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你，我剪断了英雄的绳

导语：我剪断了消防员男友正在攀爬的安全绳。叮！检测到宿主谋杀英雄，罪大恶极，

奖励“绝对防御”金身！他从三楼摔下，毫发无伤，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可他不知道，

五秒后，他头顶的煤气管道会发生连环爆炸，整栋楼将化为灰烬。楼下，

他的队友们目眦欲裂地冲我吼：“姜禾，你疯了！”我只是冷静地看着男友身后腾起的火光，

轻声说：“现在，你可以零伤亡救人了。”1消防剪在我手中泛着冷光。

我看着三楼窗口那个熟悉的身影，我的男友，顾言。浓烟滚滚，火舌舔舐着窗框。

他正在用安全绳紧急下降，身下是嗷嗷待哺的火海。我没有犹豫，举起剪刀。“咔嚓。

”绳子应声而断。顾言的身体在半空中猛地一坠。叮！检测到宿主谋杀英雄，罪大恶极，

奖励“绝对防御”金身！一道金光瞬间笼罩了我，又迅速隐没。

顾言重重摔在楼下的救生气垫上，毫发无伤。他弹坐起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背叛。

他不懂。他当然不懂。他不知道，就在他头顶，五秒之后，

整栋楼的煤气管道会发生史无前例的连环爆炸。上一世，他就是在这场爆炸中，被气浪掀飞，

身体被钢筋贯穿。连同他试图营救的最后一名被困者，尸骨无存。楼下，

他的队友们疯了一样朝我冲来。“姜禾！你这个疯女人！你在干什么！”“队长！

”尖叫和怒吼混杂在一起。我没有看他们，我的视线死死锁在顾言身上。

五、四、三、二、一。“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噬了一切。

整栋居民楼在我眼前化作一团冲天火球，玻璃碎片和混凝土块像暴雨一样四散飞溅。

顾言身后，火光冲天，热浪将他的作战服都烤得卷曲。他呆呆地回头，看着那片人间地狱。

如果我晚一秒。如果他还在那根绳子上。后果不堪设想。我迎着所有人要杀人的目光，

看着顾言惨白的脸，轻声说。“现在，你可以零伤亡救人了。

”2顾言的队友李峰第一个冲到我面前。他赤红着双眼，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你这个毒妇！

我要杀了你！”他的拳头带着风声朝我脸上砸来。我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李峰的拳头在距离我鼻尖一厘米的地方，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他用尽全力，

手背青筋暴起，却再也无法寸进。“怎么回事？”他惊愕地收回手，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其他几个队员也围了上来，试图将我按在地上。可他们的手，

无一例外，都无法触碰到我的身体。仿佛我与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看不见的世界。

这就是“绝对防御”金身吗？真是讽刺。我谋杀他，却得到了保护自己的奖励。而我救了他，

却要承受所有人的审判。顾言终于从爆炸的震惊中回过神。他踉跄着向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姜禾。”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充满了痛苦和不解。“为什么？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我，同样被那层无形的屏障隔开。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又看看我。我们之间，只隔了不到半米。却像是隔了天堑。“我是在救你。”我平静地回答。

“救我？”他惨笑一声，指着身后已经成为废墟的居民楼，“这就是你救我的方式？

剪断我的安全绳？让我摔下来？”“如果你不摔下来，你现在已经死了。”“那我宁愿死！

”他冲我嘶吼，“我是一名消防员！我的职责是救人！

不是像个懦夫一样被你从火场里拽出来！”李峰在一旁煽风点火：“队长，别跟她废话了！

她就是个疯子！她想杀了你！”“我没有。”我的声音依旧没有波澜。我无法解释。

我怎么解释？说我重生了？说我预知了这场爆炸？

他们只会把我当成一个为了脱罪而胡言乱语的疯子。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看着顾言那张写满痛苦和失望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警察将我包围。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我的手腕。这一次，“绝对防御”没有启动。它只防物理攻击，

不防法律制裁。我被带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顾言。他站在原地，

像一尊被烈火灼烧过的雕塑。没有追上来，没有为我说一句话。在他的世界里，

我刚刚亲手杀死了我们的爱情。3.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姓名。”“姜禾。”“年龄。

”“26。”“职业。”“……无业。”我曾经是一名急诊科医生，

为了能有更多时间陪顾言，我辞去了工作。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负责审讯的警察姓张，

他将一叠照片摔在我面前。照片上，是我举着消防剪，剪断绳索的瞬间。角度刁钻，

拍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张警官的语气冰冷。“我是在救他。

”我重复着同样的话。“救他？”他冷笑，“你知道顾言队长是什么人吗？他是全市的英雄！

你一个女人，因为感情纠纷，就想谋杀英雄？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感情纠纷？

他们是这么定性的吗？也好。总比把我当成一个能预知未来的怪物要好。“我们吵架了。

”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一时冲动。”“一时冲动？”张警官拍着桌子，

“你知道你的‘一时冲动’差点造成什么后果吗？如果不是救生气垫，顾言队长就没命了！

”我知道。上一世，没有救生气垫。他甚至没能爬到三楼，就在二楼被爆炸波及，当场牺牲。

连同他身边的三个队友。这一世，我提前一个小时报了警，谎称这里有煤气泄漏。

消防队提前布置了救生气垫。我算好了时间，算好了一切。唯一没算到的，是顾言的反应。

也是，被最爱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剪断生命之绳，他怎么可能不恨我。“我认罪。”我说。

张警官愣住了。他大概以为我还会狡辩很久。“你承认你故意谋杀未遂？”“是。”我累了。

我不想再解释了。只要顾言活着，只要他的队友们都活着，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被关进看守所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我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听着雨水敲打铁窗的声音。

我想起了我和顾言的初遇。也是一个雨天。我下夜班，没带伞，在医院门口等车。

他刚出警回来，开着那辆巨大的消防车，停在我面前。他从车窗里探出头，咧着嘴笑，

露出一口白牙。“医生，上车，送你回家。”那时候的他，像一道光，

照亮了我疲惫不堪的生活。可现在，我亲手把这道光给掐灭了。眼泪终于忍不住，

无声地滑落。我重生回来，不是为了和他两看相厌，反目成仇的。顾言，你这个笨蛋。

你就不能……稍微相信我一点点吗？4.我在看守所待了三天。第四天，我被带了出去。

不是去法院，而是回到了消防队。队长办公室里，坐着三个人。消防队的总队长，陈队。

审讯我的张警官。还有顾言。他换下了作战服，穿着一身黑色便装，

脸色比在看守所的我还要苍白。他瘦了，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这三天，他应该也没好过。“姜禾，我们找你来，是想再了解一些情况。”陈队开口，

语气还算温和。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顾言。他也在看我，眼神复杂，有探究，有怀疑，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们调取了爆炸小区的监控。”陈队继续说，

“发现你在事发前一个小时，就出现在了小区门口，但你没有进去，一直在外面徘徊。

”我的心一沉。“你还用公共电话亭报了警，说那栋楼有煤气泄漏。

”“你怎么知道会有煤气泄漏？”张警官厉声质问。来了。终于问到最关键的问题了。

我该怎么回答？“我闻到的。”我只能用最拙劣的借口。“胡说！”张警官一拍桌子，

“小区门口距离那栋楼至少五百米，中间还隔着几栋楼，你怎么可能闻到？

”“我的嗅觉……比一般人灵敏。”“灵敏到能预知爆炸？”一直沉默的顾言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锤子，重重敲在我心上。我抬起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他在试探我。他开始怀疑了。因为他足够了解我。

他知道我不是一个会因为吵架就做出这种极端事情的人。他也知道，

我的嗅觉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顾言，”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说，

我能看见未来，你信吗？”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张警官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精神病。

陈队也皱起了眉头。只有顾言，他死死地盯着我，身体微微前倾。“你说什么？”“我说，

我看到了。我看到那栋楼会爆炸，看到你……会死。”我的声音开始发抖，“我没有办法，

我只能那么做。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失控。

积压了这么多天的委屈、痛苦、恐惧，全部化作眼泪喷涌而出。顾言猛地站了起来，

几步冲到我面前。他想抓住我的肩膀，却再次被那层无形的屏障弹开。“姜禾！

”他急切地喊着我的名字，“你再说一遍！你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你被炸得血肉模糊！

我看到李峰他们给你收尸！我看到你的追悼会上，所有人都哭了！”我哭喊着，

把上一世的画面全都吼了出来。“够了！”张警官呵斥道，“简直是胡言乱语！

”陈队也示意顾言冷静下来。“顾言，我知道你和姜禾的感情很深，

但她现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她说的话，不能当真。”顾言却不理会他们。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通红的眼睛里，风暴在凝聚。良久，他问我：“追悼会上，

我妈手里拿着什么？”我愣住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顾言的父亲也是一名消防员，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牺牲了。他妈妈受不了打击，精神出了问题，总是随身带着一个东西。

一个已经停走的，属于顾言父亲的旧怀表。“一个旧怀表。”我哽咽着回答。

顾言的身体剧烈地一震。他看向陈队，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陈队，我相信她。

”5.“胡闹！”陈队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顾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凭一个怀表？这或许只是她从哪里听来的！”“没人知道这件事。”顾言的声音不大，

却异常清晰，“除了我，只有我妈知道。她从不对外人提起。

”张警官也觉得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她真的能……预知未来？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能预知未来。”顾言转向我，目光灼灼，“但我知道，

她绝对不会害我。”那一刻，办公室里所有的质疑、审视，都变得不再重要。只要他信我。

就够了。我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却笑了出来。“笨蛋。”“是，我是笨蛋。

”他隔着那层屏障，虚虚地描摹着我的脸，“现在才相信你。”“你们两个！

”张警官气得说不出话来。陈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顾言，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她剪断你的安全绳，也是事实。这在程序上，就是谋杀未遂。

我怎么跟上面交代？怎么跟队里那帮小子交代？”“我会去解释。”顾言说，“所有的责任，

我来承担。”“你承担？你怎么承担？引咎辞职吗？”陈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我的心又揪了起来。我重生回来，是为了救他，不是为了毁掉他的前途。“不关他的事。

”我擦干眼泪，重新变得冷静，“绳子是我剪的，后果我一个人承担。”“姜禾！

”顾言急了。“你闭嘴。”我打断他，“你已经是英雄了，别再为了我，变成一个罪人。

”我看向陈队：“陈队，我只有一个请求。能不能……让我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陈队和张警官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们离开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顾言。还有我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墙。“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问，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懊悔。“我怎么告诉你？你信吗？”他沉默了。是啊，

如果不是那场恰到好处的爆炸，如果不是那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他怎么会信。“对不起。

”他说。“不怪你。”我摇摇头，“是我太心急了。”“那个‘绝对防御’……是怎么回事？

”他指了指我们之间的空气。我苦笑一下：“大概是……老天爷觉得我太可怜了，

给我的补偿吧。”叮！宿主获得英雄谅解，罪恶值减半。“绝对防御”削弱。

脑海里突然响起机械的系统音。我愣住了。顾言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试探着，

再次向我伸出手。这一次，他的指尖穿过了那层屏障，轻轻碰到了我的脸颊。

温热的触感传来，我浑身一颤。顾言也愣住了。下一秒，他猛地将我拥入怀中。

这个迟到了太久的拥抱，几乎要将我的骨头勒断。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烟火、汗水，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这是我爱了整整两世的味道。“好了，没事了。”他在我耳边喃喃自-语，像是在安慰我，

也像是在安慰他自己。“顾言。”“嗯？”“我好像……又看到了。

”我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就在刚才，

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新的画面。市中心最高的双子塔，浓烟滚滚。而顾言，

就站在即将坍塌的塔顶。6.顾言的身体僵住了。他扶着我的肩膀，让我看着他。

“你看到了什么？别怕，慢慢说。”“双子塔……起火了。”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

“很高，火很大。你……你在楼顶。”“然后呢？”“楼……楼塌了。”我说完最后三个字，

整个人都虚脱了。顾言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凝重。双子塔是本市的地标性建筑，高近五百米，

一旦发生大型火灾，救援难度堪称地狱级别。更别说坍塌。“什么时候？”他问。

“我不知道。”我摇头，“画面很模糊，只有一个场景。”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陈队走了进来。他大概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脸色同样难看。“姜禾，你确定吗？

”我用力点头。陈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预知未来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

但前一次的爆炸案，又让他不得不重视。“顾言，你信她多少？”陈队停下脚步，看着顾言。

“百分之百。”顾言毫不犹豫。陈队沉默了良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

我马上去联系双子塔的物业，让他们立刻进行全楼的消防安全排查。另外，我会向上面申请，

对双-子塔进行一次消防演习。”“演习？”我有些不解。“对。”陈队点头，

“如果真的有火灾，这次演习，就是最好的预演。我们可以提前熟悉大楼结构，

规划最佳救援路线。”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了。“谢谢你，陈队。”我由衷地说。“别谢我。

”陈队摆摆手，“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队员出事。”他看着顾“言，又看看我，

叹了口气。“至于你的事，姜禾，暂时先压下来。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

你先……住在队里吧。”“住在队里？”“对。”陈队说，“一方面是方便随时沟通情况，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你。”我明白他的意思。“谋杀英雄”的罪名一旦传出去，

我恐怕连门都出不了。李峰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我。果然，当我跟着顾言走出办公室时，

迎面就撞上了李峰。他看到我，像是见了鬼一样。“她怎么会在这里？队长，

你……”“李峰。”顾言打断他，“姜禾的事，是个误会。她不是要害我，她是在救我。

”“救你？！”李峰的声音拔高了八度，“队长你是不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剪断你的绳子，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场爆炸，也是她提前预警的。”“什么？

”李峰愣住了。“具体情况，之后再跟你们解释。”顾言拉着我，想从他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