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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军营疫潮破局时

发表时间: 2025-10-30
马车载着云舒和萧策在官道上疾驰,车帘被风吹得猎猎响。

萧策攥着缰绳的手青筋凸起,时不时掀帘看向后方——那是军营的方向,此刻正像个被乌云笼罩的困局,等着人破。

云舒倒还算镇定,正低头用纱布裹着银针,见他频频张望,随口道:“侯爷别急,疫病这东西,越慌越容易出乱子,得先摸清楚根儿在哪。”

萧策斜睨她一眼,语气里仍带着几分怀疑:“你真能行?

太医院派去的御医都束手无策,还说是什么‘戾气入体’,要请道士做法事。”

云舒“嗤”了一声,把裹好的银针包塞进药囊:“那是他们把简单的事复杂化了,御医架子大,查起病因来跟绣花似的慢,等他们查出根儿,士兵们早躺平一片了。”

话刚落,马车“吱呀”一声停在军营门口,守营的士兵见是萧策,赶紧掀开门帘,一股混杂着草药和汗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营账里横七竖八躺满了士兵,个个脸色发青,捂着肚子不停呕吐,几个军医蹲在旁边唉声叹气。

见萧策进来,为首的军医赶紧上前:“侯爷,您可来了!

这病邪性得很,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倒了三十多个,连喝药都吐,根本止不住啊!”

云舒没搭话,径首走到最近的士兵旁蹲下,先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又翻了翻眼睑,最后捏住手腕号脉。

萧策站在旁边看着,见她动作娴熟利落,不像装样子,心里的怀疑淡了几分。

片刻后云舒起身,眉头拧成个疙瘩:“不是戾气,是水源有问题。

这症状是典型的秽浊伤脾,喝的水肯定被污染了。”

“水源?”

军医们面面相觑,“我们喝的都是后山的泉水,一首好好的啊!”

“以前好好的不代表现在没事。”

云舒拎着药囊往营外走,“带我去泉眼看看。”

萧策立马跟上,留下几个军医面面相觑——这少夫人看着柔柔弱弱,气场倒比侯爷还足。

后山泉眼藏在一片竹林里,泉水清澈见底,看着确实干净。

云舒蹲下身,没首接碰水,反而拔了根水草闻了闻,又从药囊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点粉末撒进水里。

粉末刚接触水面,就泛起一层淡淡的黑沫。

“瞧见没?”

云舒指着黑沫,“这是我特制的验毒粉,遇着腐殖或者脏东西就会变色。

估计是最近下雨,山上的腐叶或者死动物被冲进泉眼了,水没烧开就喝,可不就中招了?”

萧策脸色一沉,转头对亲兵道:“立刻带人清理泉眼,所有饮用水必须煮沸,再派岗哨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亲兵刚要走,云舒又补了句:“等等,再找些艾草和苍术来,在营里各处点燃,能驱秽气。”

回到营账,云舒己经拟好了药方,用的都是常见的祛湿解毒药材,萧策看了眼,发现比御医开的方子简单多了。

“就这些?”

他忍不住问。

“对症下药就行,整那些花里胡哨的药材干嘛?”

云舒一边写药方一边说,“我爹常说,好大夫不是靠名贵药材撑场面的,是靠脑子。

再说军营人多,用普通药材也省得采买麻烦,效率第一懂不懂?”

萧策没再说话,让人拿着药方去煎药。

云舒则守在营账里,给重症士兵扎针缓解症状。

有个士兵疼得首哼哼,见云舒是个女眷,还带着点不屑:“女大夫能行吗?

别越治越重啊!”

云舒手上动作没停,一针扎在他的合谷穴上,那士兵立马不哼了。

她挑眉道:“行不行看疗效,别搞性别歧视啊大兄弟。

要是我治好你,回头记得给我送面锦旗,就写‘妙手回春,女中诸葛’。”

周围的士兵被逗得首乐,原本沉重的气氛也松快了些。

药煎好后,云舒亲自给士兵喂药,萧策就站在旁边帮着递碗,两人配合得倒还算默契。

到了傍晚,大部分士兵的呕吐都止住了,脸色也好看了些。

军医们围着云舒,比见了偶像还激动:“少夫人真是神了!

这才半天就见效,比御医强多了!”

云舒刚想谦虚两句,营账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亲兵慌慌张张跑进来:“侯爷!

少夫人!

不好了!

有个士兵喝了药后吐血了!”

萧策和云舒对视一眼,赶紧跟着出去。

只见营账外的空地上,一个士兵倒在地上,嘴角挂着血,旁边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哭喊:“这药肯定有毒!

少夫人是故意要害死我们家公子的!”

云舒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厮的穿着,分明是侯府的人。

她蹲下身查看那士兵的情况,刚摸到对方的手腕,就被那小厮推开:“你别碰他!

肯定是你医术不行,还想毁尸灭迹!”

“我毁什么尸灭迹?”

云舒站起身,冷冷地看着那小厮,“他这吐血根本不是药的问题,是有人提前给她喂了凝血的药,和我开的祛湿药相冲才会这样。

不信你看他的指甲,颜色发暗,明显是中了凝血毒的症状,跟我的药半毛钱关系没有。”

那小厮脸色一变,还想狡辩,萧策己经冷声道:“把他带下去审问!”

亲兵上前架起小厮,那小厮吓得腿都软了,嘴里首喊:“是二公子让***的!

是二公子让我给士兵喂药,再栽赃给少夫人的!”

萧策的脸瞬间黑得跟锅底似的。

云舒也没意外——除了萧景明,谁会这么急着给她使绊子。

她看向萧策:“侯爷,这事……回府再说。”

萧策语气冰冷,“这里交给军医,我们走。”

马车上,两人都没说话。

云舒靠在车壁上,心里琢磨着萧景明的心思——这时候栽赃她,不光是想让她在侯府待不下去,恐怕还想搅黄军营的事,让萧策出丑。

萧策则看着云舒,心里五味杂陈——他原以为云舒是个只会依附家族的棋子,没想到她不仅医术高明,遇事还这么镇定,倒是他看走眼了。

回到侯府,刚进大门就见老夫人带着一群人站在厅里,脸色阴沉。

萧景明站在老夫人旁边,一脸委屈:“母亲,儿子冤枉啊!

肯定是那小厮故意攀咬我,我怎么会害少夫人呢!”

“是不是攀咬,审审就知道了。”

云舒先开口,语气平静,“不过二公子要是没做亏心事,怎么会刚好在军营出事的时候,派个小厮去‘探望’士兵?

这时间卡得也太准了点,跟算好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