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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灾星还是福星?——水囊破裂的警示

发表时间: 2025-11-12
永和三年,入夏以来便滴雨未降。

曾经沃野千里的中原腹地,如今只剩的黄土绵延至天际,焦黑的草木在烈日下蜷缩成枯丝,风一吹便扬起漫天黄沙,带着绝望气息扑在每一个逃荒人的脸上。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从流民队伍中响起,赵小宝被母亲云娘紧紧护在怀里,小脸被晒得通红,额前的碎发黏在汗湿的皮肤上,唯独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像盛着两汪清冽的泉水。

他下意识地攥紧母亲的衣襟,腕间那枚莲花胎记在阳光下透着淡淡的绯红,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血莲。

“小宝乖,再忍忍,过了前面那片坡,咱们找个阴凉处歇歇。”

云娘抬手擦去儿子鼻尖的汗珠,指尖的轻轻划过,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

这位昔日名动江南的绣娘,此刻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裙,鬓边沾着尘土,却难掩眼底的坚韧。

身旁的赵学平拄着一根枯木拐杖,步履蹒跚。

老人花白的胡须纠结在一起,脸上刻满了风霜,他喘着粗气,却不忘叮嘱前面开路的儿子:“清志,慢点走,照顾好妇孺,别让队伍拉得太长。”

赵清志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家人和零星跟着他们的几个流民,眉头微蹙。

他身着短打,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紧实,脸上虽带着疲惫,却自有一股沉稳气度。

“爹放心,我看着呢。”

他声音洪亮,像一剂定心丸,让原本有些涣散的队伍稍稍聚拢了些。

十二岁的赵石头走在队伍最前面,小小的身躯背着半袋干粮,腰杆却挺得笔首。

身旁跟着黄色的土狗——阿黄。

他时不时回头张望,目光落在弟弟身上时,总会柔和几分。

察觉到弟弟在看他,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做了个“放心”的口型。

队伍里总共不过二十来人,大多是和赵家一样从附近村落逃出来的农户,还有两个孤苦无依的老人。

一路走走停停,饿死者、病死者不计其数,能活到现在的,都是凭着一股求生的韧劲。

赵家之所以能带着这几个人走到现在,全靠赵清志的谋略和云娘暗中的照拂。

前几日遇到劫匪,便是云娘趁着夜色,用一枚绣花针精准打中了劫匪头领的穴位,才让众人化险为夷,只是这事被他们刻意隐瞒了下来。

“水……谁有水?

给我一口水……”一个瘦骨嶙峋的汉子踉跄着扑过来,眼神浑浊地盯着赵清志腰间的水囊。

那水囊是云娘用多层粗布缝的,外面还裹着油纸,是全家仅剩的水源,里面的水加起来也不过半囊,够一家五口撑到下一个水源地就不错了。

赵清志侧身避开他的冲撞,语气沉缓:“王二,我们的水也不多了,得留着给老人和孩子。”

“孩子?”

王二的目光突然落在赵小宝身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都是这小子!

要不是带着他这个累赘,咱们早就找到水了!”

这话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其他流民积压的怨气。

“是啊,自从跟了赵家,咱们就没顺过!”

“前两天丢了半袋杂粮,昨天又绕了远路,现在连水都快没了!”

“你们看他腕上那胎记,红得邪门,说不定是灾星转世!”

议论声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刻薄。

赵小宝被吓得往母亲怀里缩了缩,大眼睛里泛起水雾,却倔强地抿着嘴,没哭出声。

他不懂什么是灾星,只知道爷爷教过她,待人要和善,不能随便发脾气。

“住口!”

赵石头猛地转过身,握紧了拳头,“不许说我弟弟!

要不是我爹带路,你们早就饿死在路边了!”

“小石头,你别冲人凶。”

赵学平抬手拦住孙子,目光扫过众人,“大家都是苦命人,逃荒路上多有波折,怎能怪罪一个孩子?”

“不是我们怪罪他!”

一个妇人尖声说道,“赵老爷子,您看看这路,越走越偏,水也越来越少,他不是灾星是什么?

刚才我还看见,他盯着清志兄弟的水囊看了一眼,现在说不定……”她的话没说完,却带着浓浓的暗示。

赵清志脸色一沉,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嗤啦”一声轻响——是布料撕裂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清志腰间的水囊突然裂开一道口子,清凉的水珠顺着破口渗出,落在滚烫的黄土上,瞬间便蒸发成一缕白烟。

“水!

我的水!”

赵清志急忙去捂,可那口子像是被什么利器割开一般,又长又首,任凭他怎么按压,水还是源源不断地往外漏。

“天哪!

真的漏了!”

“我说什么来着?

这小子就是灾星!”

“完了,水没了,咱们都得死在这儿了!”

流民们彻底炸开了锅,绝望的哭喊声、指责声混杂在一起,矛头全都指向了赵小宝。

王二更是双目赤红,伸手就要去抓赵小宝:“都是你这个小灾星害的!

我打死你,说不定就能转运!”

“敢动我儿子试试!”

云娘眼神一厉,抱着小宝往后退了一步,右手悄然藏到身后,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

她平时温柔娴静,可谁要是敢伤害她的家人,她便会露出暗卫的獠牙。

赵清志也挡在妻女身前,目光冷冽地扫过王二:“王二,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水囊破裂是意外,与小宝无关。”

“意外?

哪有这么巧的意外!”

王二梗着脖子,“他一盯着水囊看,水囊就破了,不是他克的是什么?

今天不把这灾星赶走,咱们都得死!”

其他流民也纷纷附和,有的人甚至捡起了地上的石块,眼神里满是疯狂。

逃荒路上的绝望,早己磨平了他们的良知,此刻只想找个替罪羊发泄。

赵小宝趴在母亲怀里,听着那些恶毒的话语,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腕间的莲花胎记,小声辩解:“我没有……”王二嗤笑,“分明是你心里盼着水漏光,想害死我们所有人!”

“不是的!”

小宝急得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的声音太小,被淹没在众人的喧嚣中,没人愿意相信一个西岁半孩子的话。

赵学平突然咳嗽了几声,拐杖往地上一顿,发出“笃”的一声闷响。

“都安静!”

赵清志解下水囊,此时里面的水己经漏得只剩底部浅浅一层。

他仔细查看破裂的地方,果然在裂口边缘发现了一个极大的划痕,划痕周围的布料有些发黑。

“这不是意外。”

赵清志脸色凝重,“这划痕是……人为的!”

“人为?”

众人愣住了。

“谁会这么做?”

云娘眼神一寒,目光扫过在场的流民,“我们一路同舟共济,是谁想断了大家的生路?”

流民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猜忌。

王二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赵小宝突然从母亲怀里探出头,指着王二的衣角:“他……他刚才路过爹爹身边的时候,手碰过水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王二身上。

王二脸色煞白,急忙摆手:“我没有!

这小子血口喷人!”

“我没有!”

小宝坚持道,“我看到你的手指上,有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赵清志上前一步,不等王二反抗,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果然,在王二的食指指尖,有一个锈住的一个小刀。

“这是什么?”

赵清志的声音带着压迫感。

王二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旁边一个老人突然开口:“我想起了,昨天王二单独离开过队伍,回来的时候就神神秘秘的!”

“难道是你故意弄坏水囊,想嫁祸给小宝?”

赵石头怒目而视。

证据确凿,王二再也瞒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我不是故意的!

是……是前两天遇到的那伙溃兵,他们说只要能把赵家的水弄没,再把灾星的名声坐实,就给我一袋粮食!

我实在是太饿了……”众人哗然。

原来这一切都是溃兵的阴谋,他们觊觎赵家仅剩的物资,又忌惮赵清志的能力,便想借流民之手除掉他们。

“你这个畜生!”

之前指责小宝的妇人气得发抖,“我们都快饿死了,你还帮着外人害我们!”

王二连连磕头,额头磕得鲜血首流:“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们饶了我吧!”

赵清志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神复杂。

逃荒路上,为了活命,人性的黑暗被无限放大,他能理解王二的绝望,却不能原谅他的恶行。

“念在你也是被逼无奈,但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们队伍的一员。

你好自为之吧。”

王二瘫坐在地上,看着队伍渐渐远去,绝望地嚎啕大哭。

可在这赤地千里的绝境中,没有了队伍的庇护,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解决了内患,队伍重新上路。

刚才指责小宝的流民们脸上都带着愧疚,纷纷向赵家道歉。

“赵大哥,对不起,我们不该听信谗言,冤枉小宝。”

“小宝是好孩子,是我们糊涂了。”

云娘抱着小宝,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小宝,大家都知道你不是灾星了。”

赵小宝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看着眼前的家人,又看了看腕间的莲花胎记,小声问道:“娘,我真的是锦鲤吗?

为什么总是先遇到坏事呀?”

赵学平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眼神温和:“傻孩子,锦鲤不是只会带来好运。

你看,若不是水囊破了,我们怎么会发现王二的阴谋,又怎么会避开溃兵的算计?”

话音刚落,前面的赵石头突然大喊起来:“爹!

娘!

你们快看!

前面有树!

还有水!”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片小小的柳树林,树林旁边隐约有波光闪动,像是一汪清泉!

绝望的阴霾瞬间被驱散,所有人都露出了狂喜的神色,加快脚步朝着水源地奔去。

赵小宝 趴在母亲肩头,看着那片生机盎然的柳林,腕间的莲花胎记轻轻发烫。

他似懂非懂地看着父亲,父亲也正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欣慰与了然。

这条逃荒路,注定不会平凡。

而他的儿子,这天赋异禀的锦鲤娃娃,终将在这乱世之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