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资助了一个贫困生后怀了我老公的孩子

第一章：母亲忌日的"惊喜"我妈去世第三年忌日，我爸在墓园给我打电话。"曦曦，

爸给你找了个妈。"他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混着烧纸钱的噼啪声，格外不真实。

我弯腰把白菊花放在墓碑前，手指被花刺扎出血珠。三十岁的外科医生，

手稳得能缝合0.5毫米的血管，此刻却觉得耳膜在颤。"爸，你说什么？

""念着你妈喜欢热闹，明晚带回来给你见见。"他挂了电话，

留下我和墓碑上我妈微笑的照片对视。照片是五年前拍的，那时她刚查出来乳腺癌早期，

还笑着对医生说："没事，割了就好，反正也下垂了。"我收拾东西回城。刚下高速，

我爸的微信又发了过来，这次是个定位——我家小区，附言："顺便把你房间整理下，

小念要搬进去。"我猛踩刹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中，我回拨过去："爸，

那是我妈生前给我留的房间，你说要当客房我也不计较，现在让个陌生人住？

""什么陌生人。"我爸的呼吸声很重，"小念是你妈资助了十年的学生，你不记得了？

许念，许仙的许，念书的念。你妈走了以后，我替她续上资助，去年这孩子毕业，

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就让她搬进来有个照应。"我握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许念，

我怎么会不记得。我妈的抗癌日记里最后一年反复出现这个名字："今天给小念打了生活费，

她保研了，真好。曦曦忙，有个妹妹陪我说话。"我当初还觉得欣慰，

原来人家早就登堂入室。车开进小区，单元楼下停着一辆搬家公司的厢式货车。

我爸正指挥工人往楼上搬一个巨大的梳妆台，镜面蒙着红布。他看见我，

笑得满脸褶子："来得正好，小念说女孩子要梳妆台，我特意去红星美凯龙订的，

花了一万二。"那台子款式很怪，欧式复古，镜面四周镶着浮夸的玫瑰花。我妈活着的时候，

我爸连把实木椅子都舍不得买，说等她病好了去宜家挑便宜的。现在他花一万二，

给一个资助的学生买梳妆台。我越过他往楼上走，迎面撞上正从电梯里出来的女孩。

她穿一条白色连衣裙，长发垂腰，手里抱着个纸箱，箱子里是半箱书，

最上面一本《建筑设计原理》露出一角。看见我，她眼睛亮了一下："曦曦姐？"声音很软，

带着点南方的口音。我盯着她的脸，很干净的一张脸，没有化妆，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鼻梁上一颗小痣，和我妈照片里的位置一模一样。"我叫许念。"她腾出一只手想跟我握，

"陈叔叔说你会回来，我……"我没伸手，侧身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时，

我看见我爸正帮她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让我恶心。晚上我住在酒店。

我爸打了八个电话我都没接，第九个他发来微信语音，背景音是许念清脆的笑声："曦曦，

爸知道你生气。但小念想当面跟你解释，她……她怀孕了。

"语音后面还跟着一张B超单的照片，孕12周，孕囊清晰可见。

发件人栏写着父亲姓名：陈建国，年龄：56岁。母亲栏写着：许念，24岁。

我放大那张照片，看见医院名称：市人民医院妇产科。那是我工作了八年的地方。

更刺眼的是检查日期：2024年3月15日。我妈的忌日是3月14日。

我爸在墓园给我打电话时，许念已经怀着他的孩子十二周了。我手机没拿稳，

砸在酒店地毯上，屏幕裂了条缝，像此刻我脑子里嗡嗡作响的血管。

第二章：父亲手机里的"女儿"第二天我请了假。

科主任老周打电话来骂："陈曦你抽什么风，今天三台手术！"我说我爸要死了，

他沉默三秒："批你三天。但说好了，后天下午那台主动脉夹层你必须上。"我回家，

门锁密码没换，还是我生日。推开门，客厅变了样。我妈喜欢的灰蓝色沙发套换成了粉色，

茶几上摆着我爸从来不许出现的零食，电视柜上我妈的照片被挪到了角落，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相框——我爸和许念在某个古镇的合影，两人都穿着白衬衫，

笑得像结婚照。许念从厨房出来，围着围裙，手里端着一碗汤。"曦曦姐，

我炖了山药排骨汤，叔叔说你胃不好。"我没换鞋，站在门口："B超单的事，解释一下。

"她脸色一白，汤碗晃了晃，几滴落在地板上。我爸从书房冲出来，

挡在她面前："有什么冲我来！是我……是我老糊涂，小念是无辜的。

""无辜到怀了五十六岁男人的孩子？"我冷笑，"爸，你这可不算老来得子，算老不正经。

""陈曦！"我爸扬手，巴掌没落下来。他喘着粗气，"你妈走了三年，

我一个人……""我妈走了三年，不是三个月。"我打断他，"你一个月退休金八千，

她一个月工资多少？设计师？她毕业才一年，能养活自己吗？"我爸突然不说话了。

他掏出手机，点开微信，递给我。聊天记录里，他给许念的备注是："小念女儿"。

最近一条是昨晚23:47，他转了两万块，附言："去买件喜欢的婚纱，别委屈自己。

"许念没收。她回："叔叔，等曦曦姐同意再说吧。"我爸又往上滑，我看到转账记录，

从三年前我妈去世那个月开始，每月八千，雷打不动。备注从"生活费"变成"工资"，

最近变成"家用"。而许念回的消息越来越简短，从"谢谢陈叔叔"到"谢谢"，

再到最近的"嗯"。"看见了吗？"我爸收回手机，"小念不是那种贪钱的孩子。

她……她对我有感情。""什么感情？"我盯着许念，"恋父情结？还是报恩？

"许念终于开口，声音很轻："曦曦姐，我和你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个孩子……"她话没说完，门铃响了。我爸去开门，门外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三十出头，

递过来一个文件夹："陈总，这是许小姐的体检报告，胎儿很健康。"他看见我，

愣了一下："陈医生？您也在。"我认出了他。市人民医院的行政副院长，

上个月刚给我们科室批了批新的DSA设备。他管我爸叫"陈总"。我爸关上门，

把文件夹塞给许念："我说了不用这么麻烦……""要的。"许念接过，"这是我们的孩子，

要对它负责。"她摸着肚子，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胃里一阵翻腾，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房间没变，但书桌上多了个粉色的加湿器，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孕妇维生素，

瓶身贴着便签："曦曦姐，这是给你买的，听说医生熬夜多，需要补充叶酸。"字迹清秀，

和我妈最后一年的日记字迹有七分像。我拉开抽屉，想找出我妈的照片，却摸到一本硬皮本。

抽出来，是许念的设计作品集。第一页是她的简历：许念，1999年生，

2017年考入同济大学建筑设计系，2021年保研，2023年毕业，

现就职于……我爸的名字命名的建筑公司。最后有一行手写的字："献给陈建国先生，

您是我此生唯一的甲方。"字迹和便签上一模一样。我翻到最后一页，

是一幅手绘的别墅效果图，坐落在海边，玻璃幕墙反射着夕阳。

旁边标注："陈曦姐的梦想之家，2060年设计完成。"落款日期是2024年1月1日，

我妈忌日前两个月。我手机震动，是医院同事发来的消息："陈医生，

你爸刚带个小姑娘来建档，孕12周，挂的你的号但没敢见你，找的李主任。

李主任让我问问你，这姑娘什么情况？"我打字的手在抖："建档资料发我。"一分钟后，

我收到一张截图。母亲栏姓名：许念。父亲栏姓名：陈建国。但在"与本人关系"那一栏，

手写着两个字：养父。第三章：许念的三张脸我回到医院时，李主任正和许念说话。

我爸坐在候诊区长椅上，低头看地板。我走过去，他猛地站起来："曦曦，你怎么来了？

""我来上班。"我换上白大褂，对许念说，"许小姐，方便聊两句吗？"许念点头，

跟着我进了诊室。门关上，我拉上帘子，声音冷得像手术刀："建档资料我看见了。养父？

你和我爸领过收养手续吗？""没有。"她坐在检查床上，双手绞在一起，

"是李主任建议的。她说……未婚先孕，写亲生父亲会有麻烦。""那谁是亲生父亲？

"我逼近她，"别告诉我是我父亲。56岁的精子，活性和畸形率我比你清楚。

"许念抬起头，眼眶红了："曦曦姐，你为什么不相信，孩子真的是陈叔叔的？

""因为我爸三年前做过前列腺癌筛查，PSA值异常，我劝他做穿刺他没去，

但给他开了三个月的抑制雄激素的药。"我盯着她，"那种药，会让精子活性降到几乎为零。

"她脸色惨白。我补刀："还是说，你在我家这三年，偷偷给他换了药？"门被推开，

我爸冲进来："是我！我停了药！小念跟我说，她想给我留个后，我……""闭嘴！

"我吼回去，"爸，你知不知道，停药三个月，癌细胞会扩散得更快？"诊室安静下来。

许念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陈曦姐，你果然是最厉害的医生。什么都瞒不过你。

"她站起身，从包里拿出另一个文件夹："那看看这个吧。"里面是DNA鉴定报告。

委托人：许念。样本1：她的血液。样本2：陈建国的口腔黏膜细胞。

鉴定结果：排除亲子关系。我爸一把抢过报告，手抖得像帕金森病人："这……这是什么？

""是你56岁生日那天，我偷偷取的样本。"许念声音恢复了平静，"我怕你不信，

也怕自己信错了。陈叔叔，孩子不是你的。"我爸踉跄着后退，撞倒了输液架。我扶住他，

他却推开我，指着许念："那……那是谁的？""重要吗？"许念把B超单贴在心口，

"反正你也没想真的当我孩子的父亲。你想要的，不过是个留在你身边的理由。

"她走出诊室，白裙子在走廊里晃，像一团抓不住的雾。我追到停车场，

看见她上了一辆黑色奔驰。驾驶座的男人戴着墨镜，侧脸轮廓很深。车开走时，她摇下车窗，

对我做了个口型："对不起。"我回到办公室，

护士站几个小姑娘在聊天："刚才那个奔驰男好帅啊，是不是哪个明星？""什么明星，

"护士长冷笑，"那是咱们医院新投资方的老总，姓江，

上个月刚给咱捐了那台PET-CT。"我心脏一紧。江浩，32岁，江氏医疗集团继承人，

未婚。我妈生前最后住的那家私立肿瘤医院，就是他的产业。我给我爸办了住院。

他心肌酶谱异常，需要观察。躺在病床上，他还在念叨："小念不是坏孩子，她肯定有苦衷。

"我帮他调慢点滴速度，轻声说："爸，她没怀孕。""什么？""孕12周的B超单，

孕囊大小符合，但胎心率150次/分。"我调出手机里的照片，"正常胎儿12周，

胎心率应该在160-170。150，是代孕公司常用的假孕囊模板参数。

"我爸瞪大眼睛。我继续说："而且，她今天来建档，却没做妇科检查。李主任说，

她直接说孕周够了，不用查。哪个准妈妈会跳过这一步？""那她图什么？"我爸声音嘶哑。

我沉默很久，才说："图我妈留的那套学区房。图你手里那30%的股份。

图……"我没说下去，图我。这个可能太荒谬，荒谬到我自己都不信。

但晚上我收到了许念的微信。不是文字，是一段语音。我点开，听见她哭的声音："曦曦姐，

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只是太想有家人了。"背景音很嘈杂，有海浪声，

还有人在喊："许小姐，江总问您什么时候签字？"语音断了。我再拨过去，已经关机。

第四章：母亲病友的遗言我联系了母亲生前的主治医生。张主任退休后去了海南疗养，

我查了航班，第二天请假飞过去。在机场，我收到我爸的短信："曦曦，

小念妈妈的联系方式我找到了，在你妈日记最后一页。"我妈有写日记的习惯，

从确诊到去世，一天没落。我带了那本日记，在飞机上重新翻。最后一年，

"小念"出现了127次，但"小念妈妈"只出现了一次："2023年2月14日，晴。

小念妈妈来看我了，带了她亲手做的汤圆。她还是那么年轻，不像四十多岁的人。

她求我一件事，说小念怀孕三个月了，男方不愿意负责。我说，那让男人娶她啊。她哭了，

说男人有老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说，那你让小念来找我，我认她做干女儿，

孩子我来养。她妈妈跪下了，说对不起我。真奇怪，她对不起我什么呢？

"我看着舷窗外的云层，心脏像被一只手握紧。我妈去世是2023年3月14日，

那碗汤圆，是她生前吃的最后一顿像样的饭。张主任在三亚的养老院见我，她穿着花衬衫，

头发全白了。听完我的来意，她沉默很久，说："陈曦，你妈走之前，确实跟我提过一件事。

她说，如果哪天你爸要娶小念，让我劝你别拦着。""为什么？""她说，

小念是你爸的亲生女儿。"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张主任继续说："你妈第一次来做化疗，

正好碰见小念妈妈带着小念来看病。小念那时候十六岁，急性阑尾炎。你爸去缴费，

小念妈妈看见他，脸都白了。你妈多精的人啊，一眼就看出不对劲。后来她托人查了，

小念出生日期是1999年12月，你爸去云南支教那年……"我爸在我五岁时，

去云南支过教，一年。我妈带着我去探亲，住了半个月。我记得那时候有个阿姨，给我糖吃，

叫我"小曦曦"。"你爸回来跟你妈坦白了，说是一时糊涂。你妈原谅了他，

但有个条件：资助那个孩子到大学毕业，但不许相认。"张主任叹气，"你妈说，

孩子是无辜的。但她也有私心，她怕小念长大后抢你的东西，所以把学区房写给了'女儿'，

但没写陈曦的名字，也没写小念的名字。她跟我说，如果小念真是个好孩子，

你爸会知道怎么分配。如果不是，那套房子谁也拿不到。

"我声音发颤："所以小念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你爸的，

那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或弟弟。"张主任拍拍我的手，"但陈曦，你是医生，你应该知道，

56岁的精子，就算能用，生下来的孩子，基因风险有多大。"我返程的航班上，手机开机，

跳出五十多条未接来电提醒，全是我爸。最后一条是许念的微信，

发了个定位：市人民医院妇产科手术室。我心脏骤停。冲下飞机，打车直奔医院。

手术室红灯亮着，李主任站在门口，看见我如释重负："陈医生，你可来了。你爸急性心梗，

正在抢救。""我爸？"我腿一软，"他下午还好的……""许小姐送他来的，"李主任说，

"说是受了刺激。"刺激。什么刺激？DNA鉴定报告？还是我发现了他三十年前的秘密？

手术做了四个小时。我爸被推出来时，脸上罩着氧气面罩。许念站在墙角，白裙子上有血迹。

她看见我，走过来，声音轻得像羽毛："曦曦姐，我们谈谈吧。"医院天台的风很大。

她靠在栏杆上，风把她的裙子吹得贴在身上，小腹平坦，哪有怀孕的样子。"孩子没了。

"她说，"刚才流产了。在手术室门口，自己掉的。"我盯着她的肚子，脑子里快速计算。

孕12周，流产不可能这么快，出血量也不会只有裙子上那点。"别演了，"我说，

"你根本没怀孕。"她笑了，眼泪被风吹到脸颊上："陈曦姐，你为什么总这么聪明？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一个橡胶做的孕囊模型。"淘宝买的，280块，

还送B超单模板。"她拧开罐子，把模型倒出来，"你看，多像真的。""你图什么？

"我声音发冷。"图你妈留下的那套房子。"她直言不讳，"也想图你。但我发现，

房子你不在乎，你爸你也不在乎，你只在乎真相。"她把玻璃罐扔进垃圾桶，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现在真相给你了。我不是你爸的女儿，我妈也不是你爸的初恋。

我们母女俩，就是一对骗子，专门骗你爸这种愧疚心强的老男人。"她转身要走，

我叫住她："许念，你是我妈资助的学生，对吗？"她脚步一顿。"我妈日记里，

2023年2月14日，你妈妈去看她，跪下来求她。求她什么？

求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名分？"许念没回头，肩膀在抖。"你妈妈现在在哪？"我问。

"死了。"她说，"2023年3月15日，你妈妈去世第二天，她跳楼了。从你们家小区，

33层。你爸怕影响你考试，没告诉你。"我是医生，2023年3月，

我正在北京参加副主任医师资格考试。确实，我爸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她留了一封信，

"许念说，"说对不起你们全家，也对不起我。她说，我不是陈建国的孩子，

但她骗了他十年，骗来了我的学费、生活费、保研名额。现在她死了，债该我来还。

"她转过身，脸上全是泪："但我发现，我还不清。因为陈建国真的把我当女儿，

你真的把我当妹妹。你们一家的善良，让我越欠越多。"第五章：我爱你，

从十年前开始许念消失了。我爸出院后，像变了个人，不说话，不吃饭，整天坐在客厅，

看着我妈的照片。我给他请了护工，但他把人都赶走了。我开始整理我妈的遗物。

在衣柜最深处，找到一个铁盒，里面是房产证、存折，还有一封信。信是写给我的："曦曦，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小念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别怪你爸，也别怪小念。是妈太自私。

2004年，你爸去云南支教，认识了许念的妈妈。她叫许梅，是个村医。她救过你爸的命，

毒蛇咬伤，没她你爸回不来。他们有了孩子，就是小念。你爸不知道，是我去医院做了检查，

我生不出二胎，他才去的云南。我想要个儿子。许梅是个好人，她知道你有心脏病先心病，

三岁做过手术，说这个孩子她养，不要名分。我不同意，我给了她二十万，让她走。

她走了，但没打胎。小念出生的时候，我派人去看了，健健康康的一个女孩。我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