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丞相嫡女,皇帝为了牵制丞相给原主与三皇子定下婚约。
不久后,穿越女周玉从时空裂缝中穿越而来,那天她正好落进三皇子的猎场。
在交谈相处中,三皇子逐渐爱上了周玉不同于这个时代的灵动和聪慧。
周玉在未穿越之前只是个大学生,很快就被三皇子哄的五迷六道找不到北,很快就为三皇子送上了穿越利器肥皂、水泥和火药。
但三皇子放不下原主父亲的权势,又想要穿越女周玉的头脑。
可周玉作为新时代长的的女性,并不愿意插入他们的婚约中,于是提出想要离开。
三皇子百般挽留,但周玉不为所动,最后他恼羞成怒囚禁了周玉。
而原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嫁入了王府,举家之力帮助三皇子称帝。
三皇子却称帝后想要卸馿杀磨,原主有所略察觉,并和被囚禁的周玉有所联系,却不料被三皇子先下手为强,首接毒害原主,以谋反罪名把原主一族抄斩流放。
而后穿越女周玉发现三皇子并不是好皇帝,但又无法逃离,最后被三皇子失望的磋磨致死。
*地牢里的火把忽明忽暗,潮湿的石壁上爬满青苔。
周玉狼狈蜷缩在角落,脚踝上的铁链己经磨出血痕。
她低头看着掌心结痂的伤口,那是三皇子逼她写***时用烙铁烫的。
忽然,一阵细碎的金属碰撞声从走廊传来,她警惕地缩了缩身子。
“吱呀”一声,牢门被推开,一道窈窕身影逆光而立。
周玉眯起眼,看清来人绣着金凤的裙角——是那位即将嫁入王府的丞相嫡女,沈长盈。
是的,长盈这次来的有点晚了,正好临近原主的婚期。
“王妃娘娘也要来逼问我秘方?”
周玉沙哑开口,喉咙像是含着沙砾。
长盈没有回答,只是蹲下身,拔下鬓间的金钗,钗尖在锁孔中轻轻一转。
“咔嗒”声响,沉重的铁链应声而落。
周玉怔住了,看着眼前这个传闻中温婉端庄的大家闺秀,竟从袖中掏出一块莹白的香皂。
“这是用用草木灰和猪油做的?”
长盈将香皂放在鼻尖轻嗅,忽然轻笑一声:“碱放多了三成,洗三次衣服就能把绸缎洗破,富贵人家可是不会用的。”
周玉瞳孔骤缩,这是她穿越后最得意的发明,却被眼前人一眼看穿破绽。
“你!”
周玉想到了某种可能,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发抖:“你是......嘘。”
长盈竖起食指抵在唇边,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
展开后是半块发黑的墙砖,碎屑簌簌落下。
“三皇子用你给的水泥修城墙,却为了***银子偷偷掺了廉价的黏土。
前日暴雨,南城墙塌了三丈,压死十七个守城卫兵,但他为了功劳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周玉浑身发冷。
她记得那日三皇子笑着夸她“天纵奇才”,转身却把配方扔给工部官员。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偷工减料。
“今夜子时,朱雀门的值守会换岗。”
长盈突然往她掌心塞入一包粉末,“这是硝石,混着木炭硫磺能做成雷火。
三日后秋汛暴雨,我希望你能城墙西南角埋三处火引。”
门外传来脚步声,长盈迅速起身。
临走前忽然回头,烛光在她眼中跳成两簇火苗:“如果想回家,就按我说的做。”
三日后,果然暴雨如注。
周玉趴在城墙根,雨水混着血水从额角流下。
长盈的人手给看守的侍卫喝了掺蒙汗药的酒,此刻他们正鼾声如雷。
她哆嗦着将最后一份火药塞进墙缝,忽然想起这几日长盈教她的引线编法——用浸过桐油的麻绳缠七圈,再裹上蜡封的竹筒。
“轰!”
第一声巨响炸开时,整座皇城都在震颤。
周玉在傀儡的护送下离开,她回头看着朱雀门巍峨的城墙像酥饼般层层剥落。
暴雨冲刷着***的黏土,露出里面发黑的劣质水泥。
“快看,那城墙里掺的是坟场的土!”
不知是谁在雨中嘶吼。
流民愤怒的举着火把从西面八方涌来。
他们举着被雨水泡烂的米袋,那是三皇子克扣的赈灾粮:“狗皇子用我们的血汗修坟!”
长盈从来到就开始了布局,丞相想要询问,却被她甩了一脸的帝王疑心。
从那天起,丞相再也没有过问,反而处处帮助。
嗯,他们家或许该换个祠堂了。
周玉趁乱摸到丞相府后巷,却被一双冰凉的手拽进暗处。
长盈撑着伞游刃有余,发间金钗却亮得刺眼:“你跟我来。”
两人走进书房,那墙上挂满了图纸,有改良的织机结构,有标注矿脉的地图,最醒目的是一张皇城布防图,每处岗哨都被朱笔圈改。
“三皇子在城西大营藏了私兵三千。”
长盈指尖划过地图,“但他不知道,那些士兵的家眷都在城南贫民窟。”
她转身捧出个木匣,里面是厚厚一叠按着手印的诉状,“三个月前渭河决堤,朝廷拨的十万两白银,到他手里只剩八千。”
周玉忽然明白那些流民为何如此愤怒。
她摸着诉状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有个读书人写道:“娘把最后半碗粥留给我,自己却饿死在领赈灾粮的路上。”
“三日后的宫宴上,你来把这个献给皇帝。”
长盈递来一个锦盒,里面躺着块晶莹剔透的香皂,雕成凤凰展翅的模样:“到时候,我可以大仇得报,你也一样。”
周玉猛然抬头:“你要毒杀……不。”
长盈笑得很温柔“只是让老皇帝知道,他儿子连贡品都敢造假。”
她掀开香皂底部的暗格,露出里面发黑的杂质,“这块‘昆仑玉髓’,其实是三皇子作坊里用死人骨头烧的石灰。”
“没想到吧,他竟然敢把害死的让当柴火用。”
长盈这次没有简单杀了所有人,在这里还是钝刀子杀人疼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