。他们认为，

姜语的星图可能代表了一种全新的数学范式，值得深入研究。另一派，

则是人数更多的“质疑派”。他们以国内几位德高望重的老院士为首，

言辞激烈地斥责星图为“哗众取宠的巫术”，“对科学的亵渎”。

他们要求姜语公布她的“方法”，否则就认定她是骗子。一时间，学术圈闹得不可开交。

而我，这个风暴的中心，却成了最清闲的人。我继续过着我自己的日子。早上睡到自然醒，

下午画画，晚上看电影。我关掉了手机通知，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噪音。

Amy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给我打电话。我偶尔接一次，让她别担心。“姐，

你放心。天塌不下来。”“这都快塌了！”她在电话那头尖叫，

“你知道现在外面传成什么样了吗？有人说你是古代数学家转世，有人说你是外星人，

更离谱的，说你是被某个神秘组织培养出来的超级武器！”我听着，觉得很有趣。

人类的想象力，总是这么丰富。“姜语，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Amy姐的语气，

从焦急变成了好奇，“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都不是。”我笑了笑，

“我天生就是这样。”“天生……就这样？”“嗯。”我挂了电话，走到窗边。

外面阳光明媚。我看着天空中的云。它们在我眼里，也变成了分形几何。这个世界，

在我眼中，从来都不是它表面看起来的样子。它是由数学构成的。是一首用数字写成的，

宏伟的诗。我只是……恰好能读懂这首诗而已。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有点意外。

我住的地方很私密，很少有人知道。我通过猫眼看了一下。门外站着一个老人。头发花白，

但精神矍铄。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我不认识他。我没有开门。

“请问，你找谁？”我隔着门问。“我找姜语小姐。”老人的声音很温和，“我叫季望。

”季望？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姜语小姐，我没有恶意。

我只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一样，

你可能很熟悉的东西。”我的心，莫名地动了一下。我打开了门。季望站在门口，看到我，

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他的眼睛很亮。“姜语小姐，你好。”“季教授，你好。

”我把他请了进来。我给他倒了杯茶。他接过茶，没有喝。而是从那个布袋子里，

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样东西。一个很旧的，泛黄的笔记本。封皮已经磨损，

上面用钢笔写着几个字。《空间拓拓扑直觉手稿》。看到这几个字，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季教授……”我的声音有些干涩，“这个本子……”“是几十年前，我的一位老师留下的。

”季望的眼神变得悠远，“他叫林知行。一个……被学界嘲笑至死的数学家。

”“他穷尽一生，都在研究一个理论。他认为，人类的思维，可以直接感知高维数学空间。

他把这种能力，称为‘空间拓扑直觉’。”“他认为，我们现在的数学教育，

就像是教一个天生的画家，去背诵颜料的化学成分。我们舍本逐末，

忘记了数学最本质的东西——直觉和感知。”“他的理论，在当时被认为是异端邪说。

所有人都说他是疯子。他最后，在孤独和绝望中，去世了。”季望轻轻抚摸着那个笔记本。

“我是他最后一个学生。我信他。但我能力有限，无法继承他的学说。我只能把这个手稿，

一直保存着。”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欣慰和激动。“直到，我看到了你的星图。

”“姜语小姐，你画的，不是什么巫术。你画的，正是林老师穷尽一生，都在追寻的，

那个可以被‘看’到的，高维数学世界。”“你不是骗子。”季望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可能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一种全新的天才。”我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那个泛黄的笔记本。那上面，用我无比熟悉的，图形化的语言，记录着一些片段。

一些关于高维空间旋转的猜想。一些关于素数分布的几何模型。那些，都是我曾经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