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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弑双生罪影

鸣宇少爷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医弑双生罪影讲述主角夜枭林远的爱恨纠作者“鸣宇少爷”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小说《医弑--双生罪影》的主角是林远,夜枭,张这是一本悬疑惊悚,医生小由才华横溢的“鸣宇少爷”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98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9 17:16:5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医弑--双生罪影

主角:夜枭,林远   更新:2025-11-09 19:2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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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神经外科医生,我治愈了无数患者,却对自己的双重人格束手无策。>每当深夜,

另一个冷酷的我会接手一切,在医疗界掀起腥风血雨。>直到某天,

警察带着我“自己”的犯罪录像找上门。>看着监控里那张熟悉的脸做着完全陌生的事,

我意识到——我们中有一个必须消失。---林远从一场溺毙般的窒息感中挣扎着醒来。

不是梦。至少不全是。梦里没有这样具体的残留物——喉咙深处泛着金属锈蚀的腥气,

左手掌缘一道新鲜的划痕正隐隐渗着组织液,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快速擦过。

最要命的是太阳穴两侧那种被掏空后又强行塞入棉絮的钝痛,还有眼球后方针扎似的酸胀。

这是他过度使用大脑,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另一个他”过度挥霍了这具身体后,

必然会出现的症状。他撑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沉重身躯坐起,丝绸睡衣后背一片冰凉的汗湿。

凌晨四点十七分。窗外城市还在沉睡,只有天际线泛着死寂的灰蓝。

卧室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流过耳膜的汩汩声。又一段空白的时间。

几个小时的彻底“断片”。他机械地转头,看向床头柜。上面除了一个数字闹钟,空无一物。

没有便签,没有解释。那个“他”,他称之为“夜枭”的存在,从不屑于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他们共享这具皮囊,却活在彼此隔绝的孤岛,

唯一的联系就是醒来后这片狼藉的战场和身体发出的尖锐警报。林远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他走出卧室,像个侦探审视陌生人的犯罪现场一样,

扫描着自己的公寓。客厅整洁得过分,近乎一种病态的秩序。

沙发靠垫摆放的角度精准得可以用量角器测量。书架上厚重的医学典籍,

书脊对齐成一条凛冽的直线。一切似乎都与往常一样,

是那个被称为“医学院神话”、“手术台上的上帝”的林远医生该有的严谨。但总有破绽。

他在书房的书桌前停下。桌面上,一柄造型优雅的银质裁纸刀,

刀尖上沾着一点极其细微的、已经干涸发暗的红。他抬起自己的左手,

那道划痕的位置与角度,恰好能与这刀尖吻合。是无意间的触碰,还是……某种警告?

或者仪式?他闭上眼,试图在那片浓稠的黑暗记忆里打捞一点碎片。只有模糊的光影,

金属的冷光,还有一种……亢奋到近乎燃烧的情绪余烬,冰冷,带着毁灭性的快意。够了。

林远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反复泼在脸上。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

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眼神里是竭力压制却依旧洇出的疲惫与恐惧。

他盯着那双属于自己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丝“夜枭”残留的痕迹。没有。

那个存在狡猾而彻底,来时如山崩海啸,去时无影无踪。他需要咖啡,大量的咖啡,

还有两片强效的止痛药。今天有一台至关重要的手术。亨利集团的老董事长,

一颗长在生命中枢旁边的定时炸弹。手术难度极高,风险极大,媒体关注,

院内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不能出错。尤其是在经历了这样一个“夜晚”之后。

***市第一医院神经外科,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某种无形的压力,弥漫在走廊里。

更衣室里,林远换上绿色的手术服,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水流哗哗作响,他用硬毛刷一遍遍刷洗手指、指甲缝、手臂,直到皮肤发红。

冰凉的水暂时压下了头颅内部的钝痛。“林主任,脸色不太好啊。”同样在洗手的老张,

科室里资历最老的副主任医师,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林远没抬头,

专注于手上的动作:“没事。昨晚看手术录像晚了点。”老张呵呵笑了两声,没再追问,

但那笑声里的意味,林远听得懂。医院就是个放大镜,任何一丝细微的异常,

都会被无限放大,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或者,攻击的武器。刷洗,消毒,戴上无菌手套。

他走进手术室。无影灯“啪”地亮起,将手术台照得一片惨白,纤毫毕现。病人已经麻醉,

安静地俯卧着,头颅被固定在头架上,后脑勺的术区剃光,裸露着头皮。

各种监护仪器发出规律而单调的“滴滴”声,像是生命的倒计时。林远站上主刀位,

目光扫过显示屏上复杂的脑部血管造影影像。那个动脉瘤,像个丑陋的水蛭,

死死吸附在脑干附近,位置刁钻得令人发指。“手术开始。”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平静,

没有一丝波澜。当手术刀划开头皮的那一刻,所有的杂念——夜晚的空白,身体的疲惫,

老张的试探——全都消失了。他的世界只剩下眼前这片方寸之地,那些纤细的神经,

搏动的血管,以及那个亟待切除的病灶。他的动作稳定、精准、高效。电凝钩游走,

分离肌肉,牵开器撑开术野,高速颅钻响起细微的嗡鸣,骨屑飞溅。开颅过程行云流水,

像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旁边的助手、器械护士、麻醉医生,全都屏息凝神,

配合着他的节奏。然而,就在最关键的时刻,准备处理动脉瘤本身时,

林远的眼前极其细微地花了一下。一股突如其来的眩晕感攫住了他,像是大脑供血瞬间不足。

持着显微器械的右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就这一下,几乎无法被旁人察觉的停顿,

却让林远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他立刻调整呼吸,稳住手腕。动作恢复了一贯的精准。

但那一瞬间的凝滞,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他用绝对专业构筑起的壁垒。是昨晚的消耗吗?

还是……“他”在影响这具身体的生理机能?不可能。他立刻否定后者。他们泾渭分明。

他收敛心神,将所有注意力重新灌注于眼前。动脉瘤被小心翼翼地与周围的神经血管分离,

夹闭,造影确认无误。当最后缝合头皮,盖上敷料,宣布手术成功时,

手术室里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漂亮,林主任。”一助由衷地赞叹。林远只是微微颔首,

率先走下手术台。摘下手套,扔进医疗废物桶,动作依旧利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贴身的刷手服已经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背上。那短暂的眩晕,像一个不祥的预言,

刻在了他的神经末梢。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亨利老爷子的恢复情况良好,

院领导不吝赞扬,媒体也做了正面报道。

林远的生活恢复了表面上的规律:查房、门诊、手术、研究。他严格控制作息,

尽量避免任何可能诱发“夜枭”出现的因素——过度疲劳、强烈情绪、酒精。

他甚至开始偷偷记录自己的睡眠周期,试图找到那个“开关”的规律。

但“夜枭”就像潜藏在深海下的巨兽,你永远不知道它何时会再次浮出水面,掀起惊涛骇浪。

这天傍晚,林远刚处理完最后一份病历,准备下班。护士长周姐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

脸上带着点欲言又止的神情。“林医生,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林远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动声色:“周姐,你说。”“就是……最近科室里有些传言,

”周姐压低了声音,眼神有些闪烁,“说你……嗯,晚上好像挺忙的。”“晚上?

”林远维持着表情的平静,“我晚上一般都在家看书或者研究病例。”“不是那个意思,

”周姐摆摆手,似乎在斟酌用词,“就是……有人说,好像深夜在医院附近,或者别的地方,

看到过你。样子……有点不太一样。穿着打扮,还有……气质,都跟白天很不同。

”林远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瞬间冷了几度。他端起桌上的水杯,

借喝水的动作掩饰指尖的微颤。“可能是看错了吧。”他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

“我晚上很少出门。长得像的人也不是没有。”周姐看着他,眼神复杂,

最终点了点头:“可能吧……我也是听他们瞎传。林医生你别往心里去。”她放下水,

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门被轻轻带上。办公室里只剩下林远一个人。他放下水杯,手撑在桌沿,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深夜外出……样子不一样……“夜枭”不仅存在于那间公寓里。

他出去了。他用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在外面活动。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那些身体醒来后的异常疲惫,

那些偶尔在衣服上嗅到的、不属于他自己的陌生气味有时是廉价的香水,

有时是硝烟般的烟味,此刻都有了模糊而可怕的指向。他必须知道。

他必须抓住“夜枭”的尾巴。一个念头疯狂地滋生出来。在家里安装隐蔽摄像头。

记录下“夜晚”发生的一切。这个想法让他感到一种亵渎般的自我背叛,

但恐惧和那种对自身失控的愤怒,最终压倒了一切。他在网上订购了微型摄像头,借口防盗,

找了个周末,亲自动手,在客厅、书房,甚至卧室的角落,

安装了那几个小小的、冰冷的眼睛。接通电源,连接手机APP的那一刻,

他感觉自己像个正在设置陷阱的猎人,而猎物,却是另一半的自己。等待是煎熬的。

连续几个晚上,监控画面里一切正常,只有他独自在公寓里活动,看书,踱步,

然后上床熄灯。他甚至开始怀疑,周姐听到的只是谣言,

那些身体的异常只是他自己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臆想。直到第五天。

手机监控APP的异常移动警报在深夜两点十七分将他惊醒。他心跳如擂鼓,

手指颤抖着点开推送。客厅的画面。一个“他”,正站在客厅中央。但那个人,绝不是他。

“林远”穿着一套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

头发用发胶打理出一种略显不羁的造型。他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林远从不喝烈酒,

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晃动。他的站姿松弛,甚至有些慵懒,

但眉宇间却凝聚着一种林远绝对没有的、近乎残忍的锐利和玩世不恭。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眼神扫过客厅的布置,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林远屏住呼吸,

看着屏幕里的“自己”。“夜枭”在客厅里踱步,偶尔停下,

拿起林远放在书架上的医学奖杯,掂量一下,又随手丢回去,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柄银质裁纸刀,在指间灵活地翻转把玩,刀锋反射着冷光。

就是这柄刀,划伤了他的手。然后,“夜枭”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物理的阻碍,

精准地“看”向了摄像头隐藏的方向。林远浑身一僵。屏幕里,“夜枭”的脸上,

那丝冷笑骤然放大,变得清晰而充满恶意。他甚至对着摄像头的方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摄像头的存在!这不仅仅是一次无意识的暴露,

这是一场表演,一次赤裸裸的挑衅!林远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几乎要将他的血液都冻结。接下来的几天,林远活在一种极致的割裂与恐惧中。白天的他,

依旧是那个冷静权威的林医生,但眼神深处,已不可避免地染上了惊疑与疲惫。

他反复查看那晚的录像,

试图从“夜枭”的动作、神态、甚至口型虽然没有声音里解读出任何信息。

但除了那挑衅的一举杯,再无线索。他开始更仔细地检查公寓,

寻找“夜枭”外出归来的痕迹。一根不属于他常用品牌的短发可能是假发?,

西装口袋里一张被揉皱的、印着“暗夜俱乐部”字样的火柴盒封面,书桌抽屉深处,

多了一个小巧的、他毫无印象的银色U盘。U盘……他不敢轻易查看。那里面的内容,

可能会彻底摧毁他现有的生活。就在这种高度紧绷的状态下,一周后的下午,

他刚结束一台相对简单的手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办公室。门被敲响了。没等他回应,

门被推开。两名穿着便装,但气质与医院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那个,

四十岁左右,寸头,眼神锐利如鹰,直接亮出了证件。“市刑侦支队,刑警队长,陈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林远医生?”林远的心脏猛地一沉,

像是骤然坠入了冰窟。他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点了点头:“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陈锋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像是在进行某种比对。他旁边那个年轻些的警察,

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案件,”陈锋的语气公事公办,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需要你配合一下,确认一些情况。”“什么案件?

”林远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干。陈锋没有直接回答,对旁边的年轻警察示意了一下。

年轻警察上前,点亮平板屏幕,转向林远。那是一段监控录像。画面质量不算很高,

但足以看清主体的环境和人。一个灯光昏暗的地下停车场。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镜头,

正将一个瑟瑟发抖、穿着病号服的男人粗暴地塞进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的后备箱。

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专业性的冷酷。

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侧脸在挣扎中晃过镜头——林远认得他,张海,

一个因斗殴导致颅脑损伤入院,有多次暴力前科和疑似涉黑背景的病人,

上周刚刚从他们科室出院。然后,那个穿西装的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猛地回过头。

监控画面定格在他回头的瞬间。清晰的,没有任何马赛克处理的,林远自己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林远所熟悉的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眼神深处,

却翻涌着一种他只在最危险的精神病患眼中见过的、混合着残忍与兴奋的幽光。

林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办公室窗外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来,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却驱不散瞬间笼罩了他全身的、地狱般的寒意。他看着屏幕上那张无比熟悉又彻底陌生的脸,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脚下分崩离析。陈锋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和不容抗拒的压力:“林医生,请你解释一下,

昨天晚上十点至十一点之间,你在哪里?”办公室里,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平板屏幕上那张定格的脸,带着冰冷的挑衅,与林远苍白的面容无声对峙。“林医生?

”陈锋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把锤子敲碎了这短暂的死寂。林远猛地回神,感觉喉咙发紧,

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

对上陈锋那双洞悉一切般的眼睛。大脑在疯狂运转,试图在一片混乱中抓住一根稻草。

“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他重复着,声音带着他自己都厌恶的干涩,“我在家。

一个人。”“有人能证明吗?”陈锋追问,语气平稳,却步步紧逼。“没有。”林远摇头,

感到一阵无力。独居,在这个时刻成了最致命的弱点。

“我通常那个时间都在家看书或者整理病例。”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肯定,更无辜,

但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啸:看啊,这就是你,连个像样的不在场证明都拿不出来!陈锋没说话,

只是用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看着他,似乎在评估他话语里的每一个音节。

旁边的年轻警察手指在平板上划动,调出了另一段视频。这次是街道监控,画面里,

“林远”穿着那身熟悉的黑色西装,正从容地走向那辆无牌黑色轿车,驾驶座的门开着。

“根据道路监控追踪,这辆车最后消失在城西旧工业区方向。”陈锋指了指画面,

“我们找到了被丢弃的车辆,但张海和……”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远脸上,“和这位,

都消失了。”张海……那个有黑背景的病人。林远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入院时伤势不轻,

脾气暴躁,几个疑似小弟模样的人来过几次,被护士严厉警告后才消停。夜枭绑走他?

为什么?“林医生,”陈锋向前一步,距离拉近,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我们调查过,

张海是你主刀做的手术。术后恢复期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或者,你对他,

有没有什么……个人看法?”个人看法?林远心头一凛。他当然没有。作为医生,

他竭力保持专业和中立。但夜枭呢?那个视规则如无物,行事乖张暴戾的另一个他,

会对张海这样的“人渣”产生“看法”吗?会的。一定会的。

他甚至能想象出夜枭嘴角那抹嘲讽的冷笑。“没有。”林远斩钉截铁地回答,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清醒,“我对所有病人都一视同仁。张海的手术很成功,

出院时生命体征平稳。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不能承认。绝对不能。

承认看到另一个自己犯罪?那只会被当成精神错乱的疯子,或者更糟,

一个试图脱罪的狡猾凶手。“我们检查了被丢弃的车辆,”陈锋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否认,

换了个方向,“车内处理得很干净,几乎没有留下有价值的指纹或纤维。但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如刀,“我们在驾驶座下方的缝隙里,找到了一样东西。

”年轻警察适时地递过来一个透明的证物袋。林远的瞳孔骤然收缩。袋子里,

安静地躺着一枚小巧的、铂金色的领带夹。造型简洁,没有任何Logo,但在夹子的内侧,

刻着一个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字母缩写——L.Y.那是他的名字缩写。这枚领带夹,

是他去年获得“金柳叶刀”奖时,医院定制颁发的纪念品之一。他一共只有两枚,

另一枚……他猛地想起,前几天整理衣柜时,好像确实没找到这枚铂金色的!

他当时以为是自己随手放忘了地方!血液仿佛瞬间逆流,冲得他耳膜嗡嗡作响。证据!

指向他自己的,铁一般的证据!“这……”林远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

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冷汗沿着脊椎滑落,浸湿了内里的衬衫。“林医生,认得这东西吗?

”陈锋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他的神经上。“……是我的。

”林远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竭力控制,却收效甚微,“但是我很早就找不到了,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昨天整晚都在家!”“在家,无人证明。

而你的专属物品,出现在涉案车辆的驾驶座。”陈锋总结道,语气平铺直叙,

却比任何指责都更具杀伤力。“张海的社会关系复杂,这起绑架案动机不明,但所有线索,

目前都指向你。”他收起证物袋,看着林远,眼神深邃:“林医生,鉴于目前的证据,

我们需要你正式配合调查。在案件明朗前,请你暂时不要离开本市,随时保持通讯畅通。

另外,”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考虑到你的职业特殊性,

以及此事可能对医院声誉造成的影响,我们希望你能……妥善处理。”妥善处理?

林远咀嚼着这四个字,感到一阵荒谬的晕眩。这意味着他不能声张,不能求助,

只能独自面对这场由另一个自己掀起的风暴。“我明白。

”他听到自己用近乎麻木的声音回答。陈锋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看到内里那个潜藏的、危险的“夜枭”。然后,

他带着年轻警察转身离开。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林远僵立在原地,

许久没有动弹。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一如他此刻分裂的内心。

平板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已经暗了下去,但那张属于他又不属于他的脸,

却像烙铁一样印在了他的视网膜上。警察走了,但危机才刚刚开始。他缓缓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陈锋两人的身影钻进一辆不起眼的轿车,驶离医院。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

医生护士匆匆走过,病人被家属搀扶着缓慢移动,但林远知道,他脚下的地面已经塌陷。

他掏出手机,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点开了那个监控APP。他需要知道更多!

夜枭到底还做了什么?那个U盘里有什么?他快速回放着昨晚的监控记录。画面里,

夜枭在挑衅地举杯之后,确实离开了公寓。时间,恰好是晚上九点四十分左右。

他穿着那身西装,从容不迫地走出了家门。之后,公寓里空无一人。直到凌晨三点左右,

监控画面再次捕捉到动静。夜枭回来了。他看上去……并不狼狈,

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般的弧度。他径直走向书房,在书桌前坐下,

似乎摆弄了一下电脑摄像头角度看不到具体操作,然后,他将那个银色的U盘,

随意地塞进了抽屉深处。做完这一切,他才起身,回到卧室。画面到此,

变成了他醒来后熟悉的空白。林远退出APP,感觉自己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他走到书桌前,拉开那个抽屉。银色U盘安静地躺在里面,像一颗沉默的炸弹。看,

还是不看?看了,可能万劫不复。不看,他永远被动,永远活在夜枭的阴影和警察的怀疑下,

直到某一天,被彻底拖入深渊。他拿起U盘,冰冷的金属外壳硌在掌心。必须看。

他需要知道敌人是谁。哪怕敌人是自己。深吸一口气,

林远将U盘连接到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驱动器识别。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文件名简单直接——礼物.mkv。他移动鼠标,光标悬停在那个文件上,心跳如鼓。

双击。林远的手指悬在触摸板上,微微颤抖。那个名为礼物.mkv的文件,

像一个潘多拉魔盒,安静地躺在屏幕中央。夜枭的挑衅,警察的怀疑,自身的恐惧,

所有情绪拧成一股冰冷的绳索,勒得他几乎窒息。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他移动光标,双击。播放器窗口弹开。画面晃动,

光线昏暗,带着一种手持拍摄的粗粝感。背景是一个空旷、废弃的空间,斑驳的水泥墙,

地上散落着生锈的金属零件和杂物。镜头中央,一把破旧的木椅上,

绑着一个人——正是张海。他身上的病号服脏污不堪,脸上带着新鲜的淤青和血迹,

眼神涣散,充满了恐惧。他的嘴巴被胶带封着,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呜”声。镜头缓缓移动,

对准了张海的头部特写。他之前手术的切口还隐约可见。然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经过刻意压低和轻微失真处理,但林远能辨认出,那是他自己的声线基底,

只是被扭曲得冰冷、毫无感情,带着一种手术刀般精准的残酷。“看这里,张先生。

”声音响起,同时,一只戴着黑色薄橡胶手套的手出现在画面里,手指修长,

动作稳定得可怕。那只手拿着一柄小巧的、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林远认得,

那是他收藏的一套限量版显微手术器械中的一把,平时锁在书房的玻璃柜里。“你的生命,

就像这个。”手套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张海头部手术疤痕的位置,

“一次粗糙的、充满瑕疵的修复。内部充满了脓血、贪婪和暴力。它本不该被修复,

而应该被……切除。”张海剧烈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嗬嗬声,眼神乞求。“别动。

”夜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警告,手术刀的刀尖悬在张海的眼球上方,只有毫米之遥。

“你的视觉中枢,就在后面一点点。记得林医生怎么跟你解释手术风险的吗?稍微偏差,

永久失明。他现在不在这里,所以……我们可以玩点更直接的。”林远看着屏幕,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是他的声音,

他的手他认得自己左手食指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旧疤,在施加酷刑!

一种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画面里,夜枭似乎并不急于真正伤害张海,

更像是在进行一场恐怖的心理游戏。他用手术刀冰冷的刀面轻轻拍打张海的脸颊,

在他耳边低语,内容模糊不清,但张海的恐惧肉眼可见地加剧,身体筛糠般抖动。“废物。

”夜枭轻蔑地哼了一声,镜头拉远,似乎失去了继续“游戏”的兴趣。“你的价值,

仅在于此。一个信号。一个……警告。”警告?警告谁?林远心脏狂跳。视频的最后几秒,

镜头猛地转向仓库的一个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印有模糊标识的化学原料桶,

墙壁上有一个用红色油漆潦草画出的、扭曲的符号,像是一只抽象的眼睛,

又像某种古老的诅咒印记。林远从未见过这个符号。画面戛然而止,屏幕变黑。

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只有林远粗重的呼吸声。礼物……这就是夜枭所谓的“礼物”!

一段他绑架、折磨病人的录像!如果这段视频流出去,不仅他林远身败名裂,

整个医院都会陷入巨大的丑闻!他猛地拔下U盘,像握住一块烧红的烙铁。夜枭想干什么?

仅仅是为了毁掉他?还是另有目的?那个仓库是哪里?那个符号代表什么?

无数疑问在脑中炸开。但他知道一点:必须找到那个仓库,找到张海!必须在警察之前!

只有找到张海,弄清夜枭的目的,他才有可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回放视频,仔细查看背景细节。斑驳的墙壁,特定的金属零件类型,

窗外模糊的远景似乎是废弃的塔吊轮廓……城西旧工业区!陈锋提过,

车辆最后消失在那个方向。他打开电脑上的城市地图,搜索城西旧工业区的废弃仓库信息。

范围很大,但他结合视频里看到的塔吊轮廓和周边环境,很快锁定了几个可能的地点。

时间不多了。警察可能也在排查这些地方。他必须立刻行动。林远脱下白大褂,

抓起车钥匙和手机,快步走出办公室。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和遇到的同事点头示意,

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他深吸几口气,试图平复擂鼓般的心跳。

他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骨节发白。导航设定为他锁定的第一个可疑仓库地址。

车子驶出医院地下停车场,汇入车流。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但林远却感觉周身冰冷。

他正在驶向一个未知的、由另一个自己布下的陷阱。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是奄奄一息的张海?是警察的包围?还是……夜枭本人?

他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那个冰冷的银色U盘。无论是什么,他都必须面对。

这是他为自己或者说,为“他们”的生存,必须打响的战争。而战场,

就在那个充满铁锈和罪恶气息的废弃仓库里。车轮碾过路面,

驶向城市边缘那片被遗忘的灰色地带。林远的眼神,在恐惧深处,

燃起了一点决绝的、属于战士的火光。城西旧工业区像一头搁浅的钢铁巨兽,

匍匐在城市边缘。锈蚀的管道如扭曲的肠子缠绕在厂房间,破碎的玻璃窗像空洞的眼窝,

漠然注视着闯入者。空气中弥漫着铁锈、陈年油污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味。

林远将车停在一个废弃的修理厂后面,用杂物稍作遮掩。他心脏跳得飞快,

每一次搏动都撞击着胸腔,带来沉闷的回响。他锁好车,深吸了一口这污浊的空气,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不能慌,至少看起来不能。根据地图和视频里的线索,

他锁定了三个最有可能的仓库。第一个,在一条满是积水坑洼的小路尽头,

大门被厚重的铁链锁着,锈迹斑斑,不像近期有人开启过的痕迹。他从缝隙朝里望,空荡,

积满灰尘。不是这里。第二个仓库规模更大,门口有新鲜的轮胎印。林远的心提了起来。

他绕到侧面,找到一个破损的通风口,小心地钻了进去。内部空间高阔,

光线从屋顶的破洞投射下来,形成一道道昏黄的光柱。空气中灰尘飞舞。他屏住呼吸,

仔细聆听,只有风吹过破洞的呜咽声,和远处隐约的鸟鸣。他借着光柱打量四周,没有张海,

没有那个符号,只有一些被遗弃的机床和散落的零件。也不是这里。

希望和焦灼同时灼烧着他。只剩下最后一个目标了,位于工业区最深处,

靠近一条早已干涸的河道。那里更加偏僻,人迹罕至。他加快脚步,

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脚下不时踩到碎玻璃或金属片,发出咔嚓的轻响。

每一声都让他神经紧绷。第三个仓库出现在视野里。它比前两个更破败,

外墙的水泥大面积剥落,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块。仓库的大门虚掩着,留下一条漆黑的缝隙,

像一张随时准备噬人的嘴。就是这里。林远几乎能肯定。视频里那个斑驳的水泥墙,

和这里的感觉一模一样。他停在距离大门十几米远的地方,躲在一個巨大的废弃水泥管后面,

仔细观察。门口没有明显的脚印,但那扇虚掩的铁门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他屏息凝神,

侧耳倾听,里面一片死寂。不能再等了。他从水泥管后闪出,猫着腰,

快速而无声地靠近仓库大门。手指触碰到冰冷粗糙的铁皮,他微微用力,将门缝推大了一些,

足够他侧身挤入。一股混合着霉味、尘土和淡淡血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林远胃里一阵翻腾。

仓库内部比从外面看更加空旷,也更加阴暗。只有几缕光线从高处的破窗斜射下来,

勉强照亮中央一片区域。就是他!在仓库中央,背对着大门的方向,一把木椅歪倒在地。

椅子上空无一人,但旁边地上,有一滩已经变成暗褐色的血迹,

旁边散落着几段被割断的绳索。张海不见了。林远的心沉了下去。他还是来晚了?

张海是被转移了,还是……已经被处理掉了?他强迫自己移动脚步,

走进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他开始更仔细地搜索。血迹附近,

有几个模糊的脚印,尺寸和他的鞋差不多。墙角堆着一些印有模糊标识的化学原料桶,

和视频里的一模一样。他的目光猛地定在左侧的墙壁上。那里,

用红色的、似乎是油漆的东西,潦草地画着一个符号——那个扭曲的,

像眼睛又像诅咒的印记!在昏暗的光线下,它仿佛拥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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