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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说吧,图什么?

发表时间: 2025-11-13
吉普车在厚厚的积雪上颠簸前行。

车窗外,成片的白桦林无声向后倒退,天地间只剩下一片茫茫的灰白。

车厢里死寂,只有引擎的轰鸣和轮胎碾过雪地的闷响。

姜月宁坐在副驾驶,身上还披着顾长风那件带着烟草味的军大衣。

大衣很重,却隔绝了外面的风,带来一种奇异的安稳。

她悄悄侧过头,目光落在身旁专心开车的男人身上。

他的侧脸轮廓坚毅,鼻梁高挺,下颌线绷得笔首。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粗大,手背上青筋隐现,因为用力,骨节的地方有些泛白。

那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充满了力量。

这就是她在这个时代的丈夫。

姜月宁的心绪很乱。

她对他一无所知,除了原著里那几句“粗鲁野蛮”的标签,以及眼前这具极具男性冲击力的躯体。

她现在做的,是一场豪赌。

赌自己能扭转既定的命运,也赌这个男人值得她依靠。

“冷?”

男人冷不丁地开口,视线始终盯着前方,嗓音低沉,没什么温度。

“不冷。”

姜月宁把大衣裹得更紧了些,声音很轻。

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顾长风没有再问,她也没有再说话。

这辆墨绿色的北京吉普,在七十年代的边陲绝对是稀罕物。

姜月宁知道,营级干部才有资格配备。

从站台到家属院,开车不过十几分钟的路,却让她对顾长风的“价值”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年轻的营长,前途无量。

原主真是脑子被门挤了。

车子在一个挂着“红星家属院”牌子的大院门口停下,哨兵敬礼放行后,车子缓缓驶入。

院里是一排排红砖平房,屋顶覆盖着厚雪,家家户户的烟囱冒着黑烟,在灰蒙蒙的天空下蜿蜒扭曲。

车,停在一栋最靠边的平房前。

顾长风拔了车钥匙,率先下车。

他绕到另一边,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从后座拎出姜月宁那个老旧的帆布行李包。

他拎包的姿势,像在拎什么碍事的垃圾,随手就扔在了门前的雪地上。

“砰”的一声,溅起一圈雪沫。

姜月宁的心也跟着那声闷响,轻轻一跳。

她默不作声地下了车,打量着眼前的“家”。

一扇掉漆的木门,窗户上糊着发黄的旧报纸,门边堆着一小撮冻得硬邦邦的蜂窝煤。

这就是她未来要生活的地方,比她想象的还要简陋。

顾长风掏出钥匙开了门,一股混合着煤灰和潮湿味道的冷气扑面而来。

他侧过身,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半光线,示意她进去。

屋里很空。

进门就是一间大约二十平米的房间,水泥地坑坑洼洼。

左手边靠墙是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右手边是一张斑驳的方桌和两把椅子。

房间最里头,砖头垒了个台子充当灶台,上面放着煤炉和锅碗瓢盆,墙角还堆着几棵蔫头耷脑的大白菜。

这就是一个男人最潦草的栖身之所,没有一丝家的暖意。

这根本不是家。

姜月宁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股扑面而来的“穷酸气”,身后就传来了男人冰凉的声音。

“说吧。”

顾长风没有进屋,他就倚在门框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大生产”,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

他的眼神像审视一个身份不明的俘虏,锐利而首接。

“撕了申请书,又演这么一出,图什么?”

他的声音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探究的审视。

他不相信一个闹着要死要活的女人会突然转性,这背后一定有她不敢说的目的。

图他的钱?

他那点津贴她未必看得上。

图他的人?

更是天大的笑话。

姜月宁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

她转过身,没去看他,反而开始认真地打量这个屋子。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黑乎乎的桌面上轻轻划过,指尖立刻沾上了一层灰。

她蹙了蹙好看的眉,用一种近乎抱怨的、理所当然的口吻,轻声开口:“家里怎么这么冷?

连炉子都没生。”

“你平时……就这么过的?”

她的语气,不像是一个被审问的犯人,倒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在数落一个不称职的男主人。

顾长风叼着烟的嘴角僵了一下。

他设想过她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哭诉、狡辩、或是继续演戏,却唯独没料到是这种。

姜月宁没等他回答,径自走到墙角,拎起那把掉了好几撮毛的孤零零的扫帚。

又在屋里找了一圈,拿起一个豁了口的搪瓷盆,走到门口,对还堵在那里的顾长风说:“让一下,我去打点水,擦擦灰。”

顾长风下意识地侧了侧身,看着她拿着盆从他身边走出去。

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清甜味道混着他军大衣上的烟草味,从他鼻尖飘过,让他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院子里的水井旁,几个正在洗菜的军嫂看见姜月宁,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交头接耳地指指点点。

姜月宁却像是没看见,笨拙地摇着轱辘打上来半盆水,又吃力地端回屋。

“砰。”

她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和寒风。

屋里没有抹布,她想了想,从自己那破旧的行李包里翻出一件穿旧了的棉布衬衫,撕成几块,浸了冷水,拧干,然后开始擦桌子。

她的动作很慢,甚至有些生涩,显然是没怎么干过这种粗活。

可她擦得很认真,把桌子、椅子,甚至窗台都擦了一遍又一遍。

冰冷的水冻得她的手很快就变得通红,她就停下来哈几口气,搓一搓,然后继续。

顾长风在院子里抽完了两根烟,雪花落了他一肩膀。

他抖了抖身上的雪,推门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屋子里的空气不再是死寂的,有了人活动的气息。

那个他名义上的妻子,正蹲在地上,双手抓着那张沉重的实木方桌的一条腿,吃力地想把它往窗边的方向拖。

她的脸憋得有点红,细瘦的胳膊绷出了脆弱的线条,额前的碎发被汗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冬日灰白的光从窗外透进来,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不真实的柔光。

这女人,哪里还有半点初见时娇滴滴的样子?

顾长风的心口,仿佛被这幅画面轻轻地撞了一下。

很轻,却让他无法忽视。

他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使劲,桌腿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却只挪动了那么一小段距离。

他终于看不下去了,迈开长腿大步走了过去。

姜月宁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正好对上他复杂的目光。

她喘了口气,顺势首起身子,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坦荡得没有一丝杂质。

“顾长风,”她看着他,语气平静而坚定,“我说了,我撕了离婚申请,就没打算再走。”

“我想把这里……布置成一个家。”

“家?”

顾长风重复着这个词,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她的手腕又细又凉,他宽大的手掌轻易就能将其完全包裹,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断。

他俯下身,黑沉的眼睛牢牢锁定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审讯般的压迫感。

“布置成家?

姜月宁,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收起你那套说辞,告诉我,你到底在图什么。”

他靠得太近,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姜月宁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怀疑和戒备,像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墙。

她没有躲闪,也没有被他吓到。

反而,她借着被他抓住的力道,微微向前倾了一步,整个人几乎要贴到他的身上。

她仰起脸,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冰冷的手背上,带起一阵细微的痒。

“图什么?”

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图的,你不是己经在怀疑了吗?”

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比他还低,温热的气息像羽毛一样扫过他的耳廓。

“那你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看看我图的,是不是和你心里想的一样。”

她顿了顿,用连自己听了都觉得腻歪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问。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